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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儿惨死,渣总发癫求陪葬安然凌爵

雁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寒御哥,这里,不行!安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却连脚步也没有停一下。在楚寒御抱住她的那一刻,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连钢琴师也停止了弹奏,现在,一部分人看着跪在地上楚寒御,其余的人则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垂下睫毛避开那些目光,快步前行。“御哥。”江梨昊忙向前搀住楚寒御的手臂,“咱去外面醒醒酒,好吗?”楚寒御仿佛听不到身边人的声音,只抬着头,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到了现在,他还是不相信安然的心会那么狠!可直到她走进通往洗手间的那条走廊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安姐已经走远了,起来吧……哦——”由于胸口被楚寒御推了一下,原本弯腰屈膝的江梨昊差点蹲坐在地。楚寒御已经起身,脚步趔趄的向前走去。“喂,小心!”江梨昊急忙向前。...

主角:安然凌爵   更新:2025-04-15 1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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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凌爵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儿惨死,渣总发癫求陪葬安然凌爵》,由网络作家“雁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御哥,这里,不行!安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却连脚步也没有停一下。在楚寒御抱住她的那一刻,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连钢琴师也停止了弹奏,现在,一部分人看着跪在地上楚寒御,其余的人则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垂下睫毛避开那些目光,快步前行。“御哥。”江梨昊忙向前搀住楚寒御的手臂,“咱去外面醒醒酒,好吗?”楚寒御仿佛听不到身边人的声音,只抬着头,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到了现在,他还是不相信安然的心会那么狠!可直到她走进通往洗手间的那条走廊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安姐已经走远了,起来吧……哦——”由于胸口被楚寒御推了一下,原本弯腰屈膝的江梨昊差点蹲坐在地。楚寒御已经起身,脚步趔趄的向前走去。“喂,小心!”江梨昊急忙向前。...

《妻儿惨死,渣总发癫求陪葬安然凌爵》精彩片段


:寒御哥,这里,不行!

安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却连脚步也没有停一下。

在楚寒御抱住她的那一刻,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连钢琴师也停止了弹奏,现在,一部分人看着跪在地上楚寒御,其余的人则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她垂下睫毛避开那些目光,快步前行。

“御哥。”

江梨昊忙向前搀住楚寒御的手臂,

“咱去外面醒醒酒,好吗?”

楚寒御仿佛听不到身边人的声音,只抬着头,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

到了现在,他还是不相信安然的心会那么狠!

可直到她走进通往洗手间的那条走廊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安姐已经走远了,起来吧……哦——”

由于胸口被楚寒御推了一下,原本弯腰屈膝的江梨昊差点蹲坐在地。

楚寒御已经起身,脚步趔趄的向前走去。

“喂,小心!”

江梨昊急忙向前。

还没到楚寒御面前,就被楚寒御冷冷推开,

“怎么,我在你眼里已经颓废成这样子了吗?我去洗手间你也要跟着我吗?啊?”

江梨昊,

“不是,我就是怕你再去找安姐……如果你是想去洗手间,去吧,走路小心点。”

人们低声议论纷纷。

楚寒御只觉得烦闷。

当初,他虽然不爱安然,却也不讨厌她,喜欢上苏青芷后才把安然当做绊脚石,恨不得把她一脚踢开,那样,他就能和苏青芷光明正大的结婚、生子、一生为伴……

所以,安然主动提出和他分手,应该是好事。

他想,或许是安然在过去的五年里总像跟屁虫一样缠着他,身边突然没有了她,他才会有那么强烈的不适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渐渐习惯身边没有她的生活。

过去的半个月里,他已经在努力适应了。

可今晚看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半月的努力前功尽弃,他脑子里又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

帝都里首屈一指的高档会所,每层楼有六个洗手间,每个洗手间外都有专门的服务生看守。

见一个男子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服务生以为又是一个在宴会上纵欲饮酒的醉汉,厌恶的皱了皱眉……看清男子那张冷峻的脸,眼里的鄙夷化为敬畏,

“楚先生,是您呀,久仰,久仰。”

楚寒御不屑瞧服务生一眼,漠然丢下一句,

“我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去。”

“可是,楚先生……”

“咚!”

楚寒御早已走进洗手间,摔上了门。

看着那扇微微颤动的门板,服务生局促的挠挠脑袋,低声自言自语,

“可是,在你进去之前就已经有人进去了耶。”

趔趔趄趄的走进洗手间,楚寒御卸下冷酷的伪装,重重趴在洗手台上。

抬眼看向镜子,头晕目眩之下,就连自己的脸也看不清楚,只依稀觉得自己面容忧郁憔悴,布满血丝的双眼仿佛在燃烧。

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冷的水一把接一把的浇在脸上,可暂时的冰凉之后,还是头疼欲裂,脑子里仍然满满的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以及,她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里的画面……

“咔!”

门被推开了。

楚寒御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这一动,猛地气血上涌,身体失去重心撞在墙上,只听到一声脆响,原来是他的肩膀撞在了吸顶灯的开关上,灯熄灭了,洗手间里变得漆黑一片,他则后背贴墙跌坐在地。

见状,苏青芷大步跑过去,

“你对江哥说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喝了那么多酒,万一一个人在洗手间里摔倒怎么办,幸好我过来看看,嗳,那个服务生还想拦我,我表明身份说是你的女朋友,他才让我进来,真是个执拗的家伙……

哎呀,寒御哥,你太重啦,你也使点劲才行,不然我扶不起来呀。”

苏青芷双手抓着楚寒御的右臂,竭力想把他扶起。

可楚寒御纹丝不动,迷离的双眸在幽暗中恍惚看着近处这张脸,

“你终于肯来找我了吗?”

苏青芷,

“……我是来找你的,可我……啊!”

言语被自己的叫声打断,因为楚寒御已经把她拉入了怀里。

她还没有在剧烈的震荡中回过神,楚寒御的脸已经埋入她的颈中,滚烫的嘴唇覆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随声颤动,

“不要走,我现在需要你,留下来陪我。”

“好啊,我……这不没有走吗,我留下来就是……”第一次与自己想嫁的男神如此亲昵,苏青芷心跳如雷,声音断断续续,就连呼吸都在颤抖。

“啊——”

突然传来的异样令她又一次叫出声音。

她的裙领就这么被楚寒御扯开,紧接着,那双火热的唇便印在她的锁骨上。

她条件反射的推楚寒御一把,

“寒御哥,这里,不行!”

“不许反抗。”楚寒御捉住苏青芷那只在他胸口推搡的小手,压在她的腰上,

“我要你,安然。”

苏青芷娇躯一颤,突地明白原来楚寒御把她当做了那个女人!

洗手间的灯灭了,只有稀薄的光在男女卫生间的门缝透出,近距离之下,苏青芷还是能清楚的辨认出楚寒御的脸,看样子,楚寒御因为酒精的作用,居然看不清她的脸,连她的声音也辨认不出……

身子震了震,楚寒御又一次把她抱入怀中,双唇再次印在她的脖颈中。

这种被男人误认为是另一个女人的感觉令苏青芷很不舒服。

可她没有再反抗,反而头向后仰,身子前倾,让男人能更加轻易的吻到她的美好地带。

她太了解楚寒御了。

这个男人虽然冷酷霸道,却很有责任心,他当初不爱安然,却在和安然一夜缠绵后,又是和安然订婚,又是承诺娶安然为妻。

苏青芷当然也想过和楚寒御走出那一步——

自从和楚寒御在一起后,她就没少暗示过楚寒御,甚至曾经在一次喝了酒后假装失态的主动诱惑过他,可他会在安然眼皮子底下公然搂她、抱她、吻她,和她单独在一起时,反而和她保持距离,绝不会和她乱性……

她想不到,好运来得这么突然。

楚寒御把她当做安然又怎样?

他已经和安然正式分手了,只要他和她发生了激情,她嫁入豪门,坐享这个千亿总裁拥有的一切的梦想都会很快成为现实。


:打着相亲的幌子行龌龊之事

柳成君嘴角一抽,

“御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寒御,

“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一次,我明确警告过你,如果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后果自负。”

男人杀气腾腾的眼神令柳成君呼吸困难,连眉梢都颤抖起来。

缓和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御哥,我的确不敢打你女人的主意,可现在全城人都知道,然然已经和你划清界限了,这是她昨晚公开宣布的消息,你自己也承认了,要不,你也不会来相亲,不是?”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楚寒御竟一时无言以对。

毕竟,柳成君说得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好了,御哥,再见。”

柳成君撒腿就跑。

见那个衣冠楚楚的男子转眼就追到安然左手边,和她并肩而行,楚寒御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当初安然这样和他在一起的情景……

将近五年!

她总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身边,他总表现的不屑搭理她,丢下她一个人走,而她总会追上来,与他肩并肩,他去哪,她就去哪,他走多快,她都能跟上。

这一刻,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并肩走路,他蓦地想到今后的她再也不会这样黏着他,而是会去黏另一个男人,一股子歇斯底里的悲凉突地在他心里涌起。

“她凌家那个放荡子弟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他突然冷冰冰的说。

这一刻,安然的脚步不由停顿了一下。

柳成君的脚步也停顿片刻,

“是。”

看着她和柳成君连脚步停顿的节奏都如此一致,仿佛两个人心意相通,楚寒御心里更是凉得发寒,声音也愈加幽冷、讽刺,

“我睡过她,她还怀过我的孩子,以姓凌的那个种马的尿性,但凡和他亲近过的女人,他都会睡一睡,一个被两个男人玩过的破鞋,你还自愿当接盘侠吗?没出息。”

安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鼻子一酸,差点又不争气的掉下眼泪。

看吧!

这就是楚寒御,永远都是这么混蛋!

他昨晚吻过她之后,她幸好没有再对他燃起希望,不然,等待她的一定会是更加残忍的折磨和羞辱。

“然然,我们走。”

右手被另一手拉住。

她竟没有把这是手甩开,随男子一起迈开了脚步。

楚寒御如冰雕般矗在原地,双眼死死盯着安然那只被另一个男人牵着的手,她的身影越去越远,一直被他深掩在眼底的痛楚也越来越清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仿佛有一片地带裂开了,疼得歇斯底里。

“寒御,你刚刚和安然那样说,你还把我揽进怀里……是不是意味着你想和我继续发展呢?我好高兴,你知道吗,从我情窦初开时就爱上你了,爱上你这么优秀的男生,其他的男生再也入不了我的眼。”

生于豪门、长于豪门的安婧就像一朵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典型的颜值高、智商低、情商几乎为零,她完全看不清现状,也不看看楚寒御的脸色多阴郁,安然一走,就欢天喜地的向心仪的男子吐露心声。

楚寒御目视前方,毫无反应。

“对了,我们去看电影吧,今天有一部好莱坞大片上映,看过的人都说好,如果你还有时间,我们下午一起逛街,晚上……”

“安静。”

楚寒御漠然打断女人的聒噪。

安婧一脸茫然,

“寒御,你叫我的名字干什么?”

楚寒御,

“我叫你安静。”

安婧,

“……我就叫安婧啊,你怎么……寒御,你要去哪,等等我吖……”

楚寒御早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

来到室外,清冷的风带着新鲜氧气扑面而来,安然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看吧!

上一次楚寒御用恶言恶语伤害她的时候,她还流眼泪了呢。

这一次,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越来越坚强了。

她改变不了别人,也无法控制别人说什么,但终有一天,不管楚寒御用什么言语伤害她,她都会当做耳旁风,他休想再伤到她!

地下停车场里光线昏暗,柳成君开的是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角落,那边的灯恰好坏了,格外幽暗。

柳成君拉开车中排座的门,

“然然,请上车吧。”

安然便钻进车里。

刚坐下,柳成君也跟上来,坐在她身边,冲她温儒一笑,

“稍等,我取件东西再去开车。”

安然没有多想。

看到柳成君在口袋里取出一个口红状的物体,她正纳闷这东西是什么,柳成君已经拧开盖子,冲她脸上喷了一下。

“别!”

安然下意识的用手捂住鼻子,可为时已晚,一股子浓烈的化学药水味儿已经随着她呼吸进入了她的肺里。

她瞬间提高了警惕,

“这是什么?”

“让你过会儿任我摆布的神奇药水。”男人笑眯眯的说。

安然呼吸一窒,不好的预感如潮水般在她心里泛滥开来;

下意识的想下车,这才发现浑身乏力,两腿就像几乎了知觉,连脚也抬不起。

“不能动了,是吗?这是药水的作用,作为一个医学名院的前学霸,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慢条斯理的说着,柳成君已把车门紧紧关上,本就幽暗的车里变得更黑了,但近距离之下,还是能看清彼此的脸。

“柳成君……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你这是……干什么?”

药效发作的这么快,安然已经浑身瘫软,就连声音也绵软无力。

“我会送你回家,不过不是现在,是和你玩完游戏之后。”目的已经达到,柳成君开始肆无忌惮,邪佞笑着,贪婪的在安然的胸口捏了一把,

“呵,想不到你这个学霸女神这么容易被骗到,你也不想想,就算我当初追过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哦,不,我还真是对你念念不忘,不过,不是对你这个人,而是对你的这副让人垂涎欲滴的身子,楚寒御说得没错,我就是继他和凌家二公子之后尝尝你的美味。”


楚寒御薄唇轻启,正要说话,忽然被前方一对相挽路过的情侣吸引了注意,他蓦地想起了安然,也想起了安然被另一个男人搀着离开的情景,一阵烦躁再次如涟漪般在他心里泛起。

再次看向苏青芷时,他的目光寒凉了几分,

“你还小,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苏青芷委屈的轻咬粉唇,

“不是啊,我之前从来没有对其他男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有对你,你知道吗,女孩子只有对真正爱的男生才会滋生把自己交付给他的念头,寒御哥,我好爱你,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对其他异性有过感觉,你是我的初恋,我甘愿把我人生里的所有第一次都和你分享……”

“够了。”

不咸不淡的打断女孩儿的甜言蜜语,楚寒御深冷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感动,

“我有事,没时间陪你,听话,去找方俊皓,让你送你回宿舍。”

“寒御哥……”

“别挑战我的耐性,明白?”

深知楚寒御这种金字塔顶端的男子不容违逆,苏青芷只得压抑满心不快,摆出清甜的笑容,

“好吧,亲爱的,晚安。”

那辆兰博基尼刚载着苏青芷离开,楚寒御迈开长腿走到送她来的那辆豪车的前,

“还不开门?”

驾驶座上的江离昊边开门边调侃,

“我好心帮你把你的小女朋友送进你的怀里来,人家主动想和你一夜温存,你就这么赶人家走了,要不要这么薄情?”

楚寒御不接这话茬,慵懒的仰在车座上,

“把哥几个都叫上,去‘帝乡酒楼’,我请。”

江梨昊抚抚自己的银框眼镜,一脸难以置信,

“不是……御哥,今天安姐的事情闹得挺大,孩子倒是有惊无险,看她那表现,这次真的怨气挺大,我还以为你不陪你的新欢是打算回家哄安姐呢,你还有心思去喝酒?”

楚寒御自信满满,

“哄她?我等她打电话求我回家。”

在酒楼的包间里,楚寒御总是不经意的瞥向他的手机。

然而,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安然也没有给他打来电话,也没有通过任何途径联系他。

比起以往,这次安然真是有骨气。

楚寒御倒也不担心。

安然从来都是那么软弱,即使和他闹得再凶,把话说得再绝,也没有夜不归宿的胆子,嘴上逞一时之快罢了,恐怕凌晨之前早就着急毛慌的赶回家去了。

凌晨一点半,楚寒御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

司机扶他进门后就离开了,他坐在沙发上大声喊,

“安然,给我过来!”

“安然!”

无人回应。

他用颤抖的食指用力挤压着太阳穴,还是头痛欲裂,冷峻的脸始终紧绷着,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一层汗珠。

楚寒御落得头疼的病根与他起初在生意场拼命打拼有关,那时,他的事业刚起步,许多时候,为了拿下一笔订单,必须透支身体陪客户喝酒,一开始,喝多之后只是轻微的头疼,日积月累,每次喝多就会头疼欲裂,去医院查过多次,也不能除去病根,这令他后来每逢酒场过后都痛不欲生。

直到他和安然同居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安然当初是医院里的高材生,在中医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每当楚寒御醉酒后头痛病发,安然都会给他针灸、按摩,只要几分钟,他的头痛的症状就会缓解,她还会给他煲一份药汤,他喝下之后,很快就丝毫不再头痛了,浑身都变得温暖舒适。

而安然也对他很上心,每次他有酒场,安然都能提前知道,即使他回家再晚,她也会坐在客厅里的沙发等他,他进门时,她的针灸用具都已经准备齐全。

在他第六次叫安然的时候,佣人王妈慌里慌张的从卧室里走出来,

“少爷,你每次喝多了都这样,安小姐都嘱咐你多少次了,让你少喝,你这样子我看了都难受,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啊?”

楚寒御淡漠一瞥,

“安然死哪去了,怎么这次没有等我回家就睡?去叫醒她给我针灸。”

“啊?少爷,你还不知道吗?安小姐提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了。”

楚寒御醉意朦胧的眼里掠过一抹惊异,

“现在……还没回来?”

王妈直摇头,

“我也觉得挺意外的,这一次怎么离开那么久,早就过凌晨了都还没回来,要不我送您去医院?”

楚寒御双眉间的“川”字纹锁得更深了。

“不用,你去睡。”

不是楚寒御讳疾忌医,而是去了医院,医生也只会给他开一些解酒、止疼的药,那些药,他的药架上都有,服用之后,药效一过,症状丝毫不减,还会因为副作用精神萎靡,还不如不吃。

“那么,少爷,您早点睡。”

王妈走后,楚寒御支撑着站起来,朝南边一间卧室走去。

这是安然的卧室。

房门敞开着,里面被打扫的纤尘不染,被子整齐的叠起,和枕头一起一丝不苟的放在床上,可衣架和梳妆台上空荡荡的,之前总是放在窗台上的那本杂志也不见了,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扑面而来。

楚寒御突地感觉头更疼了。

摇摇晃晃的走到床前,看见床头桌上那枚钻戒,痛苦的脸上咧起一道笑线。

这是他送给安然的订婚戒指。

“翡翠金缘”的镇店之宝,价格直逼七位数,是他答应和安然订婚后为了哄奶奶开心才会做样子为买下它。

安然却把它奉为珍宝,收到这枚戒指后就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再也没有摘下过,现在,却把它落在了卧室里。

果然,她只是在做样子,还是会回来!

……

楚寒御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

此刻的他正趴在安然的床上,怀里抱着她的枕头,昨晚,他竟然在她的床上睡着了,而周围其他的一切都和昨晚一模一样,没有一丝有人来过的痕迹,她竟然一夜没有回家?

手机又响起来。

拿过手机,见是“张总”打来的电话,眼里那抹亮光瞬间黯淡。

头还是犹如针扎般的疼,身体也像被掏空了似的,他下了床,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卧室。

穿过走廊,便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他心中一喜,止步,摆出一副冷傲模样,

“终究是滚回来了?”


:以前是,以后不是了

“楚寒御晕倒了?”安然诧异。

“这还能有假吗?等等……不是吧安然,我哥摊上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以前只要是我哥身体稍有不适,不管他人在哪,你都像会掐算似的比我们都早知情,我哥晕倒的照片都被苏青芷发到群里去了,你不也在群里吗,怎么会不知道?”

就连楚娇婉的眉梢都显露着难以置信。

因为现在的安然太平静了。

安然爱惨了楚寒御,过去,只要楚寒御发生一点小意外,她都会担忧得方寸大乱,现在,楚寒御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还如此淡漠,仿佛楚寒御的死活都已经和她没有一丝关系。

更令楚娇婉不敢相信的是,听完她这番话后,安然扭头就走。

“你这是去哪?”

“回我住的地方。”

“……不是……我刚刚讲话的时候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认真听,我哥晕倒了,现在还昏迷着呢,你不去看他?”

安然脚步不停,淡淡丢下一句,

“不去。”

楚娇婉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套着安然的皮囊的另一个人,

“他是因为酒后头疼才晕倒的,你也知道这是纠缠了他好几年的老毛病了,以前他犯病的时候不都是你为他针灸、按摩……煲汤?”

安然,

“以前是,以后不是了。”

楚娇婉愕然无语。

前方身影攒动,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倏然挡在了安然前方,安然刚停下脚步,就有一股子烟气自女人口中喷来,呛得她直皱眉。

瞧着安然这副模样,女人眼神轻蔑,

“你和娇婉说的话我可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以前总想攀附我儿子上位当皇后,供奉伺候他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现在怀上了他的龙种,还和他订了婚,以为十拿九稳了,就不再隐藏,大摇大摆的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吗?”

安然眉头皱得更深。

叶菁——

楚寒御的母亲,典型的强势、自我、霸道的豪门贵妇人性格,上一世,她就对安然很刻薄,安然能躲着就躲着,不得以和她见面的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一次,她从容回应,

“第一,你们家虽然财大势大,比你们厉害的家族还有很多,你儿子不是皇帝,你也不是皇太后;

第二,我已经和你儿子正式分手了,什么上位,什么十拿九稳的,你说这些都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许是习惯了以前无论自己怎么刁难安然,安然都毕恭毕敬,从未想过安然会如此不留情面的回怼,叶菁明显怔了一下,下一秒,原本因为保养得当而雪白细腻的脸涨成猪肝色,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真是目无尊长!娇婉,你听到她骂我什么没有,我早就对你和你哥说,这个丫头表里不一,因为家道中落才低三下四的黏着你哥,她表现的那么爱你哥都是假的,走捷径嫁入豪门才是她真实的想法,加上你奶奶喜欢她,她把你奶奶也当做利用的对象,看她,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想还没实现就现出原形来了。”

楚娇婉仔细观察着安然的脸,不知在思忖什么。

安然则淡然扬眉,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和楚寒御已经正式分手了,另外纠正你的一个错误,从生物学角度讲,凤凰只是一种传说中虚构的生物,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就算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成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哦,对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这样说话了,别整天活在你的小圈子里自傲自大,跟上时代吧,老阿姨。”

“你……”

这才发现安然如此牙尖嘴利,叶菁嘴角抽搐,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谁给你的脸让你可以这样对我讲话,我要求你现在就给我道歉!”

安然抬步就走。

“你怎么……站住!你没有听到我让你给我道歉吗?

安然!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和寒御闹别扭又是在虚张声势,你敢走,我让寒御永远不和你复合。”

安然头也不回一下。

小产过后,她脸色无比憔悴,加上刚刚大哭过一场,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这些,叶菁不可能看不见。

只是,她只顾冲安然发泄自己的愤懑情绪,完全不在意安然的异常。

这样的事情,上一世,安然忍受了九年!

觉得安然配不上楚寒御,叶菁一直反对她和楚寒御在一起,非要给他的儿子选一个门当户对的金枝玉叶,所以叶菁处处看安然不顺眼,即使后来安然和楚寒御结了婚,叶菁也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儿媳妇对待。

安然生下若若后,叶菁倒是因为抱上了孙子对她热情了一阵子,可若若一查出患有先天性疾病,叶菁立刻把他们母子二人打入冷宫,一开始还催着楚寒御和安然生二胎,后来发现楚寒御对安然越来越冷漠疏离,安然久久没有再怀孕,就变着法的想让楚寒御和安然离婚,还经常强迫楚寒御去和她物色好的相亲对象见面……

纵使如此,安然还是给足了叶菁尊重。

因为太爱楚寒御了,铁了心的和楚寒御过一生,也打心里把叶菁当做自己的家人。

或许,上一世正是因为她太惯着他们,才会令他们觉得可以随意轻贱她,从来不需要顾忌她的感受。

现在,她连楚寒御都不要了,何必再忍受他的母亲。

“都快被她气死了,难怪你哥被她气得晕倒,娇婉你也是,刚刚她对我那么无礼,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安然已经走远,叶菁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楚娇婉摇了摇头,

“我越来越感觉安然这次和我哥分手是真的。”

叶菁不屑,

“要是真的就好了,打从知道她和你哥在一起我就想方设法的拆散他们,你哥明明不爱她,为了哄你奶奶开心,非要将就,结果被她越套越牢,她怀上了你哥的孩子,为了你奶奶,你哥又是和她订婚、又是承诺和她结婚,她低三下四的忍受你哥的臭脾气伺候你哥多少年了,就等这一天呢,她真舍得和你哥分手才怪。”

“这不连新男友都找好啦。”

“就他?凌家那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娇婉,你还是太年轻,看不透,如果她真心想找就会找个像样点的男人,而不是这种烂番茄、臭鸟蛋,她找这么个货色就是在向你哥暗示她没有打算再谈一段认真的恋爱,她在等你哥主动向她妥协呢,她肚子里还有你哥孩子不是?”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良辰佳缘’的老板娘是我闺蜜,她刚给我发消息说你的心上人正在她的店里,还给我发来一张偷拍照,看,她的相亲对象是个小白脸,戴个文绉绉的眼镜,像个俊俏书生,这种表面一本正经的男人往往都不是好东西,不是吗……

咦?

刚刚是哪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说不在乎的,这火急火燎是要去哪?”

凌爵脚步不停,

“你的客厅里太闷,出去透透风。”

“哦?你确定不是去找她?”

凌爵,

“出去透透风,顺便去‘良辰佳缘’喝杯咖啡。”

……

咖啡厅里流溢着真人演奏的钢琴声,音调舒缓悦耳,安然却丝毫平静不下来。

对面的男子自恃博学、就像炫耀他有多见识广似的喋喋不休,令她越来越反感。

大约十分钟后,她再也忍不下去了,礼貌的打断男子的言语,

“抱歉,我可以说句话吗?”

柳成君谦和一笑,

“当然可以,你请。”

安然耸肩,

“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喝。”

“这就要走吗?”镜片下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流露一丝诧异,紧接着,明白安然不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还是说,

“今天有一部超好看的好莱坞大片上映,如果你不喜欢在咖啡厅约会,我们去看电影吧。”

“不了。”

安然拿起手包就走。

“稍等!”

柳成君起身挡在安然前方,板正的国字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

“我明白,既然你对我不来电,我不强求,我也知道,这次过后,就算我约你,你可能永远不会再赴约和我见面了,我终究暗恋你这么多年,在你和我永不见面之前,我只求你让我最后再多陪你一会儿,不管你去哪,让我开车送你,好吗?”

安然答应来和柳成君见面是为了帮爸爸打圆场,多少有利用柳成君的成分,这令她难免有愧疚感,何况,柳成君的请求如此卑微,她心一软,点头应了。

她不知道,16号桌位上,一双冷锐的眸子正死死盯着她。

那边的楚寒御听不到她和柳成君在说什么,只看见他们面对面说话,她大多数时间都淡然无痕,偶尔也会出于礼貌浅淡一笑,落入他眼中,却觉得这笑容从未有过的挑逗、扎眼。

见她和柳成君要一起离开,他“啪”得合上打火机,边起身,边漠然命令,

“跟上我。”

“……”安婧表情错愕。

然而,还是跟上了楚寒御的脚步。

安然刚走两步,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她不禁抬头望去,下一秒,见看见那张曾经令她魂牵梦绕的脸,以及那双冷鸷的眼眸。

楚寒御!

她想不到,上一世,自己和楚寒御结婚后,楚寒御总是让她独守空房,她挖空心思想见他一面都是奢望,这一世,不想见他了,却连出来相个亲都能和他偶遇。

“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是在干什么?”

楚寒御先意蕴怪异的开了口。

“……”安然嘴唇一颤,却没有发出声音。

此刻,楚寒御已经来到她面前,也不知是走太快没收住还是故意为之,直到胸膛贴上她的身子才停下。

安然本应该避让的,可是,看见他的那一刻,她的心情突然变得无比沉重,身体也不争气的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垂眼凝视着她,就连鼻端呼出的气息也如此寒凉,丝丝缕缕的吹拂着她的脸,在这一瞬间,昨晚他吻她的情景突地在她脑海里重现,唇舌的纠缠,那么火热、那么狂野……

“和我一样,相亲?”

男人的声音扑面而来。

安然如梦初醒,匆忙退后一步,这才看见他身边的安婧,而他伸出右臂挽住安婧的腰身,把安婧拥入了怀中。

这更令安然震惊得瞠目结舌。

安然的父亲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安婧是安然的大伯的女儿,比安然大一岁,安然和这个堂姐小时候就合不来,见面就掐。

长大了,安婧一直暗恋楚寒御,安然一直缠着楚寒御,还成了楚寒御的女朋友,安婧就更仇视她,早就和安然互删了联系方式,加上安然家里的生意开走下坡后,大伯家不想被连累,故意和安然家保持距离,安然和安婧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一面,关系越来越疏远……

而叶菁倒挺喜欢安婧的,上一世,在安然生下若若后,还暗地里撮合安婧和楚寒御。

只是,楚寒御从不屑搭理安婧。

上一世,叶菁多次安排楚寒御和安婧相亲,楚寒御从没有到场过。

她想不到,这一世,楚寒御居然和安婧见面相亲了!

还和安婧如此亲密!

那么,苏青芷呢……

“对。”

安然尽量不动声色。

楚寒御双眼乜斜,嗤笑,

“和凌家那个种马也分了?”

安然莫名觉得很不舒服,

“与你无关。”

丢下这句话,抬脚就走。

楚寒御死死盯着她的身影,冷鸷的目光令他怀里的安婧大气也不敢出。

对这个冷酷霸道的家伙,柳成君也是畏惧、忌惮,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隐藏存在感,既然楚寒御一直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弯腰低头,想悄然溜走。

不料,刚迈开脚步,楚寒御就挡在了他面前。

柳成君差点没收住,撞进楚寒御怀里。

“……那啥,御哥,你好。”

楚寒御冷笑,

“你呢?你的牙齿还好吗?”

柳成君深深打个激灵,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知道,楚寒御是在暗示当初打他的那件事情——

那时,安然已经是楚寒御的名义女友了,柳成君还对安然穷追不舍,一天晚上,柳成君去安然的宿舍楼下用九百九十九支红烛摆成心形,自己手捧鲜花站在中间给安然献花,正被路过的楚寒御撞见,结果,楚寒御狠狠打了柳成君一顿,柳成君的牙齿掉了两颗。

“谢谢御哥关心,我的牙齿挺好的。”

即使尽量不显露怯弱,柳成君的声音还是隐隐颤抖。

楚寒御眸色愈冷,

“未必,如果你忘了我对你的警告,这一次,不但你的牙齿会不好,你的一切,都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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