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是跟你说啥了?
你可不能信啊。
你爸出事那天,他来咱棚里找你爸喝酒,后来跟你爸吵吵起来了。
我怀疑是他害死你爸的。”
“你当时怎么不跟警察说?”
我冷冷的看着这位后妈。
“我不是想着你爸走了,剩下咱孤儿寡母的,要是得罪了邻居,以后咱这日子不好过。”
“你嫁人了可以离开这,我和大毛还得在村上做人呢。”
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三言两语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那你刚才在村部跟警察说了吗?”
我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她支支吾吾:“我…我……不敢。
我怕得罪人。”
“那你当初一口咬定我爸的事是意外,就不怕得罪我爸?”
“你猜昨晚他回魂为什么闹那么大脾气?”
“你猜他今晚会不会再回来找你?”
我步步紧逼,继母脸色煞白,后退两步噗通坐在小凳子上。
<(7)吓走继母后我锁了院门,给自己做了个舒服的窝。
不至于冻坏我的肉身;也不能把自己早早捂臭了。
晚上九点一到,我便将一张符纸贴身装了,另一张符纸放在枕头下面。
用针刺破左手无名指,滴了一滴血在白色灯笼的灯芯上。
呼一小股罡风,灯芯亮了。
我放松身体,让自己入睡。
周身肌肉在微微发抖,心情平复不下来,我无法入睡。
眼见亥时都快过完了,我依然没有睡意,越着急越清醒。
最后我干脆心一横,使劲往床头一撞,脑袋嗡嗡响,晕乎乎就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站在床边,看见自己躺在床上。
这是,成功了。
轻飘飘的,感觉好奇妙。
我拿起那盏白色的纸灯,先去了墓地,得带上我爸爸的人魂。
一到墓地差点没吓死我。
坟头上蹲着的,墓碑前坐着的,树上挂着的,地上趴着的,还有跳广场舞的……不过无一例外,都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广场舞跳得跟僵尸来袭一样。
我从墓碑后面找到我爸。
拉着他从我们村城隍庙出发往西走。
行出不到百米,我们眼前起了大雾,前方隐隐绰绰看见牌楼。
这便是鬼门关,我俩进了关,随着亡魂大流上了黄泉路。
一路还算顺利。
到恶狗岭的时候,我爸帮我挡一条恶犬的袭击被咬伤。
我顾不得心疼,背起他就往鸡鸣山上跑。
魂魄在阴间和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