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也幸亏有了小十月,我才能熬过一个又一个苍苍茫茫的日子。
什么,你问我既然不知道过去和未来,怎么知道自己叫郝世勇的,又怎么知道自己有两个孩子的?
那当然是因为司机老张了,老张每次循环的时候,他都会查询我的各种信息。
只要他带着小十月的妈妈路过大白鲨岔路口,准会唾沫横飞地讲述一遍我的身世情况,再讲述一遍小十月妈妈的身世情况。
而我,也会又一次目睹自己尸体飞出去的美丽画面,虽然每次姿势都不太优美,但是每次我都能死得很透。
所以,每当我看着自己的鲜血喷溅在隔离我的屏障上时,我都会暗自庆幸,又完美躲过一次洗衣服的劳作,看来空间隔离屏障还有点好处的。
是的,我被一条无形的屏障困在的大白鲨岔路口了,我能一直看到老张在大白鲨岔路口发生的所有事情,也能听到小十月妈妈凄厉的嚎叫声。
每次老张路过大白鲨岔路口,我都会大声呼唤他,但是他离我实在太远太远了,远到无论我怎么努力,老张就是听不到我的声音……我很绝望,因为老张带着小十月的妈妈一次又一次地经过大白鲨岔路口,每经过一次,小十月的情绪就会失控一次。
而小十月的情绪每失控一次,我们所在的空间就会扭曲一次,我的身体也会随着空间被扭曲一次。
我很担心,因为那种身体被扭曲的疼痛感还是很强烈的。
我更担心,因为怕自己有一天会被随时随地变形的空间屏障挤扁。
诚然,我并不怕死,但是我讨厌不明不白地死去。
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我孩子是什么样子,多大了,老婆漂亮吗?
贤惠吗?
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随着小十月的情绪越来越躁动,我也越发渴望老张能尽快找到我,和我一起说说话,我开始日日夜夜地呼唤老张……有一天傍晚,天灰蒙蒙的,好像又要下雨了。
天可怜见地,在老张无数次徘徊路过大白鲨岔路口以后,终于聪明了一回。
他在我殷殷切切的呼唤下,穿过了那片雾气朦胧的空间隔离屏障,看到了我。
看到我时,老张惊呆了,他飞奔过来与我热烈地拥抱,我们两个就像几十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那天晚上我们两个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