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我以为她会主动来问我为什么。
但她没有。
她好像也在慢慢撤退,不再在课后等我,不再发朋友圈,不再找我借书。
我们像两个人同时抽掉手中的线,那条原本紧绷的情感忽然就垮了下来,没声没息地断在风里。
直到一次意外的通宵。
是系里的志愿活动,要通宵布置一个展览。
我和她都被抽中,连夜在教学楼布置展板。
凌晨三点,其他人陆续打起瞌睡,只剩下我俩坐在一间教室里贴画布。
她低着头剪边,我在一旁贴双面胶,谁也没说话,只有剪刀划破布料的声音,清脆得像心跳。
过了很久,她忽然说了一句:“那天你看见我了,对吧?”
我愣了一下,手里的胶纸黏住指节。
她抬头看我,眼神没有任何绕弯:“就是我和顾以晗从食堂出来那天。”
我没回答。
她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告诉你,但你突然开始不理我。”
我低声说:“你不用告诉我。”
“我为什么不用?”
她看着我,语气带上点没睡够的疲惫,“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
我说,“只是……不是我想的那种。”
教室的灯光打在她眼里,像藏了一团火,亮得让我有点想逃。
她咬了咬唇,轻声问:“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他?”
我没说话。
她笑了一下,那笑比深夜还冷,“你怎么就没想过我是不是在等你说点什么。”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偷偷靠近。
原来这段安静的暧昧,她也小心翼翼维持了很久。
我第一次这么懊悔。
我开口:“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
她轻声说,“你什么都没做。”
灯光下,她像是把眼泪收了回去,又像什么都没打算留下。
我们之间只剩下黑板上的光影,和那一块块尚未贴完的画布。
天快亮的时候,她靠在窗边睡着了。
我坐在她旁边,轻轻帮她拉上外套领口,风从窗缝灌进来,带着一点晨雾的湿气。
我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忽然觉得,哪怕再错一步,我可能就真的再也抓不到她了。
我不想再错过了。
之后我们再没有说那晚教室里的事。
像是说破之后,情绪就不必藏了,也就不必再提。
她依旧去图书馆,依旧偶尔和我在课间一起去买水,依旧会问我一些问题——但她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