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合上奏折,“此案你办得很好,不仅揭穿了假借山君之名残害百姓的恶行,还牵出了四川官场贪腐大案。”
“微臣不敢居功。”
我低头道,“若非张县令之女冒死相助,此案难以水落石出。”
皇帝点点头:“张鸿儒追赠光禄寺少卿,其女张秀赐黄金百两,准其返乡祭拜。”
“至于你...”他沉吟片刻,“即日起擢升为四川按察使,专职整顿吏治,肃清虎患。”
我重重叩首:“臣,定不负圣恩!”
走出紫禁城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林骁撑着伞等在台阶下:“大人,张姑娘在驿馆等您。”
10 尾声驿馆的小院里,张秀已经换下了那身破旧的衣裳。
一袭素白长裙衬得她愈发清丽脱俗,唯有那双眼睛还藏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大人。”
她向我行了一礼,“我是来辞行的。”
“你要走?”
我有些意外。
“嗯。”
她望向西南方向,“我想回去给爹娘和兄长们上炷香,告诉他们...”她的声音哽咽了,“害他们的恶人已经伏诛。”
我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已经足够了。”
她勉强笑了笑,“多谢大人...替我父亲讨回了公道。”
雨丝渐密,打湿了她的鬓角。
我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从知府府上搜出来的,应该是你父亲的东西。”
张秀接过玉佩,眼泪终于决堤。
她紧紧攥着玉佩,跪在雨地里哭得撕心裂肺。
三个月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和林骁默默退到廊下,留给她独处的空间。
“大人,接下来我们去哪?”
林骁问。
我望向西南方向:“回四川。”
“那里的虎患,该彻底清一清了。”
这世上本无山君,有的只是扭曲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