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再也没能揪出一个五灵根的废柴来。
我带着新入门的弟子们浩浩荡荡的走进当年罚她抄书的桃林,惊觉这里被她用木灵根催生的花苞,历经千年风雨寒霜未曾凋零。
“宗主师尊你看!”
有弟子发出了阵阵惊呼。
我听到他们的惊呼,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桃树底下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微光,底下是两个小泥人,姿势和我剜她丹田心脉时近乎一模一样。
便是我,也不知她是何时留下的。
原来,她也早就知道。
我的鼻尖骤然发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无情道修无情,可我的道心,却在这千年以后第一次疼的这般痛彻心扉。
“宗主师尊可知道黎师叔的事儿?
我们四处都能听到她的传说,但我们没见过她,她是闭关了么?”
身后的弟子们笑着问我,“我常听师父说她的趣事,她一定是个很有趣的师叔。”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地上突然绽放出五彩的光芒,冻土突然钻出嫩芽困住了他们的脚背,眼前还映出了四个大字“不要八卦”。
这阵势一看就知道是黎月落的手笔,我也不知她何时布下的,是啊,她也窥破了天机,窥探了一千年之久。
她知道我会来。
夜色漫过窗柩,我在藏书得暗格中找到了她的笔记,泛黄的宣纸上画着小人,歪歪扭扭,蓝色的那个手持冰色玫瑰,粉色的那个头顶丹炉,角落里还写着一行小字:师姐今天笑了一下,比后山的雪莲还要漂亮。
砚台突然泛起阵阵涟漪,水珠在纸上晕开,将墨迹化作桃花状,我慌乱掐诀想要护住残页,霜花却把宣纸冻成了冰晶,随风而散。
窗外惊雷炸响,原来,又是一年惊蛰,又到了她最害怕梅雨季。
千年来,我酿了九十九坛桃花酿,埋在她常打盹的老桃树下,启封时总会幻想起会有只贪吃的猫儿从树上跃下,可终究只有那冰凉的酒液划过喉间,带着记忆中的香甜。
千年后,护山大阵略微颤动,寒潭浮现她一身红装跪坐在阵眼中的模样。
我窥见的,还有天道容不下两个女子的逆天改命。
无情之道,不是当斩断情丝么?
我抱着最后一坛桃花酿坐在潭边,将酒水倾倒给一袭红妆的她。
寒霜剑突然剧烈的震颤,冰层地下浮起熟悉的五色流光,又在片刻之后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