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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摇身变帝王,诱哄我做正宫娘娘温若初沈惊澜完结文

橙大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若初说得认真,包得粽子一样的手略显笨拙地叉着一块羊肉,一阵晚风拂过吹动她鹅黄色裙摆,整个人显得灵动娇俏又有活力。沈惊澜墨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诧之色,这么容易就打发了,还说为了他。他看着温若初,炭火映在她的脸上,脸颊微微泛红,鹅黄色纱裙偶尔随风浮动,好像身上发着光,给这漫长无边黑夜都添加了一抹鲜活色彩。好像记忆中母妃冷宫里的萤火虫,自由来去只有四面院墙的夜空。温若初吃着羊肉,能明显感觉到沈惊澜在打量她,时而盯着她看,时而垂眸沉思,一脸心事重重的。“你......琢磨我什么呢?”沈惊澜无数次的偷看之后,撞上温若初视线,面上极其罕见地划过一丝不自在。和赏花宴被世家小姐们围住时的不自在不同,更像是源自情感深处猝不及防泄露出来的最真实的一面,...

主角:温若初沈惊澜   更新:2025-04-16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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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若初沈惊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质子摇身变帝王,诱哄我做正宫娘娘温若初沈惊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橙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若初说得认真,包得粽子一样的手略显笨拙地叉着一块羊肉,一阵晚风拂过吹动她鹅黄色裙摆,整个人显得灵动娇俏又有活力。沈惊澜墨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诧之色,这么容易就打发了,还说为了他。他看着温若初,炭火映在她的脸上,脸颊微微泛红,鹅黄色纱裙偶尔随风浮动,好像身上发着光,给这漫长无边黑夜都添加了一抹鲜活色彩。好像记忆中母妃冷宫里的萤火虫,自由来去只有四面院墙的夜空。温若初吃着羊肉,能明显感觉到沈惊澜在打量她,时而盯着她看,时而垂眸沉思,一脸心事重重的。“你......琢磨我什么呢?”沈惊澜无数次的偷看之后,撞上温若初视线,面上极其罕见地划过一丝不自在。和赏花宴被世家小姐们围住时的不自在不同,更像是源自情感深处猝不及防泄露出来的最真实的一面,...

《质子摇身变帝王,诱哄我做正宫娘娘温若初沈惊澜完结文》精彩片段

温若初说得认真,包得粽子一样的手略显笨拙地叉着一块羊肉,一阵晚风拂过吹动她鹅黄色裙摆,整个人显得灵动娇俏又有活力。
沈惊澜墨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诧之色,这么容易就打发了,还说为了他。
他看着温若初,炭火映在她的脸上,脸颊微微泛红,鹅黄色纱裙偶尔随风浮动,好像身上发着光,给这漫长无边黑夜都添加了一抹鲜活色彩。
好像记忆中母妃冷宫里的萤火虫,自由来去只有四面院墙的夜空。
温若初吃着羊肉,能明显感觉到沈惊澜在打量她,时而盯着她看,时而垂眸沉思,一脸心事重重的。
“你......琢磨我什么呢?”
沈惊澜无数次的偷看之后,撞上温若初视线,面上极其罕见地划过一丝不自在。
和赏花宴被世家小姐们围住时的不自在不同,更像是源自情感深处猝不及防泄露出来的最真实的一面,转瞬即逝。
沈惊澜回过神,沉默一瞬开口,“没什么,我想起小时候和母妃一起抓萤火虫,大虞好像很少见到......”
温若初吃肉的动作慢了下来,仔细听沈惊澜年幼抓萤火虫的事,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只是很意外,沈惊澜居然在和她提他母妃?
书沈惊澜唯一一次提起他母妃,是温清柔给沈惊澜送药,两人成为莫逆之交那段。
如今玉骨丹还没寻到,剧情还没进行到那呢,沈惊澜突然提起为哪般?
温若初瞅了一眼手里羊肉,沈惊澜不会是吃着羊肉想家了吧?
博阳侯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难得今日温若初打了一场大胜仗,听说温清柔饿肚子被罚跪祠堂,冯文连烤全羊都没怎么吃,呼哧呼哧往祠堂那边扇风。
夹杂着烤全羊味道的风飘到温清柔鼻腔,早晨着急见凌玄澈只吃了一碗清粥,参加赏花宴一整日都没顾上吃饭,眼下跪祠堂,凉意顺着膝盖往骨头里钻,肚子饿的拧劲疼。
因为她私藏凌玄澈的帕子,娘也遭了爹爹训斥,没人来管她。
她假意晕过一次,看管她的嬷嬷去叫爹爹,结果什么都没等到,无奈只能起来继续跪着。
温清柔揉了揉肿痛的膝盖,看向烤全羊味道飘来的方向,眸底涌动恨意。
“温若初,这一巴掌我记下了,等我当上瑞王妃,就让你跪在我脚下,让你给我舔鞋底。”
温若初吃饱喝足又睡了一大觉,一大早神清气爽的,洗漱过后,沈惊澜带着金疮药进来。
“我来给郡主换药。”
解开布条,露出伤处,她的手还肿着,温若初直皱眉,她爹打她的时候是用足了力气。
温若初算是看出来了,有后娘就有后爹,于她来说那戒尺就是紧箍咒,放在那还好,拿出来,也够她喝一壶的。
绝对不能让白姨娘母女利用那劳什子戒尺,隔三岔五撺掇爹欺负她。
戒尺是圣人赏赐的,得让圣人收回去。
“那个我昨天答应你要带你去游湖,我们下午去,我一会去趟宫里,你先去南湖等我。”
沈惊澜帮温若初抹完药,“郡主有事尽管去忙。”
温若初特意让沈惊澜多缠两圈布,只露出一个大拇指在外面,举着两个“馒头”,满意地点点头。
一大桌子的美味珍馐,都是给沈惊澜准备的。
温若初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沈惊澜端着碗,抬头诧异看她,“你只吃了一碗粥就饱了?”
他注意过温若初的喜好,一个小姑娘每天早饭都是两碗粥,三张饼,外加两个鸡蛋,还要吃半盘子的肉。
温若初起身捏了捏沈惊澜肩膀,“我有事着急,你多吃点,我一定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温若初正准备出门。
冯文匆忙进屋,上气不接下气。
“郡主,派出去的人回信了,找......找......”
温若初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玉骨丹找到了!快拿来。”
冯文喝了一口茶水,“找......找不到,问了几百个游方术士,没人知道那玉骨丹是什么东西。”
温若初尴尬地朝沈惊澜笑了笑,瞪着了一眼冯文,牙齿间溢出一句话。
“没找到就继续去找。”
冯文答应一声,“还有,二小姐院里的花嬷嬷来问,小翠小姐昨天不见了,有没有看到小翠?”
“谁是小翠小姐?”
“白姨娘家的远房表亲,住在听雪苑,十七八岁,这么高......”
沈惊澜听完冯文的描述,眸色顿了一下,拿起衣架上的披风,过去搭在温若初身后。
温若初回头对沈惊澜道了一声谢,想起来了温清柔身边好像是有一个远房表妹,自己把自己当成小姐,实际上差不多就是温清柔的跑腿丫鬟。
她着急进宫,没工夫管旁人的事。
“来问我干什么?不知道。”
也是赶巧了,温若初到正德殿的时候,女皇刚下早朝,或许是今日政务繁多,年过六旬的女皇,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
桌案上摆了好几奏折,边上放着几碟点心和茶水。
温若初跪地行礼,“吾皇......”
“起来吧。”女皇闭着眼睛揉太阳穴。
“谢圣人。”
温若初起身上前站到女皇身后,轻轻按揉女皇太阳穴。
“小初伺候外祖姑母,政务劳心费神的,外祖姑母可要注意身子。”
“秋闱的事,那些人吵得朕头疼,反过来调过去的吵,还是朕的小初最贴心了。”女皇闭着眼睛拍了拍温若初手背。
察觉手感不对,女皇睁开眼,拉着温若初的手,一脸心疼。
“这......这,疼不疼啊,怎么回事?”
温若初瘪瘪嘴,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小初有圣人护着,谁敢对我动手啊,戒尺打得呗......”
温若初添油加醋描述被打经过,听得女皇面色越来越差,.
“这个温承德,这两年是愈发回去了,脑子不灵光,自己养的女儿管教不好,不问清原委就打朕的人。”
温若初跪坐在地,仰着小脸,眼尾挂着泪珠,满是期翼地看着女皇。
女皇瞅了温若初一眼,到底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要什么,明着是来她这告状的,也是念叨给她听的。
抬手揩去她眼尾泪珠,“朕可以把戒尺收回来,但有言在先,你若敢胡来,可不是几下戒尺这么简单。”
温若初撒娇地抱着女皇,“外祖姑母对小初最好了。”撒了一会儿娇,犹豫着问道,“那......瑞王殿下和温清柔......”
凌玄澈和温清柔有私情的事,必须在女皇这里过一耳朵。

沈惊澜伸手握住她的指尖,低眉顺眼,唇角微微勾起,墨黑眸子里快速闪过一抹旁人难以察觉到的促狭。
他眸色幽深晦暗,看温若初的目光,像是蛰伏在草丛里随时准备狩猎的大型猛兽。在温若初抬眼看他的时候,又迅速恢复成一副人畜无害小白花模样。
两人说着话,凌玄澈的声音隔着车帘传了进来。
“若初妹妹,本王错了,你知道本王对你的心意,只是看到你和沈惊澜......本王是在意你的啊,你要相信本王。”
温若初和沈惊澜手牵着手走出马车,对凌玄澈笑了笑。
“殿下心胸宽阔,实乃楷模,我信殿下。”
凌玄澈一下子就看到了两人连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像一对恩爱眷侣,一股怒火凝结在胸腔无法发泄,嘴角抽搐,瞪了沈惊澜好几眼。
动不了温若初,还动不了沈惊澜?捏死沈惊澜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没关系,赏花宴勋贵云集,温若初总不至于众目睽睽之下和沈惊澜拉拉扯扯。
等他赏花宴当众作诗,得到王丞相等清流权臣的青睐,就不用在温若初面前忍气吞声了。
凌玄澈故作大度地朝温若初笑了笑。
“瑞王殿下。”温清柔紧赶慢赶,还是赶了过来。
温若初面上不显异色,来得正好,人多才方便唱戏。
丞相府后花园,花团锦簇,香气扑鼻,聚集了不少勋贵以及家眷。
王丞相是温若初舅舅,也是女皇的亲侄子,温若初和王丞相打了招呼,顺带递给王丞相一张纸,是一首忧国忧民的诗,王丞相看一眼就记住了。
等温若初回头,见沈惊澜被六七个世家小姐围在中间。
有人打趣“沈世子果然是公子世无双,不如搬我府上住两天,也让我养养眼。”不时传来一阵嬉笑声。
沈惊澜无措地站在那,那么大的个头,身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
温若初想到了弱小可怜无助几个词,欲帮沈惊澜解围,走到近前发现,中间还有一个“主角”。
温清柔摇着团扇,话里有话。
“姐妹们有所不知,沈世子住在家姐院里和家姐同吃同住,关系要好着呢,就算是沈世子愿意去别处,家姐也未必舍得。”
“谁不知道表姐和瑞王情投意合,瑞王都说了沈惊澜是他们的至交好友,你说这话是有诋毁郡主清誉之嫌?倒是你,我刚才看得可真真的,直往瑞王身边蹭,该不会是想和表姐抢瑞王?”
说话直爽的紫衣少女,是王丞相的小女儿,温若初的表妹王安如,说话劲劲的,还挺有唬人气势。
王安如说话直来直去,话音落地,众人看向温清柔的眼神都不一样,轻蔑的,嘲讽的,低笑的......
温清柔臊得脸红脖子粗。
“我,我没有,表妹莫要拿这种事说笑。”
“少来攀亲戚,拐着八个弯呢,谁是你表妹?”王安如一点面子都不给。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温若初信步走了过来,站在沈惊澜身前,有点宣誓主权的意思。
众人落在沈惊澜身上的目光有所收敛。
王安如没猜到温若初挡在沈惊澜身前的用意,一门心思地帮温若初争凌玄澈,剜了一眼温清柔就开始告状。
“表姐你可得擦亮眼睛,看住了,男人的心思说不准在谁身上呢,可别让哪个狐狸精拐走了。”
温若初眉眼含笑,看着温清柔半开玩笑道。
“妹妹和瑞王殿下若真是心意相通,我愿意成全。”
这是真话,温清柔若是有那个本事,赶紧把凌玄澈带走。
谁知她的这番真话,听在旁人耳朵里就成了战书,温清柔更是脸色煞白。
气氛倏然紧张起来,都不说话了,短暂沉默过后,也不知是谁把话题引到花上,那种微妙的诡异气氛才消散。
眼瞅就要到作诗环节,温若初故意和沈惊澜走得亲近,余光注意到凌玄澈果然频频朝这边看,脸色黑如锅底。
温若初见时机差不多了,递给沈惊澜一个眼神。
两人视线相交,沈惊澜心领神会。
“郡主见谅,谨之不善交际,想单独走走。”
“去吧。”
两人距离凑的近,沈惊澜个子高出温若初一头,沈惊澜说话的时候故意找了一个角度,微微低头。从某一个角度看过去,姿势亲密得没眼看。
“亲昵”姿势说完话后,很快分开,很少有人注意到。
而全程目睹的凌玄澈,心里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见沈惊澜落了单,隔着一条花带,示意温清柔看住温若初,悄悄跟上沈惊澜。
温清柔随手掐下一朵白菊花,挡住温若初视线。
“姐姐,切勿听安如妹妹片面之言,上京城谁不知姐姐和瑞王殿下情投意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妹妹真心祝福姐姐和瑞王能白头偕老,这朵花送给姐姐。”
温若初接过菊花,“这白菊纯洁无瑕,和妹妹很是气质相应。”白菊花直接插到温清柔鬓边发髻。
谁家好人戴白菊花,温清柔抬手就要拔下来。
温若初按住温清柔的双手,“大伙瞧瞧,这菊花衬我妹妹吗?”
温若初自小在女皇身边长大,受尽荣宠,众人纷纷附和。
王安如更是折了好几朵白菊花插在温清柔头上。
温清柔脸色难看拖了半天,由着白菊花插满了头,咬牙忍着,拉温若初扯东扯西地聊个没完。
温若初拍了拍手,掐算时辰,沈惊澜那边应该正热闹,得赶紧过去。
把温清柔交给王安如,转身就走。
此时沈惊澜绕过回廊,专挑人少的地方走,身后“尾巴”紧紧跟着他,四下无人,停下脚步,回头。
“瑞王殿下跟了我一路,有事?”
凌玄澈面色不善,警告道,“你不过是敌国质子,认清自己身份,别仗着若初给你点脸面,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沈惊澜淡声道:“瑞王殿下既然心系旁人,又何必霸着郡主不放?”
凌玄澈脸色一变,四下看了看,“你别胡说八道,你若敢在若初面前搬弄是非,死定了。”
沈惊澜面上恭顺,言语挑衅,“殿下也看到了,我和郡主形影相随,不分你我,殿下如今怕是没那个胆量要我的命。”
凌玄澈咬牙切齿,抓住沈惊澜的衣襟,拳头落下的瞬间,理智尚存,这里是王丞相后花园,朝中不少大人们都在,在这里动手,于他无益。
凌玄澈的随从李聪紧了紧拳头,“殿下,粗活交给属下。”
“交给你个屁,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凌玄澈呸了一口,这个沈惊澜看着一副病殃殃的短命相,说话真他妈气人。
手指戳了戳沈惊澜胸口,“最后警告你一次,离若初远点。”
沈惊澜动了动耳朵,隐隐听到脚步声朝这边快速走来,继续激怒凌玄澈。
他墨黑的眸子幽深如寒潭,冷笑一声。
“我若是不呢?”

“啊!”
温若初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猛然起身:“黑导游把我卖到诈骗园区了?”
“郡主殿下您可算是醒了,头还疼吗?”宫女端来茶水递给温若初,“这个沈惊澜也真是的,圣人抬举他,他却不识好歹,妄图逃跑还伤了郡主,圣人这会正调教他呢......”
温若初一脸懵,她是一名社畜,过年公司搞福利,老板图省钱,包了一个人妖国旅行团,坐大巴车实在无聊,听着小说睡着了。
郡主,沈惊澜是书中人物名字。
难不成她穿书了?
穿成了她正在听的《皇帝陛下掌上娇》中早死炮灰女配——和她同名同姓的郡主温若初。
书中的温若初郡主颇得女皇宠爱,可她一心爱慕瑞王凌玄澈,为了帮助不受宠的凌玄澈上位,她大肆搜罗美男子,进贡给年过六旬的女皇,并借此暗中拉拢关系,打通人脉。
她处心积虑,坏事做尽,就为给凌玄澈铺路。可她不知道,凌玄澈早已和书中的女主——温清柔,情定三生。
温清柔是温若初的庶出妹妹。
刚刚宫女口中提到的沈惊澜,则是书中的反派,他本是敌国质子,后来机缘巧合,被温若初逼成了女皇男宠,备受折磨的日子里,他被女主温清柔偶然救助,两人成了莫逆之交。
女皇驾崩之日,温若初篡改遗诏,发动宫变,助凌玄澈登上皇位。等大权在握,凌玄澈立刻册封温清柔为皇后,而一直对他情根深种的温若初只得了一个小小的嫔位。
沈惊澜在宫变那日,在温清柔帮助下趁乱逃走,并顺手盗走虎符逃回雍国,弑父杀兄,坐稳皇位之后,率军直逼大虞上京。
眼看战争避无可避,皇后温清柔亲自来到城墙上,三言两句劝退了三十万敌军,让两国重修旧好。
民间皆赞颂温清柔的贤名。
而温若初,则被秘密送给了沈惊澜。只因凌玄澈知道,沈惊澜因进献男宠一事,对温若初恨之入骨。
就这样,温若初众叛亲离,被做成人彘,路上受尽磋磨,没挨到雍国,便一命呜呼了。
想到这里,温若初不禁打了个寒颤。
“刚刚的惨叫声......是......”温若初战战兢兢道。
“是沈惊澜吵到殿下了吗?奴婢这就去禀报。”宫女立刻道。
“不不不!你等等!”温若初赶紧拦下宫女。
看来现在的剧情,正走到沈惊澜即将被女皇收为男宠那段。
一个时辰前的中秋宫宴上,原主温若初注意到女皇多看了沈惊澜一眼,在一旁添油加醋。
“臣女听闻,雍国质子沈惊澜,惊才绝艳,舞剑更是一绝。可惜没有机会得见......”
女皇果然上心了,便着人吩咐沈惊澜舞剑助兴。
沈惊澜察觉到女皇意图,趁舞剑之机挟持了温若初,想要逃跑。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
温若初受伤晕倒,女皇勃然大怒,此时,怕是正对沈惊澜严加拷打。
凄厉惨叫声断断续续传来,温若初来不及想书中细节,连鞋都没穿,朝着声源跑去,推门而入。
大殿中,窗棱用厚重帷布遮挡,光线昏暗,门口立一方半透屏风,能模糊看到里面男子轮廓。
男子瑟缩着躺在床边,身下青石地面一大滩血迹逐渐向四周蔓延,太监高高举起皮鞭,响脆地落在男子身上。
“啊!”男子惨叫一声,脊背肌肉牵连数道伤口抽搐一下。
冷风突然灌入,男子眼皮撩起一条缝隙,朝门口瞅了一眼,几缕粘着尘土血污的头发贴在脸上,明明是进气多出气少的濒死相,却一脸的执拗。
温若初站在门口,那满是憎恶的一眼射在她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做成人彘的下场。
他应该就是沈惊澜。
即便是隔着半透屏风,如此这般狼狈状态下,也能看出来沈惊澜长着一张绝世好容颜。
另一边,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老妇人,两鬓花白,慵懒又老态地靠躺在一旁的贵妃榻里打盹。
听到开门声,女皇撩起眼皮瞅了温若初一眼,声音带着几分不满。
“毛毛躁躁的,何事?”
浓重的血腥味直往鼻腔里钻,提醒着温若初,她来到的是封建王朝,皇帝手握生杀大权,是会死人的。
温若初敛了敛心神,上前两步跪到女皇面前,露出讨好的笑。
“小初知错,给外祖姑母陪个不是。小初......有事,想求圣人应允。”
女皇朝动手的太监摆摆手,隐忍的惨叫声暂歇,眼神示意温若初说下去。
“外祖姑母,小初......其实对沈惊澜喜欢得紧,宴上那番话,是想夸完沈惊澜后,求外祖姑母把他赐给小初......”
此言一出,四周更静了,只剩下火苗发出微弱的“噼啪”声,太监宫女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女皇坐起身来,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压迫,凝视着温若初。
“你说的可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
幸亏还零散记得书中一些关于沈惊澜细节,温若初抬起头,对上女皇目光。
“昭德十三年那个名震上京的采花大盗案,那贼人数月犯案几十起,不少官员子女都遭受其害,大理寺刑部联手苦查多日无果,外祖姑母可知最后那贼人是何人所擒?”
女皇轻哼了一声,似乎对当年案件印象深刻。
“那贼人被捆绑至大理寺门口,身上留有便笺是江湖义士所为。”
“哪有什么江湖轶义士,是沈惊澜恐落下插手我朝政务的口舌,擒住贼人化名江湖义士而去。”
女皇瞥了沈惊澜一眼,神色明显正了几分,看向温若初问,“你怎么知道?”
“那日臣女马车恰巧经过大理寺,有幸窥见义士背影,很像沈惊澜,便留意一二。”
温若初眸子闪闪发亮,宛若坠入爱河中女子。
“直到上元灯会,沈惊澜八仙楼题诗,‘相思无尽同谁诉,唯有婵娟照若初’臣女比对过便笺笔迹,沈惊澜就是当年那江湖义士,沈惊澜有勇有谋才华横溢,又有这句‘若初’的缘分,臣女实在动心不已。”
其实,此处“若初”是沈惊澜儿时居住院落名,并非她的名字,而为了让女皇相信,温若初把诗句强按在了自己身上。
自温若初提及采花大盗时,沈惊澜便竖起了耳朵,听到这暗戳戳曲解诗句的话,他面上惊疑不定,自己做的这些,这恶毒郡主,竟然都知道。
可是怎么会呢?
就在沈惊澜疑惑不解时。
他又听到温若初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求圣人为我二人赐婚。”

女皇正了正神色,“是那个小庶女痴心妄想,又不关澈儿的事,温承德不是罚了那个小庶女和那个姨娘,你这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能不能改改?”
“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不管有没有结果,都是一件值得回味一辈子的事,你也学着稳重些,到朕这个岁数,你就都懂了。”
温若初一下子就蔫了,乖顺地答应,“臣女知道了。”
方才她和女皇说的时候,话里话外暗示温清柔和凌玄澈有私情。
是哪个耳报神比她还快,把这事传到女皇耳朵里的,听这意思女皇已经知道温清柔自毁清誉揽下和凌玄澈私情的事。
看来这事还得下一剂猛药,将她和凌玄澈彻底断开。
女皇挥了挥袖子,拿起桌案上一本奏折。
“行了,朕还有公务,你们小辈多出去走走,深秋了,正是游湖的好时候,下去吧。”
“外祖姑母保重龙体,小初告退。”
近身伺候女皇的掌事女官仿若送温若初,出正德殿不远,温若初瞧见停在承光门门口凌玄澈的马车,凌玄澈站在马车边,奋力朝她挥了挥手。
温若初翻了一个白眼,阴魂不散,径直走向自己的马车,凌玄澈小跑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若初,原本是去博阳侯府找你来着,你家下人说你进宫了,本王是特意等你的,本王在南湖准备了游船和水酒,我们已经很久没去游湖了。”
芳若姑姑还跟在她身后,有女皇口谕在,温若初无法,只能上了凌玄澈的马车。
芳若看着马车驶离宫门,回去复命。
女皇高坐龙椅之上,“走了?”
“回圣人,郡主和瑞王殿下同乘一辆马车走的。”芳若迟疑片刻,“若初郡主挨打,圣人心疼坏了,臣这就去接戒尺回来。”
女皇从奏折中抬起眼,“她挨打了还知道找朕,也不算太实心眼,去吧。”
“是。”
芳若应声道,为人臣子,圣人不言语,但她知道圣人的意思,若初郡主脾气倔强,性子耿直,需多加打磨。
几年前圣人把戒尺交到博阳侯手里的时候就等着这天呢,只是若初郡主每次挨打完既不吭声,也不找圣人庇护。
之前还忧心若初郡主因为戒尺怨怼圣人,如今看来是多余了。
最近郡主和权臣家眷走动的都少了,圣人对此甚是满意。
马车宽敞华丽,温若初面前是一方两尺长的矮几,上面摆满了各色点心。
凌玄澈殷勤地把提前准备好的小吃糕点往温若初面前推。
“这些都是特意给你准备的,还有这个奶酥我是母妃亲手做的,你都尝一尝。”
温若初看着摆在碟子里的奶酥,和圣人桌案上的一模一样。
凌玄澈的母妃是英王遗孀,算是女皇的儿媳妇,不用猜,这嘴快,腿也快的人是英王妃没跑了。
凌玄澈递完点心递干果,一大早的确是母妃进宫向圣人求了情,才得到这个和温若初独处的机会。
母妃嘱咐过他,只要娶到温若初,能得到储君之位的胜算就能达到六成。
只是温若初性子跋扈自私,刁蛮无理,不如柔儿善解人意,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就算是将来他得了天下,温若初那个性子也不配母仪天下,相比较而言,柔儿就适合多了。
马车直奔南湖,南湖两岸人头攒动,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温若初刚走下马车,一道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若初!若初!这呢!”
温若初抬头看去,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男子,微胖的身形挡不住的富态,一脸笑眯眯的,左推右搡怀里抱着一只白兔子朝她过来。
温乐生过来先给凌玄澈行了一个礼,“见过瑞王。”
温乐生是温若初二叔家的儿子,三年前二叔一大家子从老家宥阳过来住进博阳侯府,起初说是暂住一阵子,这一阵子就住了三年,一大家子人没个正经营生,尤其这个温乐生更是赌坊常客。
白姨娘不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能在博阳侯府打了三年的秋风,也算是他们一家人的本事。
温乐生把兔子递给温若初,摊开手掌,嘿嘿一笑,“妹妹送给你的,那个......借我十两银子,晚上还你。”
温若初抱着白兔子,拧了拧眉,“没有!有也不借。”
“嘿,你......”
凌玄澈打圆场,“本王有。”掏出一枚小黄鱼递给温乐生,“够不够?”
温乐生笑眯眯地道谢,“够了够了,多谢瑞王殿下。”
“本王湖上设宴,要不你也一起?”
“不了,不了,你和若初妹妹单独去吧,我就不凑热闹了,那边还等着我。”
温乐生边说边屁颠屁颠地走朝上京城最大的赌坊走去。
温若初懒得搭理温乐生和凌玄澈,和沈惊澜约好南湖见面的,四下张望不见人身影,对凌玄澈道。
“瑞王殿下,我约了人,咱们改日再聚。”
“约的什么人?本王差人去寻,正好我们一起把酒言欢,反正现在人也没到,不如先去船上等等,本王都已经准备好酒菜了。”
温若初顺着凌玄澈手指方向看去,一艘颇为雅致的游船停在不远处,船上摆着一桌酒席,还准备了舞姬和乐师。
去就去,凌玄澈又不敢对她怎么样,回头吩咐冯文。
“去找沈世子来了没有,瑞王殿下设宴款待,可千万别辜负了。”
笑着问凌玄澈,“殿下不介意吧?你们可是至交好友。”
凌玄澈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不介意。”
沈惊澜依照约定早早等在南湖桥上,一身湖蓝色长衫搭配烟青色流云纹腰封,勾勒出劲瘦腰身,更显身长玉立。
他望着一个方向,手指在粗糙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岸边人挤人,衣着光鲜的世家小姐,隔几步远就能看见一个,足足十几丈远的距离,搭眼便锁定从马车上下来的那抹俏丽身影。
从凌玄澈的马车上下来,然后和温家二房家的傻子说了两句话,最后跟着凌玄澈上了游船。
追风站在沈惊澜身后,关切道,“明日就是月圆之夜了,殿下身上的寒毒......”
“我能扛过去。”
沈惊澜目光始终停在那抹鹅黄色娇俏身影上,语气淡淡的。
“属下打探到温若初也在找寻玉骨丹。”
沈惊澜晦暗的眸子闪过一丝松动,没接追风的话,这个消息今早就听说了,或者说更早些时候。
忽然传来两个商贩争吵的声音,“这是我的地方,你凭什么占?”
“什么你的地方?谁先来算谁的。”
沈惊澜不经意朝争吵处瞥了一眼,无意间看到桥头上站着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素粉长裙,帷帽白纱遮挡,看不清女子面庞,能感觉到女子幽怨地看着湖中心的一艘游船,竟是和他看的同一个方向。
温清柔?
沈惊澜瞅了一眼游船上对酒的两个人,又看了一眼粉衣女子。
不知道本该跪在祠堂里的温清柔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现在,他决定帮帮她,毕竟他这个人一向乐善好施。
围着两个摊贩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眼瞅人挤人,没落脚的地,桥头那边又没有护栏,一个不小心就能被挤到湖里去。
沈惊澜混在看热闹的人里,状似无所事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温若初让沈惊澜待在马车里,她走下马车。
“说吧,什么事?”
温清柔一改外人面前楚楚可怜模样,头上插着白菊,扫了一眼温若初。
瑞王殿下从王丞相府邸离开,可是和她说了,温若初就是悍妒,为了逼迫殿下娶她,故意联合沈惊澜唱了这么一出戏。
温若初若是不低头认错,殿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温清柔她捋了捋鬓边头发,嘴角勾起几分讥笑。
“悍妒无趣,被抛弃是早晚的事,奉劝你一句,别折腾了,今日当着那么多勋贵的面让殿下难堪,殿下只会更厌恶你。”
“啪!”
温若初抬手一巴掌招呼在温清柔脸上。
“凌玄澈那坨狗屎,也就你自己觉得香,喜欢就揣怀里,别来恶心我。”
温清柔脸被打偏,头上菊花还因这巴掌掉了两朵,白皙的小脸瞬间浮起五个清晰的红手印,瞪大眼睛。
“你打我?”
温若初出了一口气,抱着肩膀看着温清柔。
“还不走,那边脸也给你来一巴掌。”
“你等着!”
温清柔气得直跺脚,哭得梨花带雨,捂着脸转身跑了。
穿越这么长时间以来,温若初心里从未有过的轻松,走在回苍兰苑的路上,脚步不觉轻快,哼着小曲。
甩开凌玄澈那个渣男,又收拾了温清柔那个贱女,不庆祝一下,都有点辜负今天的良辰美景了。
“回去告诉王嬷嬷,买头羊回来,晚上咱们苍兰苑吃烤全羊。”
上次沈惊澜不小心弄碎瓦罐,看灶台的丫头被温若初打发去了别处,这个王嬷嬷是后调来苍兰苑的。
冯文乐呵呵地答应,“好嘞。”
温若初搭着沈惊澜的肩膀,“给我们沈世子这身子骨好好补补,在外面跟人打架都打不过,以后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沈惊澜淡淡道:“日后还需仰仗郡主仗义相救,郡主大恩,谨之无以为报。”
温若初起了逗弄心思,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脱口而出,“那你以身相许啊。”
沈惊澜眸色顿了一下,这个温若初果然如传言那般,淫性不改,待他殷勤图的就是这个,他不过是稍加试探,这才几日就按耐不住了。
他看着温若初,“谨之本就是圣人赏赐给郡主的......郡主待谨之极好,谨之......无怨言。”
这下轮到温若初愣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沈惊澜这是当真了。
沈惊澜将来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沈惊澜这模样万里挑一,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她就算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沈惊澜这幅委曲求全的样子,她可不敢强要了他。
温若初移开搭在沈惊澜肩膀上的手臂,还扫了扫手臂搭过的地方,讨好地笑了笑。
“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小妹开玩笑的,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惊澜心底又起疑惑,面上惶恐,“郡主身份尊贵,谨之不敢妄自称兄。”
温若初笑着打哈哈,“我们快回去烤羊吧,我肚子都饿了。”
苍兰苑起锅的起锅,烧火的烧火,宰羊的宰羊,满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与苍兰苑热闹融洽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博阳侯府的听雪苑。
听雪苑是温清柔居所,丫鬟嬷嬷们守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白姨娘尖锐的咒骂声,不绝地从门缝溢出来。
白姨娘白了一眼温清柔,气不打一处来。
“我还没死呢,号的哪门子丧,瞧瞧你,头上戴的什么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丫头?”
温清柔趴在床上,眼睛哭肿了,半边脸本就肿着,这会看上去连带肿起的眼睛,像个长歪了的水蜜桃。
“温若初打我,她打我......”
“一会儿让那个小贱人好看。”
白姨娘骂够了,坐到床边安抚,“柔儿,你将来是要做瑞王妃的,要学会忍耐,性子稳重些,抓住男人的心,瑞王早晚都是你的。”
“我若是不忍,在宥阳老家就抱着你跳枯井了,又怎会有今日,那小贱人不过是仗着圣人的宠爱,等日后圣人......没人护着她了,你想怎么磋磨她,不还是你这个瑞王妃说了算。”
温清柔的哭声渐小,母女两个正说话,下人通传,“夫人,侯爷回来了。”
白姨娘起身递给温清柔一个眼色,温清柔也不哭了,习惯性地直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啊。”
白姨娘还没等看见温承德,就哀嚎起来。
博阳侯温承德回家就听说宝贝二女儿又晕倒了,面见圣人回来,连官服都没来得换,就赶过来了。
“柔儿,柔儿怎么了?”
白姨娘扑到温承德身上,“还不是你那个郡主女儿,柔儿想着能和姐姐多亲近亲近,陪郡主一起去王丞相家赏花,郡主不理会柔儿也就罢了,谁曾想郡主打了柔儿,柔儿现在还昏迷着。”
话里话外温清柔晕倒,是温若初造成的。
温承德年过四十又五,相貌依旧风流不减当年,温若初的母亲去世后,只纳了白姨娘。
因温清柔体弱,五年前才接来侯府,侯府主母的位置如今还空着,白姨娘只是代为打理府内事务,养育女子。
外人眼里温承德就是一副对发妻情深义重的好男人形象。
温承接德平常忙于公务,温若初又性子跋扈,父女俩基本上见面没好脸色,两句话准吵起来。
相比较而言,温清柔这个二女儿温柔可人多了,每日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做父亲的难免偏颇。
他心里疑惑,若初性子虽然跋扈些,到底从小受圣人教诲,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怎么能直接把柔儿打晕了?
若真把人打坏了,即便是王公贵族也要受大理寺刑罚。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温承德扶着白姨娘,瞅了一眼温清柔,果然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脸上一大片红肿,理智瞬间被浓浓父爱冲散。
“赶紧去请府医,你这当娘的别光顾着哭啊。”
温若初这孩子从小没了娘,疏于管教,性子野蛮脾气又暴躁,不尊重长辈,不爱护姐妹,仗着圣人宠爱无法无天,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管教一番了。
“来人啊,请戒尺,去把温若初给我叫来!”
温若初的羊肉还没吃到嘴呢,就被便宜老爹的随从石头请到听雪苑。
路上石头悄悄告诉她,温清柔晕倒了,便宜老爹正在气头上,千万别顶嘴。
方才进门的时候,温清柔还是活蹦乱跳跑着回去的,这会晕倒,估摸着又是白姨娘给她扣的屎盆子。
书中温若初性子执拗,脾气耿直,心里只有凌玄澈,在白姨娘母女身上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
她到底不是从前的温若初,装柔弱扮委屈她也会。
今天吃亏的可不一定是她喽!
温若初信步而行,面上甚至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劲和胸有成竹,丝毫不像是去受罚。
到了苍兰苑,忽然变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委屈巴巴往门口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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