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每天都会托阿桃给我带块撒着槐花的馒头。
龙息突然湿润了眼眶,却听见殿外传来马蹄声——是西北急报。
“启禀殿下!”
信使浑身是雪,膝盖在青砖上磕出冰碴,“匈奴可汗亲率十万大军,说要取真龙的逆鳞做箭簇!”
皇兄猛地起身,玄铁剑自动出鞘。
他胸前的护心鳞发出强光,映得地图上的玉门关仿佛燃起金焰:“告诉匈奴人,”他转头望向我,龙目中倒映着殿外飘落的金鳞,“九爪金龙的逆鳞,不是箭簇——是能绞碎十万铁骑的鳞甲。”
我接过密报,龙息在纸页上烙下九道爪痕,“让陈大人把锁龙井的玄铁链熔了,给皇兄打副鳞甲。”
我望向信使发间的冰棱,“再传旨天下,所有铸剑师即日起入驻紫禁城,真龙要让匈奴人知道——逆鳞所指之处,连雪花都会变成刀刃。”
子时将至,皇兄忽然指着殿外的护城河。
冰层下的蛟龙虚影不知何时化作万点金鳞,正顺着水流漂向四方。
阿桃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观星台收集的金鳞:“公主,这些鳞能嵌在箭簇上吗?”
“不仅是箭簇。”
皇兄接过金鳞,龙息注入其中,鳞片瞬间变成薄如蝉翼的甲片,“让鳞卫把金鳞缝进战袍,每片鳞上刻着百姓的名字——”他望着我,眼中是十年前替我挡住毒打时的坚定,“九爪金龙的逆鳞,从来不是为了伤人。”
“是为了护人。”
我补上他没说完的话,忽然听见冷宫方向传来狼嚎——端贵妃的海东青被锁龙井的玄铁链缠住了。
龙息扫过夜空,我看见东南方的云层里,正有无数金鳞在聚集,像极了当年皇兄画给我的九爪金龙。
“该睡了。”
皇兄替我拢好衣袍,指尖划过我腕间的逆鳞纹,“明日还要去看铸剑坊。”
他忽然笑了,笑得像护城河里化了的春水,“对了,阿桃说你重生后第一口吃的是她的冷馒头?”
“嗯。”
我望着他渐渐合上的眼,想起前世在护城河底看见的场景——皇兄的龙魂一直守着我的尸身,直到九爪金龙的逆鳞觉醒。
龙息轻轻裹住他的伤处,我知道,这一世的逆鳞,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剜去。
更漏声中,殿外的金鳞突然亮如白昼。
我摸着腰间的逆鳞带,终于明白皇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