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
沈四小姐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疯了？
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的吗？”
这教室里还有一位男子，是沈四小姐请过来教书的先生。
男女有别，可我居然在这般神圣的知识殿堂里。
解开了我的衣服，露出了女人的身体。
但我这人一向嘴上不饶人，挑眉笑了笑。
“怎么，他没见过女人吗？
不是吃女人奶水长大的吗？”
3女工和学校放在一起本就是个笑话。
白天要做工，晚上要带孩子。
他们这些读书人只晓得唾骂我们，不知上进不思进取。
裹小脚把脑子也给裹了。
可要是真问起来，女人去读书了，孩子给谁带？
饿了要喝奶怎么办？
涨奶弄脏了衣裳又该如何？
便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多虚伪。
我笃定这女工夜校迟早得关门。
可到了第二日傍晚，我还是没有找着地方。
愿意收个带孩子的乡下女人做工。
整整一日，我都粒米未进。
我能挨饿，可兰生已经连哭声都没有力气了。
兜兜转转，我只好又走回了女校门口。
我做好了接受沈四小姐讥讽的准备。
可她只是径直领我去了教室旁的那间杂物房。
一看就是刚收拾出来的，窗花玻璃上还有未干的水渍。
炭火将屋子烧得暖烘烘的。
“以后这里就给你们喂奶用。”
沈四的语气还有些别扭。
“你瞧瞧还差些什么东西，我找人补上。”
4很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个人好像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不堪。
结果下一秒沈四小姐就请了报社的人过来采访。
对女工夜校考虑到女性需求。
单独开辟一间房间用来哺乳的慈善行为。
要记者专门出一篇文章宣传。
“我沈四的钱当然不能白花。
“来来来，同学们一起合照一张。”
我猫着腰刚想开溜。
沈四就用一颗猪油糖，将兰生骗到了怀里。
按着我在照相师面前留下了那张别扭的合影。
那是我和沈四的第一张合影。
那几个女校同学看到这一幕，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你别见怪，沈四小姐就是这样的。”
5商女出身，十足的生意人。
开女工夜校也是赶新文化的潮流。
向父亲证明，她不比赴日留学过的兄长差。
女校一应用度都是精打细算，羊毛出在羊身上。
比如班长王婶，家里就是开米行的。
这样女校买米就能拿到八折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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