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脸上也挨了她的几个耳刮子。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机会,在一个连绵的雨夜降临了。
从窗户望出去,大雨倾盆,本就漆黑的夜里,此刻更是难见五指。
也不知道是之前那些草药起了作用,还是自己身体的自愈能力起了作用,我的腿伤尽管还在,但是连日的高烧却已经退了下去。
下午送饭的时候,陈老五媳妇特意瞥了我一眼,脸上似乎有些喜意地说道:“好,没死就好,这身体骨子倒是能抗。”
然后又转头冲“石榴姐”喊道:“疯丫头,看来你马上就要有男人用啦!”
临出门的时候还自顾地嘀咕了一句:“但愿这钱不白花才是。”
夜深人静,只有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窗棂和屋顶。
我悄然地从断腿夹板中取出那片瓷碗碎片,然后深吸一口气,用碎片锋利的口子在胳膊上(避开大血管)划了一道看起来很吓人、流血不少但并不致命的口子。
温热的血立刻涌了出来。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强忍着,爬到门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凄厉的嘶吼:“救命啊!
杀人啦!
石榴姐发疯啦!
她捅伤我啦!
快来人啊——!”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很快,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陈老五媳妇惊慌失措的叫骂声。
“死丫头!
疯婆子!
又不省心!”
“哐啷”一声,门锁被打开,陈老五媳妇举着一盏煤油马灯冲了进来。
昏黄的灯光下,我瘫倒在门边,胳膊上鲜血淋漓(大部分是我自己的),而“石榴姐”则一脸茫然地坐在炕上,手里还抓着被我偷偷塞过去、沾了血的碎碗片。
场面瞬间混乱!
“你这个败家子!
祸害!
你把你男人玩坏了,我和你爹不白花钱了吗?”
陈老五媳妇怒吼着扑过去,对着“石榴姐”又打又骂。
不知为啥,陈老五居然没有出现,难道只有他媳妇在家?
这倒是天助我也,就是现在!
趁着陈老五媳妇的注意力都在石榴姐身上时,我双手用力一撑,用尽浑身的力气,连滚带爬地冲过门槛,滚进了门外冰冷的雨幕和无边的黑暗中!
雨水疯狂地冲刷着我的身体,也冲刷着连日来的污秽和耻辱。
我知道,我不能停!
身后还能听到陈老五媳妇的惊叫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