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突然笑了:“您当年往我粥里掺巴豆,害我拉血拉了三天,还记得吗?”
老嬷嬷瘫软在地,端贵妃的嘴唇泛起青白。
我转身望向父皇,他正用颤抖的手去够案上的传国玉玺——那枚刻着“受命于天”的玉玺,当年明明该在皇兄手里。
“把玉玺给我。”
我伸出手,龙息在指尖凝成细小的火焰,“或者,我让禁卫们看看您后颈的朱砂痔——和皇兄棺木里那具无头尸上的,是不是一模一样?”
父皇的手猛地缩回去。
当年他斩了皇兄的头,剜了逆鳞,却独独留下后颈的皇室标记——那是只有真龙血脉才有的九瓣朱砂痔。
此刻他后颈的衣领被雪水浸透,红痕若隐若现。
“三妹妹说笑了。”
端贵妃突然上前,挽住我的胳膊,指尖在我掌心掐出月牙,“陛下劳累了一天,不如先送三妹妹回撷芳殿歇息——不必。”
我甩开她的手,裙摆上的冰碴簌簌掉落,“从今日起,我要住龙章殿。”
那是皇兄生前的东宫,被父皇改作了祭天的偏殿。
端贵妃的睫毛剧烈颤动,父皇终于发出压抑的呜咽:“你……你是朕的女儿!”
“错了。”
我逼近他,龙目在暗处发出微光,“母妃临终前告诉我,她在冷宫墙上刻过字——皇兄坠河那日,您袖口沾着他的龙血。
而我……”我撩起鬓发,露出耳后与皇兄同款的朱砂痔,“才是母后用命护住的,真正的嫡公主。”
殿外突然传来钟鸣,子时已到。
端贵妃踉跄后退,撞翻了宫娥手里的灯架,火光映得她脸上阴晴不定。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若我入主龙章殿,等于昭告天下她当年参与弑兄。
“传旨。”
我从父皇腰间扯下玉玺,印泥还带着体温,“即日起,三公主暃甯入主龙章殿,代陛下祭天。”
我转头望向噤若寒蝉的禁卫统领,“至于陛下——龙体违和,需在偏殿静养。”
端贵妃突然接口,指尖绞着帕子,“禁卫们听着,没有本宫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勤政殿。”
她在抢先机。
我盯着她突然挺直的脊背,忽然明白她为何敢在此时出现——她以为我初醒,不知她暗中豢养了三千羽林卫。
“好啊。”
我把玩着玉玺,任由龙息在印纽上烙下爪痕,“那就有劳皇姐看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