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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退婚,后灭族,女首辅杀疯了!全文

熠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沁曼喉间下意识吞咽一瞬,缓缓转头看去。殷岑凛裹着一件厚重的狐裘,雪白的毛领将他修长的脖颈紧紧包裹,露出一张精致又苍白如雪的脸庞。他唇色淡得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唯有鼻尖被冻得微微发红,显得格外脆弱。秦沁曼本以为再见他,一定不会再有初次见面时的惊艳。可她错了,多年未见,重见他少年时模样,她依然惊艳得久久不能回神。柏发本来已经十分烦躁,又见来人根本见都没有见过,还是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当即准备张嘴赶人:“你来迟…”“是。”秦沁曼打断柏发的话,重新坐在饭桌前,盯着面前的圆桌,道,“公子想来一试?”殷岑凛已经将秦沁曼的眼神尽收眼底,知道第一步成了。他缓缓走向三人,声音柔和:“小生斗胆,想来一试。”“秦姑娘?”邬春有些看不下去了。“柏发哥哥不是...

主角:秦沁曼殷岑凛   更新:2025-04-12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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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沁曼殷岑凛的其他类型小说《先退婚,后灭族,女首辅杀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熠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沁曼喉间下意识吞咽一瞬,缓缓转头看去。殷岑凛裹着一件厚重的狐裘,雪白的毛领将他修长的脖颈紧紧包裹,露出一张精致又苍白如雪的脸庞。他唇色淡得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唯有鼻尖被冻得微微发红,显得格外脆弱。秦沁曼本以为再见他,一定不会再有初次见面时的惊艳。可她错了,多年未见,重见他少年时模样,她依然惊艳得久久不能回神。柏发本来已经十分烦躁,又见来人根本见都没有见过,还是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当即准备张嘴赶人:“你来迟…”“是。”秦沁曼打断柏发的话,重新坐在饭桌前,盯着面前的圆桌,道,“公子想来一试?”殷岑凛已经将秦沁曼的眼神尽收眼底,知道第一步成了。他缓缓走向三人,声音柔和:“小生斗胆,想来一试。”“秦姑娘?”邬春有些看不下去了。“柏发哥哥不是...

《先退婚,后灭族,女首辅杀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秦沁曼喉间下意识吞咽一瞬,缓缓转头看去。

殷岑凛裹着一件厚重的狐裘,雪白的毛领将他修长的脖颈紧紧包裹,露出一张精致又苍白如雪的脸庞。

他唇色淡得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唯有鼻尖被冻得微微发红,显得格外脆弱。

秦沁曼本以为再见他,一定不会再有初次见面时的惊艳。

可她错了,多年未见,重见他少年时模样,她依然惊艳得久久不能回神。

柏发本来已经十分烦躁,又见来人根本见都没有见过,还是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当即准备张嘴赶人:“你来迟…”

“是。”秦沁曼打断柏发的话,重新坐在饭桌前,盯着面前的圆桌,道,“公子想来一试?”

殷岑凛已经将秦沁曼的眼神尽收眼底,知道第一步成了。

他缓缓走向三人,声音柔和:“小生斗胆,想来一试。”

“秦姑娘?”邬春有些看不下去了。

“柏发哥哥不是想给我选良婿吗。”秦沁曼朝着邬春露出苦涩笑容。

邬春眉心拧成一团,那也不必这样作贱自己?

他有些不满地看向柏发,第一次对这个兄弟露出这样的神色。

不多时,殷岑凛走到圆桌前。

“小生殷岑凛,见过秦姑娘。”殷岑凛微微作揖,他的呼吸很轻,说话间才呼出一团白雾。

秦沁曼随意摆了摆手:“公子请坐。”

殷岑凛坐下,眼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唯有秦沁曼注意到,他左眼尾诱人的泪痣在苍白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妖精。

秦沁曼心中道出这两世对殷岑凛的印象。

柏发有些心烦地坐下,特别是刚刚看到秦沁曼嘴角的苦笑,他就觉得心烦意乱。

那么嚣张,那么不可一世的秦沁曼,在长公主生辰宫宴上,都会不顾一切地刁难薇儿,怎么就露出这样的表情?故意的吗!

“你知道我是谁?”秦沁曼主动问道。

殷岑凛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笑容虚弱而腼腆,“是,小生早闻秦小姐大名,今日一见,秦小姐与传闻中大不一样。”

说完。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微弱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随即抬起手,用袖口掩住唇角,遮掩住他苍白的唇色。

嘶。

秦沁曼盯着他一系列动作,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当初初见殷岑凛时,他也是这副模样,却足以让人心生怜惜。

她那时候是真的心疼啊。

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会演啊。

“小生自幼身体不佳,秦小姐见谅。”殷岑凛微微抬眸,带着一丝歉意的轻叹。

“无碍。”秦沁曼自己都没察觉,她声音不自觉地降低了几分,仿佛怕不小心惊到他,“敢问公子大名。”

“小生姓殷,名岑凛,读过几年书,可惜……还未考上功名。”殷岑凛垂着眸,低声道。

柏发莫名有些不满,怎么这一个,都是秦沁曼主动和他说话?

连功名都没有的一介布衣,也敢上这艘船?

“无妨。”秦沁曼温柔地摇了摇头,道:“今日见了那么多人,唯有公子,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没有那些腌臜的龌龊心思。”

柏发脸色骤变,秦沁曼在指桑骂槐?!

“今日有些乏了。”秦沁曼站起身,身子微微晃了晃。

“小姐!”翠儿赶紧上前将她搀住。

秦沁曼看向殷岑凛,望着他苍白的面容,笑了笑,“公子想来十分怕冷,今日天寒地冻更是在湖上,我们有缘再见吧。翠儿,我们走。”

殷岑凛瞳孔微凝,没成?

见秦沁曼要走,柏发瞥了一眼这个病秧子,心底隐隐的不爽瞬间消失殆尽。

果然是不中用的,还以为真有什么特殊之处?

秦沁曼还是没看上。

“小生送秦小姐回府?”殷岑凛缓缓起身,动作不紧不慢,保持着几分儒雅的姿态。

秦沁曼闻言看向殷岑凛,欲擒故纵道:“我与殷公子初见,还是不用了。”

她下船时,殷岑凛并没有跟下来,反而柏发大步流星走上前:“走吧,我让他们把马车停到那边了。”

翠儿立刻瞪了好几眼柏发,那双眼睛已经哭肿了,还红彤彤的。

她对柏发所有的好感,经过这一次,荡然无存。

这样的宵小之徒,如何配得上小姐!

“柏二公子何必委屈自己。”秦沁曼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看向他身侧的邬春,“不麻烦柏二公子送我回去了,不知邬公子是否有空?”

柏发怔住,柏二公子?!

他忽然被气笑了,她不愿意放他自由,他想出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她却生他的气了?

邬春有些尴尬,下意识看向柏发。

“好啊,那就麻烦邬春,送她回去。”柏发大袖一挥,转身走上自己的马车。

“柏兄!”邬春想拦住,却迟了一步。

马车直接启程前往侯府。

翠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脱下鞋子直接丢过去,但又害怕给小姐丢脸,她只能狠狠咬了咬牙。

他们出来只坐了侯府的马车,这可如何是好。

邬春这下更不知所措了,柏发将未婚妻丢给他?

“若秦姑娘不嫌弃,邬家马车在附近,邬某送秦姑娘回府。”邬春作揖道。

“多谢邬公子,刚刚曼儿只是说的气话,曼儿怎会要求邬公子同行,要是坏了邬公子名声可怎么好。”秦沁曼从怀中拿出钱袋子递给翠儿,“翠儿,你去租一辆马车,我在这等你。”

“是!”翠儿抱着钱袋匆匆离开。

邬春听秦沁曼这话,尴尬地绷住唇,鞠躬作揖道:“秦姑娘,今日之事,实在对不起……”

秦沁曼闻言看向邬春,笑道:“与公子何干?邬公子大可不必如此。”

邬春有些诧异地看向秦沁曼,发现她正眺望远方,根本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

他只好摸了摸鼻尖,默默地站在她身旁,一同等待她的丫鬟。

难道真的是柏兄对她的伤害太大,才会让她改变这么大,导致她与他记忆里的模样截然不同?

后方的游船。

殷岑凛站在甲板上,远远地看着秦沁曼的背影。

他眉心皱起。

看来,自己得想另一个再进入她视线的方式了。


仿佛换了一张皮。

秦沁曼见她这样激动,有些失笑,“好了,准备水,沐浴更衣。”

“是!”翠儿欢喜得蹦蹦跳跳地离开。

待秦沁曼洗完澡踏出浴桶,翠儿的眼睛一刻都挪不开,她小心翼翼的为小姐擦干身体,生怕不小心弄破了小姐细腻的肌肤。

等她们洗漱梳妆完,秦父让绣娘做的衣服,却迟迟未送到。

翠儿赶紧出去找五伯,才得知衣服早就被秦主母的人带走。

“主母越发将宠爱大小姐的事儿摆在明面上了!”翠儿气红了眼眶,骂骂咧咧道:“老爷也不为小姐做主,明明是老爷吩咐绣娘为小姐做的衣裳!现在首饰也没有衣裳也没有,可如何是好啊!”

“无妨,遇事不要慌不要动怒,首先要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去找一件适合的衣服,最重要的是,不要错过正午的寿宴。”秦沁曼道。

“是!”翠儿赶紧去找。

秦府门前。

两辆马车前后停在那里。

秦姿薇坐在豪华的马车中,掀开轿帘,向府内眺望,“曼儿怎么还没来?”

“她怕是没脸出来了。”秦主母得意笑了,“时辰快到了,诚儿,你护送着薇儿先去。”

“是!”秦诚当然愿意做这个护花使者。

“这……”秦姿薇迟疑片刻。

她从秦诚那已经听说娘亲下药的事情,但她依然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也好……”

“等等!”翠儿赶紧向前跑了两步,喘着粗气喊道,“我家小姐来了!”

几人闻声看去。

秦诚盯着翠儿,眼中多了几缕晦暗不明,随之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在腹腔中燃烧:看来他真的太久没有女人了。

翠儿没有注意到秦诚的目光,喊了一声后,就回头看向自家小姐。

众人目光下,秦沁曼带着帷帽缓缓走出来。

秦主母三人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

就连一向喜欢找秦沁曼麻烦的秦诚,都选择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秦沁曼向秦主母欠了欠身,“母亲。”

“妹妹这是怎么了?”秦姿薇撩着轿帘,疑惑地问道。

“管她作甚。”秦诚已经可以想到那帷帽白纱下溃烂的脸,恶心得他不行,“薇儿,我们走。”

话音未落秦诚已经跳上马车。

秦姿薇为难地看了一眼秦沁曼,关心高声道:“曼儿,若有任何不适,就呼唤我与兄长即可。”

说话间,马车已经疾驰离开。

只剩下一辆破旧不堪,木头皮子都爆开的马车停在远处等秦沁曼,驾马车的是五伯,想来这是父亲得知秦姿薇要参加寿宴,留给她最后的体面了。

“主母,小姐是要去侯府参加寿宴,这马车未免太寒酸了吧……”秦家又不是没有其他马车,怎么就从犄角旮旯里找出这么破旧的,主母就是故意的!翠儿心中愤愤的想。

秦主母语重心长道:“曼儿啊,今日不巧,家中就剩下这两辆马车,薇儿是你的姐姐,是秦家的嫡长女,自然以她为先。”

说着,她叹了口气:“你懂事些,让着点姐姐,以大局为重,莫要让父亲母亲失望,好吗?”

秦沁曼唇角微微勾起,“是,曼儿全凭母亲做主。”

“小姐!”翠儿焦急地绷住唇,怎么能全凭主母做主呢!要是坐这样的马车前往侯府,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

秦主母不满地看向这臭丫鬟,“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翠儿,母亲对我是良苦用心,你不懂。”秦沁曼笑道,“若是我坐着这样的马车前往,世人一定会改变对我的看法,那个招摇过市欺负姐妹的人,可就不是我了。”


秦父召唤,翠儿被留在院中等待。

秦府书房地处略偏,位于文昌院的东侧,还要途经硕大的花园。

因为秦沁曼脚上的伤,两人足足走了三盏茶时间,才抵达这寒冬中特殊的鸟语花香之地。

秦沁曼目光扫过这一小片花海,她捕捉到了前世十分熟悉的血腥味。

看来昨日守书房的人,全部成为花下肥了。

书房此时已经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被翻乱的痕迹,斑驳温暖的阳光照进来,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父亲万安。”秦沁曼欠了欠身。

秦父背对着秦沁曼,手里不知道在查看什么书卷,未曾回首语气淡淡:“来了。”

“是。”

“昨日之事,你受委屈了。”秦父随意道。

秦沁曼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母亲愿意相信曼儿,曼儿便不委屈。”

秦父闻声缓缓回头,眉心紧拧:“哭了?”

“没有。”秦沁曼慌忙抬手,擦去眼角莫须有的泪,声音虽轻却坚定,“曼儿不会哭。曼儿是父亲的女儿,就该不惧污蔑陷害,学会面对一切!”

秦父闻言,眉心的褶皱渐渐舒展,将书卷随意放在桌上,道:“你可知方姑死了?”

秦沁曼长睫轻轻颤动,心疼道:“今日一早就听说了,方姑是母亲的陪嫁丫鬟,母亲一定难受极了……”

秦父狐疑地扫了一眼秦沁曼,在桌案后坐下,“哦?你倒是变化不小。”

还以为,以秦沁曼的性格,会恶狠狠地向他告状,说方姑死有余辜。

“以前是曼儿年幼,闹出了不少荒唐事,如今曼儿长大了,也想像长姐那般让父亲心安。”秦沁曼乖巧道。

秦父不由重新打量自己这个女儿。

这还是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夸赞大女儿的话。

“你能如此想,甚好。昨夜你往返承运居与锦兰院,可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秦父随意问道。

秦沁曼仔细想了想,茫然地摇头,“曼儿未曾见到有什么特殊之处。”

秦父眉峰下压。

若非元氏与薇儿昨夜也没察觉府中不同之处,他也不会来问这个草包女儿,“知道了,回去吧。”

“父亲。”秦沁曼抿了抿唇,忐忑道:“曼儿还有一事……”

“说。”秦父不耐烦道。

“虽然昨夜母亲已还曼儿清白,但昨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全府上下的丫鬟家丁都聚集承运居,曼儿担心是否会走漏风声,侯爷与夫人会否因此对曼儿心存芥蒂……”

秦父眉心挤出一道极深的褶皱,大声道:“你说什么?”

“啊?”秦沁曼不解,“曼儿说,侯爷与夫人……”

“你说昨夜,全府上下的丫鬟家丁都在承运居?”秦父打断她的话。

秦沁曼不明所以的点头,“嗯,除了贴身侍奉姨娘与其他庶妹的丫鬟。”

秦父面色骤然一沉。

平日里,深夜除了巡逻的家丁,所有人都应当在睡梦中,就算出事,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将人全部聚集到承运居。

这是有人为了偷出那份名单,故意在秦府设计了一场戏啊?

秦沁曼乖顺的垂着头,仿佛什么都没说过。

“老爷!”五伯匆匆走至门口,“中尉大人率领左右中侯,拜访老爷。”

中尉?

听到这两个字,秦沁曼心中莫名一紧。

秦父面色瞬间恢复如常,漠声道:“请。”

几息后。

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踏入书房。

此人一袭玄色锦袍,肩部线条硬朗笔直,领口袖口处,都有金线绣的云纹图案,腰间佩刀斜挂一侧,看起来威武不凡。

秦沁曼目光惊愕地落在他的银色面具上。

独一无二的面具,瞬间将秦沁曼尘封多年的记忆唤醒。

此人与昨夜那双漂亮的眼睛重叠。

竟然是他!

他在武朝有两重身份,一明一暗。

任谁都不会想到,戴着面具光明正大出现在京师朝堂的四品中尉,才是他暗处的身份。

真正的中尉早就被杀,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取而代之,又因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深得皇帝器重。

而另一重身份。

则是身娇体弱一步三喘,以真面目示人的三皇子幕僚——殷岑凛。

秦沁曼迅速目光移开。

这面具将他的脸藏得严严实实,就连那双眼睛也藏在暗处,让人窥视不见分毫。

也导致秦沁曼自始至终,都没认出面具后的他。

直至。

亲手将他害死……

踏入秦府书房的殷岑凛,已经透过面具看见昨夜那个小姑娘了。

小姑娘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露出震惊与愧疚交错的表情,让他倍感疑惑。

她认出他了?

不可能,就连皇上都未曾将他识破,就凭她一个深闺中小小的姑娘?

“中尉大人,这是什么风,将您吹到我秦家了。”秦父这才缓缓站起身,作揖道。

秦父身为吏部侍郎,官居正四品,比中尉高半级。

“秦大人。”殷岑凛抱拳回礼,“听闻贵府失窃,又有一婢女离奇死亡,此事有关于京师治安,又关于朝中四品官员,下官自然要亲自前来督办。”

他声音低沉洪亮,吐字如重锤。与秦沁曼记忆里殷岑凛那轻轻柔柔的声音,简直是天壤之别。

秦父摆了摆手让五伯去准备茶水,道:“婢女失足落水,常有之事。再说,这也应该归京兆府所管,与中尉似乎并无关系。”

“秦大人官居四品,家中失窃或许与京师治安有关,自然归下官所管。”殷岑凛声音语调刻板无婉转,尽显板正严苛,“不知秦大人丢失何物?”

秦父不解笑道:“失窃?秦家并未失窃啊,不知是何人传出去的假消息,这不是让中尉大人白跑一趟吗。”

“秦家并未失窃?”面具后,殷岑凛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父脸上的笑容逐渐垮下,语气骤然转寒:“中尉不相信本官?”

殷岑凛转向其身后的小姑娘,道:“那为何秦小姐脸色如此难看。”

秦父目光如刀锋般扫向秦沁曼。

“回大人的话,小女子从未见过尸体,今日着实吓到了……”秦沁曼轻咬下唇,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面具下殷岑凛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若非昨晚亲眼所见,他再怎么样也无法将面前这个仿佛温顺小猫一样的女子,与昨夜那个如夜枭般的小姑娘联想在一起。

秦父重新扬起虚伪的笑容,道:“小女年幼,与中尉大人不同,见到死尸自然心有余悸,不曾想因此让中尉大人挂心了。”

此时,五伯端着茶具走进书房,“老爷,茶沏好了。”

“今日正好得闲,中尉大人一同赏花喝茶?”秦父客套道。

“不必。”殷岑凛目光在秦父与秦沁曼身上滞留片刻,抱拳道:“既然府上没有失窃,军机堂也还有要事未处理,下官就不叨扰秦大人了,告辞。”

秦父闻言舒心的笑了:“既然中尉大人还有事要处理,那本官也不强留,五伯,送中尉大人。”

“不必。”殷岑凛直接越过秦父,问其身后的小姑娘,“不知,秦小姐可否相送?”


正堂中,秦主母正满脸愤怒地坐在主位上。

秦姿薇心疼地站在受伤的柏发身边,两人眼神拉丝又极度克制,仿佛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母亲。”秦沁曼踏入门槛,向秦主母微微欠了欠身。

秦姿薇在看到她的刹那,吓得赶紧缩回放在柏发额头上的手,“曼、曼儿……”

柏发眉头皱起,目光厌恶地看向秦沁曼。

“混账的东西!竟然做出给男子下药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你将秦家的颜面该放至何处!”秦主母将手中茶盏狠狠砸向秦沁曼,大声道。

茶盏迎面而来的。

她不紧不慢地向左边迈了一步。

茶盏从她侧面擦过,“啪!”地砸在秦沁曼身后,溅起的茶渍溅在她的裙摆后侧。

秦主母眉头一皱,对她躲开极为不满。

“曼儿!”秦姿薇惊呼一声,跑到她面前,紧张的想检查她是否受伤,“怎么样,没伤着吧?”

秦沁曼不留痕迹的向前走了一步,与秦姿薇拉开距离,“母亲,您这是何意?我下药?对谁下药?”

秦姿薇动作扑空,但面色未变,温柔的小声提醒:“曼儿,柏发哥哥已经亲自指认你,再与从前那般闭目塞听是无济于事的……”

她轻轻攥住秦沁曼的袖摆,劝道:“曼儿,你听阿姐的话,向柏发哥哥认个错,柏发哥哥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秦沁曼狐疑地回眸望了一眼秦姿薇,毫不留情地抽回自己的袖子,嗤笑一声:“长姐,这一年里曼儿虽然时常与你拌嘴两句,可从未诬陷诋毁过长姐啊。”

“如今,长姐怎么张嘴就往曼儿头上扣屎盆子?”

如此粗鄙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几个距离较近的丫鬟,险些没有笑出声,毕竟张嘴和扣屎盆子放在一起,让她们不由联想大小姐的嘴是否如粪坑一样臭。

秦姿薇的手悬在半空,长睫微微颤了颤委屈极了,轻咬住下唇:“不是的,曼儿……”

柏发见心上人受屈,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混账!”秦主母怒斥,“口无遮拦!这些年为母教给你的礼仪规矩、女德戒训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满嘴污言秽语,粗俗不堪,真是将秦家的脸都丢尽了!”

“怎么还牵扯到女德戒训了?母亲,这就有点小题大做了。”秦沁曼耸了耸肩,装作不经意的抬头,才看向柏发。

柏发额头上绑着白色纱布,不知道她下手太重,还是庸医止血不行,血水已经透过纱布洇出来。

脖颈处的掐痕隐隐发紫,衬着他雪白的脸‘好看’极了。

“柏发哥哥?”秦沁曼惊讶道,“你受伤了?”

秦主母从未被秦沁曼这般无理地打断过,一肚子的火,怒道:“看你惹的祸,还不快向柏贤侄赔罪!”

“我?”秦沁曼指着自己,满脸写着疑惑。

话音刚落,一旁跪着的家丁,忽然向前爬行两步,拼命磕头,“二小姐饶命,是奴才没抗住审问,才不小心供出的您!”

说罢,又拼命向柏发磕头,道:“求柏二少爷原谅二小姐,二小姐也是因为太仰慕二少爷,才、才让小的用大小姐的名义约您前往厢房……”

在门口跪着的翠儿只觉得两眼一黑,气得眼眶红了一圈,这该死的奴才收了小姐的钱,竟然背叛小姐!

秦姿薇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沁曼,“不、不可能的。”她连连摇头,呢喃道,“你一定是胡说的,曼儿怎会不顾我的声誉……”

柏发见薇儿自欺欺人,心里一疼,刚准备开口为这个家丁证明。

秦沁曼却先说话了:“诶,那也说不定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古怪地看了一眼秦沁曼。

不打自招?

秦姿薇也愣了愣,“曼儿,难道你……”

“如果是我伤害柏发,那我肯定用你的名义啊,这还用说吗?整个秦家谁不知道我看不惯你假惺惺的做派?”秦沁曼双手环胸望着她,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秦姿薇一哽,袖中的手逐渐攥拳。

“但是。”秦沁曼移开目光,接着道,“整个京师谁不知道我秦沁曼心里全是柏发哥哥,怎会舍得柏发哥哥受伤?”

她停在家丁身旁,手搭随意地在他的肩上。

家丁吓得浑身一哆嗦。

就瞧见秦沁曼俯身看向他,那双平日里亮晶晶的眸子,此时仿佛深不见底的恐怖枯井,声音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寒意,“谁给你的胆子冤枉我?”

家丁被秦沁曼的眼神吓得脸色煞白,那句话在他的耳边变成:谁给你的胆子,背叛我?

竟然一时间忘记秦姿薇交代他的话术,慌忙向后跪着爬了两步,结巴道:“奴、奴才……”

柏发见秦沁曼这样有底气,心中也开始微微动摇。

难不成真的是有人陷害污蔑?

秦主母脸色难看,拍桌而起,恨铁不成钢地怒斥秦沁曼道:“平日里为母太宠着你了,都把你宠成什么样了?如今柏贤侄亲口所述,亲眼看见你的所作所为,你还在诡辩!”

“不仅干出这样伤风败俗、有辱门庭之事,还没有知错就改的勇气!你身为秦家嫡女,可想过你父兄会多失望!”

换做从前,秦沁曼要是听到这样的话,那一定会陷入惶恐与自责中。

但如今,秦沁曼直视秦主母,无辜道:“母亲,我未曾做过的事,若是认了,父亲应当会更失望吧。父亲会以为曼儿如此不禁吓,三两句话,就让秦家平白背上谋害侯府嫡子的骂名。”

谋害侯府嫡子,六个大字,让整个承运居都静下来。

秦主母狭长的倒三角眼危险眯起,却又不得不压住怒火:伶牙俐齿,与那贱婢果然一模一样。

秦姿薇柔弱的望向柏发,装作无意的呢喃道:“可是,柏发哥哥说,亲眼看见是曼儿你……”

“看到我什么?”秦沁曼瞥了一眼秦姿薇道,“要不是曼儿与长姐一母同胞,曼儿还真要怀疑长姐意图,每个时候都可以恰巧地说些话,将亲妹妹推入深渊。”

此话让秦主母面色惊变,立刻打量秦沁曼,她难道知道了什么?

秦姿薇长睫惊慌地颤了颤,眼尾浮起一片殷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曼儿,在你心中,阿姐竟是这样的人?”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可怜的小模样,我见犹怜。

柏发忍无可忍,起身道:“秦沁曼,你从未到过厢房?”

秦沁曼看向柏发,从容点头:“今晚,从未到过厢房。”

他一个健步上前,握住秦沁曼受伤的手,举至两人面前,目光落到她虎口处的伤痕处时,刚刚心里所有的动摇,此刻已经有了答案,竟然真的是她,她竟然真的想杀了他!

柏发的语气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愤怒:“那这是什么?”

秦沁曼瞟了一眼伤口,那是在厢房时,柏发被她掐到窒息时无意识抠破的。

她眉梢微扬,无所谓道:“哦,恶犬所伤。”


正院中,秦主母的脸色大变,“薇儿。”

钟老太面色也有些难看,她原以为传闻有误,如今看来,这秦沁曼果然这般刁蛮任性,飞扬跋扈。

秦沁曼坐直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少在这装模作样了。”

她指着自己脸上的药,道:“瞧见我脸上的东西没,这可是父亲赏的,宫中的后妃都在使用,待后日侯府老夫人寿辰,我必定惊艳全场,重新获得柏发哥哥的心。”

“而你。”秦沁曼冷笑一声,嚣张道:“连宴会都去不了的手下败将,还敢到我面前来?”

秦姿薇放下心中的戒备,她果然想多了,之前的种种事情只是巧合罢了,这个草包怎么可能从中作梗坏她大事。

见秦主母与钟老太已经走过来,秦姿薇狼狈地轻咬下唇,扬着微红的眼眶,哽咽道:

“我知道曼儿不喜欢我,但家中来了贵客,娘亲让所有女眷一同前去拜见,事关重大,你不要拂了贵客的面子。”

钟老太站在门口时,正好听到这句话。

秦沁曼唇角微勾:“不去。”

翠儿见秦姿薇落魄的模样,只觉得大快人心,没想到余光一转,竟然看到门口有人。

“小姐。”她赶紧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服,急的咬住下唇,心里暗道:不好,又中了大小姐的计!

“曼儿!你在做什么!”秦主母出声喝道。

秦沁曼转过头,似乎这才注意到站在那的两个人,恭敬地站起身:“母亲,您来了。”

“以前还觉得你知道分寸,如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府上来了贵客,薇儿好心来叫你,你却将她推倒在地?”秦主母几步走过来,赶紧将秦姿薇从地上扶起来。

心疼的看着她手上的伤,“怎么样,疼吗?”

秦姿薇委屈地摇了摇头,“娘亲没事的,曼儿不是故意的……”

“老妇在京师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横行无忌的嫡女。”钟老太冷着脸道,“真是给秦家丢人现眼。”

“哎,不瞒老夫人说,薇儿就是太懂事。”秦主母叹了口气,心疼地摇了摇头。

秦沁曼本来没想搭理这个钟老太,左右是个将死之人。可如果这个人想要在她面前蹦跶,她可不会去分什么老幼尊卑。

“老夫人,您是府中贵客?”秦沁曼看向钟老太,问道。

“这是钟…”秦主母刚想要介绍。

秦沁曼却啧了啧嘴,高深莫测道:“老夫人,您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怕是要有灭顶之灾啊。”

一句话将在场四个人都说懵了。

秦沁曼的话与刚刚秦姿薇说的截然相反,一个金光闪闪满是福气,一个乌云盖顶有灭顶之灾。

钟老太的脸瞬间黑了。

“曼儿,你胡说什么?”秦主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佯装呵斥道。

“钟奶奶,您别生气。”秦姿薇惊慌道,“曼儿,你怎能因为我说钟奶奶福泽万年,就故意气钟奶奶呢?”

钟老太哪里有被人这样说过,她可是当今圣上的乳母,京中谁不给她一分薄面?!

此刻,钟老太嘴角扯起一抹假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身向来宽宏大量,怎会跟晚辈斤斤计较。只是这秦家二姑娘,若不是秦元氏你反复强调她是嫡出,老身还以为,她是哪个寒酸旮旯里冒出来的扫帚星。”

“这丫头向来满嘴胡言乱语不知礼数!快点向钟老夫人请罪!”秦主母眉眼微抬,秦沁曼越是如此,越是可以衬托出她的薇儿。

“母亲,女儿可不是胡言乱语,前段时间我曾与一个游历天下的能人学过面相,老夫人的面相显然是气数将近。”秦沁曼无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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