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
唐诗被一个年轻男人押着,头发散乱,嘴却没闲着,尖声骂:“张其明!
你算什么玩意儿?
居然敢绑我!”
“你不就是为了钱舔我吗?
怎么?
嫌分手费少了?
你以为自己值几个子儿?”
“就你这德行,滚回你的垃圾堆去,别在这恶心我!”
那男人瘦得像根竹竿,脸涨成猪肝色,咬牙等着她,“臭娘们!
有钱了不起啊!
老子是贪钱,你不也是水性杨花?
才分手就找别的男人,贱不贱你!”
我头晕得像被锤子敲过,无语地盯着唐诗,她怎么还是口不择言,火上浇油。
果然,那男人喘着粗气,像头被逼疯的野狗,拽着她往天台边拖,“贱人!
去死吧!”
唐诗尖叫着挣扎,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刮擦声,被推到边缘,半个身子悬空。
我一惊,顾不得绳子磨得手腕出血,咬牙挣开,麻醉剂却让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只得踉跄扑过去,手指死死抓住她胳膊,拼尽全力一甩,将她摔回天台。
我却收不住势,翻了出去。
掉下去的瞬间,风呼啸着灌进耳朵,脑子里骂了句脏话,“操!
要是就这么摔死也太不值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可也无可奈何。
“陈肃!”
耳边炸开一声喊,我瞳孔猛地一缩,竟是秦煜从天台边缘跳下来,西装被风掀得乱飞,他狠狠抱住我,两人一起坠落。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你跳下来干嘛?
这又不是武侠片,这么高死定了!”
秦煜胳膊锁得死紧,气息烫得我脖子发麻,“和你死一块也不错。”
这疯子!
我脑子嗡嗡响,手抖得想推他,却没力气。
18最终没死成。
我们砸在消防气垫上,秦煜被我压在身下,痛得满脸扭曲。
我爬起来,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你他妈干嘛上赶着送死?
嫌命长?”
他被扇得歪了头,喘着气朝我笑,“亲一个。”
“你大爷的!”
我恨恨咒骂,恨不得再扇他一个耳光,胸口那堵墙像被他这不要命的疯劲砸开了,裂得稀碎。
救护人员冲了上来,秦煜只眼巴巴盯着我,我咬牙,低头亲了下去。
医生把秦煜断掉的骨头接了回去,他躺在病床上,抓住我的手,低声问:“命都给你了,要不要?”
我没抽手,叹气道:“要吧,别死了。”
唐诗推开病房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