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曼依旧一副绝望的模样,但心中冷笑,这是将所有的错都归于她了?
一个家丁匆匆跑进房间,跪下恭敬道:“老爷!侯府送来一车绫罗绸缎,并附上一封信。”
“侯府?”秦父眉心微凝,让其将信件奉上。
秦主母微微皱了皱眉头,侯府为什么会送来绫罗绸缎?
看完信的秦父脸色尤为难看,看向秦沁曼,怒道:“柏发今日如此羞辱你,为何不说!”
秦沁曼身子微微颤了颤,咬住下唇,“父亲恕罪…曼儿只是不想父亲母亲担心……”
“胡闹!”秦父将信拍在桌上。
秦主母心头一喜,故作担忧问道:“老爷,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当秦主母兴奋地以为秦父要重罚秦沁曼时。
秦父的声音都缓和了许多:“行了,曼儿你起来吧。”
“后天侯府老夫人寿辰,你准备准备,一人参加要懂规矩,莫要再想上次长公主生辰宴闹笑话。”
这一幕,可谓是峰回路转。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让秦父的怒火全消了?
“父亲?”秦诚不可思议地看向秦父,就这样算了?
秦姿薇脸色更难看,一人参加?什么意思?她焦急地看向秦父,“爹爹,那寿宴…”
“你不用去了。”秦父打断她,“既然解了禁足,就好好在家里跟你母亲学习学习京师的规矩。”
秦姿薇为了那场寿宴准备了很长时间,最近也在寻找能代替方姑行事之人,怎可就这样不让她去了?“可是爹爹,一月前是老夫人钦点,只让女儿一人去参加她的寿宴……”
“是啊,老爷,侯府嫡长女不去,成何体统啊?”秦主母赶紧为自己女儿说话。
秦父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看向秦沁曼道:“曼儿,你下去吧,等下让五伯给你送去最好的药膏敷脸,去肿。”
“是……”秦沁曼委屈的擦了擦眼泪,慢慢走出房间。
离开时,她微微皱了皱眉。
侯府老夫人寿宴?
上一世,她因为柏发的事情禁足后,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并不太清楚。
但隐隐记得方姑曾与毒师交谈过,太子中毒,就是在侯府寿宴后?
是不是就是因为如此,身为太子众多客卿之一的柏发,极力想帮侯府洗清嫌疑,才同意秦姿薇插手此事,从而让秦姿薇顺利进入太子视线?
秦父看了一眼秦诚,道:“好好修养,宫中为父会派人去说。”
“是。”秦诚咬住后牙道。
秦主母不甘心,还想为女儿争取一下:“老爷。”
“聒噪。”秦父冷喝。
秦主母身体微微一僵,欠了欠身:“老爷慢走。”
她清楚的知道,秦父已经十分不耐烦。
秦父拂袖离开。
对于他而言。
庶女高嫁确实重要,但再多的庶女高嫁庶子高娶,也没有一个侯府的人情重要。
今日,秦沁曼自己受辱,为他挣来了侯府的人情,他自然不会再管之前那些小事,替她做主一次,也未尝不可。
待秦父走后。
秦姿薇攥住秦主母的袖口,委屈含泪道:“娘亲,侯府老夫人的寿宴,原本只邀请了女儿的,女儿想去……”
见宝贝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秦主母的心仿佛被利剑刺穿似的疼,嘴中劝着:“不过是一次侯府的寿辰罢了,不去就不去,不碍事的。”
秦姿薇失落地跌坐在床上,挂在睫羽上的泪水一颗颗滚落,“没事的娘亲,女儿知道,女儿在外十三年,终究比不过曼儿在爹爹心中的分量……”
她抿了抿唇,朝着秦主母露出坚强又脆弱的微笑,“女儿不会让娘亲与哥哥为难,薇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