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偷摸找我,更后怕他跟去的人看见了什么。
大概推算,我到王府那天,他的人才从京城出发,最快赶上,也只得在我送解药回王府那两天。
不管有没有赶上,我都得加紧找到父亲去塞北的理由。
听柳掌户的语气,父亲是自愿跟拿其拓走的。
那必然是从他手中得到什么,或是解药或是更大的东西。
然而失踪那日想必也是柳掌户没料及的,不然也不会和父亲的队伍失散,只能偷偷跟在商队里。
拿其拓手下多与汉民做营生,一般不会主动招惹汉军。
也就是说,让父亲掉入追击陷阱的并不是拿其拓,甚至是跟他有仇怨的对手。
既然要父亲和拿其拓见可汗,那必然是涉及两人利益最大化的事情。
那剩下的对手便只有可汗的大儿子户勒赤了。
解药是从柳掌户手中拿到,也就是说在父亲失踪之前的这笔交易是和户勒赤做的。
不可明之毒,只有不可明之解药!
户勒赤与李氏的勾结或许才是柳掌户告诉我的真相。
户勒赤拿江锦的命钓父亲上钩,想必父亲应是以身入局,才能掌握证据。
至于失踪,应该是和拿其拓合作演的一出抢人的戏。
至于父亲与拿其拓的交易,只能等可汗处理了。
李氏给了户勒赤什么,户勒赤许诺了李氏什么,才是我该给江宴弄清的东西。
14我从库房翻出前年的秀女册,找到张秋荻的画像,找人牙子买了一个八九分相似模样的女子,送入宫中。
第二日,朝晖在御花园被一群宫女不小心撞到,磕破了膝盖。
伤口难愈,创面反黑。
太医说问题不大。
朝晖自己却慌了神。
等她记起那日宫女的模样,心下凉了半截。
那群宫女被杖责三十,送去了浣衣局,那女子当日就被我偷偷送出了宫。
她找不到,更不敢声张,自会想到别的办法。
于是从安国公府派出的书信,我叫人全程追踪,等其中一封往西北派送时,我偷偷溜出宫亲自跟踪。
直到它被户勒赤的人接手。
剩下的,江宴的暗卫应该比我能追得更远。
我松了口气,总算是给父亲争取了一点点时间。
江宴处理安国公也很急迅。
原来李氏一被端,可汗与中原就断了联系。
户勒赤便急匆匆找上了安国公。
彼时安国公正上缴了盐津,正是缺银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