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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堕盛熙川宋清殊

尖果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清殊的确是会骑马的。她长得乖,却喜欢一切危险的运动,马术算一项。说来好笑,宋清殊学马术的动机更是不纯,那时候刚出国,她想陆先生陆夫人,想莫北丞,想尽一切办法回国。第一次接触到骑马的时候,她只有155cm,站在那里都没有一匹克莱兹代尔马高。“小姑娘,骑马是很危险的运动。”那位后来教过她很多的马术教练说,“摔伤了可不要哭着找妈妈。”宋清殊第一反应居然是,如果她受伤了可以找妈妈是吗?这便成了她学习马术的开始。很不巧,她在这方面有点天赋,几年来骑过很多匹马,却从未受过伤。如今想起这些陈年往事,好像是别人的故事。听马场主人这么问,宋清殊还未开口,陆夫人马上推她:“林叔叔这些马都宝贝得很,从来不给客人骑的,还不快谢谢林叔叔。”陆先生也接口道:...

主角:盛熙川宋清殊   更新:2025-04-15 2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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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熙川宋清殊的女频言情小说《折堕盛熙川宋清殊》,由网络作家“尖果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清殊的确是会骑马的。她长得乖,却喜欢一切危险的运动,马术算一项。说来好笑,宋清殊学马术的动机更是不纯,那时候刚出国,她想陆先生陆夫人,想莫北丞,想尽一切办法回国。第一次接触到骑马的时候,她只有155cm,站在那里都没有一匹克莱兹代尔马高。“小姑娘,骑马是很危险的运动。”那位后来教过她很多的马术教练说,“摔伤了可不要哭着找妈妈。”宋清殊第一反应居然是,如果她受伤了可以找妈妈是吗?这便成了她学习马术的开始。很不巧,她在这方面有点天赋,几年来骑过很多匹马,却从未受过伤。如今想起这些陈年往事,好像是别人的故事。听马场主人这么问,宋清殊还未开口,陆夫人马上推她:“林叔叔这些马都宝贝得很,从来不给客人骑的,还不快谢谢林叔叔。”陆先生也接口道:...

《折堕盛熙川宋清殊》精彩片段


宋清殊的确是会骑马的。

她长得乖,却喜欢一切危险的运动,马术算一项。

说来好笑,宋清殊学马术的动机更是不纯,那时候刚出国,她想陆先生陆夫人,想莫北丞,想尽一切办法回国。

第一次接触到骑马的时候,她只有155cm,站在那里都没有一匹克莱兹代尔马高。

“小姑娘,骑马是很危险的运动。”那位后来教过她很多的马术教练说,“摔伤了可不要哭着找妈妈。”

宋清殊第一反应居然是,如果她受伤了可以找妈妈是吗?

这便成了她学习马术的开始。

很不巧,她在这方面有点天赋,几年来骑过很多匹马,却从未受过伤。

如今想起这些陈年往事,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听马场主人这么问,宋清殊还未开口,陆夫人马上推她:“林叔叔这些马都宝贝得很,从来不给客人骑的,还不快谢谢林叔叔。”

陆先生也接口道:“有护具吗?给我们小宝找一套。”

宋清殊很意外,陆家夫妇不是那种喜欢让孩子表演才艺的人,她小时候都从来不需要当着亲戚的面背古诗的,如今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骑马。

一定是干爸干妈看她心情不好,想让她做点开心的事放松一下。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来,去给我侄女找一套新的护具。”马场主人说。

于是,工作人员马上拿了套护具过来。

宋清殊一看差点笑了,护具符合男采购人员对女士专用的刻板印象:死亡芭比粉。

但她这次出门,考虑到场合问题,的确是在卫衣外套内穿了一身黑色马术服的。

脱掉外套,把护具穿戴好,宋清殊走到了那匹马的面前。

她左手接过缰绳,手指灵活地调整着长度,右手轻抚了一下马鬃 。

“飞雪乖一点哦。”她叫它头套上烫金写就的名字。

那匹马听懂了一般,居然眨了一下眼睛。

工作人员要来扶她,宋清殊摆摆手拒绝了。

她轻踩马镫,借力微微跃起,一个飞身便跨坐在了马上。

上场时,宋清殊听到了响亮的欢呼声。

到后来,她越跑越快,带着马儿跃过了无数障碍,把人群远远甩在后面,耳边只剩呼啸的风。

大约7-8分钟后,宋清殊骑了回来。

一时间围观的众人赞不绝口。

“宋小姐真是英姿飒爽,这个马术已经到参赛水平了吧!”

“宋小姐长得柔柔弱弱,没想到能驾驭这样的烈马,真是人不可貌相!”

连向来低调的陆先生,都一脸欣慰对众人道:“我们小宝看着柔柔弱弱,骨子里却是个要强的,做什么都有模有样。”

宋清殊被夸的有点害羞,她抿唇笑了一下,翻身下马。

下马的时候,眼睛扫过观众席,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她险些一脚踩空——

她先是看到了苏白,接着是几个有点熟悉的面孔,被众星捧月在正中喝茶的,不是盛熙川是谁!

苏白对她吹了个响亮的口号,竖起大拇指来。

宋清殊稳了稳心神,从马上下来。

没想到盛熙川也在,他们也有好几天没见了。

她把马交给工作人员,走到陆先生夫妇身边去。

“盛熙川居然也在。”她小声跟陆夫人说。

陆夫人推她一把:“还不快去打个招呼,你想等着他来找你求和不成?”

宋清殊就没想着求和,不想动。

陆先生在一旁道:“快去吧,就当是为了你那个姓楼的小朋友。”

想起楼珏,宋清殊马上妥协了。

她不再争辩,而是去自己随身的包里拿了几包零食来,那是陆夫人买给她路上无聊吃的,话梅,薯片,坚果之类,甚至还有几只棒棒糖。

宋清殊能屈能伸,捧着那一堆零食到了盛熙川桌前。

她还没开口,苏白先夸起她来。

“行啊你,小清殊,看着弱柳扶风的,真没想到骑马这么猛啊!”

宋清殊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过奖了苏少,我在国外没意思,每周上三节马术课,坚持了8年,或许跟那时候的基础有关。”

“喜欢骑马的人,有很强的征服欲。小清殊,你是个征服欲强的人吗?”苏白一边说这话,一边瞟了一旁的盛熙川,“比如我们盛小爷,就是个征服欲爆棚,喜欢高难度的人。”

宋清殊这才看向盛熙川。

盛熙川修长的手指端着杯茶,脸上是一惯的散漫神情,好像苏白的话跟他无关似的。

宋清殊道:“还行,但我喜欢挑战高难度的魄力都在跑马场上用光了,生活中反而比较随遇而安,没什么大追求。”

见盛熙川依然眼皮都没抬,她才把那些零食放在他们桌上。

“盛总,没想到在这儿遇见,好巧。这是我干妈选的零食,给你们尝尝。”

"不巧,"盛熙川闲闲接口,“陆先生特地邀请我来看马术表演。”

……前面发生的一切合理了起来,原来,陆先生和陆夫人做这一切,是为了她夺回“盛宠”。

跟古代的妃子,从冷宫里溜出来在皇上的必经之路上唱个曲儿,跳个舞,是一样的道理。

宋清殊心中大囧,面上却不动声色。

“干爸干妈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盛熙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为难她。

宋清殊实在想问问楼珏的事怎么处理,盛熙川会不会为难楼家,可这个场合不太对。

她放下零食,只好对几个人又笑了笑。

“那盛总,苏少,我就不打扰了。”她又悻悻地走了。

宋清殊一走,苏白看着她的背影,心疼得不得了。

“小清殊也要面子的呀,你这样说她,多没风度。啧啧啧。”他伸手去拿她送来的零食,拆开一包薯片,“你可真是铁石心肠,看见这样的大美人儿不待动心的。一直见小清殊穿裙子,今天这个骑马装可是飒到我了……”

苏白还没来得及吃,手里的薯片袋子被抽走。

盛熙川随手拿起一片,送到自己嘴里:“你个死光棍,盯别人的老婆做什么?”


副手这话说得让人膈应,宋清殊和楼珏对视一眼。

宋清殊:“这是什么品种的狗?”

楼珏:“能做就做,不能做赶紧撤。”

两人电光火石间已经达成了共识。

国内但凡上6位数的项目都少不了一些狗苟蝇营的腌臜事,陪酒献身的自然多的是,显然,这个副手以为楼珏和宋清殊也是这种女人。

两人不卑不亢递上名片,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两位美女是金杉的老板啊,还真是失敬。”那位副手又说,看她们的眼神倒也没有收敛多少。

而那位陈总看宋清殊的名片有点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位陈总倒是没有什么不尊重的举止,一直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宋清殊和楼珏是带了专业律师去的,陈总问了他们一些专业的问题,律师对答如流,陈总频频点头,一切看上去也没有任何不妥。

她和楼珏中间又交换了一下眼神,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

“合作没什么问题,我们也很看好金杉。”那个陈总说。

“您放心,我们的律师团队和客服团队都是上京最专业的。”楼珏说。

话说到这里,却又没什么下文了。

陈总把话题扯开,开始大谈商场未来的规划发展,在他的嘴里,御龙湾成为世界第一都不在话下。

宋清殊最讨厌听人吹牛,为了签单,却不得不陪笑脸听着。

期间,她看了好几次表,实在是有点急。

“如果咱们能合作,金杉法务公司也一定能成为翘楚!”吹嘘完自己,陈总又端着酒杯,给她们画饼。

“你们还不快敬陈总一杯!”那个副手笑得不怀好意,给两人满上。

宋清殊和楼珏交换眼神,再看她们带来的律师们,正听得双眼冒光,已经幻想跟着她们这两位老板去纳斯达克敲钟了。

“那就多谢陈总提携。”楼珏和宋清殊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接着,那位陈总又是一番高谈阔论,其间,几人酒也喝了两三杯。

中年男人爱喝白酒,宋清殊和楼珏客随主便,跟着他们用小杯喝茅-台,几杯酒下肚,那边还没有签合同的意思。

宋清殊有点沉不住气。

“失陪一下。”她出去上洗手间,借着这个功夫透口气。

在洗手间里,好巧不巧,她遇上了吴小爱。

吴小爱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模样,职业装,高跟鞋,对着镜子补口红。

见宋清殊在那里洗手,对着镜子勾了勾唇:“又见面了,宋小姐。”

宋清殊也看镜子里的她:“幸会,吴秘书。”

“你喝酒了?盛总可不喜欢女人喝太多酒。”吴小爱出言警告。

“吴秘书,你是不是爱看清宫剧?”宋清殊不答反问。

“什么意思?”

宋清殊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你这个德性,特别像太后跟前的教习嬷嬷。”

吴小爱还年轻,也算好看,别她这样说,气得镜子里的脸抽了抽:“宋清殊,我看你以后是我们盛总的太太,才对你客气一些,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识好歹!我们盛总为什么娶你,想必你也知道,盛总根本不喜欢你。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劝你还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宋清殊想笑,这话根本攻击不到她。

于是,她真的轻蔑地笑了一下,刚被那个商场领导惹得一肚子火气,现在跟吴小爱呛声,势必要赢。

“雇主喜不喜欢自己未来的老婆,是你一个秘书该关心的事吗?

在你眼里,不被盛熙川喜欢是天大的事,那是因为你喜欢他,想被他看到。

我又不喜欢他,他喜不喜欢我,对我重要吗?重要的是,盛太太的位置上既然坐的是我,你吴小爱,一个拿盛世集团薪水的人,就要像尊重盛熙川一样尊重我。”

吴小爱恼羞成怒,猛地回身,和她面对面。

那一瞬间,宋清殊以为她要动手。

“宋清殊,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她只是说,踩着她的高跟鞋极其冷傲地走了。

宋清殊用凉水拍了拍脸,再抬头,看到了镜子里的盛熙川。

人吓人,吓死人。

她险些一个踉跄倒进他怀里。

“盛总……好。”她心虚地打招呼。

“宋清殊,你适合去演川剧,变脸够快的。”盛熙川冷笑。

“……你都听见了?”

“你说呢?”

他周身散发着寒气,让人害怕。

“是吴小爱对我不尊重在先。”宋清殊嘴硬。

盛熙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他们就在隔壁房间,盛熙川也来谈点生意。

吴小爱回包间的时候没看到盛熙川,心下便已经开始犯嘀咕,看盛熙川回来又一脸怒气,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盛总,您看……”乙方拿出了准备好的合同,激动得手都在抖,这是十个亿的项目,如果盛世给了他,以后,他们也能一跃成为行业龙头。

“回头再说吧!”盛熙川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而宋清殊在外面调整好心情回包间,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楼珏的合同已经在桌上摆了许久,那个陈总东拉西扯,谈天谈地,就是丝毫没有签字的意思。

“陈总,您给个痛快话,今天您是诚心合作,还是拿我们两个寻开心来了?”楼珏要翻脸。

“楼总,我当然是想合作了。只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酒喝不到位,总觉得差点意思。”

那个陈总也是个二皮脸,被楼珏这么说,也不恼。却也不被她激将,还是乐呵呵拖着。

宋清殊看了一会儿这个局势,更是心烦。

“来,陈总,想喝酒,我跟你喝。”

桌上只剩一瓶茅-台了,她让人拿来了大杯,给自己和陈总满上。

“来,陈总,干杯。”她一口闷了。

陈总见她柔柔弱弱,没想到喝起酒来这么凶悍,微微吃惊。

“陈总,我干了,您要瞧得起我,您也干了。”宋清殊笑眯眯看他。

陈总下不来台,只好干了。

“来,再来。”宋清殊又给他满上,就这样,一连灌了三大杯,两人都喝了没有一斤,也有八两。

“喝痛快了吗陈总,痛快了就把合同签了。”宋清殊把合同拍在他的面前。

一直柔柔弱弱的女人,此时眼神杀气腾腾,看得人心里一惊。

“哎哟,我头晕。”

那混蛋陈总竟然趴在桌上装睡起来。

宋清殊想吐,她给楼珏使眼色:“拖住他,不签合同别想出这个门。”

刚才在走廊里,她也给自己的部下发了消息,金杉法务已经有20几号人到餐厅楼下了。

耍混是吧,她不怕。

但她想吐。

于是,宋清殊冲出去,找了个垃圾桶吐了出来。

正吐得昏天暗地,面前站了一道阴影。

“怎么喝成这样?”


23岁的宋清殊终于结束了她的“流放”生涯。

落地上京机场,望着周围熙攘穿梭的同胞的脸,听着熟悉的中文,她有一刹那恍惚。过去的八年,似乎并不真实存在,而是一个冗长的梦。

“清殊,这里!”好友楼珏抱着一束花在接机人群中对她挥手。

楼珏足足170cm,高挑又美丽,在人群中很扎眼。

“阿珏!”宋清殊鼻子一酸,赶忙跑过去抱住她。

说来怪好笑的,在国外的这八年里,她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都不曾去看过她一眼,反而是楼珏,每年都过去,陪她住上两个星期。

钱是不缺的,可这八年里,那种举目无亲,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吞噬着她,让她一度抑郁。楼珏在是她最快乐的时候,两人在一个被窝里聊天,经常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楼珏是浓颜大美女,宋清殊人如其名,细弱清丽,两人抱在一起,惹得周围人纷纷注目。

“欢迎回家,小宝。”楼珏说,眼圈明显有点红。

她将那束花递给宋清殊抱着,又接过她的行李箱,带着她往停车场走。

“不急,宋家应该派了车接我,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宋清殊拉了楼珏找了休息区坐下,之后不客气地靠上她的肩膀,“本以为今年夏天你还要来‘探监’,没想到我提前刑满释放了。”

不提还好,一提楼珏便气不打一处来:“宋家明明俩女儿,凭什么每次推出去的都是你?先是把你过继给陆家,现在又要你跟盛家联姻!”

宋清殊这次被允许回国,是带着重任的,她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盛氏集团的总裁盛熙川。

据说,盛熙川的爷爷快不行了,老爷子唯一的心愿就是在临死前看到最疼爱的孙子结婚。

圈内人都知道,盛熙川跟顶流女星帕丽扎提在交往,但盛家的祖训又不许他娶一个吃开口饭的艺人,只能在下面的四大家族里挑一个。

宋家和盛家联姻,不能算“和亲”,毕竟盛家才是上峰。严格说来,跟古代番邦将自己的公主进贡给大汉的皇帝表忠心一个道理,至于这个“公主”是真是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宋清殊就是那个倒霉蛋公主。

用楼珏的话说,如果嫁给盛熙川是个好差事,就不可能落到她头上,毕竟有她姐姐宋妍妍呢。要是利益再大些,她弟弟宋耀宗也不是不能去泰国变个性嫁了。

这话说的刻薄,可事实就是如此。

宋清殊这个不受宠的二女儿,似乎一出生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

宋家虽然有的是钱,思想却极为落后,宋夫人在生下大女儿宋妍妍后,连堕三胎,就为了一举得男。

宋清殊命大,在宋夫人肚子里时查性别一直是男胎,生下来才发现是女孩,侥幸逃过一劫。

如果不是生下来便被过继给了陆夫人,被那人夸清纯又殊胜,取了“清殊”,留在宋家,说不定要叫“招娣”,“来娣”的。

陆夫人疼她,她们才像是亲母女,只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件事。

宋清殊有一瞬间失神,看楼珏嘴唇翕动,她许久才反应过来:“什么?”

“傻了。”楼珏在她眼前挥挥手,“我问你回国就只是结婚吗,还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有一些钱,想做点投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项目带带我?”

这些年里,宋家和陆家在钱上倒是没有亏待过她,还有那个人,会找各种名目发红包给她,她零零散散也存了不少。

“不用你投钱,你不是学管理的嘛,来我们公司上班,我给你干股。”楼珏说。

上京这座城,就是钱和权力铸就的。第一梯队是盛家,钱和权力俱备。第二梯队,是陆,宋,楼,莫,这四个大姓,楼珏是楼家的独女,当作接班人培养的,自然硬气。

不像她,从小是被物化的。小时候要送出去拉拢陆家,长大后,有了婚育价值,便送去跟盛家联姻。

宋清殊心头发苦。

“多少投一点吧,不出钱不硬气。两千万怎么样?”

楼珏本身对钱也不怎么在意,也知道她不缺钱:“行,那股权的事回头你来公司跟法务总监详谈。”

两闺蜜在机场坐了不到半小时,就这样轻轻松松达成了合作。

接她的人还没来。

楼珏看表:“宋家的人这样怠慢你?”

宋清殊抿唇:“他们正是用得着我的时候,应该不至于。”

“哎呀,别管他们了,你跟我走。”楼珏看不过去,不由分说拉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停车场。

宋清殊最终上了楼珏的车,一直到半路上,她才接到了宋夫人的电话。

“清殊,你在哪里啊?听你姐姐说你那边天气不好,航班可能会延误,我就让司机晚到了一个小时,他说没有看到你。”

“阿珏来接我,我已经快到了。”她说。

“这样啊,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等你吃晚饭。”宋夫人明显有点尴尬,又简单说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她全程开的外放,听得楼珏眉头直皱:“你们家司机是什么重要的人吗?宁愿你等他,不能他去等你?还有你父母,你八年没回国了,不能亲自接一接?”

宋清殊沉默了几秒,反问楼珏:“你接机前知道天气不好吗?”

“知道啊,”楼珏说,“大不了多等一会儿呗。”

在乎你的人去等你,不在乎你的人,才让你等。

宋清殊没有说话。

接着,她又接到了陆夫人的电话。

“小宝,你妈妈接上你了吧?”

“没有,干妈。”宋清殊便把来龙去脉跟陆夫人说了。

陆夫人那边幽幽地叹了口气。

“毕竟我前几年又把抚养权还给了你妈妈,也不好手伸得太长,明天来家里吃饭吧,干妈和干爸给你准备了回国礼物。”

“好。”

宋清殊习惯性用指甲抠自己的掌心,原本她可以一直做干妈的女儿,受尽万千宠爱,都怪她不懂事,险些害得干妈一家身败名裂,被流放也是自找。

一直到她挂了电话,楼珏又问她:“你回来的事,你舅舅知道吗?”

听到这个人,宋清殊一个错力,手心一痛,竟然真的抠下了一块皮来。

这个舅舅,当然不是她的亲舅舅,而是莫北丞,干妈的娘家弟弟。

宋清殊摇头。

“那联姻的事,莫总也不知情吧?”楼珏步步紧逼。

宋清殊垂眼:“舅舅知情与否,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造化弄人,八年前她在日记本上写满对莫北丞的暗恋,没想到八年后再回来见他,是要做别人的妻子了。


宋清殊给盛熙川发微信的时候,盛熙川正在谈判桌上。

合作方是苏白的表弟,不然也不至于让他余尊降贵亲自接待,当然,他自始至终没给好脸色就是了。

表弟的产品质量过硬,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这些都没有争议。

但价格也的确比同行高。

听苏白那意思,表弟的公司遇到了点困境,这个钱兴许是救命稻草。

“我们盛总的意思是,贵司产品没问题,但是这个价格,不足以让我们心动,还是再考虑考虑。”吴小爱把合同推给表弟,替盛熙川打发他。

苏白从小跟盛熙川一同长大,好到穿一条裤子的交情,这个单子在表弟心里是稳了的,他没想到盛熙川来这一出,便有点掉脸儿。

“盛哥,这事不是跟我哥说好了吗?”

他是个技术宅,不懂什么销售技巧,一开口便露怯。

这个时候,哪怕多强调两遍产品的优点,或者什么都不说,也比把人情搬上台面强。毕竟,盛熙川十几个手下在会议桌围成一圈看着。

盛熙川懒洋洋靠着椅背,手里的按动签字笔在桌面上“咔哒咔哒”开开合合,好一会儿才凉凉地说:“那你应该把东西卖到京华医院去,那里你哥说了算。”

“可是……”表弟还想开口,他身边的一个销售经理模样的人,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接着,那位经理对盛熙川陪笑脸道:“盛总,我们的产品质量绝对在国内领先,一分钱一分货,我们这个价格能保证20年的使用寿命,这样比下来,比国内那些质保10年的竞品,反而是划算的。”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众人点点头。

盛熙川不玩签字笔了,他摆在桌面上的微信提示音响起,是宋清殊的消息。

他随意用指尖划开,自始至终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眉目间那股冷锐的气息明显淡了一点。

接着,锁屏,把手机扣了过去。

“你说什么?”他问刚才那个销售经理。

销售经理马上毕恭毕敬,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盛熙川点点头,神情没什么松动:“有道理。”

销售经理继续陪笑脸:“那您看不如把这合同签了……”

表弟一咬牙:“实在不行,我再让5个点。”

“合同拿来吧。”盛熙川伸手,又把退回的合同接了过去。

没提压价的事,他直接签了字,又丢给吴小爱:“让财务部走一下手续。”

表弟激动的脸都红了。

他再迟钝,也知道盛熙川的态度跟刚才的微信有关系。

一定是他哥又微信说了好话!他暗暗地想。

*

宋清殊的消息不出意外的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回复。

但这件事,对她来说就算是过去了。

她继续练车,去公司,忙自己的事。

宋家为她准备的嫁妆已经开始装箱打包了,据说盛家那边的彩礼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全程宋清殊都没有过问,也根本不在乎。

出了上次的事,这次婚纱盛夫人要她自己定,转了一笔钱过来。

宋清殊收了,直接把钱转到了自己的小金库里。

她懒得在婚纱上费心思,随便找了个设计师定了两套简单的,连十分之一的钱都没用到。

楼珏知道了笑她:盛家少夫人穿得太寒酸,怕也是丢盛家的脸吧?

宋清殊振振有词:“你错了,盛熙川的老婆,就算是贴一身塑料片,别人也会以为是真钻石的。”

她戏称自己的婚纱的穿给甲方爸爸看的演出服,剩下的部分是劳务费,和楼珏两人,还颇拿这件事玩笑了一回。

至于婚礼上还需要一对戒指,还是司仪来找她对流程时问:“戒指是直接由伴娘伴郎送上来,还是摆到舞台上?”她才想起来的。

她不得不微信联系盛熙川。

宋清殊:“盛总,婚礼上交换戒指的环节还要吗?”

盛熙川:“你说呢?”

宋清殊:“都可以,我没意见。”

盛熙川:“宋清殊,你见哪对新人婚礼上不交换戒指的?”

……那直接说要不就完了。

宋清殊试探:“那咱们的婚戒,是一起选还是你把指围发给我,或者,我把指围发给你?”

盛熙川直接发了个定位,简洁明了:“来公司找我,盛世集团32层。”

宋清殊便开着她那辆撞掉了块漆的帕拉梅拉去了。

到了盛世集团一层前台,吴小爱黑着张脸站在门口,显然是在等她。

吴小爱带着她坐电梯,一边刷卡一边冷冰冰道:“宋小姐,还是希望你公私分明一些,不要总打扰盛总的工作。”

宋清殊习惯了她这个态度,有点想笑:“吴小爱,你是不是盛熙川毒唯?”

“什么意思?”

“毒唯最恨真嫂子。”

吴小爱没有理她,也没有转身,腰板挺直地盯着电梯一路到32楼,接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她高跟鞋的声响,每一步都像在跺脚。

宋清殊一路跟到盛熙川办公室门口,吴小爱敲了敲门便先行离开了。

“进。”盛熙川的声音传出来,宋清殊便推门进去了。

没想到盛熙川的办公室黑压压站了一圈人。

盛熙川坐在老板椅上,是一贯的冰山脸。

那帮下属,年纪最大的看上去都谢了顶,却也跟其他年轻人似的,一个个低头弯腰,大气都不敢出。

他的语气不怒自威:“再给你们一周时间,这个策划案要是还不通过,集体卷铺盖走人。”

众人唯唯诺诺,不敢作声,宋清殊下意识往外退了半步。

他们怕他,宋清殊更怕。

她自始至终都觉得盛熙川是个惹不起的,今天看他对一众下属的态度,更让她笃定了这一点。

显然盛熙川也看到了她。

“回来。”他淡声道,又看了一眼站在他左手边的人,“去给太太倒杯热牛奶。”

那人赶忙从人堆里出来,宋清殊这才发现是杨端。

杨端对她笑着点点头去了。

“都回去吧。”盛熙川说。

众人这才如蒙大赦,轻声慢步地从他的办公室依次离开。

宋清殊站在门口,便不得不被迫接受一个个下属的注目礼和问候。

“夫人好。”

“夫人好。”

……

你们再不走,我非常不好。


这个电话,盛熙川不打,苏白也会打给他的。

所以苏白一接电话就开始了浮夸的表演:“亲爱的,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你不打电话我也准备给你打呢。珠宝设计师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今天见到小清殊了。”

盛熙川早就习惯了他的恶心称呼,没什么反应。

于是,苏白便添油加醋地把沈小鸢如何欺负宋清殊说了。

“沈小鸢那么用力,把小清殊一把推到了墙上,可怜的小清殊脸都疼得白了。要不是我过去,她指不定怎么欺负小清殊呢。就这,小清殊还替沈小鸢说话呢。”苏白跟盛熙川告状。

“我看就是沈小鸢就是嫉妒,见不得莫北丞对小清殊好,才刁难她!小清殊就是太单纯了,很容易受委屈。”

苏白从小到大对女孩的审美都没变过,宋清殊这种清纯小白花款轻而易举地激起他的保护欲。

盛熙川只是听着,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说。

求夸夸的苏白得不到情绪价值,便开始主动索要:“欸,你说,我刚才的举动是不是帅呆了?”

盛熙川不咸不淡:“是,你和超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内裤穿里面了。”

苏白:“我穿外面会把病人吓死吧?”

那边已经挂了。

宋清殊借了苏白的光,才得以进急诊去看莫北丞。

莫北丞还没醒,靠在病床上打点滴。

他的脸是不正常的红,嘴唇却没有血色。

宋清殊坐在床边,心口一阵紧似一阵地疼。

她和莫北丞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在一起也没什么,唯一的问题是她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不是18岁,而是15岁。但凡两人如今敢在一起,就坐实了当年莫北丞恋-童的罪名。

舅舅对她那样好,怎么可以!

她盯着莫北丞的脸看,莫北丞跟有心灵感应似的,突然就醒了。

“小宝。”他张了张干裂的唇,对她露出虚弱的笑脸。

宋清殊赶忙倒了杯水给他。

“舅舅,你喝了很多酒吗?心情不好?”

莫北丞接过水杯,一如既往笑容和煦:“今天有应酬,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心情还可以。”

他对盛熙川打微信电话的事只字不提。

可宋清殊不好装傻。

她心一横,干脆问道:“舅舅,今天早上盛熙川用我的微信联系你,他说了什么?”

她没说自己为什么会在盛熙川家里过夜的事。

两人订婚仪式都办了,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主要是若她过多解释,便显得对莫北丞贼心不死。

莫北丞的眼神幽暗不明,他看着宋清殊,好一会儿才道:“他问我你平时喜欢喝什么粥,我告诉他了。”

难怪她喝到了小时候最喜欢是味道,不过,没想到盛熙川会在意这些,挺意外的。

“就说了这些?”

“小宝不相信我?”

她当然相信莫北丞,她是不相信盛熙川会在意这点小事。

宋清殊摇头:“不是,就觉得盛熙川不会这么细心。”

莫北丞没有接她的话,他盯着她,若有所思。

宋清殊长睫微垂,逼着自己迎接着莫北丞的审视。在他面前,她真的太难做到坦然。

她是心中有鬼的那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莫北丞突然笑了一下:“在知道你和盛熙川婚约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么一天,可真的知道你们住在一起,还挺不适应。就像……”

他斟酌着措辞,“就像自己养大的女儿,哪怕嫁给太子爷,依然觉得糟蹋。”

她知道他拿她当女儿的,是她心脏,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宋清殊的睫毛颤了颤,指甲狠狠掐进手心:“昨天喝多了,阴差阳错就住到了他那里。不过,早晚有这么一天的,不出意外,我们还会生个孩子。”

莫北丞握着杯子的那只手指节泛白:“当然,盛家一定很重视子嗣的。”

两人又沉默着对坐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有什么场面话要说。

莫北丞猛地灌了大半杯水下肚,嗓子听上去依然紧巴巴:“这话现在说好像有点晚了,小宝,如果嫁给盛熙川你觉得委屈,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这话,如果莫北丞在她回国第一天说,她说不定会一时冲动,变了主意。

可现在婚都订了。

宋清殊摇摇头。

她15岁就想嫁的人就坐在面前,但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既然不能嫁给他,嫁谁都是一样的。

嫁给盛熙川,起码不会再被她的亲生父母裹挟,一次次利用她。

宋清殊抬起长睫看他:“舅舅,我不委屈。盛熙川在上京只手遮天,嫁给他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莫北丞的眼神很复杂:“可你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

“爱情这东西,本就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舅舅,你知道吗?回国前我自杀过一次。就在春节那天,我给两个保姆放了假,让她们回国跟亲人团聚,诺大的家里只有我自己。电视上在直播华人春晚,我突然就觉得很孤独,然后用威士忌送服了200片安眠药下去。”

在睡过去之前,她突然就后悔了,打了911,侥幸救回了一命。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宋清殊发了疯地想回国,用什么条件交换都可以,只要活下去。

没有爱情算什么,回国,她能见到这些她在乎的人,不回来,她这辈子也就这样磋磨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宋清殊已经想通了,这些情绪,只是在面对莫北丞的时候会反复。

莫北丞的眉头皱成了疙瘩,他再也装不出笑脸。

“我不知道……小宝,这些我都不知道。我是个坏舅舅,根本就没有照顾好你。”

他嗓子哑的厉害,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来。

他对她根本就没有抚养义务,这么多年,却一直义无反顾。

宋清殊摇头,眼里浮上一层雾气:“你在15岁之前给了我特别多的爱,又在15岁后给了我特别多的钱,舅舅,我很感恩,也很知足。”

病房门响了一下,是沈小鸢进来了。

沈小鸢一看两人就笑了:“哟,怎么了这是?我再不进来,你们两个要抱头痛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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