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海？
还是查别的什么？
又过了两日，傍晚时分，萧煜竟踏进了我的寝殿。
他似乎刚从宫外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风尘气，玄色常服衬得他面容越发清俊，只是眼底有不易察觉的疲色。
“身子好些了？”
他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我脸上。
“劳王爷挂心，好多了。”
我撑着坐起身，避开他的视线。
他没再问，只是在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啜饮。
屋里一时只有他喝茶的轻微声响。
“今日宫里送了些新鲜的橘子，看着不错，让她们给你留了些。”
他放下茶杯，语气平淡。
“多谢王爷。”
他嗯了一声，目光转向窗外，那里只有一片灰沉沉的暮色。
“冯大海年纪大了，手脚也越发不干净。
内侍监那边，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被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内侍监的事，自有宫规处置，王爷何必为此烦心。”
他转过头，嘴角似乎勾了一下，又像是没有。
“有些事，总是要弄清楚才好。”
他的眼神深邃，像结了冰的湖面，看不清底，“你说是不是，王妃？”
我迎上他的目光，扯了扯嘴角：“王爷说的是。”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弯下腰，替我掖了掖被角。
他的指尖冰凉，不经意擦过我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好好歇着。”
他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温和无波的表情，仿佛刚才的试探从未发生。
“主子，这是白日里李护卫去内侍监后，在后花园假山石缝里捡到的，差人送过来的。”
我没说话，拿起那纸包。
我把布头攥在手心，炭粉染黑了指缝。
“汤要凉了。”
青梅低声提醒。
我端起碗，慢慢喝着。
几日后的朝会，天还没亮透。
我穿着许久未动的正红色宫装，一步步踏上丹陛。
两侧的官员看见我，都露出些许惊讶，随即又低下头去。
大殿里檀香弥漫，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
龙椅上的皇帝显得有些疲惫，听着下方官员冗长的奏报。
萧煜站在皇子队列的前方。
户部尚书刚退下，殿中出现短暂的寂静。
我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启禀陛下，臣妾有本启奏。”
所有目光瞬间集中在我身上，包括龙椅上的皇帝，也包括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