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无比恶心!”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重归寂静。
我踉跄起身,面带冷笑。
刚有絮儿的时候,霍承薇还与我浓情蜜意。
怀孕期间,变得格外粘人,但凡有一点不舒服,都要来我怀里撒娇。
那时我还笑话她,没有一点霍家掌权人的样子。
她会温柔地抚摸隆起的小腹,说:
“在你和孩子面前,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掌权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和妻子罢了。”
深情许诺还言犹在耳,现在想来。
那时的温情也不过是让我放下防备的伪装而已。
失血过多令我眼前阵阵发昏,我咬着牙扶起翻倒的书桌。
从桌子的隔板间,掏出一件用金丝织成的金色法衣。
霍承薇最恨我在家里捣鼓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这是仅剩的一件了。
不出半小时,管家又折返回来。
趾高气昂地吩咐我去给受惊的子祁少爷守夜。
客卧里,霍承薇正拥着新人轻声软语,哄得怀中人娇笑连连。
可转头看见我,霍承薇立马变了脸。
“子祁受惊,晚上噩梦连连,需要阳气重的人来守夜,我看你正合适。”
说着,她扔出来一块垫子,“滚去外面跪着。”
十二月的夜晚凉得彻骨,像是故意折磨我,屋内说话声响彻整夜。
“承薇,你是喜欢释哥哥还是喜欢我?”
“当然是你,释如尘无趣又狡诈,谁会喜欢那样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还会嫁他?”
霍承薇的声音在黑暗中顿住,半晌才开口:
“若不是他用计赶走子祁,还拿孩子要挟我,不然我怎么会嫁他?”
短短一句话,便否定了我们所有过往。
师傅曾下山看过我一次,小心提醒我人心易变。
是霍承薇拉着我的手,向师傅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诸天神佛必降下惩罚。
往事一幕幕都恍若大梦一场,如今一朝梦醒。
缘起缘灭,都随风散尽了。
我脱力地靠在门边,泪糊了整脸:
“家主若是有意另嫁,我愿意把位置让出来。”
话音刚落,门内飞出一只陶瓷杯砸得我满头是血,我瞬间昏死过去。
再次睁眼,管家正拿着册子等我:
“家主说了,这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