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与皮袄给西北的父亲送去,不料父亲却不动声色地差马帮带了回来。
“养兵辎重乃大忌,为父不图女儿为西北做多大贡献,一辈子吃好喝好便是最大福气。”
我念了三遍父亲的来信,陷入对生活无限的迷茫之中。
江锦劝我,说人果然不能吃太饱,吃饱了就要开始找梦想。
要不还是把嫁妆交给他保管,让我继续保持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省得找事。
我问他不闲得慌吗?
不觉得人生空虚吗?
他说你不懂,闲也是一种幸福。
你一旦不闲了,也离死不远了。
“……”于是进京告罪成为我平淡无奇的一年里最期待的事情。
开了春,我收拾包袱带上自省书高高兴兴上了京。
说来惭愧,长这么大还没到过京城。
我们提前半月出发,一路上走走停停,也见识不少新奇玩意儿。
什么吃的、喝的、玩的,只要江锦几句话 ,我就屁颠颠地掏出了荷包。
前天到荆州,只因他多看了眼路边摊贩上的螃蟹一眼,我便心领神会地指挥双喜拿银子。。江锦对我竖起大拇指:“知己知己”我:“嘿嘿嘿嘿,好吃好吃”于是在荆州的时候我们多住了五日。
原来荆州是江锦母妃的故乡。
先皇一走,他母妃哀恸病逝,母家失势,皇储之争失败,就此门第凋落,只剩小舅舅幼年流放。
几年前新皇登基大赦,回了荆州。
小舅舅待我们极好,专门做了三天的园林螃蟹宴。
我才知道荆州专供的秋螃蟹,是儿时江锦与母妃、父皇在宫中为时不多的温暖回忆。
固守着这短暂的温暖,江锦似乎格外知足。
也许对于一个皇子而言,在激烈的夺储之后,失宠也许是最一种幸运的结果了。
微风扫洒,凉月淡淡。
他带着我消食散步,步子很慢,风也很慢。
我们长长的影子并排拖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的心好像也被拖得很远很远。
远到西北塞外,想把那里的风光也给他看一看。
我爱的钱,我记挂西北的父亲,我不安于的幸福,背后堆砌的都是将士们的血泪。
父亲效忠先皇,拥立太子。
可惜太子运气不好,随父亲征战匈奴时战死沙场。
朝中议论纷纷,说父亲暗中投靠中山王江宴。
两世子同在军中,却故意让太子作前锋。
人言可畏,先皇年老昏恍,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