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生态图鉴》分类，指尖划过书页时，会在空白处悄悄画小银杏。
突然听见她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见她盯着书脊上的烫金字，瞳孔缩成了银杏叶的形状。
“周言，”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颤抖，“妖管局的‘共生考验’，需要契约双方在极端环境下证明‘命魂相连’。”
书页上的插图闪烁着微光，映出她腕间银镯下若隐若现的金鳞——那是上周替我挡下醉汉酒瓶时留下的伤。
窗外传来乌鸦的嘶鸣。
穿藏青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银杏树下，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图书馆二楼，停在白霜慌乱中碰倒的《驱妖师手册》上。
我认出他是三天前在便利店遇见的常客，总在凌晨买两罐乌龙茶，无名指根部有槐树纹样的刺青。
“是青丘派的资深驱妖师，”白霜迅速合上图鉴，指尖在桌面画出隐身阵，“他在查三年前城隍庙的焚书案——那时我刚从行李箱化形，烧了半本《人妖通婚禁忌》。”
男人走进图书馆的瞬间，白霜突然钻进行李箱，箱盖合上时露出半片颤抖的银杏叶。
我强装镇定地走向借阅台，掌心的红痣突然发烫——那是契约生效的信号，意味着白霜正在附近使用强力妖力。
“借《民国妖怪治安条例》。”
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指尖敲在台面上，槐树刺青渗出淡淡金光。
我转身时，看见他风衣下摆绣着极小的驱妖符文，和三年前追债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古籍室的檀木柜前，我听见行李箱里传来压抑的喘息。
白霜在害怕，害怕当年为了保护我而烧毁婚书的事败露，害怕妖管局会判定契约无效，将她遣返妖界。
指尖抚过泛黄的条例，突然在第三百七十二条看见：“跨种族契约者若一方身亡，另一方魂飞魄散。”
“找到了。”
我把书递过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男人接过时，槐树刺青突然发出强光，扫过我胸前的红痣：“小伙子，你身上有妖气。”
图书馆的吊灯突然熄灭。
我听见行李箱铜锁弹开的轻响，白霜的苦艾香裹着青雾涌来，她的手扣住我手腕，鳞片划过皮肤时带着灼热：“周言，跑！”
我们撞开消防通道的门，银杏叶在妖力中化作利刃，割破男人召唤的槐树结界。
白霜的旗袍下摆被划破，露出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