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吝啬给我?”
“那我就让你发声,我知道我自己最会让你发声了。”
我不知道这一次他要用什么方式惩罚我,我以为自己经历得已经足够多了。
可当我听见烧水壶咕噜咕噜的气泡声,一潭死水的心还是沸腾了起来。
他要做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了,霍崇开了灯,拎着装了满满滚烫开水的水壶,嘴角衔着一抹轻松的笑意。
我睁大眼睛,心里若有所感就要爬走,滚烫的开水像是子弹一样命中我的皮肤。
“啊——啊啊啊——”是我刚被他捅伤的腹部——像是最尖锐最滚烫的尖刀一刀劈下,将我被沸水泼过的皮肤一整面切下。
我痛到身体来回剧烈地痉挛。
但一次并不是结束,霍崇像烫猪肉一样反复地用沸水烫灼我的身体。
直到没有一处皮肤不被烧灼,直到我所有的衣服都和皮肤紧紧粘在一起再也无法分离,直到我的睫毛和头发都被烫掉然后被他像处理猪毛一根根拔掉。
我痛到根本无法忍受这样极致的慢性死亡,迷蒙间抓起鞋柜旁边的一把剪刀就往我自己心口捅。
一下,两下,无数下,直到再也拿不起剪刀。
8我咽气了。
我应该后悔的,我不该跟人贩子走的,我就该投湖自杀,是我还抱有那可笑的希望。
想要死亡是想一起结束精神的痛苦和肉体的痛苦,可如果能不那么痛苦地活着,我永远不会选择去死。
但现在都与我无关了。
我彻底死亡,灵魂离开面目全非的肉体,所有痛苦的感知也离开。
我看见霍崇皱眉呲了一声。
“真是不耐烫,这就死掉了,还没怎么玩呢。”
霍崇在原地等一会儿,想了想继续把热水壶里剩余的沸水浇在了我的尸体上。
我就这样飘着看着他把我的尸体拖到我们从前吃饭的餐桌上。
他将我分解、洗净、收纳。
冷静的将肉和骨头分装。
我冷漠地看着,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抽离感。
霍崇没有任何的焦躁和紧张,他平静地像是以往处理任何一款食材,只是这份食材分量很大,他要用一个整晚的时间去处理。
我死后第三日,是我父亲的六十岁寿辰。
家人们都决定就在霍崇的饭店简简单单吃一顿饭就好。
小妹双手撑着两边的腮帮子炯炯有神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