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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被流放,我靠白粥榨菜屯兵百万沈知秋沈云澈全文

喜爱玫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沈云澈也听到了,根本来不及思索,戴着脚镣就朝着尖叫声的方向跑去。一路上,还差点被树枝绊倒。“沈兄弟,我先帮你解开脚镣吧。”刚刚幸好阿才跟在身后,及时稳住了沈云澈的身形。“来不及了。”沈云澈推开阿才,又要向前跑。紧接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小姑娘踉跄着从里面奔了出来,一见到沈云澈,眼中便闪烁着如遇救星般的光芒。一下子就扑进了沈云澈的怀里。“姐夫,救救小妹。”少女话音未落,身子便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我去。”阿才及时制住了沈云澈,如今,只有沈云澈能帮着救虎彪,所以沈云澈可不能有事。“好,那就拜托你了。”沈云澈扶着小丫头,她干瘪的身躯宛如枯枝,脸色黄得如同秋日落叶,透露出一股令人心疼的营养不良。“滴,米粥和榨菜已送达,请宿主查收。”...

主角:沈知秋沈云澈   更新:2025-04-16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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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秋沈云澈的现代都市小说《荒年被流放,我靠白粥榨菜屯兵百万沈知秋沈云澈全文》,由网络作家“喜爱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云澈也听到了,根本来不及思索,戴着脚镣就朝着尖叫声的方向跑去。一路上,还差点被树枝绊倒。“沈兄弟,我先帮你解开脚镣吧。”刚刚幸好阿才跟在身后,及时稳住了沈云澈的身形。“来不及了。”沈云澈推开阿才,又要向前跑。紧接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小姑娘踉跄着从里面奔了出来,一见到沈云澈,眼中便闪烁着如遇救星般的光芒。一下子就扑进了沈云澈的怀里。“姐夫,救救小妹。”少女话音未落,身子便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我去。”阿才及时制住了沈云澈,如今,只有沈云澈能帮着救虎彪,所以沈云澈可不能有事。“好,那就拜托你了。”沈云澈扶着小丫头,她干瘪的身躯宛如枯枝,脸色黄得如同秋日落叶,透露出一股令人心疼的营养不良。“滴,米粥和榨菜已送达,请宿主查收。”...

《荒年被流放,我靠白粥榨菜屯兵百万沈知秋沈云澈全文》精彩片段

沈云澈也听到了,根本来不及思索,戴着脚镣就朝着尖叫声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还差点被树枝绊倒。
“沈兄弟,我先帮你解开脚镣吧。”
刚刚幸好阿才跟在身后,及时稳住了沈云澈的身形。
“来不及了。”
沈云澈推开阿才,又要向前跑。
紧接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小姑娘踉跄着从里面奔了出来,一见到沈云澈,眼中便闪烁着如遇救星般的光芒。
一下子就扑进了沈云澈的怀里。
“姐夫,救救小妹。”
少女话音未落,身子便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我去。”
阿才及时制住了沈云澈,如今,只有沈云澈能帮着救虎彪,所以沈云澈可不能有事。
“好,那就拜托你了。”
沈云澈扶着小丫头,她干瘪的身躯宛如枯枝,脸色黄得如同秋日落叶,透露出一股令人心疼的营养不良。
“滴,米粥和榨菜已送达,请宿主查收。”
来得正好。
沈云澈轻轻按压小姑娘的人中穴,片刻后,她的眼皮缓缓翻动,终于醒了过来。
“吃吧,别被人看见。”
沈云澈将米粥递到了小姑娘的手中,轻声低语道。
紧接着,沈云澈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温柔地披在了小姑娘瘦弱的肩上,为她挡去一丝寒意。
“姐夫,你这个从哪里来的?”
“不该问的别问,不想吃,就还我。”
沈云澈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感,声音低沉道。
“嗯。”
小姑娘点点头,立马吃了一大口。
这个时候,“阿狗,你个浑蛋,你竟然......”
阿才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阿狗在扒人家小姑娘的衣服。
阿才气得过去,就狠狠地踢了阿狗一脚。
“你敢踢我,我舅舅可是知县,等我回去告诉我舅舅,我舅舅一定饶不了你。”
阿狗被猛地一脚踢翻在地,却又迅速如同弹簧般弹起,瞪大眼睛发现阿才竟被自己的气势所震慑。
这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地上瘦骨伶仃的小丫头。
这丫头瘦得跟没肉似的,不是伯爵府的千金吗?
怎么会瘦成这样,摸上去,一点感觉都没有。
阿才也确实不敢动阿狗,先别说阿狗是知县的外孙,出发前,彪哥早就吩咐过,要保证阿狗活着回去。
沈云澈看了看嚣张的阿狗一眼,此刻胆敢谋害衙役,无疑是自掘坟墓。
再说,他毕竟饱读诗书,对于杀人这等恶行,他一时之间尚不知如何应对。
而且看得出来,阿才已经气得恨不得杀人,却不敢动阿狗一分。
看样子,应该是阿狗的身份。
罢了,报复也不在这一刻。
沈云澈看了看地上的少女。
少女呜咽得哭了起来。
“姑娘,对不起。”
阿才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少女的身上。
“阿才兄弟,你先回去吧,我来跟她们聊聊。”
观少女衣衫虽略显凌乱,所幸并未遭其侵犯。
沈云澈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在这古代,女子可是最注重名节的。
“那好吧。”
阿才没有多说什么,缓步离开,反正这里是荒山野岭,又是天黑,沈云澈还戴着脚镣,是逃不掉的。
“妹妹,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阿香连忙将刚刚喝了半碗的米粥端到了阿翠的面前。
“姐,你哪来的米粥。”
阿翠闻着香味,都感觉饿空的肚子,正在抗议着什么。
“快吃,别问。”
阿香朝沈云澈投去一瞥,随即把米粥递到阿翠怀中。
“姐夫,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今日我跟妹妹被辱,还请姐夫不要声张出去,要不然我跟我妹妹的名节可就......”
阿香看向沈云澈,声音有些哽咽道。
“不会说出去的,至于阿狗那个家伙,我不会放过他的,但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嗯,姐夫,我们信你。”
阿香不知道为啥,刚刚第一眼看到姐夫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神一般,姐夫就像是那神,突然出现,解救了她。
“好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天黑了,看不清路。”
沈云澈说完,转身离开。
阿香扶着阿翠,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一步步挪动着脚步。
阿翠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回到歇脚的地方,面对娘亲和姐姐,还有三嫂担忧的目光。
两个孩子终于哭了出来。
今日要不是姐夫出现,她们兄妹二人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阿香,阿翠,你们去找的食物呢?”
刘花看到两人回来,自然是要先询问食物,免得被沈家那个相克之人给占了便宜。
毕竟阿汪一直闹腾着,喊饿。
“我们......没找到食物。”
阿香和阿翠吓得躲在了沈云澈的身后,生怕没有找到食物,又要被挨打。
“没有找到?那你们去了那么久,是干吗的,等等,你们身上怎么披着男人的衣服。”
“好啊,这是去找野男人了,你们还这么小,就知道偷男人了,食物没找到,跟男人在野地里鬼混倒是真的。”
“刘花你可别胡说八道,我闺女不是这样的人。”
闻听闺女被刘花诬指偷汉,三婶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欲上前与刘花争辩。
“没有偷男人,为什么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
刘花也不甘示弱道。
“这是姐夫怕我们冷,给我们批上的。”
阿香小声地解释。
“那可是扫把星穿过的衣物,你也敢披,就不怕一辈子倒霉缠身?”
“大嫂,你家住海边?”
沈云澈终究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道。
“你说什么?”
“管那么宽。”
沈云澈说完,缓步朝着沈知秋的方向走去。
因队伍里有了三婶的加入,所以捡的木柴有很多。
木柴多,就是没有烧火的锅之类的东西,只能用来取暖。
“阿香,阿翠,咱们走。”
陶氏猛地拽起两个闺女冰凉的手,目光锐利地察觉到她们脖颈间隐约可见的红痕。
看样子应该是被欺负了。
陶氏又看了看沈云澈的背影,看样子,是沈云澈救了她的俩闺女。
“相公,你回来了。”沈知秋看着自家相公脚上还戴着脚镣,连忙在火堆里贴了一根木柴后,这才朝着沈云澈走去。

而且他们又离得远,那些人恨不得将他饿死,所以压根不会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
又吃了一颗吗丁啉后,难受的胃也终于舒坦了些。
身上的疼痛感......也不知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是心理的作用,身上的疼痛感竟然在慢慢消失。
沈云澈伸手摸了摸胸口,果然没有那么疼了。
沈云澈又咔咔咔喝了几口,刚想一口气全部喝掉时,脑中不由得浮起他名义上的老婆护着自己的身影。
罢了,尽管只剩下两口,但至少也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当然,刚刚他也见识到了那些女眷们的污言秽语,罢了,那些女眷跟自己没有关系。
未曾料到,穿越至古代后,竟意外收获了一位妻子。
这老婆吧虽说现在瘦了点,但长相和五官,等以后养养好,估计也是个美人坯子。
未曾想,自己竟如此幸运,能得此佳偶相伴。
此刻,沈云澈忽闻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误以为官差将至,心中一惊,手中的米粥险些倾洒。
“相公,对不起,我没有要到吃得,不过你放心,我一会再去找二婶婶她们,问问有没有。”
沈知秋的声音有些哽咽,还夹杂着一丝愧疚感。
因沈云澈是背对着沈知秋的,所以沈知秋并不能看到沈云澈的举动。
“老婆,不,娘子,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原来是娘子回来了,沈云澈略微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剩余的两口米粥,就这么给糟蹋了。
沈云澈微微侧过身,望着小姑娘泪眼婆娑,心想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若在现代,还是父母手里的宝贝,如今却要在这乱世中被押解流放。
嘴角轻轻地勾起,将装着两口米粥的碗,递到了沈知秋的面前。
“相公,这是......”
沈知秋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云澈手中的那碗白乎乎的东西。
有点像是米粥,这米粥比之前吃的米粥好像还要精细一些。
还有什么黄灿灿的东西又是什么。
沈知秋一阵疑惑,不解地看向沈云澈。
“来,把这个吃了,别让人发现了。”
沈云澈笑眯眯地将自己吃剩的米粥递到沈知秋怀中,下次供给,还得等上一个时辰。
后面就不用考虑会不会饿死了。
沈知秋这才轻抿一口,瞬间觉得周身舒畅了许多。
可是这分量有点少,只是喝了一口,碗底就只剩下一口的分量了。
“相公,这个米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沈知秋看着手里的碗,这米粥,比她之前吃的米粥都要好吃。
不,应该是好吃几倍。
还有这菜闻着就好香,吃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盐味,她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这事你最好还是别问,免得到时候米粥都被你吓跑了。”
沈云澈从一旁踩了一棵草,微微地仰躺着,跷着二郎腿,假寐起来。
现在他得养精蓄锐,想想今后的打算。
“那相公你是神仙吗?”
“不是,但往后这等米粥与食物,你大可放心,有相公在此,定保你无饥馑之忧。”
“那我可不可以......”
闻听日后尚有米粥可饮,沈知秋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沈知秋微微侧首,望向不远处的家人,心中暗自思量:自己享有米粥佳肴,而母亲与侄儿们却仅以窝窝头充饥,不禁心生哀怜。
“休要妄想,仅此些许,若你分给家人,途中饥肠辘辘,步履维艰之时,何人怜你半分?”
“对,相公你说得对。”沈知秋微微颔首,方才她前去领取官差分配的窝窝头,却不料被大嫂捷足先登,抢了去。
大嫂说侄儿阿汪正在长身体,得多吃一些。
“相公,我想通了,要是咱们能活着到北境,那我们就和离,我会放你自由的。”
她就知道他相公不是普通人,她也不想缠着他一辈子。
“先活着到那边再说吧。”
沈云澈面色沉重地看了不远处的官差一眼,还有那些女眷。
按照今日这种情况,恐怕根本到达不了北境,人就死在了路上。
“好。”
“起来,都给我起来,启程了。”
这个时候,官差拿着马鞭朝着这边的方向走过来......
随着官差的靠近,沈知秋被官差的逼近吓得手微微一颤,碗中的米粥差点洒出。
“快吃。”
沈云澈稳稳地接住沈知秋手里的碗,叮嘱一句后,就朝着官差过来的方向看去。
沈知秋两三口就将米粥喝完,但是手里的碗却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们两人在干吗?”
官差大步流星地走来,眼神凶悍,恶狠狠地扫视着沈云澈和背对着他的沈知秋。
坦白而言,沈知秋姿容秀丽,他早已在暗中多加关注,只因时机尚未至,然他深信,终有一日她会前来向他求助。
“官差大人,我们没做什么。”
沈云澈轻轻接过沈知秋手中的碗,转瞬间,那碗便如幻影般在沈云澈眼前消失无踪。
“对,我们什么都没做。”
沈知秋这么说的时候,还不由得打了一个饱嗝。
沈知秋一惊,下意识地捂嘴噤声。
“你们刚刚是不是在偷吃东西了?”
男人见沈知秋仿佛恢复了一点力气,刚刚他见阿才发窝窝头的时候,那些窝窝头都被大房拿走了,这两人肯定是藏了私货的。
“官差大人,你也看到了,这里一片荒凉,而且刚刚你们分的伙食,我们也是一份都没有拿到。”
“不过是拙荆饥饿难耐,误食了几口尘土,官差大人若有兴趣,不妨也尝尝这‘珍馐美味’?”
沈云澈依旧如清风般慵懒地仰躺在地上,微眯着眼睛,看向站在门前的衙役。
说好听点是衙役,其实也就是几个靠着大点关系,混了一点小小的职位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
他目光如炬,迅速环顾四周,只见四名官差正负责押送他们北上。
面前这个就是当初把原主狠狠地踩在脚下,导致原主一命呜呼的罪魁祸首。

其余的三人,除了其中有一人出声了,也算是给自己解了围。
其余的两人,一直都是观望的状态。
他现在也不好推断另外三人的脾气。
“吃土?你们认真的?”
“确实如此,不过我夫人方才不慎食土,稍感哽咽,能否劳烦官差大人赐些水解渴?”
沈云澈懒洋洋地开口,脸上挂着几分戏谑,竟厚着脸皮向官差讨要水解渴。
“水,想得美,这年头就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人,吃土,亏你们想得出来。”
官差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水袋,他知道,这一路上,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水源,所以很有可能会被渴死的。
“看着,那个扫把星又要倒霉喽。”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不知哪位女眷嘲讽的声音。
沈知秋原本想护在沈云澈前面,奈何,却被沈云澈挡在了身后。
无法守护爱妻的男子,何以为夫?
“走了,阿狗,你还在那儿磨叽什么?”
阿狗?此名倒是与这官差颇为相称,一副人模狗样之态。
“不给就罢了,娘子,起来,走了。”
沈云澈一个利落起身后,又将一旁自己的娘子从地上拽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再次笑眯眯地看了阿狗一眼后,随后牵着沈知秋的手离开。
事有蹊跷,那男子行为古怪,分明未曾进食,何以步履轻盈,似有风助?
难道两人身子真的藏了吃食?
不,不可能,刚刚他明明看到吃食都在老太太的手中,而且他们两人的吃食,都被大嫂给抢走了。
两人怎么可能会有吃的?
看样子应该是装出来的。
且慢,那厮方才犹自病恹恹之态,尚需女子背负而行。
如今却像是神采奕奕,走路也不像之前那般慢吞吞的。
阿狗伸手挠了挠头,又看了看地上,地上确实像是被人挖了一块痕迹。
“阿狗,还不快点跟上。”
见所有犯人均已跟上,名叫阿才的衙役回头望向落在队伍末尾的阿狗,只见他正痴痴地盯着地面的泥土,仿佛陷入了沉思。
“难道这里面有宝贝不成?”
阿狗盯着地面,看了好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
“你们先走,我去方便一下。”
阿狗说完,也不等阿才说什么,就自顾自地跑进了树林里。
等到一行人离开后,才从树林里出来,对着那块地方,又是挖,又是拿着土在那啃。
“呸,这土真那吃。”
阿狗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上当了,连忙拿着刀,跟上大部队。
正巧发现,沈云澈和沈知秋两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拿着刀就要冲上去,杀气腾腾的。
沈知秋吃过米粥后,就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就好像那米粥跟神丹妙药一般。
沈云澈察觉到有人突然朝着自己身边冲过来。
往后一看,这可把沈云澈吓得直接将沈知秋推向一旁。
自己则是因惯性,跌坐在了地上。
“竟然敢骗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阿狗举着刀,狠狠地朝着沈云澈砍去。
沈云澈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挡在了自己的脸上。
“相公。”
沈知秋反应过来后,连忙跑到了沈云澈的面前,一把抱住了沈云澈。
“阿狗,住手。”
一道声音降低,下一秒,阿狗的手腕被一颗石子击中,刀柄落在了地上。
沈云澈迅速调整姿势,那把刀险之又险地擦过他的双腿 之间,幸免于难的不仅是他的双腿。
感觉到身上软软的,这是自己娘子第二次不怕死地救自己了。
“啊......”
阿狗痛苦地捂着受伤的手腕,哀嚎起来。
“阿狗,解释一下?”
这次领头的衙役名叫虎彪,大家都叫他彪哥。
彪哥看着刚刚的情形,眉头有些不悦道。
“官差大人,不知我相公犯了什么错,你要直接拔刀对我相公。”
沈知秋护着沈云澈,声音更是哽咽道。
到底是自己害了沈云澈,她想着,不如,就一纸休书,还沈云澈自由,免得沈云澈跟着她们受罪。
现在她是越来越后悔,当日花一两银子,将沈云澈买回来了。
被沈知秋这么一直问,阿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了,赶紧出发,要是在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驿站,大家就要在外面过夜了,这山里晚上有野兽出没,大家要是不想被野兽吃掉,就赶紧赶路。”
彪哥默默地看了阿狗一眼,知道这个阿狗不是个好东西,但没办法,平日里就是游手好闲,偷奸耍滑。
要不是他舅舅是知府,听说他们要去北境,给他塞了银子,弄了个衙役给他当当,还让自己在路上照顾着他。
但李二狗得到名字,他可是听了不少传闻。
听说他仗着自己是衙役的身份,时常欺压百姓,掠夺民女,若非知府暗中庇护,此人恐早已伏法。
所以这次听说要押解犯人去北境,所以被知府安排了进来,说是带他长长见识。
然而阿狗此人,甫一上路,便对一路同行的一位女子心生邪念,不断寻衅滋事,骚扰其夫君。
真担心这群人尚未离开北平地界,便酿成大祸。
阿狗面对彪哥的眼神,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气呼呼地捡起地上的刀走了。
阿飞见状,将地上的沈云澈扶了起来。
“小兄弟,请见谅,这兄弟就是这脾气。”
衙役亲自过来扶人。
沈云澈微微一愣,看向面前的衙役。
先前,亦是这位衙役出手相助,观其行止,日后或许可为我所用。
至于那个叫阿狗的男人,始终是个隐患。
“多谢。”
沈云澈起身后,沈知秋担心地望着沈云澈,之前,沈云澈就被衙役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如今不知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相公,我扶你。”
“好。”沈云澈没有拒绝,自己现在也不能太显摆自己已经好的伤势。
毕竟在外人看来,我之前就受了很严重的伤,刚刚又受到了惊吓,如今应该是走路都困难。
“小妹,老夫人也走不动了,要不,你过来背一下祖母呗。”

徐氏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两儿媳妇一眼。
这沈知秋的赘婿,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也就罢了,他们还能嘲讽两句。
可偏偏那赘婿,这两日竟如同脱胎换骨,不再似从前那般唯唯诺诺,胆小如鼠。
也不知是沈知秋护着的缘故,还是他真的胆肥了。
眼见沈云澈往密 林的方向走去。
徐氏在心底祈祷着,沈云澈最好是被野兽啃食掉。
“娘,那赘婿离开了,咱们......”
“离开就离开呗,咱们分开找食物。”
二婶冷哼一声,快步跟上沈云澈的脚步。
身后的媳妇们,岂敢贸然分开寻找食物,更何况她们这位婆婆,平日里吝啬至极,生怕被人占了便宜。
要是一会找到食物后,恐怕会独吞。
再说在这密 林里,要是遇到野兽,三个人,也总比一个人安全得多。
虎彪看着沈云澈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个身影,还有这张脸,好像跟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有着几分相似。
他原本是在军营里当差的,有幸见过皇帝一面。
后来在打仗的时候,因受了重伤,也就退了下来,然后在衙门里当个衙役。
也算是解决了一家人的温饱问题。
这次之所以会接这趟差事,则是因县太爷说,走这一趟,可以得到一百两银子的报酬。
他平日里在县衙里当差,辛苦劳作,却连一两银子的俸禄都难得一见,此番能得一百两银子的巨款,他心中自然是激动不已。
提前预知了五十两,回去交给了妻子和年迈的父母。
剩余的五十两则是等回去后,在县衙门领取。
沈小兄弟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想过,会在第一天,就遇到流民。
接下来的处境,愈发显得凶险异常,能否活着归来,都成了未知数。
不过好在妻子和父母,还有儿子,那些银子,省着点,估计能花一辈子了。
“老大,老大不好了。”
这个时候,阿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虎彪看向阿虎,阿虎肩膀上,挂着一只信鸽,这是他出门前,留在家里的信鸽。
为的就是想给家里写信,询问家里的情况。
这可比驿站寄信件回去快多了。
紧接着,虎彪赫然发现信鸽身上沾染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那红,赫然是血迹无疑。
而信鸽的腿上,怎么紧紧地绑着一块被血迹染红的红布。
虎彪突然心口一紧,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家人出事了?
不,应该不会。
“彪哥,你刚刚说的那个地洼在哪?”
这个时候,沈云澈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地洼,毕竟现在自己的系统只能提供米粥和榨菜,自己没有保命的家伙。
要是想要进入密 林,还得回来找虎彪帮忙。
“你们这是......”
沈云澈心头猛地一颤,目光紧紧锁定在虎彪手指间那张沾满血渍的纸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悄然升起。
“彪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阿虎的眼底带着一丝急切,声音有些颤抖道。
“走,咱们得立刻赶回去!”
“你们此刻回去,恐怕也只是徒劳无功,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吧。”
这不就像电视剧里的场景吗?沈云澈心中疑惑,虎彪是否与官府有所勾结?
又或者......
罢了,反正,这张血纸已经证明了一切。
“衙役没有将犯人押解去北境,这个时候返回,不怕被官府治罪吗?”
“那......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父母和妻子,还有我的孩子被 奸人害死,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他们。”
他不该贪心的,不该去拿五十两银子的,要知道,这五十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可是大钱。
可能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他们家。
“彪哥,要不,这样吧,一会咱们去下一个镇子,到达驿站后,你趁着夜色,晚上借一匹马,悄悄回去,最后之后,你应该比我知道该怎么做。”
“多谢沈小公子提醒。”
如今几人也都没了挖红薯的心思。
不过沈云澈的储物空间里,现在已经装了一箩筐的红薯了,这些红薯藤,日后可以当种子。
至于红薯,晚上可以烤了吃,也算是改改口粮。
几人回到原地的时候,二嫂周氏也终于缓过来了,几人坐在树底下休息。
一旁,老夫人带着阿汪,还有二房的两个孙子。
孙子矮小,还不懂事,尤其是阿汪,更是哭闹得不行。
刘花哄的也有点不耐烦了,干脆将孩子丢给了老夫人,自己躲到一旁清静去了。
老夫人见到沈云澈和虎彪等人回来,眼底竟然泛起一抹期待的光芒。
仿佛在期待着沈云澈能否对那几个孩子心生怜悯。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但沈云澈从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当初,那些人嘲讽他时,这老夫人就在一旁冷漠旁观。
如今,还想要他的施舍,抱歉,不可能。
不过他也不能轻易让人家饿死。
饿死了,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喂,沈云澈你去密 林干吗去了?”
刘花见沈云澈手上空空的,两袖清风。
身后的虎彪手里拿着一只兔子,但面色凝重。
面对刘花的质问,沈云澈懒得搭理。
他抬眼淡淡地瞥了刘花一眼,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寒意。
“大嫂,我去密 林里干吗,用得着跟你汇报吗?”
“不就是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刘花嘀咕了一句。
“不知大嫂说得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什么勾当?”
沈云澈原本想要离去的脚步,突然顿住,低声问道。
“你自己心底没点数嘛?难道非要我说出来吗?”
刘花被沈云澈紧盯着,一时间提高了声调道。
“呵,那大嫂你赶紧说说,我洗耳恭听。”
沈云澈双手抱胸,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长相,不过他自然是明白刘花说的是什么意思。
“哟,自己都做了那种事情了,还好意思问。”
“大嫂,有些事情还是要讲究证据的,你这么无凭无据说我相公的坏话,大嫂,我知道你自从嫁进我家,你就一直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我绝不会允许你欺负我的相公。”

虎彪因脖颈重创,失血过多,终是支撑不住,昏厥在地。
眼看着夜晚就要来临,下一个驿站肯定是到不了了。
晚上还有野兽出没。
地上还有血迹,白天,野兽很少出没,但到了晚上,野兽就会顺着血迹过来。
沈云澈看了看路边,随便拔了一株草,然后拿出阿莫西林,捏碎后,洒在了那株草上。
阿莫西林是抗生素,暂且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不被人怀疑。
反正这里的人应该没有人懂草药。
在二十一世纪被狗咬一口咬打狂犬病疫苗,不知这被人咬了,会不会......
发狂?
“这草药能止血,还是先帮着这位衙役止血吧,要不然,他可能也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沈云澈将草药轻轻递予阿才,心中暗自祈愿,无论他们信与否,他已是竭尽所能。
“你还懂得药材?”
阿才一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给虎彪扶上。
“行不行,一试便知。”
沈云澈淡淡地回了一句,
“官爷,这可是条人命,万一草药有毒......”
这个时候,一旁的二婶婶,有点看不惯沈云澈,这个被老大家丫头买回来的赘婿,如此大出风头。
脸上瞬间露出不悦之色。
“就是,他就是个扫把星,要不然,他来我们家的第一天,我们就被抄了家,他就是灾星。”
“就是,说不定刚刚那些流民也是这灾星引来的。”
“休要胡说,我夫君岂会骗人?”
沈知秋连忙上前,护住自己的相公。
“你看,这男人就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
女人们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贬低沈云澈。
“罢了,此处留有血迹,天黑后野兽出没,必循迹而来,咱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走,娘子。”
沈云澈说完后,看了大家一眼,随后拉着沈知秋离开。
“对,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阿才一边说着,一边帮着虎彪用草药敷上后,然后草草地包扎。
沈云澈说得对,等到了晚上,就会有野兽出没,毕竟他们在山里,到时候连逃跑都难。
在他们中,虎彪算是个有本事的,如今受了重伤,恐怕到时候还得仰仗哪位......
阿才隐隐觉得,沈家的那位赘婿,自晨起被阿狗打了一顿后,便透着股异样。
莫非,昨夜的抄家之乱中,他竟是故意韬光养晦?
阿才细观之下,这赘婿的眼神已非初见时的怯懦畏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且令人心悸的寒光。
“办法我没有,不过我想咱们再待下去,恐怕一会咱们就会被野兽吞食。”
沈云澈说完,不再管那些人,而是拽着沈知秋离开。
苏曼青看着沈知秋和沈云澈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老夫人那边。
那些带着儿子的媳妇们,都可以留在老夫人的身边,而她这个生了闺女的媳妇,却只能被那些人一致排外。
思及此,苏曼青决意追随沈知秋,毕竟,她的夫君已非昔日之懦夫,或许,往昔种种,皆是他刻意为之的伪装。
那么说,是不是沈知秋的相公举报的沈大朗,但要真是他举报的,他自己也不能独善其身,早就跑了。
况且听沈知秋说,沈云澈是被他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来的奴隶。
所以那些说辞,根本说不通。
苏曼青选择跟在了沈知秋和沈云澈身后。
“好了,别嚷嚷了,不想被野兽吃掉的话,就赶紧走。”
阿虎看了一眼那些女眷们,唯独没有见到阿狗。
他记得阿狗那个狗娘养的,竟然在关键时刻,自己逃命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沈云澈听到嘀的一声,空间里的米粥和榨菜又自动填满。
沈云澈心中一喜,正欲伸手去拿那温热的米粥与榨菜,这时,不远处忽地传来阿狗难以置信的惊呼。
“你们都没事?”
阿狗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逃跑时慌乱中丢了一只鞋,也未来得及捡起,他便一口气奔出老远,直至寻得一处隐蔽之地藏身。
知道流民应该离开后,他才回去,和大家会合。
“没事。”
阿虎原本就不待见阿狗,这人有事跑得比谁都快。
“就是粮食都被抢走了,彪哥也受伤了,今晚可能还会有野兽出没,大家得小心行事一些。”
“什么粮食没了?”
阿狗一惊,没了粮食,可怎么到北境,况且他在逃跑过程中,还把水袋给弄丢了。
这下好了,没水没粮,这日子看怎么过啊。
“你们暂且看好他们,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阿狗说完,也不等阿才和阿虎说话,径自跑了。
“这什么人嘛!”
阿才和阿虎望着阿狗,见他平日里一有风吹草动便跑得比兔子还快,没事时却如癞皮狗一般,不是欺负弱小,便是觊觎虎彪手中的令牌。
难道说阿狗是想要彪哥死,然后自己在替代彪哥的职位。
“官差大人,咱们也走了快一里地了,这太阳快下山了,还是赶紧捡一点柴火,先把火烧起来吧,再说,那位官差说是去找粮食了,不如咱们就在这里找个地方休息。”
“也好。”
阿虎原本背着虎彪就有些吃力。
“你看着彪哥,我去找点吃的。”
阿才见沈云澈安置好自己娘子后,就朝着树林里走去。
“嘿,小兄弟,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药材知识?”
阿才是去感谢沈云澈的,毕竟沈云澈刚刚给的草药很有用,彪哥马上就止血了。
只是如今这么多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有吃食,撑了一两日还行,时间久了,恐怕就......
“官差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被沈家小姐买回去的赘婿,草药也只是之前被人贩子殴打的时候,我养的狗,给我弄来的草药,所以我就认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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