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吧”，而她偏要让这条咸鱼学会飞翔。
她翻出手机里存的全家福，三个女儿站在她两侧，小满抱着录取通知书笑得最甜。
那时她觉得，就算自己这辈子认不全字，只要女儿们能读书，就不算白活。
现在她握着女儿的手，在草稿纸上写下“lim”时，突然明白知识真的能改变命运，就像缝纫机的针脚能把碎布拼成美丽的图案。
周末的兼职市场，林秀芳站在奶茶店柜台后。
收银系统的触摸屏让她眼花缭乱，点单的男生皱着眉催：“同学你会不会啊？”
她深吸口气，想起在制衣厂第一次操作电动缝纫机时的心情——害怕，但必须学会。
当她成功打出第一张收银条时，围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小满发来的消息：“妈，今天测血糖6.2，粥熬得有点稠，下次少放点米。”
她盯着屏幕上的“妈”字，突然红了眼眶。
原来女儿早就知道，那些藏在药箱底的笔记本，那些缝在围裙里的零钱，那些半夜起来给她盖被子的身影，都是爱啊。
只是她们都太笨拙，一个用沉默的付出表达，一个用叛逆的摆烂掩饰。
第四章 交换的秘密与愈合的裂痕五月的阳光开始变得粘稠时，林小满在母亲的枕头下发现了本相册。
泛黄的照片里，二十岁的林秀芳抱着襁褓中的大女儿，身后是租来的平房，墙上贴着用报纸改的墙纸。
有张照片是三个女儿的小学毕业照，她蹲在中间，膝盖上放着她们的奖状，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最后一页夹着张字条，是用小学生的字体写的：“希望小满考上大学，不用像妈妈一样，连女儿的家长会都不敢去。”
她摸着字条上晕开的墨迹，想起母亲从未参加过自己的家长会，每次都说“店里忙”。
原来不是忙，是怕自己写错名字，怕被老师看出她是个文盲。
那些她以为的不在乎，其实是最深的在乎。
林秀芳在女儿的手机备忘录里发现了更多秘密。
有个文件夹叫“给妈妈的礼物”，里面存着她查的糖尿病食谱、按摩穴位图，还有偷偷攒的兼职收入记录——原来女儿早就开始攒钱，想给她买台新的胰岛素注射笔。
最新的一条备忘录写着：“今天看见妈妈打针时哭了，她以为我睡了，其实我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