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可冷了。”
里特满心疑惑,还是照做了。
“好了,走吧。”
卧室通向一间布置温馨的客厅,冬日的灰色光线洒了进来。
他那件沾满泥的厚大衣挂在门边的衣钩上。
里特穿上大衣。
他走到外面,站在门阶上眨着眼睛。
他在梦境或幻觉中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些冰冻的田野,一直延伸到远处显然还有数英里之遥的一片树林,那树林在远处只是一条线而已。
他犹豫着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了看他刚离开的那栋建筑。
门上方的一个牌子上写着 “САНАТОРИЙ”。
疗养院。
这是唯一能表明他被囚禁的地方并非普通农舍的迹象。
里特把脸转向地平线,开始往前走,每走一步都等着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紧接着是射向他后背的一颗子弹。
莫名其妙的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脚下的田地里的残茬嘎吱作响,他笨拙地跑了起来。
除了远处乌鸦懒洋洋的叫声,只有他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把他放了。
难道真的有可能吗?
那些树木似乎遥不可及。
但要是他能跑到那儿,就还有一线逃生的希望。
他跑着,寒冷的空气让他头脑清醒起来。
脑海中的迷雾终于散去,露出了此前一直被掩盖着的各种疼痛。
很明显,他的双腿、肩膀和臀部都有严重的瘀伤,肋骨也疼得厉害。
毫无疑问,这是他被捕时遭到毒打的结果。
他隐约记得在被制服之前,自己杀死了一名敌军士兵。
他还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所以,不,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了他。
他杀了他们自己人,他们不可能这么做。
然而……那座农舍在他身后渐渐消失不见。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便放慢脚步走了起来。
有好几次他险些绊倒,还好及时稳住了身子,还有一次他直直地摔倒在坚硬如石的地面上,一度以为自己扭伤了脚踝,不过活动了一下又能继续走了。
他回头看了看。
那座农舍已经被连绵起伏的农田所吞没,田野里除了他依然空无一人。
为什么没人追他呢?
这根本说不通。
除非有人在远处监视着他,不管是用魔法手段还是普通的方法。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答案。
这也是他忍住不用意念去寻找弗雷基的原因。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