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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高门主母小说结局

墨宫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日?”宋绮灵摇头,“我答应了去给祖母请安。”顾氏和苏玉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庆幸。用过晚膳,苏玉华回到永宁侯府。夜色渐深,她先去看望司云霆。司云霆的状态已经好转,此时他正倚在床头翻看账册,见苏玉华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兰姨娘连忙迎上前,压低声音道:“少夫人,世子已好了不少,用膳也多了些。”苏玉华点头,仔细打量司云霆的面色。他脸上的病容淡了几分,眼神也较之前清明了许多。“不必总是这般担心。”司云霆放下账册,“我已经好多了。”“那也要好好将养。”苏玉华吩咐兰姨娘,“记得按时熬药。”次日一早,苏玉华换上一身墨青色暗纹长裙,由丫鬟簪好发钗,这才驱车前往临水楼。推开雅间门时,顾氏和孟氏已经到了。孟氏穿着大红缎面比甲,头上戴着珍珠...

主角:苏玉华紫月   更新:2025-04-15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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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玉华紫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高门主母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墨宫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日?”宋绮灵摇头,“我答应了去给祖母请安。”顾氏和苏玉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庆幸。用过晚膳,苏玉华回到永宁侯府。夜色渐深,她先去看望司云霆。司云霆的状态已经好转,此时他正倚在床头翻看账册,见苏玉华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兰姨娘连忙迎上前,压低声音道:“少夫人,世子已好了不少,用膳也多了些。”苏玉华点头,仔细打量司云霆的面色。他脸上的病容淡了几分,眼神也较之前清明了许多。“不必总是这般担心。”司云霆放下账册,“我已经好多了。”“那也要好好将养。”苏玉华吩咐兰姨娘,“记得按时熬药。”次日一早,苏玉华换上一身墨青色暗纹长裙,由丫鬟簪好发钗,这才驱车前往临水楼。推开雅间门时,顾氏和孟氏已经到了。孟氏穿着大红缎面比甲,头上戴着珍珠...

《重生后我成了高门主母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明日?”宋绮灵摇头,“我答应了去给祖母请安。”

顾氏和苏玉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庆幸。

用过晚膳,苏玉华回到永宁侯府。夜色渐深,她先去看望司云霆。

司云霆的状态已经好转,此时他正倚在床头翻看账册,见苏玉华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卷。

兰姨娘连忙迎上前,压低声音道:“少夫人,世子已好了不少,用膳也多了些。”

苏玉华点头,仔细打量司云霆的面色。他脸上的病容淡了几分,眼神也较之前清明了许多。

“不必总是这般担心。”司云霆放下账册,“我已经好多了。”

“那也要好好将养。”苏玉华吩咐兰姨娘,“记得按时熬药。”

次日一早,苏玉华换上一身墨青色暗纹长裙,由丫鬟簪好发钗,这才驱车前往临水楼。

推开雅间门时,顾氏和孟氏已经到了。孟氏穿着大红缎面比甲,头上戴着珍珠钗环,正笑着同顾氏说话。

“绮灵那孩子,我早就当成自家儿媳了。”孟氏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前几日还特意让绣娘赶制了几身冬衣。”

顾氏的笑容有些僵硬,正不知如何接话,就听见苏玉华沉稳的声音:“不必劳烦夫人费心,我已备好了冬衣料子要送给绮灵。”

孟氏这才注意到苏玉华。只见她体态婀娜,举止优雅,一举一动都透着世家贵女的气度。

“这位就是......”孟氏眼前一亮。

“永宁侯府世子夫人,算是我认的女儿。”顾氏介绍道。

“难怪气质不凡。”孟氏连连称赞,“我们来得晚了,错过了这样的好儿媳。”

苏玉华微微一笑:“夫人过誉了。”她在孟氏对面坐下,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酒菜陆续上来,孟氏不断给苏玉华夹菜,言语间透露出对灵庆的推崇。

“我们家庆儿虽比不上令夫君贵重,但为人忠厚,最是疼惜妻子。”孟氏说着,眼角瞥向顾氏。

苏玉华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她注视着杯中漂浮的茶叶,语气闲适,“夫人,说来也巧,我家世子和令郎也是多年好友。”

“是吗?”孟氏眼睛骤然一亮,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那混小子从没跟我提过。这孩子,有什么好事都藏着掖着。”

苏玉华浅浅啜了一口茶,将杯盏轻放在桌上。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近来,他们似乎起了些龃龉。”

这话一出,孟氏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眉头紧皱,语气严厉,“又是那个不成器的东西闯祸!”

“倒也算不上闯祸,”苏玉华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语气轻描淡写,“只是前些日子我府上少了个人,世子去找灵公子,两人谈得不太愉快。世子回来后还病了一场。”

“你家里缺了哪位?”孟氏眉头皱得更深。

苏玉华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说来也怪,那人没有卖身契,也没有正经身份。就是世子的一位朋友罢了。”

孟氏神色越发困惑,这里头还牵扯了第三个人?她正要细问,顾氏适时开口打断。

“孟嫂嫂。”顾氏挥手示意,身边的嬷嬷立即将问名贴递上前,“那日收到问名贴,我家将军就生气了。说绮灵年纪还小,不该这么早定下终身。我们商量过后,觉得还是该让绮灵再等两年。”

孟氏盯着被推回来的问名贴,脸色阴晴不定。手中的帕子被她揉搓得皱巴巴的,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苏玉华看着她们真情实感的表态,心中暗笑。忠心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只要利益一致,日子久了,日久天长便会生出发自内心的忠心。

等丫头们都退下后,她又把贴身丫鬟紫月叫到屋里。

“紫月,从今天起,你去找温嬷嬷学习管账。”

紫月一愣,眼圈立刻红了:“少夫人是不要我了吗?”

苏玉华无奈地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身边的丫头,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傻丫头,我这是让你去管理我的铺子和田庄。”

“可是......”紫月撅着嘴,“那谁来伺候少夫人?”

“霜红。”

“霜红那么笨手笨脚......”

“再笨也比你冒失强。”苏玉华摘下手腕上的镯子,塞进紫月手里,“你是我母亲亲自为我挑选的,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所以你必须成为我身边最重要的助力。”

紫月看着手中的镯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霜红便开始伺候苏玉华梳洗。她的动作确实不如紫月熟练,好几次都弄疼了苏玉华。

“听说昨天映月阁又闹起来了。”春梅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说道。

正在梳头的霜红手一抖,差点扯断苏玉华的头发。

“怎么回事?”霜红一边给苏玉华配首饰一边好奇地问。

“那位把小厮打了一顿,说是拿了我们赏的烧鸡回去,不敬她。你们猜怎么着?她打完人就和丫鬟一起把烧鸡吃了,还说不吃白不吃。”

“她......”霜红话说一半,赶紧捂住嘴。

苏玉华通过铜镜看着她们,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丫鬟的声音:“少夫人,映月阁的雪姨娘到访了。”

苏玉华穿戴整齐,一袭大红描金花锦衣,头戴凤钗玉簪,端庄优雅。她缓步走向花厅,倚在雕花木椅上,纤细的手指轻抚着青花瓷茶盏。

“砰!”沉重的木门被人用力推开,卓雪带着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手足无措的丫鬟。

苏玉华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卓雪身上。这位不速之客一身艳丽的红裙,衬得肤色如雪,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那眉宇间的轻狂与张扬,却与这府邸的气质格格不入。

“霜红,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贵客上茶。”苏玉华轻声吩咐道。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霜红刚要上前,却被卓雪一把推开。茶盘险些跌落,所幸霜红稳住了身形。

“不必了!”卓雪冷哼一声,“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喝你的茶!”

“大胆!”霜红气得脸色发白,“你怎敢对我们少夫人无礼!”

苏玉华微微抬手,示意霜红退下。她望着卓雪,唇边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出有趣的戏。

“你们这些人啊,”卓雪不屑地撇了撇嘴,“就知道大呼小叫,动不动就大胆、放肆,说得人耳朵都长茧子了!”

苏玉华静静听着,心中暗自庆幸昨日把紫月打发出府了。那丫头性子烈,若在此处,怕是早已按捺不住。她轻抿一口茶,淡然道:“不知妹妹以为,应当如何?”

“人生来平等,我为什么要对你低声下气?”卓雪昂着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当真有趣。”苏玉华轻笑。

卓雪拉过身边一个丫鬟:“你瞧瞧,我对下人都是姐妹相称。不像你们,把人当狗使唤!”

那丫鬟对上苏玉华的目光,双腿发软,声音颤抖:“姑...姑娘,奴婢就这样侍立在旁边...”

“你们啊,都被规矩毒害得不轻。”卓雪不满地嘟囔着。

“妹妹所说的规矩,究竟为何?”苏玉华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就是你们这些人,整天把自己捆得死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卓雪越说越激动,“凭什么非要按照别人的意思活着?”

春梅在一旁冷笑:“也是,青楼出身的,哪懂什么规矩教养。”

这句话仿佛踩中了卓雪的痛处,她猛地转身,脸色煞白:“我是身不由己!倒是你家主子,明知我和云霆情投意合,还要横插一脚!”

“横插一脚?”苏玉华轻声重复这个词,“这词儿倒是新鲜。”

“就是你这种人!”卓雪咬牙切齿,“明知有人两情相悦,还要强行介入的第三者!”

苏玉华微微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如何能拒?”

“你可以逃婚啊!”卓雪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苏玉华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天真的女子,忽然觉得既可笑又可悲。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的残酷,家族虽不完美,却是最坚实的庇护。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司云霆匆匆赶到。他面色焦急,一进门就喊道:“雪儿!”

卓雪立刻转身,眉开眼笑:“我在这儿呢。”

司云霆见她安然无恙,明显松了口气。可对上苏玉华的目光时,却又躲闪不及。

“世子这是担心我为难你的心上人?”苏玉华缓缓起身,裙摆带起一阵香风。

司云霆不答,只是拉着卓雪就要离开。

“你别忘了我说的话!”卓雪临走还不忘回头喊道。

苏玉华站在窗前,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的思绪不由飘向上辈子在江南街头看到的那一幕。

那时的卓雪衣不蔽体,为了几个铜钱在街上撒泼打滚。而曾经意气风发的司云霆也变得面目可憎,沉迷赌博,终日醉生梦死。

花厅内一片寂静,只有茶盏中的水雾缓缓上升。苏玉华看着窗外的景色,春光依旧明媚,却让她感到一丝凉意。

霜红轻声问道:“少夫人,要不要派人跟着他们?”

“不必。”苏玉华摇头,“让他们去吧。”

春梅忍不住说道:“少夫人,那女子太过放肆,若是传出去...”

“无妨。”苏玉华打断她的话,“传出去又如何?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望着茶盏中的茶叶缓缓沉底。人生百态,悲欢离合,不过是一场大戏。这一世,她既已重生,又怎能让悲剧重演?

“收拾一下吧。”苏玉华站起身,“该用晚膳了。”


“我只是在提出所有的可能性。”苏玉华转过身来,“孟公子,你也说不出确凿的证据,不是吗?”

孟清远浑身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你...”

“我会尽全力给予补偿。”苏玉华的声音缓和了几分。

“你以为用钱就能摆平一条人命?”孟清远冷笑。

“不,我是在说,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过失负责,但也仅限于他该负的责任。”苏玉华缓步走到孟清远面前,“我的掌柜确实疏忽了店铺安全,这点我们认,但若要他以命抵命,恐怕说不过去。”

孟清远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不要钱!我要真相!要公道!”

“那就请孟公子先推翻我方才的所有猜测。”苏玉华平静地说,“否则,即便到了公堂之上,这案子也断不了。”

说完,她转身向楼下走去。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身后传来孟清远愤怒的喘息声。

冬生紧跟在主子身后,忧心忡忡:“少夫人,这事......”

苏玉华摇摇头:“这事还远没完。”

苏玉华甩着衣袖离去,把孟清远的愤怒和叫骂都抛在身后。

“少夫人!”冬生打抱不平道,“那孟清远实在是太不讲理了,我们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

苏玉华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这案子我看得明白,钱高虽有疏忽,但绝非故意杀人。两罪之间,天差地别。”

一阵微风拂过,带起她额前的一缕青丝。苏玉华抬手将散发别到耳后,思索片刻后,转向冬生:“明日你再去一趟,告诉孟清远,我们愿意将他同乡的遗体送回江西。”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香囊,一条条列出赔偿方案:“五百两银子的抚恤金,要现银;在汴城给死者家眷安排住所,保证他们的生计;若是有孩子要读书,费用一并承担。”

冬生连连点头,在心中暗暗记下。

“另外,”苏玉华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告诉他,我们可以为他安排一处僻静院落,伙食全免,等到他完成科举考试。”

“少夫人考虑得真是周到。”冬生由衷赞叹。这赔偿方案既顾及了死者家属的后路,也给了孟清远一个台阶下。

看着冬生欲言又止的模样,苏玉华轻声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若是他执意不肯...”冬生小心翼翼地问。

苏玉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眸中闪过一丝锐利:“那便陪他打官司到底。我倒要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说辞来。”

天色渐暗,街边的店铺陆续亮起了灯笼。苏玉华带着冬生转入一条热闹的街道,香料铺子里飘出阵阵沉香,混合着茶肆的桂花香,让人心神微醺。

“去打听打听钱高的底细,”她忽然开口,“我要知道他这些年在汴城的所有际遇。”

第二日清晨,孟清远就在破旧的客栈里来回踱步。木地板被他的靴子踩得吱呀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主人内心的焦躁。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冬生推门而入,将苏玉华的条件一一道来。每说一条,孟清远的脸色就变换一分,到最后已是阴晴不定。

“荒唐!简直荒唐!”他猛地拍案而起,“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用钱财了结?我要见她,我要当面问个明白!”

冬生面色不变,只是淡淡道:“少夫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孟公子好好考虑吧。”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孟清远在房中独自咆哮。

客栈的墙壁很薄,隔壁传来孩童嬉闹的声音,与屋内的沉重气氛形成鲜明对比。孟清远站在窗前,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三日,消息传来,孟清远主动放弃了诉讼。

只是他拒绝了苏玉华提供的住所和伙食,只要求尽快将好友遗体送回江西,至于银钱,一分都不能少。

“有趣。”苏玉华听闻此事,轻笑出声。她正在书房检查账目,阳光透过窗棂在案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个倔强的书生,骂她无情无义,到头来却也认可了她的道理。

钱高一家得知消息后,全都赶来侯府叩谢。跪了一地的人哭诉着感激之情,苏玉华看得有些不耐烦。

“都起来吧,”她放下手中的账本,“这样下跪实在有损尊严。”

钱高颤抖着声音开口:“少夫人,我们想把客栈交给侯府...”

“不必。”苏玉华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们还是自由身,替我打理客栈,每月除了工钱,额外分你们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这番话让钱高一家更是感激涕零。待他们离开后,苏玉华看着手中的房契地契,嘴角微微上扬。这是她的第四间铺子了,虽说来路曲折,却也算是意外之喜。

正当她准备继续查看账目时,夏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道:“少夫人,我哥说这两日在灵家郊外听见爆炸声,像是在放鞭炮...”

苏玉华放下手中的毛笔,眸光一闪:“卓雪...”

次日清晨,她在府门口遇见了换上金吾卫服饰的司云霆。那人经过这场病痛,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少年气。

他们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说笑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待司云霆离去后,苏玉华回到府中,轻声问道:“夏妹,你哥去举报了吗?”

“已经前往衙门报案。”夏妹答道。

苏玉华微微一笑,她倒要看看,卓雪在搞什么鬼。

春日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玉华漫步在府邸的游廊里,青石板路面被晨露打湿,散发着淡淡的清新气息。

迎面走来的夏兰,一袭淡青色襦裙,头上简单挽了个流云髻,缀着一支镶嵌珍珠的银钗。看到苏玉华时,她眼睛顿时一亮,步履轻快地迎了上来。

“少夫人!”她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

苏玉华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夏兰略显兴奋的脸上,“这么高兴,要去哪儿?”

“听说东大街新开了一家店铺,”夏兰眉眼弯弯,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向往,“卖的肥皂比咱们用的皂角好太多了,听府上的丫鬟说,洗完衣服还带香味呢。”

她往前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最近少爷经常不在府中,少夫人整日闷在院子里也无趣,不如咱们一起去瞧瞧?”

苏玉华轻笑,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正好闲着无事,走吧。”

很快,朱漆描金的马车停在了东大街。道路两旁店铺林立,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这条街上汇集了汴城最顶级的商铺,平日里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街道也打扫得格外干净。

“新大陆百货?”苏玉华看着眼前店铺的招牌,眉梢微挑。这名字新鲜得很,不同于寻常店铺用东家姓氏或地名命名,倒是与卓雪那家自助餐厅有几分相似。

推开朱漆木门,一股淡雅的花香扑面而来。店内摆设考究,各色货品琳琅满目,此时已有不少客人在挑选。柜台后的小厮正热情地向几位客人介绍着商品。

“姑娘们,这可是咱们店最新的玫瑰香肥皂,”小厮手里捧着一块晶莹剔透的肥皂,眼睛闪闪发亮,“只需轻轻搓洗,污渍就能去得干净,连最娇贵的丝绸都不会损坏。”


“我也没想到会亏这么多...”她小声嘀咕着,声音细若蚊蝇。

苏玉华冷眼瞥她,语气不咸不淡:“这自助餐,可是雪姨娘的主意吧?当初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说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我...我是想挣钱的!”卓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我这脑子里装满了赚银子的法子!”

“哦?”苏玉华挑眉,“雪姨娘还懂经商之道?那不知这亏空的银子,姑娘打算如何补上?”

“我...”卓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够了!”司云霆终于忍不住,沉声打断两人的对话。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欲裂。

苏玉华收回目光,转向司云霆:“世子准备怎么解决?”

“先从账上支银子,把人打发了。”司云霆疲惫道。

“支银子倒是简单。”苏玉华意味深长地说,“但这九百多两从哪里出?府中开支都有定数,这么大的窟窿,怕是瞒不过母亲。”

司云霆咬了咬牙:“从我的月例中扣便是。”

苏玉华暗自点头。一百两月例,一年刚好够填这个窟窿。没了这些银子,看他还怎么挥霍。她瞥了眼卓雪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心道:没了银子,看你还怎么讨得美人欢心。

“既然世子这么说,就依你这么说。”她吩咐道,“苏嬷嬷,你陪钱管事去账房支银子。”

“是,少夫人。”两人躬身应道,随即退下。

苏玉华转身欲走,司云霆忽然开口:“玉华,多谢。”

她脚步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举手之劳罢了。”说完,裙摆轻摆,消失在门口。

卓雪见她走远,立刻撇嘴道:“咱们本就是一家人,装什么大方!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司云霆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突然生出几分厌烦。从前在他眼中独一无二的人,此刻怎么看都觉得刺眼。她的任性,她的无知,她的自以为是,都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夜色渐深,映月阁内的烛光摇曳,苏玉华款款而去的背影端庄优雅,司云霆疲惫的面容映着烛光忽明忽暗,而卓雪那张俏脸上,却浮现出一丝不甘与怨毒。

钱安拿着侯府的银子去了官府,总算是把同乐食坊的风波摆平了。衙役收了银子,态度也跟着软化,只是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依然让钱安如芒在背。

映月阁内,卓雪独自站在窗边。深秋的风裹挟着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过庭院。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眼神落在院中来往的下人身上。

“听说了吗?就是那个从青楼出来的,开了家自助餐铺子,结果赔得连本钱都不剩。”

“可不是,还差点把咱们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亏得世子爷把她接进府,她倒好,一点都不安分。”

窃窃私语声飘进耳朵,卓雪的手指微微发颤。

曾几何时,街坊邻里都称赞她有胆识,夸她是奇女子。可这才过去多久?那些赞美就变成了冷嘲热讽。

一阵冷风吹来,单薄的夏衫根本挡不住深秋的寒意。卓雪下意识抱紧双臂,指尖触到的布料已经洗得发白。

“雪姨娘~”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卓雪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转身看向来人。

夏兰穿着一身崭新的桂色衣裳,绣工精致的牡丹花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手里摇着一把团扇,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刻意的关切。

“这天儿已经这么凉了,姐姐怎么还穿着夏衫啊?”夏兰走近几步,团扇在卓雪面前轻轻摇动,“该不会是...连件秋衣都没有吧?”

卓雪抿紧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种刻意的羞辱比直接的谩骂更难以忍受。

“哎呀,我倒是有几件旧衣裳。”夏兰眨着眼睛,故作天真道,“要不要借给姐姐穿?”

卓雪强忍着怒气,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夏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我倒是有个主意。姐姐何不去给少夫人敬个妾室茶?我听说少夫人最近正在挑选通房丫鬟呢。”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卓雪心上。

“夏兰,你...”

“我这不是为姐姐着想嘛。”夏兰笑吟吟道,“总比现在这样,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强吧?”

卓雪再也忍不住,大步离开。身后传来夏兰刻意压低的笑声,还有其他丫鬟们附和的窃窃私语。

回到屋内,她直接踹开了司云霆的书房门。

司云霆正伏案看书,连头都没抬一下。

“云霆!”

依然没有回应。

卓雪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几步冲到书案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你就是这样做丈夫的?”

“卓雪,你又在发什么疯?”司云霆终于抬头,眉头紧皱。

“我发疯?”卓雪红着眼睛,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当初你说要对我好一辈子,现在呢?连件秋衣都不给我做,让我在府里被人指指点点!”

“若非为了帮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我一年的月例哪会全没了?”司云霆站起身,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意,“谁让你非要开那个自助餐?”

“所以到头来都是我的错了?”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不过是想做出一番事业!”

“事业?”司云霆冷笑一声,“你可知道为了平息这次风波,府里花了多少银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霜红的声音:“世子,夫人吩咐让您立刻过去。”

司云霆立刻转身就要走。

“你不许去!”卓雪一把抱住他的腰。她感受到男人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夏竹,”司云霆冷声吩咐守在门外的丫鬟,“把人关在屋里。”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挣开卓雪的手,大步离去。

看着司云霆决绝的背影,卓雪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又撕碎了散落的书页。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狼藉。

从青楼到侯府,她本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翻身的机会。可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做点事情就错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只记得她的失败?

没有人理解,她只是不想永远活在别人的庇护之下。她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想要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可现在,连最信任的人都抛弃了她。卓雪抱紧双膝,感受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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