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建国张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王建国张桂兰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番外》,由网络作家“莫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桂兰已经吃饱了,见王建国还大口吃着,随手便拿起放在炕上的鞋垫,坐在旁边,忙活了起来。尽管年岁已大,但张桂兰的眼神却很好使,她捻起线头,放进嘴里抿了抿,对着窗户,倏的一下就将线绳穿进了针眼。“婶子,我叔走的早,家里也就你一个人,这双鞋垫该不会是给村东头的老吴叔做的吧?”王建国扯皮开起了玩笑。张桂兰一听这话,皱了皱眉,白了王建国一眼:“你个鳖孙,肉蛋饺子都没有堵住你的口,你在这里胡说个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老吴叔人挺不错的,自从家里那婆娘走了后,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也没个人照料,他经常帮我家出力干活,那我做双鞋子给他又有什么不妥?”提起吴老二,张桂兰满眼的感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嗯呐,老吴叔人的确挺不错,以前是当兵的,身子骨硬...
《王建国张桂兰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番外》精彩片段
张桂兰已经吃饱了,见王建国还大口吃着,随手便拿起放在炕上的鞋垫,坐在旁边,忙活了起来。
尽管年岁已大,但张桂兰的眼神却很好使,她捻起线头,放进嘴里抿了抿,对着窗户,倏的一下就将线绳穿进了针眼。
“婶子,我叔走的早,家里也就你一个人,这双鞋垫该不会是给村东头的老吴叔做的吧?”王建国扯皮开起了玩笑。
张桂兰一听这话,皱了皱眉,白了王建国一眼:“你个鳖孙,肉蛋饺子都没有堵住你的口,你在这里胡说个球?”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老吴叔人挺不错的,自从家里那婆娘走了后,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也没个人照料,他经常帮我家出力干活,那我做双鞋子给他又有什么不妥?”
提起吴老二,张桂兰满眼的感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嗯呐,老吴叔人的确挺不错,以前是当兵的,身子骨硬朗,一身蛮力正愁没地方使呢。”
“婶子,你看你是一个人,老吴叔也是一个人,要不我到公社里找老支书帮你们拉拉呱,说了这门亲事咋样?”
“滚,你个王八羔子,嘴巴真碎,我都一把年纪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以后让我在咱们王家庄还怎么抬头做人?”
张桂兰抄起鞋垫,朝着王建国的胳膊轻轻的拍了拍,满眼幽怨。
张桂兰知道王建国是拿自己开玩笑,也没往心里去,又低头做起了手工活。
不经意间抬头问了一句,“建国,那你今天还打算进山打猎吗?”
“嗯呢,婶子,昨天我在山上下了网,估摸着过了一夜,已经有不少的收获了。”
“不过婶子,如果以后我只是靠这些野兔野鸡维持生计,估计很难摘掉头上这顶贫穷的帽子,所以我想做点大的。”
“做点大的?”张桂兰抬眼疑惑的看了看王建国,心想这下子该不会又抽什么风,搞什么不正经的买卖。
“你要做啥?说来婶子听听?”张桂兰放下手里的鞋垫,一脸狐疑的看向王建国。
“是的婶子,咱们山上有很多珍贵动植物,只是我手里没有好把式的猎枪,就算是在山里遇到了这些猎物,我也就只能干瞪眼着急。”
王建国一边咬着肉蛋饺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可能是昨晚上躺在灶房里,有点着凉,这会功夫又吃上了热腾腾的肉蛋饺子,所以鼻涕就不住的往外吸溜。
说完之后,他就一脸认真的看着张桂兰。
因为他知道,凭借着张桂兰跟老光棍吴老二的关系,想要拿下他的这杆枪,简直易如反掌。
“这话你倒是说的一点都不假,当初你爷爷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空手跟那头豹子虎拼,对于你们跑山的人来说,得手的武器确实很重要。”
“以后你既然决定好了干跑山这趟活,按理来说,手里应该得有把得体的武器。”
“我倒是知道咱们村里有几杆枪,像建设家,水库家,还有刚过门的玉兰家,只是小子之前给大伙留下了恶劣的印象,就算是说烂了嘴巴,也肯定是借不来的。”
张桂兰认真的说着,毕竟她吃过的米比王建国这小子吃的面都多,她已经猜出了今天王建国登门的目的。
“实话告诉婶子吧,你是不是想找我,让我帮你去你吴叔家借枪?”张桂兰大有深意的盯着王建国,好像一下子要将他看穿似的。
王建国咧嘴嘿嘿一笑,“婶子还是你懂我,把我一眼就看穿了,的确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婶子你放心,以后只要我打到猎物,我就给你送点,有我一口吃的,肯定饿不着你。”
张桂兰捂嘴笑了笑,不屑道:“你小子,自从我来到王家庄,可是看着你光着屁股长大的!”
“之前你不学无术,沉迷赌博,既然想现在要跟凤英踏实过日子,那婶子倒是很愿意帮你这个忙。”
“再说了,人家凤英是来自大城市的知青,若不是当初你这个混蛋,硬要了人家,怀了娃儿,人家早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脱离了你们王家这烂包光景。”
张桂兰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叹气,而后语气又变的认真起来。
“如果让你去吴老二家借枪,那肯定是借不来的,那婶子今天就厚着脸皮,陪你走一趟,刚好我将前些天做好的鞋子给他带着。”
“我可听说了,他家里的那把枪,可是当初打鬼子的时候留下的,有年头了。”
听到张桂兰这么一说,王建国顿时也来了兴趣,特别是当他听到吴老二手里的枪是上战场杀敌的时候留下的,心里不免产生一丝惊讶。
这可是稀罕的物件,承在着一代人的回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道男人细细微微的声音。
“桂兰…在家吗?”
听到这道男人的声音,张桂兰情不自禁的红了脸,她伸着脖子朝外幽怨的应了一声。
“在呢,是老吴吧,进来吧,刚好找你有点事。”
得到张桂兰的允许,穿着一身灰色粗布棉袄,戴着火车头帽子的吴老二就猫着身子,轻步走了进来。
男人正是村东口的老光棍吴老二。
“呵呵,桂兰在家呢!”
“呀!建国这小子咋也在?”男人猫身走进屋子,看到王建国坐在火炉旁吃饭,当时脸色就变的难堪起来。
他担心这小子察觉到自己跟寡妇张桂兰的秘密。
“老吴叔,今天过年,我一大早就过来给婶子拜年,刚好婶子包了饺子,我正赶上吃一口热乎的。”
“看样子,你应该也一样吧,来给婶子拜年的吧?”王建国乐呵呵的说着。
吴老二黑着脸,没有应王建国的话。
手里提着一个竹篮,走进屋子,他就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些糕点之类的吃食。等他忙完这些看向张桂兰的时候,方才脸上的那股不悦就消失不见了。
“桂兰呀,这些吃食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从公社里弄来的,本来想着昨晚上给你送过来,但又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就一大早给你带来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吴老二说完这句话,就坐在炕边,随手抄起了烟袋,叼进嘴里,用手按了按上面的烟丝,然后掏出火柴,刺啦一声,点燃抽起了旱烟。
张桂兰没有应他方才的话,忙不迭放下了手里的活,抬眼看了一眼吴老二,将方才自己的想法给说了一通。
听罢,吴老二涨红着脸颊,缩着脖子,皱着眉头,坐在炕沿抽着旱烟,满脸的不情愿。沉思良久后,这才开口。
“建国啊,这借枪可不是小事,不过方才听你婶子已经说你改邪归正了,那叔今天就信你一回,不过你小子小心,这大山里面危险重重,并不比上战场杀敌安宁。”
“当然了,桂兰今天把话放着了,那多少我也得看看他的面子,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屋去拿。”
说完这句话,吴老二起身,匆忙的朝着屋外走去。
看到妻儿平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平日里默默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在王家庄抬不起头,王建国的眼眶突然变湿润了起来 。
他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改家里贫穷的面貌,让妻儿穿的体体面面,受到别人尊敬。
突然。
他的目光又移动到了放在墙角的一辆木质玩具小汽车上。
小汽车前拴着一根绳子,平日里狗儿拉着玩耍。
这辆木质小汽车是狗儿的外公亲自给制作的,别人家的孩子大多数玩的都是从供销社买的那种高科技玩具,装上电池就可以跑的很远。
“从出生开始,狗儿就已经跟别人家的孩子拉开了差距,我必须要改变这种贫穷的面貌,让狗儿也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拥有这样的玩具。”
王建国攥紧了拳头,心中产生的决定,愈发浓郁。
他决定明天再次进山一趟,他一定要打到值钱的野物。
然后去王家庄的镇子上卖个好价钱,再去供销社换成票据,用这些票给媳妇跟狗儿买点好看的衣服玩具。
想到这里,王建国轻轻的走到妻儿身边,他俯下身子,轻轻的摸了摸狗儿的小脑袋,又温柔的朝着妻儿看了一眼,轻声说道:
“媳妇,狗儿,谢谢你们再次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你们放心,咱们家的好日子很快就要来临了。”
平日里沈凤英被打怕了,自然她的警惕性很高,自从方才王建国走进屋子,她就已经察觉到,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听到王建国对着自己跟狗儿说出这番话,即使自己闭着眼睛,但还是感动的泪花,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因为她从自己丈夫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担当与决心,更重要的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睡梦中的狗儿好像正在做梦,嘴里轻声呢喃:“粑粑真好,爱狗儿,爱妈妈,狗儿也爱粑粑和爱妈妈。”
王建国感受到了妻儿对自己的肯定,他伸手出轻轻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俯身吻了吻妻子的额头,心中充满了力量。
他知道,为了他们,今后无论自己付出多少,那都是值得的。
同时他也明白,妻儿才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唯一能够压垮自己脊梁的,也只有他们。
为了让妻儿好好休息。
这一夜,他选择躺在灶房的土炕上,但却久久不能入眠。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明天再次进入秦岭打猎的各种画面,想着用卖猎物的钱为妻儿带来改变。
这时候运动已经结束,不像之前会被上头戴上一定投机倒把的帽子,他心里门清,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才合适。
虽然他心里有着上一世的记忆,王家又是猎户世家,有着很强的跑山经验,拥有这些资源,这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只是唯一让他犯怵的是,手里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要是当年爷爷的那把枪,没被上头没收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能够从哪里弄来一把猎枪就好了!”王建国自语。
只是现在的王建国在整个王家庄已经臭名远扬,别说借枪了,就平日里借个油盐酱醋,都根本借不来。
除非让别人从自己身上看到希望,或者说拿有价值的东西去换。
可现在他们家连吃饭都是问题,穷的叮当响,又能够拿什么去换?
不过好在昨天夜里在山上布置下的一些陷阱,大雪过后,想着过了一夜,也应该有点收获。
昨天的螃蟹由于家里没有油水,现在还搁置在盆子里呢,如果到时候再将这些小家伙拿着走走人情,应该可以说的过去。
想到这里,他内心躁动,麻溜起床,身披旧棉袄,头上戴着破旧的火车头帽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村西头走去。
提着螃蟹以及渔网再次来到了张桂兰的家门前。
因为王建国知道张桂兰跟村里吴老二关系热闹,而吴老二当兵退役,手里有那么一把枪。
平日里,他经常来张桂兰家,帮忙干活,借着一身蛮力,不是挪缸,就是摆粮。
这不就是个机会吗?
雪后的清晨,冷冽的空气似冰碴,狠狠刺进肺腑,但王建国却似乎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
天麻麻亮,农村人起的早,张桂兰家门已经打开了,他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人,灶房里生着火,锅盖四周冒着股股白气,显然是赶上了张婶家吃早饭。
“张婶在家吗?”
王建国环顾四周,喊了一句。
听到屋里来人了,从院子墙西侧的茅房里传来了张桂兰幽怨的声音。
“哪个挨千刀的,一大早的都不让人消停,来我家干嘛?我在茅拉屎哩。”
话音刚落,没多久一个包着灰色头巾,穿着粗布棉袄的老妇女,从茅房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过来。
当张桂兰看到是王建国的时候,白了他一眼,撇嘴问道:“你这小杂碎,咋一天咋咋呼呼的,一大早就来我家,这是要做什么?”
王建国嘿嘿一笑,随手指了指袋子里装的螃蟹,“婶子,大过年的,我想着一大早就来你家拜年,顺便将渔网还给你,看样子是婶子还不欢迎我吗?”
“那我走?”
看到螃蟹以及渔网,张桂兰神色恍然,长舒一口气,乐呵呵的笑道:“还算你球小子有良心,惦记着婶子呢。”
“既然来了,婶子刚包了饺子,热乎着呢,正好你送来了螃蟹,待会我再熬个汤汤水水,咱娘俩好好的吃它一顿。”
王建国也是饿着肚子,要是没有足够的力气,他根本没有力气进山打猎。
特别是听到张桂兰刚才说要吃饺子,那肥美的汤汤水水,咬上一口,满嘴流油,想想都让人直流口水。
不由得肚子也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张婶,这…恐怕不合适吧!”
毕竟这个年代,物资缺乏,大多数人家都是食不果腹,别说吃饺子了,就是喝一口水,别人也不愿意。
可这会张桂兰却要留下他吃饭。
“建国啊,你跟婶子客气什么?”
“婶子一个人也是过年,多一个你,无非就是多添一双筷子,赶紧麻溜的坐下来吃,这饺子馅里面我可是混合了肉蛋呢。”
“一个月前,我把大队分给我的粮食卖了,换了点肉票,去供销社买了二两肉,一直舍不得吃,留着今天包饺子吃呢。”
“嘿!你个球小子该不会是属狗的,鼻子咋这么好使,闻着味赶来了吧。”
张桂兰拍了拍炕沿,暖心的说道。
张桂兰也是个热心肠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就给王建国拿了只碗,然后就在灶房忙活了起来。
“婶子,我来帮你!”
王建国咧嘴笑了一声,然后跟在张桂兰的屁股后,一起忙活了起来。
“建国啊,你小子倒是随了你爷爷的根了,有本事,想当初我刚嫁到王家庄的时候,你爷爷可是咱们十里八村出了名跑山打猎的好把式。”
“二十多年前,有一只金钱豹从山上下来,咬死了队里的几头猪,老支书急了,正犯愁哩,你爷爷一个人,扛着一把猎枪,风风火火的朝着队里走去,就敢打那头饿疯了的豹子。”
“虽然你小子,不学无术,整天赌博,但你根好,婶子真没有想到,别人家的孩子捞不了螃蟹,但却让你小子捞着了,而且还这么大个头。”说到这里,张桂兰一脸的惋惜。
“哎!要是你小子能做点正经事情,那凤英跟孩子也不会跟着你受苦!”
张桂兰将饺子放在炕桌上,随手又递给王建国一双筷子,望着窗外,不知为何,眼眸变的红润起来。
“自打你叔走后,婶子经常一个人,平日里过节啥的,也没有个亲信,真没有想到,你还惦记着婶子,给婶子送来了螃蟹,说真的,婶子挺感动的。”
说到这里,张桂兰伸手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王建国的目光落在儿子那瘦小的身躯,不由得内心产生一种浓郁的愧疚感。
“狗儿,妈妈累了,你跟妈妈去炕上休息,今天过年,爸爸晚上给你们炖肉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一丝亏欠。
安顿好妻儿,他便翻身下炕把家里仅存的那一点粗粮背到身上。
然后戴上火车头帽子,裹了件破破烂烂的棉大衣,脖子一缩,推门而出。
出门之后
王建国站在院子里缓和了一会,慢慢适应了重生之后的心里,这才踱步而出。
七十年代的秦北省,冬天能把人冻死,即使戴了火车头帽子,裹着棉大衣,但后脑勺还是有冷风往里钻。
大口的呼吸,那冰冷的气息随之灌入五脏六腑,顿时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他打算出门碰碰运气,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他先来到邻居张寡妇的家。
王建国趴在门沿上,吊儿郎当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那个张婶在家吗?”
没过多久,屋子里木门开启,随之传来了一道埋怨。
“王家老三啊,你咋这么虎了?大半夜的你扒我家门,这是要干啥啊?难道不知道我是个寡妇吗?”
看到是王建国这鳖孙,张桂兰倒也识趣,跟他开起了玩笑,手里拎着尿盆走了出来。
“张婶,你可别瞎说,今晚我扒你家门,找你有事哩!“
“咱们王家庄的老少爷们大媳妇小姑娘都说你手巧,前几天编制了一个渔网,借我用一下,用完麻溜还你。”
“黑灯瞎火的,你上哪打鱼?你能不能让凤英省点心?”
张桂兰虽然对王建国没啥好印象,但毕竟这小子嘴巴甜腻,从小看着他长大,最终还是将渔网借给了他。
站在门口嘴里嘟囔几句,她这才拎着尿盆回屋去了。
路过王家庄公社的时候,他又顺手薅了一把铁丝。
这年头,由于之前搞运动征集了大量铁质,所以当下铁质物品实属稀罕东西。
王建国的爷爷是猎户出身,隔辈情浓郁,从小他就跟爷爷进山打猎,自然老爷子的那些手艺,耳濡目染,多少也沾染一些。
随后他又窝在公社的牛棚里,找来了几根槐木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捕猎装置。
那些铁丝在他的手中蜿蜒盘旋,很快就被他折成了十几个铁丝圈。
虽然牛棚里生窜着火,但夜晚的秦北省依旧寒冷。
他吸溜着鼻涕,双手通红,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可一想到妻儿,立马又埋头坚持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必须改变,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不能再让妻儿受伤。
在这个资源贫瘠的年代,当下解决妻儿的温饱问题,是重中之重。
红星公社牛棚外,寒风凛冽,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抬头朝着家的方向望了一眼,王建国眼里闪现出一丝决然,没有丝毫犹豫,离开了牛棚。
约莫一个小时候,王建国便来到了秦岭山脚下。
秦岭横亘于中国中部,在这座巨大的山脉上,物产丰富,拥有很多珍贵动植物资源。
比如,秦岭四宝,还有一些名贵中草药。
整座大山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广袤平原,积雪厚厚覆盖,银装素裹,月光下,雪花飘飘洒洒,显得格外寂静。
在这个资源匮乏大雪封山的时代,食物自然是最宝贵的,而秦岭作为中国大山之一,上面正是各种野生动植物栖息地。
站在山脚下,王建国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大步朝着山里走了进去。
但他并没走进深山里,毕竟身上没有猎枪,万一被猛兽袭击,那这次重生就没有任何意义。
听说之前就有人进山,猎没打到,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靠着一棵参天大树稍作休息。
他思索片刻后,熟练的将那些口粮撒在了地上,又在几个小洞口的位置布置了铁丝圈,四周用枯叶覆盖。
因为他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目的,就是用这些粗粮引诱那些肥美的野兔野鸡。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建国找了一个树洞猫了起来。
但过了一个小时,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他沉思了一会,就从树洞里出来,拿着渔网来到了一条被冻的小河旁。
“妈呀!我咋这么虎呢?刚才出门着急,忘记带工具了。”
但这根本难不住王建国,他在附近找了一点枯枝干柴,在冰面生火,借着火苗的温度,融化冰面。
“天无绝人之路,还是我聪明,嘿嘿!”
王建国自嘲一番,搓了搓手,拿起一根尖锐的树枝,在火苗的附近凿了起来。
毕竟凭借这股火苗的温度,想要融化冰面,的确有些犯怵。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那足足半扎厚的冰面,硬是被他凿开了一个冰窟窿。
一鼓作气。
他顺手将渔网丢了下去,从口袋里猫出一把高粱,撒了下去。
忙活完这一切,他又返回刚才的树洞里,眯了会。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老婆抱着狗儿,无比绝望的跳进黑河里。
“老婆…不要!”
王建国猛的惊醒后,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大口的喘着气,望着家的方向。
幸亏只是一场梦!
平息后。
他朝着方才布置陷阱的地方瞅了一眼,但发现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妈的,这个年代的野兔野鸡,咋都这么聪明?”
他不甘心,又从口袋里猫出一把高粱,撒在陷阱附近,这才来到了小河旁边。
他哈气搓手,用力的将渔网往外拽了一把,差点一个踉跄载在冰面。
等渔网浮出冰面的那一刹那,王建国咧嘴笑了起来。
网兜里满满当当的躺着七八条筷子长肥美的草鱼。
那些鱼儿,在月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泽,摆弄着鱼尾,跳跃着,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更令他喜悦的是,渔网里还有三四只螃蟹,个头足足巴掌大。
用这些螃蟹给妻儿炖汤,味道鲜美至极,更重要富含营养,尤其是狗儿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最为关键。
王建国迅速掏出别在腰间的蛇皮袋子,小心翼翼的将那些草鱼跟螃蟹倒了进去。
为了确保他们逃跑,他又用尼龙绳将蛇皮袋口紧紧的扎了一圈,顺手抹了一把汗水,最后拎着袋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刚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却看到了一脸惊恐的沈凤英。
颤抖着身子,站在家门口的那颗歪脖子柳树下。
等吴老二再次回到张桂兰家里的时候,背上多了一个黑色布包。
走进屋子,他立马关上房门,将布包摊在炕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瞬间里面露出了一把精致的猎枪。
这把猎枪,枪膛黝黑深邃,似藏着无尽力量,枪身镌刻着岁月痕迹,扛起它,仿佛便能踏破山林迷雾,追逐猎物踪迹 。
布包旁边还放着一盒子弹,数量不多,差不多十来发左右。
吴老二眯眼朝着王建国看了一眼,“建国啊,试试这把枪!”
得到吴老二的允许,王建国擦了擦手,万分爱惜的拿起了猎枪。
猎枪入手,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光滑的枪身握感舒适,只需轻轻一扣扳机,仿佛便能在山野间奏响狩猎的乐章 。
王建国心里一喜,叹道,“吴叔,你这把猎枪保养的不错,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依旧崭新。”
王建国接过猎枪,仔细的端详着,感受着这支抢的威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
“谁说不是了,虽然这只是一把猎枪,但前几年我上战场杀鬼子的时候,他已经立下了赫赫战功,这只枪早已经跟我融合一起了。”吴老二一脸得意。
毕竟喝鬼子的血,吃鬼子的肉,所以这支枪显得又与传统的猎枪不同,单单是从精神层次,已经给王建国很多的力量。
这意味着以后他在狩猎时,可以在更安全的距离对猎物进行攻击,猎杀它们,就仿佛在猎杀敌人。
他抬眼看了一下吴老二跟张桂兰,心里慢满满的感谢。
“谢谢吴叔、张婶,目前这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有了这把枪,以后我的妻儿顿顿就有肉吃了。”王建国真诚的说着,并在心里规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吴老二又将烟锅塞进嘴里,抽了一口旱烟,摇了摇头,有些不可置信,随手拍了拍王建国的肩膀:“王家老三,现在你说感激我们,还有点早,枪是好枪,只是…你小子会用吗?”
“再说了,现在我手里仅仅只有这么十来发子弹,若是这些子弹用完,那你用什么?你要知道,即使你现在有钱,子弹也不好买。”
对于吴老二的质问,王建国并不觉得是个问题,上一世他当兵转业,再次触碰到钢枪,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
要说子弹的话,他也不愁,毕竟在他的脑海里,他晓得哪里有贩卖子弹的黑市,到时候找关系花点票子,就可以轻松搞到。
“老吴叔,桂兰婶子,你们放心,这些问题对我而言,不是问题。只要以后我打到猎物,都会分给你们一些。”
吴老二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觉得王建国这小子有点大言不惭,若不是今天看在张寡妇的薄面上,他才懒得借枪给他。
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张桂兰这时候却皱紧了眉头,她总觉得王建国没个正经名声,拿着这把枪心里不踏实。
“建国,之前你爷爷是猎户,手持钢枪,算是持证上岗,大队里是允许的,只是你小子一天没个正行,突然拿着这么一把枪,好像说不过去吧。”
“万一你小子不走正道,伤了人,那我跟你吴叔岂不是成了村里的罪人,到时候上头肯定会找我们麻烦的。”
一听这话,吴老二恍然大悟,看了看王建国,斥道,“娃啊,你婶子说的对,虽然现在这玩意放在我家,整天在箱底吃灰,但总好过你在外面为非作歹强,万一你个求小子犯浑,伤及无辜,那我跟你婶子可真成罪人了。”
“王老爷子之前可是出了名的猎户,家里有枪也算是正经行当,但你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总觉得不踏实,这得想个办法!”
吴老二皱眉沉思片刻,不多久后开口:“要不这么办,中午我就去队里,找老支书跟你申请一个名额,你也知道,现在只有成为咱们秦岭的守山人,才是可以正经拥有这杆枪的。”
“你祖上是猎户世家,当年你爷爷又为了咱们王家庄百姓的利益,只身打死了一头金钱豹,不管咋说了,于情于理,公社里应该也不会为难你。”
“当然了,枪你可以先拿着用,就咱们这秦岭大山脉上,那猎物太多了,要啥有啥,对于我们这种普通百姓来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对于你们猎户世家而言,那遍地都是宝。”
说到这里,吴老二咳嗽了几声,继续补充道:
“你个球小子以后再不勤快点,估计凤英抱着狗儿早都改嫁了,还好你现在醒悟过来了,这是好事,关于证件的事情,我就找人帮你弄了。”
听到吴老二这么一番说辞,王建国重重的点了点头,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情。
他心里也暗暗发誓,随后找个时间帮他跟桂兰婶子撮合撮合,算是君子成人之美,了却了一桩心事。
吃罢饭,张婶又将方才吴老二带来的那些糕点分给了王建国一块,同时也拿出了两块包在了牛皮纸里,走到王建国身边嘱咐道:
“建国啊,婶子家里也没有什么吃食,那会你吴叔从供销社里换来一些糕点,你给凤英给狗儿带点,大过年的,也算是婶子的一番心意。”
王建国打心里感激,他知道推辞不掉,只好将那两块糕点装进兜里。本来想帮张婶收拾一下炕桌上的狼藉,但被张桂兰一巴掌就给打在了胳膊上。
“你个大小伙子,收拾家务这种事情,婶子来做就行,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张桂兰笑着骂了一声,然后就起身收拾起了碗筷,吴老二却一直坐在炕沿,嘴里叼着烟锅,双眸含情的盯着张桂兰看着。
王建国咧嘴嘿嘿一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打搅吴叔跟桂兰婶子的闲情雅致,便打了一声招呼,又问张桂兰借了一瓶油,这才背着枪出门了。
在进山之前,他先回了一趟家。
由于时间还早,他并没有喊醒妻儿,把油跟糕点放在灶房后,又给自己拿了几个发黑的窝窝头,这才出门了。
现在有这么一个杀伤力的武器,他势在必得。
当然了他肯定没有爷爷那么大的勇气,敢于独自一人面对豹子,但对于一些简单的野猪野鸡或者山羊什么的,这一枪下去,必死无疑。
没多久,王建国便已经来到了秦岭山脚下。
他先来到昨天晚下诱饵的地方,令人惊喜的是,这次他居然看到三个捕猎圈子上面套着野兔。
三只肥美的野兔已经冻僵,两只公蛋,一只母兔。显然是昨天夜里雪停后套住的,附近的雪面上有挣扎的痕迹,而且脖颈处的血已经凝固了。
王建国满心欢喜的把那三只野兔从套子里取了出来,然后装进了蛇皮袋子。随后又从口袋里猫出一把高粱,撒在附近,重新布置好陷阱。
总算弄了点山货,晚上妻儿可以吃到烤兔肉了,刚好三只,到时候给吴老二一只,桂兰婶子一只,就当还个顺水人情。
这玩意野地里生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野味,尤其是腿部的肉,不仅味道正点,而且还有嚼劲,特别是在这饥荒年代,极为珍贵。
雪后的秦岭,银装素裹,阳光洒在雪面上,极为刺眼。
正当王建国布置好陷阱,朝着山里继续走的时候,忽然一股奇异的香气,飘进了他的鼻子。
他心中一动,赶紧顺着香气的来源找了过去。
走了几步,王建国就看到一株个头不小的灵芝。
“豁!好东西,估计有上百年历史了吧。”
王建国激动不已,他趴在地上,用铲子,小心翼翼的剥开灵芝附近的泥土,轻轻采摘。
“这支灵芝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药性很大,肯定能卖不少的钱,就算是不卖钱,给妻儿用来调理身子,也是有很好的效果的。”
“哞哞哞~”
正当王建国采好灵芝之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一阵清亮悦耳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建国趴在地上,探出脑袋一看,顿时眼睛亮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刚进山就遇到了这么大的羚牛。”
羚牛是秦岭山脉的特有产物,体型硕大,被称为秦岭“金毛扭”,或“四不像”。
一百米开外。
一只体型硕大,浑身覆盖着一身金色浓密毛发的大羚牛正低头吃草。
羚牛的毛发会随着季节的改变而改变。
由于现在刚刚进入春天,阳光下,浑身的毛发散发着金色的光泽,此刻的它,犹如身披了一件华丽的锦袍,在山林雪地间熠熠生辉。
羚牛可是极为珍贵的动物,属于秦岭四宝之一,不管是药用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属于顶级物种。
这种牛跟生产队的圈养的牛不同,强壮成年的雄性羚牛具有一定的攻击性。
县城里的国营饭店经常会有领导吃饭,平日里村里的老百姓勒紧裤腰带紧紧巴巴的过日子,但那帮领导们,家养的牛羊肉吃腻歪了,喜欢吃一点稀罕的物种。
当时百姓以及领导们保护濒临动植物意识淡薄,自然可以从黑市上可以弄来这种牛肉。
王建国发现羚牛距离自己还是有一定距离,周围都是树木,如果活捉肯定是不行的,毕竟自己的速度有限。
要是一枪下去,羚牛的皮子就不那么值钱了,但即便如此,他也要保证最大的价值。
“这身牛皮,看来今天是费了!哎,要是多来几个人就好了。”
犹豫良久后,他才从背后摸出了猎枪。
塞上火药,装上子弹,王建国眯起左眼,枪口对准了羚牛的左腿。
“砰!”
瞄了一分钟,王建国终于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阵巨响,羚牛左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羚牛受到惊吓,立马起身,拉着受伤的左腿,跛腿朝着远处奔跑了起来。
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他飞了呢?
王建国压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迅速起身,健步如飞,一边从口袋取下腰间别着的麻绳,一边熟练的做了一个活扣。
尽管平日里羚牛奔跑的速度飞快,至少可以达到八十公里每小时,但此刻它却受了伤,跑起来并不快。
即便这样,王建国也是费了老半天劲。
在差不多距离羚牛七八米远的地方,王建国大手一挥,就将麻绳丢了出去。
麻绳活扣就精准的落在了羚牛的脖子上。
见占了上风,王建国立马拽着绳子,绕着一颗大树,做了一个支点,生拉硬拽起来。
等稳妥之后,他又顺着连结羚牛这段的绳子,用力一拽。
“噗通!”
羚牛一个跟头栽倒在了地上,麻绳紧紧的勒住了它的脖子,羚牛仰着鼻孔猩红着眼睛,嘴里发出哞哞哞的吼叫声。
王建国迅速冲了上去,骑在了羚牛的身上,摁住了羚牛角,而后又从口袋里猫出两捆绳子,绑住了羚牛的前后脚。
“嘿嘿,现在就算你插翅也难逃了!”
等确定这只羚牛没有逃跑的可能性了,王建国这才从羚牛身上跳跃了下来,认真端详着伤口。
果然吴老二家的这杆子猎枪是上过战场杀鬼子的,威力足够大。
即使眼前如此健壮的羚牛,它的左腿已经被打穿了,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骨头,此时正汩汩的往外流淌着血液。
“发财了,这头牛少说也能赚个五百块钱,到时候足以给妻儿买衣裳玩具了。”
七八十年代,五百块钱相当于一个普通职工几年的工资。
他们王家庄生产队的队长,一个月最多才领十几块钱。
这也是当时为什么好多人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打猎的原因,要是运气好的话,遇到一只稀罕的物种,那他就能发一笔小财,过个肥年。
王建国望着跪倒在地上的羚牛,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弛了下来,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方才与羚牛生死搏斗,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尽管很累,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
王建国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已经被汗水浸湿,此刻他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那是用力过度后的酸痛与疲惫。
坐在雪地上接二连三吃了四个窝窝头,才稍微有点果腹的感觉,有些口渴,他就随手抓起一把雪,塞进了嘴里。
过了会,他缓过神来,双手撑着地面,艰难的站了起来。
望向地上的这头体型如此巨大的羚牛,估摸着应该至少有两三百多斤。
看到如此稀罕的猎物,王建国脸上喜悦过后,又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
“体型如此庞大的猎物,想靠我一个人弄回家,根本不容易。”
山路崎岖不好走,本来这会羚牛就已经受到了惊吓,若是硬拽着羚牛,搞不好,这家伙发起疯来,连拖带拽,要出人命。
如果朝着羚牛的脑袋又开一枪,让它变成尸体,那就更不好弄回家了。
他皱着眉头,拖着下巴,在脑海里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要是从队里喊两个壮汉来就好了,一个牵牛头,另一个在后面赶牛尾,一步一步的赶回家。
可如今,深山老林的,到哪里去找人?
若是自己将羚牛放在这里,回家喊人。
等再次返回这里,估摸着这头牛早已经被隔壁村的人弄走了,或者成为其他野兽的腹中之物。
王建国深深的叹了口气,皱起眉头,一时没了注意。
就在这个时候,他警惕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从远处传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