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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深情将军后,前夫悔不当初结局+番外

稚小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给我的?”这宫中,谁会给她帖子,邀她入宫?看出她脸上的疑惑,江疏影开口解释。“皇后在宫中设了春岁花宴,邀了一众世家贵女公子,一起入宫赴宴!”“你和锦城,亦在受邀之列!”“但是,近日,你哥哥在监察司有要务在忙,脱不开身,便只能你一人前去。”江疏影这么一说,苏锦欢才想起来,前世这时候好像确实宫中皇后送过帖子来。只是那时候,她正因为陆今安之事,在和江疏影他们闹别扭,所以没有前去。至于所谓的春岁花宴,苏锦欢也明白,名为赏花,实为相看。如今,大皇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想来皇后是想借此,替大皇子相看一个容貌,才情,家世俱佳的女子。世家大族的子女,婚姻尚且由不得自己做主,更徨论天潢贵胄!大皇子未来的皇子妃,定然是要有能助力大皇子登位的资本才行。...

主角:陆今安锦欢   更新:2025-04-16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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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今安锦欢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深情将军后,前夫悔不当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稚小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我的?”这宫中,谁会给她帖子,邀她入宫?看出她脸上的疑惑,江疏影开口解释。“皇后在宫中设了春岁花宴,邀了一众世家贵女公子,一起入宫赴宴!”“你和锦城,亦在受邀之列!”“但是,近日,你哥哥在监察司有要务在忙,脱不开身,便只能你一人前去。”江疏影这么一说,苏锦欢才想起来,前世这时候好像确实宫中皇后送过帖子来。只是那时候,她正因为陆今安之事,在和江疏影他们闹别扭,所以没有前去。至于所谓的春岁花宴,苏锦欢也明白,名为赏花,实为相看。如今,大皇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想来皇后是想借此,替大皇子相看一个容貌,才情,家世俱佳的女子。世家大族的子女,婚姻尚且由不得自己做主,更徨论天潢贵胄!大皇子未来的皇子妃,定然是要有能助力大皇子登位的资本才行。...

《改嫁深情将军后,前夫悔不当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给我的?”
这宫中,谁会给她帖子,邀她入宫?
看出她脸上的疑惑,江疏影开口解释。
“皇后在宫中设了春岁花宴,邀了一众世家贵女公子,一起入宫赴宴!”
“你和锦城,亦在受邀之列!”
“但是,近日,你哥哥在监察司有要务在忙,脱不开身,便只能你一人前去。”
江疏影这么一说,苏锦欢才想起来,前世这时候好像确实宫中皇后送过帖子来。
只是那时候,她正因为陆今安之事,在和江疏影他们闹别扭,所以没有前去。
至于所谓的春岁花宴,苏锦欢也明白,名为赏花,实为相看。
如今,大皇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想来皇后是想借此,替大皇子相看一个容貌,才情,家世俱佳的女子。
世家大族的子女,婚姻尚且由不得自己做主,更徨论天潢贵胄!
大皇子未来的皇子妃,定然是要有能助力大皇子登位的资本才行。
只是,她是相府嫡女,未来必然站队珩儿,不知为何,也在受邀之列。
想来,应是两方势力平分秋色,谁都不愿打破如今的平静,皇后自然也不愿落人话柄,所以她也在受邀之列。
但是,显而易见,大皇子和珩儿,未来必有一争,
也难怪江疏影说出来的时候会面露难色,这春岁花宴,明显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是,皇后下了请贴,若相府不去,又会明目张胆的驳了皇后的面子,也实在不妥。
所以,又不得不去。
“春岁花宴,设在那日?”
“三日后!”
三日后!
苏锦欢没想到,竟会如此匆匆。
“你若不想去,便推拒了也行!”
江疏影看她收了笑,以为是她不愿,毫不犹豫开口道。
“无妨,我正好在府中呆得久了,出去走走也好!”
她失笑,只是因为在想事情。
江疏影却毫不犹豫选择为了她,得罪皇后,哪怕此举会对相府有害。
前世,她是多么眼盲心瞎,才会觉得是江疏影不理解她,掌控她啊。
“那好,我让人给你裁制新衣!”
“感觉我们家锦欢,又长大了不少呢!”
江疏影欣慰,同时也为她的懂事心疼。
“好!”
“好了,母亲,您先回房去!等我和惜音他们采了晨露,回去给您和父亲泡茶喝!”
“嗯嗯!”
江疏影来的时候满腔怒火,走的时候一脸幸福。
安平侯府,陆今安也接到了皇后送来的请帖。
贴子中,邀请了他和妹妹陆清歌。
安平侯府,有三房,但是如今却没有一个可塑之才。
他除了陆清歌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姐姐陆轻月。
但是陆轻月如今已为人妇,是以,贴子中只邀请了他和陆清歌。
有着前世的记忆,陆今安知道,未来,必然是大皇子坐上皇位。
所以,此次皇后下的拜贴,那必然要郑重对待,借此同大皇子拉上关系。
而李婉清显然对此更为重视,有心人都明白,此次的春岁花宴,真实目的,便是为了大皇子相看。
而皇后给安平侯府送了请帖,那说明什么,说明安平侯府也入了皇后的眼。
说明,她的清歌,也是极有可能成为大皇子妃的。
大皇子,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未来极有可能坐上皇位的人,那她的清歌,就是皇后。
到时候,管她什么江疏影,管她什么苏锦欢,那还有资格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李婉清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为此,还特意下了血本,花了大价钱在朝凤楼给陆清歌置办了一身行头。
只等着陆轻歌在春岁花宴上一鸣惊人,然后入了大皇子的眼,坐上大皇子妃的位置。
三日时间匆匆而逝,转眼间就已到了进宫赴宴的日子。
苏锦欢一袭粉色裙衫,裙面和袖间绣了蝴蝶穿花的银纹绣样,发间一支粉色的海棠步摇,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虽然只是略施粉黛,但却看起来清丽脱俗,楚楚动人,已经可以隐隐窥见未来的倾城之姿。
进宫赴宴,不能带太多人随侍,所以,她便只带了惜音。
惜音年岁最长,也最是稳妥,带着她,最合适不过。
来之前,江疏影和苏怀泽也对她好一番叮嘱,让她一切以自己为先。
若是出了什么事,便去找姑母。
苏锦欢暗笑,她都多大了,他们却还把她当小孩儿似的。
马车缓缓前行,不过须臾,便已经行至宫门口。
惜音率先下了马车,搀着她小心下马车,她看着巍峨的宫门,有些恍惚。
惜音却扯了扯她的袖子,朝不远处指了指,低低的唤了一声:“小姐!”
苏锦欢循着惜音的目光看去,好巧不巧,就看到了带着陆清歌一同前来的陆今安。
陆今安如今正值弱冠之年,虽在兵部任职,却生得一副清疏柔和的面容,温润通透,如水中冷月。
远远望去,谦虚温和,俨然是一副清冷矜贵的世家公子模样。
就是这副好样貌,前世迷惑了她的双眼,让她吃了好一番苦头。
苏锦欢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无论谦逊也好,虚伪也罢,这一世,她都不愿与陆今安有任何瓜葛。
陆今安却似有所感,朝这边看过来,待看清不远处站着的苏锦欢,顿时喜不自胜。
前世,这春岁花宴,苏锦欢是没有来的,所以他便未想过在这里碰上苏锦欢。
方才惜音下了马车,他便觉得有些眼熟,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
只到惜音搀着苏锦欢下了马车,他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如此眼熟,这丫头,便是前世苏锦欢身边的陪嫁丫鬟惜音。
待看到苏锦欢的目光朝他看过来时,他顿时更加高兴。
他就知道,锦欢对他的喜欢,是不会变的。
不然,怎会如此偷偷打量他。
想来,之前母亲去相府说亲,她是怕苏相不悦,是以找了借口推拒。
陆清歌刚下了马车,就看到哥哥朝苏锦欢走了过去。
母亲同她去朝凤楼的时候,是说过这苏锦欢的,虽然身份尊贵,却被养的十分骄横放浪,不知礼数。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这还是在宫门前,便巴巴的朝她哥哥看过来,跟那青楼里勾引人的狐媚子似的。
真是不知廉耻。
苏锦欢不知为何,陆今安看到她,便满脸欣喜,更是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陆今安近至身前,开口,语气亲昵:“锦欢!”
如今的苏锦欢不过年方十七,脸上还带着些未褪的少女青涩。
一身粉色裙衫,更衬得她冰肌玉骨,容颜天成。
一双碧水瞳潋滟生光,清澈透亮,尤为出神。
陆今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莫名的,又想起了前世她一身火红嫁衣的模样,竟觉得耳朵有些烧。
他终于,又同锦欢见面了。
不料,苏锦欢却往后退了退,那双清澈的眸子也一瞬冷了下来:“陆世子,还请自重!”

这不甚相交的一家,正是将军府。
往年,因得关系特殊,所以,她都有意避嫌。
可是,今年锦欢却特意要求,要她给将军府递去帖子。
如此上心踏春野宴,又特意强调将军府,就不免又让江疏影想起,那日苏锦欢唤出那蓦小将军单名为安的事。
莫非,她家锦欢,对那蓦小将军有意思?
江疏影这边心思旖旎,苏锦欢的想法,却完全与她背道而驰。
苏锦欢此刻的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不知道,冒然递上帖子,能不能请动将军府。
以往,相府与将军府,不怎么相熟,两家来往甚少。
但是,此事,却是不得以,须得借将军府一把力。
若是将军府不来人,怕是火候不够。
镇远将军府,许乐宁看着送到手中的两张帖子,有些发愁。
一张,是太尉府的;
一张,是相府的。
似乎怎么选,都容易得罪人。
季家和苏家,虽然表面上维持着平和,但是背地里的明争暗斗,少不了。
蓦云骞刚回府,就看到许乐宁愁着一张脸,有些为难。
“是什么事,让我娘这么苦恼,看我把他斩了去。”
许乐宁看到蓦云骞,顿时喜笑颜开。
“又跟你娘在这贫嘴。”
蓦云骞不依:“那有?”
“行了,你看!”
许乐宁抬手,将两张帖子送到蓦云骞手中。
蓦云骞看罢,眼眸微弯:“我帮母亲决定。”
许乐宁自然乐意。
下一刻,就见蓦云骞一抬手,两张帖子,都化成了碎屑,落在了地上。
“既然让母亲为难,那就索性都不去。”
许乐宁来不及阻拦,就看着两张帖子在蓦云骞手中化成碎屑。
反应过来,一下揪住蓦云骞耳朵:“你这孩子。”
“毁了请帖,若让有心人看了去,怎么想我们将军府。”
蓦云骞生的极高,许乐宁揪他耳朵,他便顺从的弯了身子。
此刻躬着身子,看着有些委屈。
“我又说的没错,索性就都不去了嘛!”
许乐宁自然也不是真生气,也知道,云骞的做法,其实是最好的。
独善其身,才能保证,将军府,不被牵扯到这乱流之中。
“罢了,那我便都推拒了去。”
许乐宁松开了手,又问道:“你爹呢?”
“还在校场练兵。”
“爹说,这段时间,南疆一直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攻打北朔。”
“所以,他时刻准备着。”
好吧,许乐宁无奈,这父子俩,一个德行。
“踏春野宴,你去吗?”
这混小子,向来吊儿郎当惯了。
有时兴趣来了,就跟着去凑凑热闹;没兴趣了,就怎么都叫不动。
今年,她却是想把人带过去看看。
这小子,年龄也不小了,她还想早点抱孙子呢。
蓦云骞转身,不加思索道:“不去!”
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突然改了口:“去!”
“好!”
遂了她的心意,许乐宁十分高兴。
今年,她定要好生替云骞,看个姑娘。
也该有个人,让这臭小子,收收心了。
将军府推拒了邀请,苏锦欢尽管已经有所预料,却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既然蓦云骞不来,那她,就只能另寻她法了。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转眼间,已经到了踏春野宴的日子。
江疏影对此格外重视,一早,就让府中的绣娘,给苏锦欢裁制了新衣。
这次,不同与上次春岁花宴上的娇俏的粉。
是一身极为素净的湖绿色绉纱外袍,配以浅碧色长裙,裙面和袖间,绣了扶风弱柳的绣样。
头戴青玉素簪,腰间,是一块绿的通透的碧玉,眼波流转,看起来,十分清丽脱俗。
江疏影看罢,十分满意。
她的欢儿,果然出众。
苏锦欢出门前,特意去同苏怀泽请安。
知画和文琴,带了她作画一惯要用的笔墨纸砚和颜料。
几个人出门。
踏春野宴的地方,往年一惯都在城郊,但是,今年苏锦欢却将地方定在了临近官道的一处。
她说,那里有一片桃林,如今,阳春三月,桃花开的正好!
江疏影虽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却还是听取她的意见。
相府今年邀请了韩家,还有前不久与苏锦欢熟识的兵部尚书家,还有苏锦城同僚的罗家......
马车行至城门口,停了下来。
今天踏青野宴的有不少人家,现在,堵在了城门口。
不偏不倚的,就碰上了将军府的人。
许乐宁显然有些尴尬,前不久刚推拒了人家的帖子,如今,就在城门口遇上了。
江疏影倒是神色如常。
许乐宁上前打招呼:“苏夫人!长宁郡主”
蓦云骞也很是乖觉:“苏夫人!”
言罢,又看向一旁的苏锦欢:“长宁郡主!”
苏锦欢笑着回应:“蓦夫人,蓦小将军!”
江疏影也没什么架子:“蓦夫人,也带着蓦小将军来踏青啊!”
打过招呼之后,江疏影和许乐宁的目光,却是都落在了对方儿女身上。
江疏影瞧着蓦云骞。
许乐宁瞧着苏锦欢。
蓦云骞端的笔直,浑身上下,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被江疏影瞧着,也不卑不亢。
江疏影暗道不错。
她本来也对这蓦小将军不怎么注意,可奈何锦欢那日点出这人的名,让她实在好奇。
今天碰见,目光就没忍住,落在了这人身上。
看罢之后,却是觉得不错,遂了蓦将军,瞧着一身正气。
许乐宁也是同样的想法。
那几日,京中传言,她自然也有所耳闻。
今日碰见,也没忍住瞧个不停。
这长宁郡主,倒是生的极好,仪态举止,也十分端庄。
有相府嫡女的风范。
苏锦欢却是被瞧的有些不自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了头。
许乐宁察觉失态,连忙收回目光。
“对啊,带着这浑小子,来凑个热闹。”
“早就听闻京中长宁郡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她这是实话。
蓦云骞倒是像被这话触动了,没忍住,微微侧目瞧了一眼苏锦欢。
却见她目光落在母亲身上,听得认真,看着格外乖。
倒是与那日在逍遥茶楼的样子,十分大相径庭。
江疏影听罢,也道:“蓦小将军遂了蓦将军,也是一身英气,想来,未来也定然是驰骋沙场的将才。”
苏锦欢暗道,还真是猜对了。
蓦云骞,未来不仅是将才,还被封侯。
不管话语是否真假,总之,听罢,两人都笑得开心。
城门口的马车散开。
许乐宁指挥车夫,让开了道,让相府马车先行。
虽只是个小举动,却让江疏影对将军府多了几分好感。
“那我便多谢蓦夫人了。”
“我们野宴,设在临近官道处,若是蓦夫人同蓦小将军感兴趣,也可一道过来。”
许乐宁笑着应下。
然后,苏锦欢同江疏影,上了马车离开。
待人走远了,蓦云骞也欲跨马出城。
不料,却在地上,看到了一块绿的通透的玉佩。
那是原先苏锦欢站着的地方,这是苏锦欢落下的。
蓦云骞愣了一下。
将玉佩捡起来,揣进了怀中。

李婉清一瞪眼。
“你这是什么语气?”
“倒不像是找妹妹,跟找仇人似的。”
“清歌不久前刚回来,现在应该在妙清苑!”
陆今安当即就要去找陆清歌。
却被李婉清一把拉住:“你急匆匆的,这是发生了何事?”
陆今安无奈,将一切托盘而出。
本来,今日下朝,他有幸见到了大皇子,并且委婉提醒了益州之事。
大皇子不愧为前世储君,一点就通,并且答应对清歌之事松口。
他本来兴冲冲的出宫,想着将此事告知清歌。
不想,却在回府的路上,听到了有人在议论今日逍遥茶楼的事,他还隐隐听到了清歌的名字。
稍稍打听了一下,他这才知道。
清歌竟与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王书越厮混在一起,还在逍遥茶楼,闹了那么大的一番动静。
还被监察司的一众人都看在了眼中。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他不至于如此生气。
偏偏是这王书越,前世户部侍郞的夫人御史台血书一封,以命状告之事,闹的可是沸沸扬扬。
偏这清歌,今生,竟又与这王书越混在了一起。
他没有同李婉清细说,只将事情的大概,同李婉清讲了。
李婉清听罢,却是一阵心虚。
只因,这事,是她提出来的。
而且,也是她答应清歌,帮忙隐瞒。
却不想,竟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陆今安看她一脸心虚,不敢直视,顿时反应过来。
“母亲,这事你知道?”
李婉清一横眉:“我知道啊,清歌让我隐瞒,我便没告诉你!”
“而且,我看那王书越也算不错,清儿嫁于皇室无望,嫁进尚书府,也是极好的。”
陆今安顿时无奈,不知该如何说。
“母亲,你可知,那王书越......”
话到嘴边,却又顿住。
现在说出来,也无用,反而只会让母亲白白忧心。
李婉清却不依不饶:“王书越怎么了?”
“无事!”
“总之,这几日,母亲,你一定要看住清歌,切莫让她外出。”
“再万万不可与那王书越接触!”
陆今安一脸郑重。
李婉清表面答应,可心中不怎么重视。
反而有些庆幸。
如此一来,清歌便算是与王书越,与尚书府,捆绑在一起了。
若是尚书府不同意这门亲事,她倒时候也可借此事闹到尚书府。
这事,算是成了。
陆今安又特意去了妙清苑,对陆清歌一番叮嘱。
陆清歌听完,只觉得后悔。
但同时,对苏锦欢,也生出了浓浓的恨意。
若不是苏锦欢这个贱人,她与王书越的事,又怎会闹得人尽皆知?
让如今她的处境,退无可退。
今日回府,她冷静下来后,也算是看清了,王书越此人,不靠谱。
面对苏锦欢,丝毫不顾及她,让她当众同苏锦欢道歉,丢了那么大的面子。
事后,还又丢下她,一个人回了尚书府。
可是,如今,她与王书越孤男寡女,一同幽会之事,已经传遍京中。
她算是名声尽毁了。
那个高门世家,还愿意娶她过门?
基本是不可能。
只是,这逍遥茶楼之事,又怎么会传的如此之快。
令她实在不解。
户部尚书府,王书越跪在堂上,上首是王政平和陈氏。
王政平一拍桌子:“混账东西!”
“平日玩玩也就罢了,怎的偏生惹上了安平侯府一个破落户,还让监察司的人给瞧了去。”
陈氏也有些生气。
如今,尚书府虽是她当家,但尚书府的长子王毅杰,却还是颇得老爷喜爱。
难保以后老爷不会将手中的权利,交到王毅杰手中去。
原先,她想着好生给王书越寻一门能助益他的亲事。
可是,如今,王书越却惹上了安平侯府,沾了一身腥。
同时,她心中也对陆清歌埋怨起来。
定然是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勾引了她的儿子。
妄想着攀高枝,爬上枝头变凤凰。
真是可恶。
但是,她到底还是心疼儿子。
拍拍王政平的手,安抚道。
“老爷莫急,此事还未下结论,没准,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而且,此事也不能全怪越儿。如今他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玩心重些也正常。”
“反倒是那陆家女,实在不知廉耻!”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王政平当然也不会全怪到他身上。
只会觉得是别人家的不安分。
“行了,这几日你给我呆在府中,不准出去。”
“看看能不能避避风头,将这事给揭过去。”
王书越低头:“是!”
相府,一家人难得一起用了晚膳。
苏怀泽和江疏影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好奇。
这几日,锦欢竟然都不曾再提起那陆家小子。
这是转性了?
还是说,李婉清闹了那么一出,让锦欢,看清楚了安平侯府。
那如此说来,还该感谢李婉清才是。
苏锦欢不提,她们也不提。
用过晚膳,一家人又一起说了一会儿话。
然后,苏锦欢才回了浮欢院。
惜音她们也回来了。
“小姐,已经按你的意思,我给了那乞儿十两银子,让他自己拿一半。”
“剩下的给城中的乞丐分一分,让他们将今日逍遥茶楼之中的事,宣言出去。”
苏锦欢点点头:“靠谱吗?”
“小姐放心,本来就是个好差事。”
“而且,剩下的银子,又能替那乞儿笼络人心,他十分高兴。”
“还说,以后有他能办的差事,让小姐尽管吩咐。”
惜音笃定。
“不错!”
苏锦欢给予肯定。
世家大族,都有个通病,那就是眼高于顶,看不起这些底层人民。
却不知,这些他们眼中的贱民,用的好了,便是利器。
这些乞丐遍布城中,居无定所,相信,过不了几日,陆清歌与王书越之事,便会满城皆知。
到时,陆清歌便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怕这条路是刀山火海,她也别无选择。
这是她还李婉清与陆清歌的一份大礼。
许是今日心情好,这天晚上,苏锦欢睡得格外香。
事情不出所料,不过三日,此事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陆清歌,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甚至,此事还传到了宫中。

那丫鬟回头,就看到苏锦欢一张明媚的脸。
手腕被握的生疼,可她却不敢反抗。
苏锦欢甩开那丫鬟的手,将怜书抚起来。
“怜书,便是我的丫鬟。”
“我是陛下亲封的长宁郡主,你如此出言不讳,可是对陛下决定,有所质疑啊?”
一开口,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那丫鬟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只是,不待苏锦欢有所反应,陆清歌却已开口说话。
“我当如此不知礼的贱婢是何人的,原来是长宁郡主身边的人。”
“看来,长宁郡主是要多管管身边的人了。”
苏锦欢转头,目光落在陆清歌脸上,又看向王书越。
王书越略微抬手:“长宁郡主!”
“我记得,春岁花宴上,皇后娘娘有意让陆姑娘同五皇子多接触。”
“不想,陆姑娘原来与王公子,私交甚好,倒是我寡闻了。”
苏锦欢轻笑,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一声“私交”,被她说的颇有味道。
陆清歌脸色一僵。
虽然她却是对王书越感觉不错,但是,如此被当众点出来,会让人如何看她。
果然,楼上楼下,顿时探出不少脑袋。
原以为是些无关紧要的小打小闹,不想,竟牵扯到这么些大人物。
众人都在一旁吃瓜。
“我......我与王公子乃是朋友,一起吃茶,有何不可?”
陆清歌强撑着辩驳道。
“哦?逍遥茶楼,二楼雅间,陆姑娘与王公子,孤男寡女,一起吃茶,真是好雅兴!”
“如此看来,安平侯府的家风,当真是极好!”
韩语汐却出言奚落。
此话一出,那些人看向陆清歌的眼神,顿时带了些难言的意味。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单独与男子呆在一处,真是不知廉耻。
那个正经女子,与朋友吃茶,还要单独去雅间,怕是去幽会吧。
这样的女子,实在是。
世道如此,世人,总是对女子要求格外严苛些。
虽然碍于两人的身份,围观的一众人都不敢说话,但心中却已对陆清歌鄙夷至极。
陆清歌也知再闹下去,讨不到一点好,就要拉着人进房间。
苏锦欢却将人拦住。
“陆姑娘别急啊,打了我的侍女,岂能说走就走?”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拦住,在这里找难堪,王书越脸色也阴沉下来。
“长宁郡主这是何意?”
“虽然我尚书府及不上相府,但是也没有相府仗势欺人的道理。”
苏锦欢失笑。
“王公子慎言,你身边的人打了我的侍女,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我与陆姑娘恩怨,又何故扯上相府?”
“更徨论相府仗势欺人?”
王书越眼瞳深眯,这苏锦欢,倒不是个笨的。
挖的套,她竟然不跳进去。
“那长宁郡主是何意?”
苏锦欢余光扫向陆清歌:“自然是,打回来了。”
“不行,是你这贱婢,率先冒犯我!”
“打了她一巴掌,也是应该的!”
陆清歌横眉冷对。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打回来,打秋香,那是打秋香吗,那打的是她的脸。
王书越显然所见略同。
今日,他同陆清歌在一处,若是这丫鬟真被打了,打的是陆清歌的脸,打的也是他的脸。
同时,丢的也是尚书府的脸。
“长宁郡主,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就暂且作罢?”
王书越态度放低。
“哦?我倒不知,王公子有何面子?”
苏锦欢说话已经不客气。
他本来已经放低了姿态,这苏锦欢,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敢如此丝毫不留情面,下他面子。
王书越也被惹孬了。
长宁郡主又如何?
左右也不过是小辈之间的矛盾,他还不信,苏怀泽能找到他头上来。
那才是真的贻笑大方呢。
这般想着,他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就要强行离开。
苏锦欢同韩语汐,不过两个女子,还能拦的住他不成?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
“王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不知道王尚书,是不是也如此?”
王书越转头,直直的迎上了苏锦城凌厉的目光。
余光中,他还看到了兵部尚书的二儿子,监察御史,司御......走出来的人,竟都是监察司的人。
监察司的人,向来喜欢捕风捉影。
若是因此被监察司这群人抓住把柄,那明日早朝,弹骇的,便都是他爹。
王书越终于慌了起来。
“不敢!”
“那既然不敢,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吧,不然,我们监察司,怕是要有得忙了。”
一众监察司的人,本就承了苏锦城的情,此刻也纷纷站出来说话。
当然,也将王书越身边的陆清歌,给看了个清楚。
这些人,可不同于楼上楼下吃瓜的普通百姓,或大或小,都是朝廷命官,当中更是不乏世家大族出身的。
既是朝廷命官,自小的家教规矩也更严格,对陆清歌的行为,也更看不上眼。
刚刚与苏锦欢他们一同的那些小姐也已经跟着出来,小声的对着陆清歌议论起来。
苏锦城冲苏锦欢眨眨眼,一副放心有哥哥在的表情。
苏锦欢莫名安心。
王书越已经没了刚才的耐心,被一众监察司的人和这些小姐围着,此刻只想速战速决。
当下就让陆清歌把身边的秋香拎出来赔罪。
陆清歌此刻已经满脸羞愤,又恨又悔。
今日闹了这么大一出,想必,不出一日,她未出阁,便与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幽会的事,便会传遍京城。
她算是完了。
算是彻底的同王书越捆绑到一处了。
她此刻也已经没了刚才那么多心思,只想着脱离众人的视线。
秋香被推出来,当作了替罪羔羊。
虽是听命行事,但此人,也不无辜。
怜书性子软:“小姐!”
大庭广众之下,扇人巴掌,她不敢。
“自己动手,让怜书动手,脏了她的手!”
秋香本来被苏锦欢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如今听只是自己扇几个巴掌,顿时如蒙大赦。
跪在地上冲苏锦欢叩头:“多谢长宁郡主!”
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啪啪啪”几个巴掌,两边脸,一下就肿起来了。
苏锦欢看向怜书:“如何?可解气?”
怜书心有不忍,忙不迭的点头。
苏锦欢看着怜书,怜书便是性子太软了,前世才会跟着她,受尽了欺负。
这点不好,得改。
不过,好在来日方长!
苏锦欢摆摆手,算是满意了。
陆清歌当下就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就要离开。
这些人打量她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
那知,苏锦欢却还是将她拦下。
“等等!还没完!”

皇后微愣,只是不精,不是不会,这是何意?
这苏锦欢,是想硬着头皮出场?
不过,左右都是当众丢了面子,强行出场,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面上却笑意微敛:“倒是本宫疏忽了,那便由长宁郡主为大家献舞吧!”
季晚棠等人,也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大抵也是和皇后一样的想法。
认为苏锦欢是为了面子想要硬着头皮出场,所以不放在心上。
苏锦欢离席,落落大方,却是率先走向男宾席位:“不知在座诸位,谁带了佩剑,可否借锦欢一用?”
皇后一愣,借佩剑,这是何意?
瑜妃也是一脸不解,欢儿说要献舞,可又要借佩剑做甚?
在座的大都是世家公子,虽然有武将世家出身的,但是进宫赴宴,自然不会将佩剑带在身上。
看着苏锦欢投来求助的目光,都爱莫能助。
沈时珩也摇摇头,虽然他也练剑,但是没有将佩剑带在身上的习惯。
但他却是很快转头,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将他的佩剑取来。
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苏锦欢有些失望的回头,没有佩剑,那这舞的效果,便会大大折扣,
却在这时,不远处,陡然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在下带了佩剑,可借于长宁郡主!”
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苏锦欢抬头,那男声,却已至身前,只是,却是先俯身行礼致歉。
“云骞拜见皇后娘娘,瑜妃娘娘,淑妃娘娘!”
“拜见大皇子,三皇子,四公主,五皇子。”
“云骞近日在校场,陪父亲调兵训兵,所以来迟,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面前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如峰,薄唇轻抿,似笑非笑间带着一股不羁的风流。
一身黑衣,马尾高束,通身有一种张扬的少年气,尽显意气风发。
这姗姗来迟之人,便正是将军府少将蓦云骞!
皇后却是摇头,笑得慈祥:“本就是邀大家同来赏花,图个欢乐,又怎会怪罪?”
“再者,镇远将军不日便又要出兵南疆,蓦小将军替镇远将军帮忙,便也是在为国分忧,本宫又何来怪罪之说呢?”
皇后不会问罪,也已在苏锦欢意料之中。
如今,大皇子和珩儿,都是储君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但是大皇子背靠太尉府,珩儿又背靠相府,若是他日真的斗起来,怕是难分胜负。
而能打破两方平分秋色的局面的,就只有将军府。
或者说准确点,只有镇远将军手中的兵权。
蓦云骞拱身:“多谢皇后娘娘!”
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苏锦欢:“在下恰好带了佩剑,可以借于长宁郡主!”
言罢,解下身上佩剑,递给苏锦欢。
苏锦欢抬手接过,看清了蓦云骞手上一层厚厚的茧。
她此前,倒是也听过不少京中传言,说这蓦小将军不学无术,吊儿郎当。
如今看来,果真当不得真。
蓦云骞将剑递上,然后转头回了坐席,正是苏锦欢此前注意到空着的座席。
苏锦欢将剑握在手里,剑身细长,通体银白如月华,剑尖部分闪烁着寒光,剑柄出刻着天涯二字,当真是一把好剑!
许是刚从身上解下,剑柄处,还带着主人的温度,苏锦欢将剑握在手里,隐隐有些发烫。
苏锦欢俯身行礼:“娘娘,锦欢已经准备好了!”
“好!”
琴音流转,苏锦欢伴着琴音,开始缓缓起舞。
转腰,起跳,苏锦欢身姿轻盈若飞,游走在各个角落。
同时,银光一闪,手中的剑,带着肃杀之气,惊射四方。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她周身自在游走。
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她就欲乘风归去一般。
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可是,偏这剑舞,又不显轻浮,虽是舞蹈,可刺出的每一剑,都又有力量之美。
将剑中带着的恢宏肃杀之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同时,少女身形如弱柳,一举一动间,又尽显轻柔。
刚柔并济,结合的恰到好处。
在场的一众人,已经看痴了。
坐下的蓦云骞,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舞剑的少女,眸中多了几分好奇,倒是有趣。
前几日,他倒是在这京中,听到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传闻。
说相府的长宁郡主,唤出了他的名,与他关系匪浅。
他本想着,寻个机会,定要好好会一会这长宁郡主。
毕竟,这样的传闻,对他来说,实在是无妄之灾。
不料,今日来进宫赴宴,就看到了与他传绯闻之人。
一身粉衣的少女,立于正中,精致的眉眼间,有些落寞,看着委屈的不行。
他一时善心大发,将佩剑借出。
不过,这剑舞,却是动人心魄,倒也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陆今安看着正中的苏锦欢,惊奇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前世,苏锦欢根本不会用剑,更何况如此流利的剑舞。
而且,为何他觉得,这些剑式,与他练习的剑式,十分相像,但是,又隐隐有些不同。
一舞结束,在座的众人却都还沉醉在刚才的舞姿之中。
只到座下蓦云骞拍手,众人才反应过来,一起拍手喝彩!
“没想到啊,长宁郡主不但会用剑,剑招还如此流畅,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这宋向晚,果然所言不假,长宁郡主的舞姿,确实让人难忘啊!”
“不亏为相府嫡女啊,当真有大家嫡女的风范,苏相真是教女有方啊!”
当然,也有些口无遮拦,没有眼力见的。
“原先,我觉得,宋向晚的舞姿,已是超群,没想到,长宁郡主一舞,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依我看啊,只有长宁郡主,才担得起这才女之名啊!”
这些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宋向晚耳中。
宋向晚脸色顿时难堪,感觉原先那些看向她的目光,此刻都变成了无声的嘲讽。
她说苏锦欢舞技超群,只是为了给苏锦欢找难看,没想到她真能惊艳四坐啊。
这下好了,苏锦欢一舞,众人顿时把前面的她给忘了,还搞得她丢了脸面。
这京中才女的名号,怕是也要易主。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发现,就算刚才她舞毕让众人惊艳的时候,陆今安也没看向她。
从始至终,陆今安的目光,都给了苏锦欢。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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