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
阿姨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我沉默了片刻,声音低哑地说:“阿姨,我们分手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良久,才传来一声叹息:“是因为……林薇回来了吗?”
我心中一惊,她竟然也知道。
“淮安这孩子,从小就执拗,认定的事情……唉。”
阿姨欲言又止,“晚晚,阿姨知道你受委屈了。
可是他对你……阿姨”我轻声打断她,不想再听那些徒劳的安慰,“我知道您想说什么。
可是我真的太累了,也太难过了。”
挂断电话,杯中的咖啡早已凉透。
窗外阳光明媚,洒在梧桐树的叶子上,亮得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原来,就连最迟钝的长辈,也能察觉到顾淮安心中那道无法抹去的白月光。
那么这三年,我在他们眼里,又算什么呢?
一个懂事、体贴、适合结婚,却永远无法真正走进他心里的……替代品?
5. 新生活启面试过程还算顺利,我成功入职了一家新的设计公司。
新同事季扬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听说我刚搬家,主动提出周末来帮我组装家具。
周六下午,季扬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额头上沁着薄薄的汗珠,正对着说明书,认真地拧着螺丝。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
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稍微休息一下吧。”
他笑着接过,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苏晚姐,你这柜子设计还挺复杂,费了不少心思吧。”
“是啊,所以才更要谢谢你来帮忙。”
我由衷地说。
“客气啥,举手之劳而已。”
他摆摆手,目光无意间落在我手腕上,那根细细的红绳手链上,“这手链挺别致的,手工编的?”
我的动作微微一滞。
那根红绳手链,是顾淮安亲手编织的。
那是大二的冬天,出奇地寒冷。
我们挤在学校附近狭小的出租屋里,暖气坏了,冻得瑟瑟发抖。
顾淮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根红绳,笨拙地学着网上的教程,手指冻得通红,一圈一圈地缠绕,最终编成了这条粗糙的手链。
他当时傻笑着说:“别人有的,我们晚晚也要有。
戴上这个,就不冷了。”
那时的他,眼底的光,是真真切切为我而亮的。
回忆带着一丝暖意,却又像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