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罐里的汽水是她清晨用凉白开兑的,糖粒沉在瓶底,像撒了把碎星星。
上周温旭替她解围时,指尖划过她课本封面上的名字——那是她故意写得歪歪扭扭的,怕被看出刻意。
此刻她用细毛笔在标签纸上画小太阳,颜料蹭到指甲缝里,忽然听见隔壁储物柜“咔嗒”打开的声音。
她慌忙把汽水塞进柜筒最深处,金属门合上的声响惊动了隔壁的温旭。
他转身时,恰好看见叶清婉匆匆跑开的背影,校服裙摆扫过地面的光影,像只受惊吓的蝴蝶。
第二天清晨的露水还凝在梧桐叶上,温旭的手指刚触到储物柜把手,就发现隔板角落躺着个玻璃罐。
柠檬黄的标签上,小太阳的光晕是用尺子画的,却在右下角洇开块不规则的渍——像滴落在盛夏的汗。
“哟,温大少爷的桃花债来了?”
楚逸的胳膊突然搭上他肩膀,马克笔在标签上敲出“哒哒”声,“这字体怎么跟蚂蚁爬似的?”
温旭没答话,指尖摩挲着标签边缘的毛边。
他记得上周在操场捡球时,叶清婉蹲下身的瞬间,校服领口露出的锁骨上有颗浅褐色的痣,像落在雪地里的红豆。
此刻玻璃罐上的小太阳,正对着那颗痣的位置。
数学课代表收作业时,温旭故意把练习册落在叶清婉桌上。
她低头批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忽然听见他悄声说:“你画的小太阳,比美术老师教的好看。”
她的钢笔尖在纸上晕开墨点,想起昨天在器材室看见他和楚逸打闹,白衬衫被扯得露出腰线,脐下有道浅褐色的旧疤——是初中替楚逸挡架时留的。
原来有些秘密,早就在目光交汇时,悄悄发了芽。
梅雨季的潮气钻进校服纤维,叶清婉抱着作业本经过三楼拐角,忽然听见消防栓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
温旭半倚在墙上,校服裤腿卷到大腿根,小腿肚的血痕正顺着胫骨往下淌。
“我、我去叫校医!”
她转身要跑,手腕却被他攥住。
温旭的掌心带着体温,指腹蹭过她腕骨时,她才发现他指尖有淡淡的铅笔灰——是帮值日生擦黑板时沾的。
“校医去区里开会了,帮我拿下急救箱好吗?”
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疲惫,指尖掐在她腕骨上的力道却很轻,另一只手扯下领带, 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