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湛姜予惜的其他类型小说《对门高冷太子爷,每晚都来偷亲我秦湛姜予惜》,由网络作家“是梦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间内,鹅黄色的床头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女孩背对着男人。刚洗过澡的肌肤牛奶般的丝滑,全身散发着浓郁的果香,让人喉咙发痒。下一秒,女孩被人从身后抱住,落入结实滚烫的胸膛。男人几乎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唔......”姜予惜吓得惊叫,声音在嘴边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她柔软的唇瓣被覆盖在男人的掌心之下。男人喉结滚动,另一只手横在她的细腰上收紧,往他身上压。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木质调冷香,猝不及防地灌进姜予惜的鼻腔。耳边传来湿热的气息,嗓音低沉暗哑。“乖点,我就放开你。”这声音......姜予惜猜到身后的人是谁,惊恐又无措地点点头。男人慢慢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将她翻过身来面对着他。姜予惜惊恐地抬头,看到一张带着醉意的俊脸。狭长深邃的丹凤眼正...
《对门高冷太子爷,每晚都来偷亲我秦湛姜予惜》精彩片段
房间内,鹅黄色的床头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女孩背对着男人。
刚洗过澡的肌肤牛奶般的丝滑,全身散发着浓郁的果香,让人喉咙发痒。
下一秒,女孩被人从身后抱住,落入结实滚烫的胸膛。
男人几乎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唔......”
姜予惜吓得惊叫,声音在嘴边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
她柔软的唇瓣被覆盖在男人的掌心之下。
男人喉结滚动,另一只手横在她的细腰上收紧,往他身上压。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木质调冷香,猝不及防地灌进姜予惜的鼻腔。
耳边传来湿热的气息,嗓音低沉暗哑。
“乖点,我就放开你。”
这声音......
姜予惜猜到身后的人是谁,惊恐又无措地点点头。
男人慢慢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将她翻过身来面对着他。
姜予惜惊恐地抬头,看到一张带着醉意的俊脸。
狭长深邃的丹凤眼正沉沉地看着她,眸里是染着欲的猩红。
果然是秦湛......
他好像醉得很厉害。
姜予惜被看得有些害怕,声音微颤,“你、你怎么在这里......”
秦湛滚烫的双手握在她的光滑的薄肩上,没有回答她。
视线还缓慢的往下移。
姜予惜现在穿着真丝吊带裙。
“不要看......”
姜予惜羞得赶紧双手捂住胸前,小脸腾地烧了起来。
男人抬手抚上她殷红饱满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压了压,随着红唇颜色的加深,眼眸也跟着更加猩红。
他蓦地凑近,在姜予惜的耳边吐息,带着蛊惑的性感,“可是我想看。”
姜予惜哪里听过这么流氓的话。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连忙推开他,“你喝醉了......”
她双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却怎么都推不开。
男女力量悬殊,即便他喝得烂醉,她也不能抵抗他丝毫。
男人看她挣扎得厉害,心里更加烦躁。
不能给他看,是想给那个小白脸看吗?
为什么要对那个小白脸笑得那么好看?
为什么要给小白脸递情书?
她喜欢上那个小白脸了吗?
是他回来晚了吗?
不行!
不可以!
她只能是他的!
此刻强烈的占有欲,在他昏沉的脑子里轰鸣着。
男人漆黑的眸又浓稠几分。
他捏着女孩的肩膀,沙哑的嗓音透着狠厉:
“你只能是我的。”
姜予惜被吓得眼眶泛红,转身想要跑。
却被男人勾住肩带。
下一秒,“撕啦”一声,轻薄的衣料就被轻易撕破,露出雪白的肌肤。
“不要,不要这样......”
姜予惜双手护住胸前,眼泪已经逼了出来。
哪怕她再怎么喜欢秦湛,可她才19岁,哪里经历过这些。
她被吓到了,全身都在发抖。
她没想到人前禁欲斯文的秦湛,喝醉后竟是这副样子。
男人无视她的求饶,粗鲁地将她拽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
姜予惜瞳孔猛地大。
惊吓盖过悸动,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初吻是这样的。
男人浓烈的酒气和淡淡的薄荷香涌进她的嘴里,她的后脑勺被大手扣住,无处可逃。小手无措地抓紧他肩膀的衬衫,指骨惨白地颤抖着。
男人本能般地吮着少女柔软的唇瓣,肆虐地蹂躏,仿佛采蜜般疯狂吸取她口中的甜蜜。
他终于吻上无数个日夜都疯狂想要的女孩。
女孩的柔软与香甜击溃了男人最后的清醒。
他越吻越深,最后将女孩压在床上。
姜予惜倒在床上闷哼一声,声音传到男人的耳边,无比勾人。
他的眸色此时蕴着浓郁的欲,小人长发凌乱地散开,一张惊慌失措的眼睛蓄满了泪珠,松垮凌乱的吊带裙半遮不遮地挂着。
他浑身像是着火了般。
姜予惜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哭腔试图唤醒喝醉的人:
“求求你、放开我......你进错房间了......我不是......”
她泣不成声,她想说,我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
秦湛扣住她的手,按在头顶,追吻着她的唇,说着她听不懂的醉话:
“早就错了,那就继续错下去吧。”
姜予惜再次被吻得密不透风。
他将她的唇吻得红肿,又在两边有梨涡的地方细细密密地吻着,仿佛要让她的笑都留下他的印记。
吻着吻着,他又一路向下,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清薄的锁骨上留下痕迹。
姜予惜越是挣扎,他越是故意吻得用力。
男人吻的起火。
姜予惜突然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惊醒。
她反应前所未有的强烈。
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
窗外似乎刮起了大风,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婆娑的树影在窗台摇曳。
屋内是女孩清晰的啼哭声。
“秦湛,不可以!”
“秦湛,你不能这样对我!”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男人突然顿了一下,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听姜予惜喊他的名字。
扣住她的手掌明显松了力道。
姜予惜趁机用力推开他。
不知哪里使出来的力气,竟然真的把他推倒在一旁。
姜予惜劫后余生般,跌跌撞撞跑进浴室,锁上门。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挤出心脏。
就在刚刚她被粗暴地夺走初吻,还差点失身!
就算她再喜欢秦湛,她也是有底线的。
她不是那种昏头昏脑,任他为所欲为的人。
她在浴室贴着门口,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秦湛没有跟上来,才走到衣架旁抓起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身子缩在浴缸旁,惊恐委屈铺天盖地,眼角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从她脸颊掉落。
今晚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实在太过惊骇。
清瘦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后背,玫瑰般的唇瓣殷红地肿着。
世界安静得能听见花洒偶尔滴落的水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女孩才逐渐平复心情,止住了眼泪,只是眼尾依旧泛红。
明天还要上课,现在已经是凌晨半夜,刚刚又大哭了一场,再不睡觉,她怕明天起不来。
外面许久没有动静。
她想秦湛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犹豫许久,她才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推开浴室的门......
杨健也不知道哪句话又触发了老板的雷点。
他咳了一声,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姓季的今年在苏城公立医院实习,现就读医大研三,和姜小姐在学校同一个实验项目组。”
秦湛眼眸微动,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他俩之前认识?”
杨健迅速回答:“应该是不认识的,不过姜小姐在高三时,季…姓季的曾作为医大学生代表到学校开宣讲会。”
“宣讲会?”秦湛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是的,不过两人当时应该没有交集。”杨健补充道。
秦湛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杨健攥紧手上平板,不知道该不该给老板看。
就在刚才,他总算明白老板对姜予惜好像有点不同。
这些年来,他从未发现老板对哪个女人这么关注。
要是老板看到那些照片,感觉后果会很严重。
但是,作为老板的心腹,他不得不如实地汇报。
“老板......”杨健声音有些迟疑。
秦湛淡淡瞥了他一眼:“有事说事。”
杨健立即划开平板,调出相册,恭敬地递给秦湛。
“这是今天上午根据您的吩咐,派人跟踪姜小姐拍到的照片。”
秦湛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视线落在平板上。
照片映入眼帘,他的俊脸越发阴沉。
照片里的女孩正蹲在湖边撸猫,和她一起蹲着的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
姜予惜笑容明媚,笑靥如花,露出浅浅酒窝。
但是这么灿烂的笑容却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她都未曾这样对他笑过。
秦湛的心里涌起一股怒火,继续滑动屏幕。
下一张照片里。
姜予惜手里拿着一封信,小脸埋着双手递给面前男人。
下一张。
男人接过信封正在看信纸,姜予惜一脸不安地看着。
再下一张。
男人在信封上写字,姜予惜眼神透着期待。
最后一张。
姜予惜接过男人递来的信和笔,两人相视而笑。
“啪——”
平板被重重地甩到地上,摔得稀烂。
整个总裁办的人都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巨响,个个吓得不敢张望。
办公室里。
死寂一样的空气里,突然溢出一声冷笑。
男人黑眸阴沉,牙根咬紧,喉间滚出冰冷的声音:
“19岁,是不小了。”
“已经会给小白脸送情书了。”
他本想再给她一点时间适应的。
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个好学生、乖乖女。
杨健低着头立在一旁,没敢吱声。
他从没见过老板如此失控。
办公桌上,手机猝不及防地震动起来。
秦湛浑身笼罩着低气压。
杨健甚至怀疑老板会不会也把手机直接给摔了。
还好,老板尚存一丝理智。
秦湛接起手机,语气依然冷飕飕的:
“你最好有事。”
电话那头的沈又安顿了一下。
这位爷听起来心情很不好,偏偏他在这时候撞上枪口。
沈又安嘿嘿笑了下缓解气氛,“哥们今晚把酒局都推了,为了给你办接风宴,算不算事啊?”
“没空。”
“给个面子呗。”
“定位发来。”
“好嘞!”
秦湛平时不太喜欢喝酒,就连应酬也不怎么喝,但是他现在有股子烦躁,正好借酒压一压。
夜色如墨。
私人会所的顶级包厢内。
酒香浓郁,粉香浮动,纸醉金迷。
桌上摆着各种名贵的酒水,沙发上坐着一圈权贵公子哥和年轻漂亮的女人。
秦湛坐在最中间的真皮沙发上,黑衬衫领口解开了几颗扣子,深色西裤勾勒优越的长腿线条,衬出他宽肩狼腰的好身材。
此刻他喝了不少,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雕花玻璃杯,手背上浮着青筋,看起来苍劲有力。仰头喝酒的时候,喉结滚动,下颌线清晰又迷人。
旁边的女人看得心神荡漾,满脸通红。
穿着低胸吊带裙的女人在他旁边搔首弄姿,一寸一寸地往他边上挪。
男人歪头看她,深邃的眼眸有种蛊惑的性感。女人被看得脸红心跳,仰着小脸想去吻他。
下一秒,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女人一时僵在那里,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
她一时鬼迷心窍,竟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在苏城是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脑子里已经闪过连夜逃出苏城的念头。
幸好沈又安是个怜香惜玉的,这些年他不知道拯救了多少被秦湛的皮囊冲昏头脑的女人。
他绅士地牵起惊慌失措的女人,嘴上噙着笑,“小宝贝儿,起来给我让个坐。”
女人连忙起身,缩到一旁的角落去。
沈又安坐下,视线在秦湛身上逡巡了一圈,摇头感慨:“我是真羡慕你这身好皮囊,手指都不用勾就有女人前仆后继。”
秦湛吐出烟圈,隔着烟雾斜睨沈又安一眼,语气清冷:
“天生的,你羡慕不来。”
可偏偏就是有人眼睛没长好,只会对别的小白脸笑。
沈又安心里啧了一声,抿了一口烈酒。
偏偏就是这种坏坏拽拽、生人勿近的样子,从小到大俘获了多少校园女神、清纯学妹啊。
现在连娱乐圈的当红女星、性感模特也不在话下,争相和这位太子爷传绯闻。
刚刚那个被吓走的小美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其实在这之前,沈又安曾一度怀疑过秦湛取向问题。
他和秦湛同龄,却早早见识了花花世界。
甚至曾经安排尤物给秦湛开荤,结果被秦湛连人带被子扔在门外。
当时沈又安还以为他兄弟搞不好以后会出柜,毕竟面对美人能坐怀不乱的,除了佛子,只有给子。
直到这两年他频繁看到秦湛的花边新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自己吃这么好,白白让兄弟为你操碎了心。
当然,对于昨晚那个女星的事,沈又安没有多问,他心里清楚,再知名大牌的女星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都只是消遣。
他拿起酒杯想和秦湛碰了下酒杯,抬头发现人没了。
......
老宅,屋外的梧桐叶在秋风里打旋。
馨香的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哗哗写字的声音。
姜予惜书桌上整齐地叠着几本专业书,都是今天上课刚整理过的。
许久她伸了个懒腰,将课本合上,整齐码好。
知识点都消化了,也默记了一遍。
她感觉今天又是充实的一天。带着满满的成就感走进浴室去洗澡。
浴室传来淅沥的流水声,女孩轻轻哼起了歌,曲调灵动轻快,音色和她本人一样软绵娇糯。
在她洗澡的时候。
卧室的门被推开,咔哒一声又合上。
没过多久。
女孩穿着奶白色的真丝睡裙,一身水汽地走出浴室,扑鼻的沐浴露香气盖过了空气里的酒气。
她的长发随意盘着,几缕碎发在莹白的脖颈间滴着水。
姜予惜一边涂着润肤乳,一边回想今天复习的知识点。
因为太专心,浑然不觉身后一直注视着她的炙热视线......
初秋的早晨带着一丝凉意。
姜予惜站在逆光的方向,清晨的阳光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光,看起来柔美至极。
“早......”
她轻声向秦湛打招呼,尽管心里有些忐忑,还是努力让自己对着秦湛扬起微笑。
小奶音夹着一丝胆怯,此刻听起来有点娇滴滴的。
秦湛视线落在她莹润的唇上,有些微肿的饱满。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勾了下领带,淡淡地应了一声。
因为喉咙发紧,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老太太轻声嗔他,“哎呀阿湛,你别吓她。”
随后,她转头对姜予惜和蔼地说:
“来小惜,快坐下吃饭。”
老太太觉得她这个孙子哪都好,就是脾气孤僻冷傲了点。
不过这跟他过早失去母亲也有关系,她心疼这个孙子,也舍不得说他什么。
佣人为姜予惜在秦湛对面拉开椅子,她只好有些僵硬地坐下。
秦湛眼皮都没抬,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鱼汤。
老太太也给姜予惜盛了碗鱼汤。
“小惜啊,快趁热喝,鱼汤对女孩子身体好,你还在长身体多喝点。”
长身体?
秦湛眸色微动。
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姜予惜的领口扫过。
姜予惜看着盛得满满的一碗鱼汤,对着老太太乖巧地笑了笑,礼貌地说:
“谢谢奶奶。”
她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喝着。
姜予惜庆幸身边有老太太在,秦湛的压迫感也少了些,不然她坐在秦湛对面,可能一口汤都喝不下。
不过像秦湛这样的人,不论在哪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
姜予惜越是不想注意,视线就越是无意识地往对面瞥。
他喝汤的动作很优雅,吞咽时凸出的喉结滚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撩人。
发现自己不合时宜的花痴,姜予惜有些无语。
她懊恼地咬了一口煎饺,心里重复默念“眼观鼻,鼻观心”。
她吃得专心,不知道此刻秦湛正在看她。
白皙透红的两腮微微鼓起,缓缓匀速地咀嚼着,偶尔会舔一下沾到油光的唇瓣。
秦湛的眼神又浓稠了几分。
姜予惜故意吃得很慢,本以为秦湛会先她离开,但是秦湛用完餐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靠在椅背上接了个工作电话。
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姜予惜刚想和老太太说要去上学了。
突然感觉小腿上被轻轻蹭了下,像是悄无声息的挑逗,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哐当——”
手上的筷子掉到桌上弹了一下,又掉落在地板上。
“怎么了?”
老太太听到声响,抬头询问。
姜予惜有些尴尬地回答,“没事,就是手滑了一下。”
佣人这会儿正在别处忙,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姜予惜拉开椅子,弯腰去捡筷子。
“你放着吧,待会让佣人来捡。”老太太说。
“没事的奶奶。”
姜予惜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她刚低头,发现球球正迈着妖娆的走姿在桌底下漫步,还不时地伸出舌头舔爪子。
姜予惜松了口气,原来是球球在蹭她。
她捡起一支筷子,发现另一支掉的有点远,她又往里挪了一下。
不经意间,她看见对面一双被深色西裤包裹的大长腿......
姜予惜突然想起沈星雨曾经甩给她一个爱豆的写真封面,比他的还长。
她被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吓一跳。
慌忙直起身,却忘了自己还在桌子底下。
“砰--”
姜予惜的头猛地磕到桌底。
小灰猫也被突然的撞击声吓到,喵的一声拔腿就跑。
“哎呀,撞疼了没?”
老太太赶紧起身去看她,佣人也赶忙过来扶。
秦湛不动声色地挂了电话,视线始终看着姜予惜,唇角还勾着笑。
姜予惜起身的时候满脸潮红,仿佛被染上了玫瑰色。
老太太以为她撞厉害了,心疼地查看她的额头有没有淤青出血。
姜予惜揉了揉头,心虚地侧过身子不敢看秦湛:
“没事的奶奶.......我上学要迟到了,先走了......”
她迅速拎起包就要出门,老太太拉了一下她的手,说:
“别急,老刘这两天请假了。”
老太太又回头对着秦湛说:
“阿湛,你不是也要出门吗,顺路送小惜上学。”
姜予惜连忙想说不用,却听见秦湛淡淡开口:
“走吧。”
秦湛起身,迈着修长的腿,阔步从姜予惜身边经过。
姜予惜怔住。
他会这么好心?
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秦湛转头,声音透着不耐烦:“不是要迟到了吗?”
姜予惜这才连忙跟上去。
今天阳光很好,院子飘着花草的芬芳。
姜予惜跟上秦湛,一前一后走在院子里。
她视线落在秦湛的背影上,高大挺拔,宽肩窄腰,身材堪比男模。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看到的绯闻。
不得不承认。
秦湛确实有一副好皮囊,难怪连的娱乐圈当红花旦也为他痴迷。
高调的迈巴赫早已停在院子里等候,车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低调的奢华。
见秦湛走来,助理杨健恭敬地打开车门。
秦湛径直坐上后座。
姜予惜则有些犹豫,她有点害怕和他单独坐在一起。
她刚想绕到前座去,秦湛就给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微怔了一下,立即会意地点头。
“姜小姐,请上车。”
助理恭敬地打开了另一边的后座车门。
姜予惜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去。
她一上车,车厢内多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秦湛闲适地倚靠在宽敞舒适的后座上,一双修长的腿随意放着,见她坐上来,也没有丝毫把腿收一收的意思。
姜予惜有些局促地往车门挪了挪。
“先送她去医大。”
秦湛冷声吩咐。
助理恭敬地回答,“是。”
车子很快平稳地驶出老宅。
苏城医大是姜予惜现在正上的大学,她是今年的大一新生。
高中毕业后,她没有和圈子里的千金少爷一样出国或者上国际贵族大学。
而是以优异的成绩保送了医大,不仅学费全免,还有不低的奖学金。
哪怕这些节省下来的学费,对秦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她知道自己在秦家的身份尴尬,虽然秦老太太和秦叔叔平时对她不错,但毕竟是寄人篱下。
车子在行驶中轻微地晃动着。
姜予惜质地轻薄的裙摆,偶尔和秦湛的西装裤,若有似无地摩擦。
她不由自主僵硬地坐直了身子。
这种感觉,有点像刚才餐桌下突然被蹭到的那一瞬间,若有似无的痒。
虽然她尽量保持距离,努力地把这种感觉想象成是小奶猫在挠她。
可是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夸张跳动,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苏城。
宽敞豪华的车厢里。
女孩睁着湿漉漉的杏眼,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被男人压着。
她软糯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不是讨厌我吗?”
“讨厌?”
秦湛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噙着放荡不羁的笑:
“讨厌也不妨碍我想要你。”
“不、不可以......”
姜予惜推搡着,却被他牢牢禁锢住。
他指尖玩味地摩挲着她红透的耳垂,吻了下去。
......
三天前。
高中同学聚会上。
“我就说姜予惜平时看着乖巧,其实是个心机女吧,这是要压轴登场啊,所有人都到了就等她。”
“就是仗着那张脸装什么清冷美人呗,还真以为自己是苏城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千金?别搞笑了,说白了就是个借住的,秦家可从没承认过什么养女。”
“听说秦少从来都不正眼瞧她,再漂亮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寄生虫罢了。”
几个千金小姐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尖锐的声音在包厢里此起彼伏。
这时,有个公子哥带着几分戏谑跟着起哄:
“你们不就嫉妒人家姜予惜长得漂亮嘛,说不定哪天人家就攀上个什么顶级豪门,羡慕死你们。”
此话一出,千金小姐们瞬间破防,纷纷群起反驳:
“什么?我会羡慕一个私生女?简直笑话!”
“就是就是,哪个有头有脸的豪门会娶一个私生女,连你们这群花花公子不也只想睡她吗?”
“......”
此时,姜予惜正站在包厢外。
她握在门把上的手骤然缩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里面一圈坐着的,都是苏城的千金少爷,不是权贵子弟,就是富二代。
唯有姜予惜在这个圈子里格格不入。
虽然她对那群人刺耳的嘲讽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在听到“私生女”的时候。
姜予惜的心脏还是会猛地刺痛一下。
跟以前一样当做没听见,转身悄悄离开吗?
反正这里没有人真心期待她参加这个同学聚会。
还是......
姜予惜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下一秒。
她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地推开那扇厚重的包厢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包厢里原本哄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落在门口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女孩肌肤胜雪,乌发红唇,五官精致,是好看至极的长相。
身上穿着藕色的雪纺连衣裙,简约又不失优雅韵味。
这些围观的视线中,有看入迷的,有惊讶的、有心虚的、有嘲讽的、有看戏的。
包厢里一片寂静,却隐隐带着一丝压迫感。
姜予惜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向那个尖着嗓子,喊她“私生女”的富家千金面前。
富家千金仰着下巴,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姜予惜神色清冷,视线一直盯着她不放,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干、干嘛?”
富家千金终于被盯得心虚,气势顿时怂了不少。
姜予惜这时才收回视线。
她转头对旁边一个正看她看得失神的公子哥,礼貌又透着疏离地开口:
“可以帮我倒杯酒吗。”
那个公子哥连忙倒了半杯红酒递给她。
姜予惜没有接,对他说:
“倒满,谢谢。”
其他几个公子哥见状开始起哄,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和玩味:
“哟,酒量不错啊!”
“行啊,之前小瞧你了啊姜予惜。”
姜予惜仿若未闻,看着酒杯一点点倒满。
富家千金诧异又疑惑地看着姜予惜,这是迟到了要自罚一杯吗?
姜予惜接过那杯倒满红酒的酒杯,在众人的注视中,优雅地抿了一口。
安静的包厢里,一声嗤笑突兀地响起。
“姜予惜,闹了半天,你就喝一口,装什么装啊。”
富家千金眼神嘲讽,双手抱胸看着姜予惜。
下一秒。
鲜红色的液体在空中抛出一条完美的弧线,最后溅落在名贵的衣料上。
“啊!姜予惜你疯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时温顺的姜予惜竟会当众泼人。
刹那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被泼到的不仅仅是姜予惜面前那位富家千金,旁边几个看戏的千金小姐都跟着遭了殃。
她们身上名贵的衣裙,或多或少地染上了醒目的红酒渍,在衣料上蔓延开来。
原本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几个公子哥,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姜予惜从容地放下酒杯,语气淡淡地说:
“抱歉,酒量不好,喝醉了没拿稳。”
她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哪有半分歉意,甚至还勾唇笑了笑,露出极美的梨涡。
“砰!”
门被重重关上,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许久包厢才再次响起尖锐的爆鸣声。
“啊!姜予惜,你死定了!!”
走廊上。
姜予惜抬手轻轻绾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长舒了口气。
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正面起冲突。
其实心里还是挺紧张的,不过还好,至少镇住了场面。
不得不说,偶尔抛开顾虑,无所顾忌地反抗一次,还是挺畅快的。
反正她已经在医大上学了,今后和这群千金少爷再也不会有交集。
不过姜予惜还是高兴得太早。
很快,那群被泼得狼狈不堪的千金小姐们,已经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正朝着姜予惜追来。
她们此时气势汹汹的样子,全然没了平日那副优雅高贵的名媛风范。
“姜予惜,别让我抓到你!”
尖锐的叫喊声,伴随着高跟鞋急促的踩踏声,在酒店的走廊里交织回荡,引来不少客人和服务生好奇地驻足。
而此时。
环形酒店的对面,一间奢华的贵宾包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铺着金色桌布的长桌上,围满了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身修挺利落的西装,长相年轻俊美,浑身却透着一股野性的凌厉感。
“秦总,我敬您一杯,庆祝您回国,以后我们在苏城的生意还得仰仗您关照啊。”
“秦总,我也敬您一杯,恭喜您的东临资本华丽归国,真是年轻有为啊。”
屋子里的人争先恐后上来给他敬酒,都被他训练有素的助理一一挡下。
听烦了恭维谄媚的话,男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丢下身后一桌苏城有头有脸的人,兀自欣赏窗外夜景。
忽然,他的视线牢牢锁在对面走廊,一抹藕色的纤细身影上。
这时助理也走了过来,他本想向老板汇报事情,见老板正看着窗外的某处出神,也跟着好奇地低下头看。
对面喧闹的走廊里。
几个模样狼狈的女孩像是在追人。她们要么头发湿得打绺,要么衣裙被红色酒渍淋得触目惊心。
前方,一个长相极为漂亮的女孩在人群中闪躲穿梭。
“那不是......姜小姐吗?”
助理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出。
男人转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挑,“我没瞎。”
车厢内弥漫着霸道的木质调冷香。
姜予惜缱绻浓密的长睫颤了颤。
她不知道秦湛说的“他”是谁。
也不知道秦湛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明明是他突然出现在教室,三番两次捉弄她,让她在项目组的导师和学长学姐们面前难堪。
水润的眸子渐渐泛红,眼底有水花打转。
她抿唇,有些委屈地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秦湛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换了个角度,在她微抿的唇上揉了上去,迫使她微微张开小嘴。
“姜予惜,你又说对不起,可是你一点都不乖。”
女孩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看他,湿润的眼底满是不解和疑惑。
秦湛加深手上的力道,在她殷红柔软的唇瓣上摩挲,语气阴恻恻的冰冷,
“我说过的,让你别那么跟别的男人说话,你倒好,连情书都送了。”
姜予惜蒙着水雾的杏眼瞬间瞪大,心里诧异他怎么知道,她给季学长递了情书?
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听见秦湛讽刺的声音,
“你喜欢他?”
姜予惜忙不迭地摇头,“不是,我......”
她想说她是替别人送的,话到嘴边哽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秦湛解释这个,要是被他知道她又替别人送情书,他是不是又要嘲笑她。
姜予惜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个问题,“我喜不喜欢季学长,跟你没关系。”
秦湛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哦?”
秦湛再次捏住她的下巴,笑得有些邪气。
危险气息正在逼近,那张俊美的脸就这样在姜予惜圆澄的眼里放大。
“现在开始,就有关系了。”
“唔......”
姜予惜还没来得及反应,秦湛就低头贴上她的唇。
和昨晚喝醉后狂暴的吻不一样。
今天的秦湛是清醒的,但是依然吻得很用力,好像想要把姜予惜整个人揉碎了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闭上眼睛。
秦湛也是,边吻她边看她脸上的表情,不想错过。
眼里的炽热就像火山爆发,他再也不想忍,不想克制。
就想这样放肆地吻她。
姜予惜嘴里充斥着薄荷的味道,她被密不透风的吻包裹着快要窒息,本能地想要喘息,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扣住后脑勺,她怎么都躲不开。
姜予惜推搡着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手牢牢扣住双手。
秦湛吻了不知道多久才放过她。
女孩湿润的睫毛蕴着水汽,白皙的脸颊绯红,小嘴微张着喘气,娇嗲的声音满是委屈和控诉,
“你、你干什么亲我......”
昨晚他喝醉了,她勉强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秦湛捏起她的下巴,嫣稠的嘴唇嘟了起来,“看着很软,很想亲。”
姜予惜不知道为什么,憋了好久的眼泪突然滴了下来。
她仰头看着秦湛,精致的小脸被泪水浸湿,梨花带雨。
“你不是......讨厌我吗?”
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
是不是连亲她,也是他的恶趣味。
“讨厌?”
秦湛笑得很坏,又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
“不过不妨碍我想要你。”
姜予惜眼角的泪顺着脸颊簌簌滑落,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变得惨白。
秦湛语气带着森寒的警告,“姜予惜,你只能是我的,以后离那个小白脸远点。”
“你,你说什么......”,姜予惜的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
秦湛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额边湿掉的碎发拨开,“字面意思,听不懂?”
姜予惜摇头,眼泪止不住溢出来,“不可以,我,我才19岁,我还在上大学。”
秦湛微微勾唇,“19岁,也不小了。”
姜予惜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不要,我和你,在外面的女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秦湛顺势将她压在身下。
姜予惜吓的说不出话。
秦湛低头,将脸埋在她白皙馨香的颈窝上,沉溺地吸了一口,嗓音低沉暗哑,“怎么办,你好香。”
怎么都闻不够。
闻起来和昨晚梦里气味一样。
姜予惜伸出小手,惊慌地捶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但丝毫没有半分作用。
她声音颤抖地说:
“你不是已经有那么多女人了吗,你去找她们吧......”
秦湛吻她的鼻尖,笑得放荡不羁,“现在我只想要你。”
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姜予惜声音带着哭腔:
“你放过我吧,我很无趣不解风情,也不像那些女人会讨你欢心......”
秦湛将她湿掉的碎发轻轻绾在耳后,语气温柔,给人宠溺的错觉:
“没关系,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姜予惜呜咽着,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如果你觉得我碍眼,我可以搬出去的......”
“搬出去?”秦湛嗤笑一声:
“姜予惜,你在想什么?”
“秦家把你养大,现在你拍拍屁股就想走?”
姜予惜眼底泪花闪烁,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有种破碎的美。
看的秦湛莫名心痒。
“那秦少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姜予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秦湛坏笑,大掌肆意地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揉了一下,“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想要你。”
姜予惜被突如其来这样的碰触,惊得身子瞬间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和秦湛商量着说:
“我已经上大学了,之前在秦家花的钱,我去赚钱工作还你行不行?”
“不行。”
他语气不疾不徐的拒绝。
姜予惜绝望。
眼前这个男人她曾无数次心动过,可是她无法接受和他是交易关系。
她从小被扣上私生女的帽子,不想以后再被指指点点,成为谁的床伴、地下情人、性伴侣。
“我其实,身材很一般,跟你身边那些女人比不了。”
她已经找不到其他劝说秦湛的借口,做着最后的挣扎。
“是吗?”
“那我确认一下。”
秦湛抬手就去解姜予惜的衬衫扣子,本想逗一下她。
姜予惜反应太过激烈,挣扎中被他撕掉了两个纽扣。
一片如雪般的肌肤顿时映入他的眼底,上面还点缀着几点零星的红痕。
蓦地。
秦湛的脑海忽然涌进,昨晚的依稀画面。
“不要!”
女孩慌张地捂住胸口,他却一把扣住她的小手,视线锁在那片雪肤上。
今早他反复跟姜予惜确认昨晚的事,她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以他一直以为,昨晚不过是比以往更加真实的一场春梦罢了。
秦湛抬眼凝视姜予惜,语气陡然沉了下来,“小骗子,为什么说谎?”
季清辰长相斯文,沉静温和,是个很清秀俊逸的年轻人。
他现在是研究生,也是导师的得意门生,已经开始在医院实习,平时也会回学校帮导师研究相关课题项目。
在专业方面,姜予惜十分钦佩他,以他为标杆学习。季清辰也对她也很关照,时常提点她学业方面的事。
“幸好我来了,不然这些猫可能会噎死。”
姜予惜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从包里掏出一盒牛奶,和一个纸杯,放到地上倒出牛奶。
小猫崽们立刻放弃鱼干,过来舔牛奶。
季清辰笑着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阳光下,高大帅气的男孩笑得爽朗,和平时在实验室一丝不苟的表情完全判若两人。
两人蹲在树下喂猫,猫吃饱了就窝在他们脚边打瞌睡。
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撸漂亮的毛发。
季清辰边撸猫边和姜予惜聊了会实验项目,姜予惜心里揣着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
包里有一封情书,是刚刚那个送她咖啡的女同学托她转送的。
她的手在包里摸了摸,又伸了出来,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姜予惜听说学校里有不少喜欢季清辰的女生,也有几个胆大的直接跟他表白过,但是都被他礼貌回绝了。
她现在的心情,比当事人还紧张。
这是她第二次帮别人送过情书,第一次送的对象是秦湛。
当时秦湛受邀去她的高中参加校庆。
他虽然没有上台讲话,只是在台上走个过场,便惹得全校的女生花痴尖叫。
但是高岭之花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
姜予惜当时刚上高一,同班有个女生不知道是谁听说她住在秦湛家,拜托她帮忙给秦湛递情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喜欢秦湛啊。
不然帮别人给秦湛递情书的时候,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又酸涩呢?
秦湛快上车离开时,姜予惜追来,助理放她过去。
当时秦湛看到她气喘吁吁递来的情书时,眼神先是诧异了一下,视线再落到情书上的落款,神情是掩盖不住的嫌弃。
他眼神嘲弄,语气讥讽:
“姜予惜,你是不是太闲了。”
说完直接上车,黑色迈巴赫车门重重地关上。
语气不悦地让助理驱车离开。
姜予惜当时的心情怎么说呢?
既松了一口气,有点高兴秦湛没有接受。
同时她也发现了,秦湛对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他是天之骄子。
耀眼,张扬,高不可攀。
如果今天递情书的是她,估计秦湛会给她更嘲讽的眼神吧。
当她把情书还回去时,那个女同学恼羞成怒,后来学校里就开始四处传她是私生女,不知道哪来的野种......
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欺负她、孤立她。
......
“予惜,你怎么了?”
季清辰见她心不在焉,轻声问她。
姜予惜回过神来,有些不太自然地对季清辰笑了笑,“对不起季学长,我有些走神了。”
季清辰视线落在她的包里,开玩笑地说,“藏了什么好东西?刚刚手就没伸出来过。”
姜予惜这下也不用找什么时机了。
她之所以这么犹豫,是因为之前帮别人递情书的体验实在糟糕,这次又推脱不掉。
她小心翼翼地将情书递到季清辰面前。
“季学长,刚刚班上有位女同学,让我帮她转送这个给你。”
姜予惜低头双手递上,虔诚得好像是自己在给他递情书一样。
季清辰看了一眼,揉了揉眉心,有些失笑地说,“所以你刚刚就是在纠结这个?”
“看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给我写的情书。”
“吓死我了。”
姜予惜没去细想他这句脱口而出的“吓死我了”是什么深意。
只是手还递在半空,有些尴尬地问,“那学长是接还是不接?”
看季学长这样,她已经开始为那个女同学担忧了。
也怕自己在高中经历的事重蹈覆辙。
意外的是,季清辰接了过去,还当场打开来看。
姜予惜惊讶,“学长,你这是同意了?”
季清辰摇头,“我有喜欢的人。”
“啊?那你还......”
“有笔吗?”季清辰伸手看向姜予惜。
“有的。”姜予惜从包里掏出笔,疑惑地递给季清辰。
季清辰接过笔,在信纸的背面写了几行字。
姜予惜没看,但她看过季清辰的字,跟他本人一样清俊大气。
季清辰盖上笔帽,重新将信叠好装进信封里,一起递给姜予惜。
“我在信里回绝她了,这样你比较好交差。”
同样是拒绝,姜予惜没想到还能这么处理。
相比秦湛的冷漠直接,季清辰是这样的温暖体贴。
即使女生被拒绝了,应该也不会觉得难为情吧,至少她的心意有被认真地回应,自尊也被照顾得很好。
不过,仔细想想,秦湛和季清辰本来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做事的风格当然也完全不同。
他大学还没毕业已经开始在国外创业,见过各种世面,经历过各种手段,心思早已比同龄人更成熟。
突然回到学校收到高中生的情书,难免觉得幼稚可笑。
这样想着,姜予惜突然释怀了。
姜予惜点点头接过,语气轻松了不少,“季学长真是体贴周到,难怪我们学校那么多女生都喜欢你。”
季清辰微笑没有回答。
他只要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他就够了。
......
市中心顶层总裁办公室。
超大全景的落地窗前,站着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
秦湛刚处理完一堆文件,俯身凝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胸前的纽扣解了两颗,露出清晰好看的锁骨,干净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抹猩红,表情隐在烟雾中看不真切。
杨健推开门走进来。
秦湛转身看他,抬了下眉眼:“查清楚了?”
杨健恭敬地点头:“查清楚了,姜小姐的学长......”
杨健说到“学长”的时候,明显看到秦湛扫过来一记凌厉的眼刀,连忙改口:
“那人叫季清辰,高知家庭,医学世家,平时醉心医术,私生活很干净......”
“要不你别跟着我,去当媒婆得了。”
秦湛狠狠捻灭烟头,眉眼罩着寒意,语气透着不悦。
杨健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又怎么了我的大老板......
秦湛低沉的嗓音在教室里回响。
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溅起层层涟漪。
众人的视线偷偷在三人之间来回游移,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我去,金主爸爸真的好霸总啊。”
“啊啊啊,我磕死,他们颜值就很登对啊!”
“可是,我们季神怎么办啊,我之前磕的是校草校花啊!”
“心疼我季神......”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在教室里悄然蔓延。
总之,大家心里纷纷有了定论:
金主爸爸肯定是看上校花了,季神要被横道夺爱了。
姜予惜突然被点名上台解说,脸上表情错愕。
季清辰看姜予惜为难的样子,清润的嗓音开口,为她解围。
“秦总,予惜刚刚加入这个项目,还是由我继续汇报吧。”
予惜?
哼,叫的还挺亲昵顺口的。
秦湛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我只想听她汇报。”
众人神色更加意味深长。
诡异的气氛里,只有江教授在状况外。
他一心只怕这个项目被新人搞黄了,推了推因出汗下滑的眼镜,语气讨好地说:
“秦总,这个项目毕竟是季同学一直在跟进,还是由他汇报比较清楚。”
秦湛斜睨江教授一眼,给了他一个“要你多嘴”的表情,语调却依旧漫不经心:
“正因为是新人,才要给她锻炼的机会。”
他视线落在姜予惜身上,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
“是吧,惜惜。”
惜惜?
众人听见这么亲昵的称呼,不由得瞪大眼睛,满脸震惊。
有猫腻实锤!!
姜予惜原本因紧张而略显僵硬的身子,在听到这声“惜惜”后,突然又绷紧了一下。
是她耳朵出现幻觉,还是今天秦湛吃错药了?
姜予惜愣了一瞬,抬眼看见秦湛坏笑的表情,她很快回过神来。
又在戏弄她是吧。
台下众人都是一脸吃瓜表情地看着姜予惜。
连一向淡定的季清辰,这时脸上也露出一阵错愕的神色。
“怎么了,是没准备好吗,惜惜?”
秦湛又给姜予惜补上一刀。
姜予惜脸上顿时染上绯红,不知是气愤还是羞赧。
状况外的江教授,这回终于嗅到了一丝诡异。
但秦湛那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却让他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怎么也不敢再插嘴。
空气凝固了一瞬,寂静得令人窒息。
就在这令人难堪的沉默中,只听见教室里响起一声清亮的嗓音。
“我可以。”
姜予惜调整好心绪,迎着众人的视线走上讲台。
秦湛这么想看她当众出丑是吗?
可她看似温顺的骨子里偏偏有一股劲儿。
不想就这么被他看轻。
刚开始姜予惜还有些局促,不是因为项目准备不足心虚,而是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难堪。
但是很快她便调整了过来,落落大方地解说着。
她的声音虽然软糯,但是讲解清晰明了,条理分明。
听得出私下里是用过功的。
秦湛坐在台下,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讶和欣赏。
台上的她,是他从未看过的一面。
项目汇报完,不知不觉已经临近中午。
江教授满脸堆笑,热情地邀请秦湛吃饭。
秦湛仿若未闻,视线一直盯着正在和季清辰一起整理资料的姜予惜。
那眼神带着一丝不悦与阴霾,脸色也越加阴沉。
他无视江教授的盛情邀请,径直走到姜予惜身边,抓起她的手腕,没头没尾地说:
“跟我走。”
众人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
学生:这位金主爸爸这么直接的吗?看上了直接带走。
江教授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虽然我是想拉项目投资,但我可不是拉皮条的呀。
“秦总,这......这是我的学生,您这样不好吧。”
秦湛没有理会江教授,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姜予惜。
姜予惜没想到秦湛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之间也是愣住,脑海中一片空白。
季清辰走上前,义正言辞地说:
“秦总,我们的项目是以内容争取的投资,请您自重。”
“自重?”
秦湛嗤笑一声,“我们住在一起,我带她回家,有问题?”
此话一出,众人又差点惊掉下巴。
难道秦总和姜予惜两人......同居了?
姜予惜被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脸红。
她看了秦湛一眼,好看的眸子蓄着满满的控诉。
他在胡说什么,不知道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季清辰被秦湛的话噎住,一时语塞。
他怔了一下,转头看向姜予惜:
“予惜,你认识秦总?”
众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姜予惜,等待着她的答案。
连秦湛也侧过身来看她,唇角勾着玩味的笑容。
姜予惜只觉得此刻既难堪又羞恼。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其实我、我和秦总......”
她微微抬头,有些气恼地瞪了下秦湛,秦湛眼底戏谑的意味却愈发明显。
最终,姜予惜艰难地挤出一个尬笑,硬着头皮说:
“其实,秦总......是我表哥......”
表哥?
秦湛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里似有思绪在涌动,但脸上却依旧毫无波澜。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表哥啊。
有这样帅气多金的表哥,还给她投资一个项目,专门抽空过来观摩她的学业。
兄妹俩的感情真好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向姜予惜投来羡慕的眼神。
江教授今天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但是此刻他喜悦的心情到达了顶峰。金主的表妹在项目组,这不就稳了!
唯有季清辰敏锐地觉察到姜予惜的异样。
季清辰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从秦湛出现开始,姜予惜一副不自在的样子。
他虽然认识姜予惜的时间不长,但是大概知道她是个自尊心挺强的女孩子。
这么紧张,可能是怕被质疑是关系户吧。
季清辰爽朗地笑了笑,“原来是表哥啊,秦总看到你刚刚的表现一定很欣慰。”
他很妥帖的一番话,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姜予惜刚刚在台上出色的表现上。
姜予惜难堪的神色也随之稍微缓和了些。
秦湛在心里冷哼。
他不想看到姜予惜和季清辰一唱一和,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拉着她走出教室。
校园街道的落叶在秋风里打着旋。
姜予惜走在秦湛身后,一只手被他牢牢牵着。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秦湛步子走得不快,但是姜予惜要不时快走几步才能跟上。
她看着秦湛高大挺拔的背影,感觉事情一直往一个很诡异的方向发展,但是她好像没有办法去控制。
秦湛打开后座车门,拉姜予惜坐进去。
“砰——”
秦湛也跟着坐进来,关上车门。
姜予惜才意识到不对劲。
秦湛高大的身躯靠了过来,姜予惜感到一种不安的压迫感。
她身子往后靠去,抵在车窗上,眼神像小鹿一样惊恐,
“......不是要回去吗?”
“回去?”
秦湛嗤笑一声,“你跟谁回去?表哥?”
姜予惜抿唇,脑海中闪现小时候听见秦湛冷漠嫌恶的那句“谁是你哥哥。”
“抱歉,我不是故意这样叫你的,我是怕大家误会......”
“误会?”
秦湛眸色暗了暗,托起她的下巴,语气森寒,
“你就这么怕他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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