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诊治后频频摇头便退了出去。
门没有关严,我却听见太医说,
“侯爷,恕下官直言,夫人这腿伤得极重,筋骨断裂,若是还按之前的方子……怕是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萧锦语气迟疑片刻,却冷漠道,“无妨,雁儿的舞闻名京城。”
“只有她彻底废了,潇潇才能成为京城独一无二的明珠,这是潇潇的心愿。”
“至于雁儿……”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我会用余生,好好弥补她的。”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不是一时糊涂,他是蓄谋已久。
我攥紧手里的帕子,绝望地闭上双眼。
这已经是数不清多少次,萧锦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将我当做沈潇潇的垫脚石。
这一次,更是将我推下无尽深渊。
那一晚,萧锦没有回房。
而是去了隔壁的书房与长相七分相似沈潇潇的通房丫鬟折腾了一整晚。
足足叫了七次水才停歇。
我靠在床头,睁着眼,一夜无眠。
当初我秦家权势滔天,萧锦不过是箫家最不受宠的次子。
他带我骑马射箭,带我游山玩水,将狗尾巴草编成戒指套在我手上,朝我发誓这辈子绝不负我。
直到遇见了沈潇潇,她一颦一笑勾住萧锦的心弦,眼中再无我。
世人都说沈潇潇舞姿极美,我便重金寻求舞娘教我跳舞,只为博得他一笑。
后来箫家遭难,我求我爹力保箫家,这才有了如今的封官加爵。
可为此,我爹也被皇帝猜忌拉帮结派,惨遭陷害。
下狱前,他将我托付给萧锦,要他好好照顾我。
可他终究是没信守诺言。
直到萧锦下朝回来,他黑着脸手里攥着一张烫金的喜帖扔在我面前的矮桌上。
“三日后太子大婚,你同我一起参加,记得替我备一份厚礼。”
我刚准备开口,却见他与往日大不相同。
一向清冷克制的他却满身酒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今日朝中公务繁忙,我便不回来了。”
我喉咙一梗,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窗外的竹林发呆,却听见下人议论道,
“沈小姐早就倾慕太子,看来这次得偿所愿当选太子妃了。”
“可不是,她才是侯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