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摔盆要承谁的因果,你儿子还那么小,万一有啥不好的因果……你闭嘴。”
堂叔已经被遗产冲上头了。
“这是我们成家的家产,难不成叫一个女子带到婆家给外人去。”
说着就让他儿子去抱瓦盆。
我继母跪在灵堂跟前,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瓦盆塞到她儿子手里。
“我家有男娃,大毛跟着我进门的时候随我家掌柜改了姓的。”
我堂叔都愣了,“我们家的事,你一个窑婆子(北方某地对继妻的称呼)掺和个屁……”边说边扑向大毛,我继母站起来和他扭打到一起。
孝布踩在脚下,孝服染上血丝。
一个头发散乱,一个眼镜稀碎。
我皱眉看了片刻,关上手机,伸手从大毛手中拿过瓦盆。
桄榔一声摔在地上。
殡葬队的管事高喊一声“起……灵……”灵堂桌迅速被抬到一边。
管事替我执起魂帆,撒一把纸钱,先行。
我抱起父亲的照片目不斜视向外走去。
抬重的六个小伙子抬起棺木,紧随其后。
后面端祭品的、拿纸扎的、奏哀乐的整齐有序。
花钱雇的殡葬服务是比村里人帮忙正规。
更重要的是,不会停灵要挟我。
出殡的队伍冲散了闹事的村民,冲散了扭打的堂叔和继母,向着村外鱼贯而出。
(2)我爸下葬后我紧锁大门,任谁敲门我都不开。
无非是争遗产的、吃绝户的、要假账的以及上门提亲说要娶我的。
哪个不是冲着钱来的。
四日后我爸头七,继母坚持要去墓地祭拜。
我虽感觉奇怪,但也没劝住她。
出门之时,灵堂上蜡烛突然噼里啪啦的爆出火花,并着一股黑色浓烟直直向上冲。
蜡烛上一闪一闪的火苗变成了青色的。
我继母霎时吓得脸色蜡黄,啊得一声冲出大门,带着儿子跑了。
我冷汗也下来了。
忙倒上一杯酒,放在灵堂前,“爸,如果是你回来了,就喝杯酒吧。”
少顷,那杯酒就变得淡如清水,毫无酒味。
我赶忙摆好祭奠的菜品,重新倒好酒。
然后回了自己卧室。
我们这的习俗,头七回魂夜,家里人要备吃食,然后回避。
亡魂离开之前不可打扰。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烛火恢复了暖黄色。
我出去收拾祭品,发现酒清淡如水,菜却依旧飘香。
我觉得不对劲。
忙跑去村东头找瞎子爷爷。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