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崔媚,是个青楼妓子。
我一直秉承着一个信念,不动心,做我们这个行业的,一旦动情很可能就完了。
我是怎么来的已经忘了,我只记得我从小就生活在楼里。
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我成了楼里的花魁,无数达官贵人追捧着我,楼里的妈妈见到我也是一脸谄媚的微笑,我从容穿梭于达官贵人之间,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我患上了花柳病。
青楼对这个病很是忌讳,妈妈更是对我置之不理,她把我扔在后院自生自灭,在我憔悴得骨瘦如柴奄奄一息时,她把我丢在街头。
我以为我会死,但是一个书生把我捡回了家,他可能是不忍我孤零零死在街头,开始悉心照顾我,他给我熬粥熬中药,每每闻到苦涩的药味回荡在屋里,我就觉得这辈子完了,满心的绝望。
我们这种人,最喜欢逗弄这种单纯的后生,我每次同他开些玩笑,他总是红透耳根。
他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他时常惦念着她,好几次买礼物甚至还问我的意见。
感受到他热烈而赤忱的爱意,我决定帮他一把。
很平常的一天,小书生出门了很久都没回来,我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决心出门找他,然后在河边看见他的尸体,我呆立了几秒,自嘲一笑,就离开了。
(一)“真是造孽。”
围着的一个大娘说道。
“可不是嘛,这不是巷尾那家的书生吗?”
另一个大娘拿出兜里的碎花手帕捂住口鼻。
“这书生就剩一个人了,好不容易看中了举人,眼看要出头了,怎么就死了。”
街角的孙大娘颇为惋惜。
“听说那书生家里住了个病恹恹的女人,看起来长的挺漂亮的,要我说啊,这种女人就是祸害,你看吧,书生死了。”
前面那个巷子的黄大妈颇为幸灾乐祸。
“得了吧,我说黄大妈,你自己年老色衰就嫉妒人家小姑娘吧。”
一个妇人遮住孩子的眼睛打趣道。
我自嘲的笑了笑,任凭充满恶意揣测的言论落在身后。
死了?
死的好啊!
跟我这种人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
苦涩溢满了我的内心,可我面上只有平静,我可是冷心冷清的崔媚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我必须放下。
我一滴眼泪没掉,收拾包袱走到了张府。
书生的未婚妻姓张,我想告诉她不必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