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地简洁,开头仍然是见字如面。
她说,她这周过得很不好。
她说因为林廊遇到了很棘手的事。
她说林廊的爸爸妈妈吵架所以林廊很不开心。
她说她很心疼林廊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她说,“你有什么法子吗?”
这就是我等来的信。
它终于证实了我在白小路心里的价值。
我以为我是白小路唯一的知心朋友,实际上我只是她的止痛片。
她所忍受的孤独,她受的伤,我为她一一治好,她不痛了,转身走了,越来越远。
我们之间到底隔着什么呢?
总之,不是县重点和市重点的距离,也绝不是我们不在一起的一年,两个学期,两个假期。
我狠狠攥紧信纸,看着它慢慢地皱成一团,像一只鸟困死在我手中。
真是可笑。
真是可笑啊白小路。
她以为林廊才是她的终点,直到现在她都没发现,她和林廊从来都无法相互治愈。
负面情绪如同迷宫,而她们用相似的思考方式寻找出路,如果被困,那就一起被困,谁都无法救赎谁。
看吧,就像现在这样,白小路又觉得痛了,她又一次来求我了。
她不该把我当做止痛片的,我才是她的救赎,是唯一当得起她的朋友的人。
我将手心握着的信纸一点点抻平,感到有一半的自己慢慢地从身体里抽离开来,浮在半空中冷冷地俯视这封信。
另一半的我以令人生寒的平静分析形势,得出结论。
白小路正把林廊送到我手中任我揉捏。
我开始回信,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我告诉白小路说林廊不需要任何安慰,林廊不会真的希望她介入自己的家事,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成不了林廊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我封好回信,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情期待白小路下周的来信。
如果她照我所说的做,那么下周,她一定能给我一个我希望看到的结果。
至于我没回她上一周来信的事,她既然不提,我便不做解释。
如果白小路没在看,我的一切表演都没有意义。
白小路接下来的这封信长了许多。
我粗略翻看一下,满满的还是林廊的事。
林廊的父母又吵架,林廊的父母给她太大压力,林廊的班主任瞧不起林廊因为她不够优秀……最后,白小路问我她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