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与衡山巨柱、老槐树根、紫竹箫身的刻痕严丝合缝。
“地剑归位了。”
林砚冰倚着井栏，掌心贴着块暖玉——那是从司天监首座尸身上取下的“木生火”护心镜，此刻正将他脉中的玄冰劲缓缓化去，“素雪当年说，地剑藏在天下人踏过的每寸土地，原来就是这紫禁城的千砖万瓦，是青石镇的晨钟暮鼓。”
井中突然泛起涟漪。
青玉剑鞘自行裂开，露出内里流转着星轨的剑身——这才是完整的惊鸿剑，剑柄刻着“青枝惊雀”，剑格雕着鸿雁展翅，而剑身竟透明如晨露，能看见云影天光在其中流动。
当苏砚握住剑柄的瞬间，衡山的天盘、黑竹坳的雷竹、老槐树的根须，全部在他识海显形，形成贯通天地的“惊鸿三垣”。
“该送前太子回星位了。”
叶昭的紫竹箫抵住井壁，箫孔与青玉剑鞘的气孔共鸣，竟吹出了《惊鸿九阙》的总纲旋律。
太极殿顶的紫微垣星图应声亮起，冰棺中的李承乾虚影逐渐透明，化作点点荧光，顺着惊鸿剑的剑身，归入北方玄武七宿。
司天监的秘卷在火光中显形，记载着百年前的禁忌：“雪僵之术非复活，乃夺剑主心魂以铸躯壳。
前太子命星早陨，司天监欲借惊鸿双剑逆天改命，却不知剑心者，众生心也。”
苏砚看着卷末母亲的血书：“砚儿，若见星盘崩裂，便将三剑刺入天枢，让天地归位。”
他抬头望向夜空，北斗天枢星正在震颤。
惊鸿剑突然发出清越鸣响，带着天剑的星轨、地剑的草木、人剑的心魂，化作流光直射北斗。
星空中传来龙呤般的钟鸣，不是青石镇的晨钟，而是更古老、更辽阔的天地之音，惊起全城雀鸟，羽翅在月光下泛着青玉光泽。
“该回家了。”
林砚冰望着东南方，那里传来隐约的晨钟——青石镇的钟摆已在重建，老槐树的新枝正越过残墙，“竹先生托传讯简说，黑竹坳的雷竹发了新笋，每根竹节都刻着你们的剑招。”
叶昭忽然指着惊鸿剑刃，那里倒映着紫禁城的琉璃瓦，却渐渐幻化成青石镇学堂的窗棂。
苏砚看见窗台上的砚台，砚底鸿雁纹与剑身上的星轨重合，终于明白母亲最后一句话的深意：惊鸿剑从来不是利器，而是照见天地本心的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