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我轻声说。
2. 心寒归途回程的车里,寂静粘稠得化不开。
顾淮安似乎意识到我的疏离,几次抬手想来碰我,都被我下意识地避开。
他的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下,略显尴尬地收回,搭在了方向盘上,指节微微泛白。
“苏晚,还在为刚才那事儿不痛快?”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的烦躁,“都是老同学,闹着玩呢,你至于吗?”
“替她挡酒,也是闹着玩?”
我反问,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
“不然呢?”
他声调陡然拔高,“那不过是一杯酒!
就一杯酒的事!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我低声重复这几个字,心口像是被钝器缓慢地捶击着。
是啊,只是一杯酒。
但这杯酒,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捅开了记忆的锁。
那些被我刻意忽略、强压下去的疑心和不安,此刻争先恐后地浮出水面。
他深夜呓语里的那个模糊名字,“薇薇”。
他手机备忘录里,那些署名“LW”,却无处投递的思念和歉疚。
他偶然瞥见林薇回国动态时,那骤然收紧的瞳孔和失手滑落的杯子。
原来,草蛇灰线,早已埋伏。
是我自己,一直捂着眼睛,不肯醒来。
车子驶入地库,我没等他停稳,便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回到家,玄关的灯没开,我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径直走向卧室,拖出了蒙尘的行李箱。
顾淮安跟了进来,斜倚在门框上,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耐:“你这又是闹哪一出?”
我没理会,沉默地打开衣柜,一件件叠放衣物。
他终于走近,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很重,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苏晚!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了一杯酒,就闹成这样?”
3. 决裂之夜我用力甩开他的钳制,抬头,直视着他。
客厅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轮廓,那双平日里含笑的眼睛此刻写满了不解和愠怒。
“顾淮安,”我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解脱,“我们分手吧。”
他像是没听清,怔了一下。
“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每个字都像落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裂响。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嗤笑出声:“苏晚,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