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现代都市 > 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李辰张虎大结局

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李辰张虎大结局

断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果然是你,都上,杀了他,给我兄弟报仇!”张广双目尽赤,挥手狂吼一声。旁边的两个人一下扑了上来。李辰眼神冰寒,右手突然一甩,自制短刀化做一道流光飞出,“扑”地一声正中右侧那人的左胸,险些没柄,直爆心脏。左侧那人刚刚扑过来,可就在与李辰眼神对视的刹那,猛然间他就感觉到了身体骤然一寒,居然短暂地无法动弹。李辰速度何等之快?早一步蹿出,一膝便已经顶在了他的裆上,右肘肘尖狠狠击在他的右太阳穴上。“咔嚓”一声轻响,那人颅骨碎裂,眼珠子都被这凶悍的打击力量震了出来,吊在眼眶外。两个人连声都没吭出来,直接瘫在了地上,死透了。李辰脚一挑,将那个人掉在地上的匕首挑起抓在手中,向着张广扑了过来。张广万万没有想到李辰居然还有这般本领,闪电般杀了他两个兄弟...

主角:李辰张虎   更新:2025-04-16 15: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辰张虎的现代都市小说《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李辰张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是你,都上,杀了他,给我兄弟报仇!”张广双目尽赤,挥手狂吼一声。旁边的两个人一下扑了上来。李辰眼神冰寒,右手突然一甩,自制短刀化做一道流光飞出,“扑”地一声正中右侧那人的左胸,险些没柄,直爆心脏。左侧那人刚刚扑过来,可就在与李辰眼神对视的刹那,猛然间他就感觉到了身体骤然一寒,居然短暂地无法动弹。李辰速度何等之快?早一步蹿出,一膝便已经顶在了他的裆上,右肘肘尖狠狠击在他的右太阳穴上。“咔嚓”一声轻响,那人颅骨碎裂,眼珠子都被这凶悍的打击力量震了出来,吊在眼眶外。两个人连声都没吭出来,直接瘫在了地上,死透了。李辰脚一挑,将那个人掉在地上的匕首挑起抓在手中,向着张广扑了过来。张广万万没有想到李辰居然还有这般本领,闪电般杀了他两个兄弟...

《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李辰张虎大结局》精彩片段

“果然是你,都上,杀了他,给我兄弟报仇!”
张广双目尽赤,挥手狂吼一声。
旁边的两个人一下扑了上来。
李辰眼神冰寒,右手突然一甩,自制短刀化做一道流光飞出,“扑”地一声正中右侧那人的左胸,险些没柄,直爆心脏。
左侧那人刚刚扑过来,可就在与李辰眼神对视的刹那,猛然间他就感觉到了身体骤然一寒,居然短暂地无法动弹。
李辰速度何等之快?
早一步蹿出,一膝便已经顶在了他的裆上,右肘肘尖狠狠击在他的右太阳穴上。
“咔嚓”一声轻响,那人颅骨碎裂,眼珠子都被这凶悍的打击力量震了出来,吊在眼眶外。
两个人连声都没吭出来,直接瘫在了地上,死透了。
李辰脚一挑,将那个人掉在地上的匕首挑起抓在手中,向着张广扑了过来。
张广万万没有想到李辰居然还有这般本领,闪电般杀了他两个兄弟。
眼见李辰如一头猛虎扑来,他惊慌地向后退去,却是不小心绊倒,结果仰面朝天躺在那里。
李辰早已经扑到,一脚便狠狠踏在他胸口上。
那大脚是如此的有力,踏在胸口上,张广居然半点动弹不得。
“兄弟,兄弟,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啊,有话好说,别杀我,我用钱买命。”
张广嚎叫着哀求道。
“迟了。”
李辰冷冷地盯着他,举起了手里的匕首。
“李辰,你敢杀我,黑风寨必会为我报仇,到时候让你生不如死!”
张广拼命地挣扎着狂吼道。
“死吧!”
李辰眼神冷酷,手中的刀丝毫没有停顿,精准地从心脏处刺入,一刀毙命。
随后,拿走了三个人身上所有的东西,将三具尸体都扔进了屋子里,用草席盖上。
做完这一切,李辰皱眉看着手里的一幅画像。
那是从张广身上搜来的。
画的是一个妙龄女子,很是美丽,但他并不认识。
“难道,张广这个黑风寨的花舌子是到城里踩盘子,想绑人,并不是刻意跟踪我?”
李辰暗自忖道。
转头看了一眼屋里被草席盖着的尸体,他眯了眯眼,“黑风寨......看起来要早做准备了。”
对于杀张广,他没有半点后悔。
杀不杀他,都会惊动黑风寨来寻仇,那还犹豫什么?
况且,早杀他,趁黑风寨暂时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利这个时间差做好准备。
死掉的几个山匪属于除藉之人,就算官府发现了,在没人报官又无法验证身份的情况下,只会当做横死的流民,草草一埋就是了。
所以,他并不担心官府会找上自己。
三个山匪身上居然还搜出了七百钱来,也是个小小的收获。
还有几把磨得锃亮的匕首,李辰也一并收了。
不久时,李辰回到茶摊,他手上多了一大一小两个袋子。
大布袋里装着他从路过的箭匠铺买来的一堆精制箭头和弓弦,还一把破损的步战弓。
坐下来,李辰将小的油纸袋递给了玉清婉。
“官人,这是什么?”
玉清婉赶紧接过来,好奇地问道。
“打开看看。”
李辰一笑。
玉清婉打开小油纸袋,不禁“呀”地叫出声来,惊喜交加。
就看见,里面是一件粉色的褙子和一条湖蓝长裤,虽然麻布,却是样式新颖,很是好看。
“官人,这,这好贵吧?”
玉清婉又是欢喜又是怯怯地问道。
“不贵,三百钱而已。”
李辰摇头道,将剩下的两百钱重新放进了小竹篮里——要不是从张广几人身上搜出来七百钱,刚才买那些东西还真不够。
“三百钱?”
玉清婉捂住了小嘴。
官人,花了三百钱给她买衣裳?
三百钱都能够三口之家活上一个月了。
“以后有了钱,买绸缎。”
李辰淡淡地道。
一句话,让玉清婉眼圈儿红了。
“走吧,回家。”
李辰站起来扔下几个铜板,重新推起了独轮车。
小婢妻赶紧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乖乖地站起来跟着他,却在怀里将那衣裳抱得紧紧地,像小女孩搂住了最爱的布娃娃。
回去的路上,李辰甚至不经意间能看见跟在身后的小婢妻不时地偷偷打开油纸袋看上一眼,唇角开心地向上翘着。
他不禁一笑,心中同样暖意盈然。
回城路过那些流民聚集地时,小婢妻重新紧张了起来,扯着李辰的衣角,将头埋得低低的,心惊胆战,连看也不敢看。
好在,周围巡逻的官兵还在,又刚向流民们施完了粥,倒也没发生什么。
走过前面的转角,再行一里多地时,玉清婉这才长吐出口气去,不再那么紧张了。
到了家中。
卸下所有东西,放好独轮车,李辰坐在凳子上,确实有些累了。
“官人,你坐,我倒水给你喝。”
玉清婉放下小竹篮,就要跑去倒水。
“不急,把衣服换上给我看看。”
李辰摆手。
“啊?官人,我还要干活儿,那可是新衣裳......”
玉清婉小意地道!
“现在就换。”
李辰将衣服递给了她,霸道地说道。
小婢妻赶紧接过了衣服跑去里屋换衣服了。
半晌后,她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眼里还带着一抹紧张,“官、官人,我换好了。”
李辰抬头望去。
正午的暖阳下,眼前那明艳的少女仿佛一朵盛开的花儿,花瓣般的脸庞上都折射出瑰丽的光!
好美!
“官人......”玉清婉见李辰这般看着自己,不觉得娇羞地低下头去,小声地叫道。
可眼里却有一丝窃喜。
李辰这才回过神来,一点头,“好看!”
被他这一夸,玉清婉羞得低下头去,可心里却像灌了半坛蜜水,好甜!
“官人,你先好生歇着,奴家去挖些野葱蒜调味,回来就煮饭。”
小婢妻见李辰前胸后背都湿透了,赶紧跑过去拿来一把快散架的破蒲扇给李辰。
“去吧,别走太远,注意安全。
我一会儿也去山上砍些柴回来。”
李辰点点头。
“不会太远的,就是大家都挖野菜的那个小山坡,周围也有好多村里的女人在挖野菜呢。”
小婢妻应道,挎个大竹篮出门而去。
李辰无意中倒是看见,小婢妻走到院门口时,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新衣裳,然后才脚步轻快地出门而去。

“张广?”
玉清婉一下站起来,紧张地看着对面的那个吊儿郎当的男子。
她自然识得,那人叫张广,是昨天官人杀掉的那个抢她粮食还调戏她的张虎的哥哥!
“不理他,继续赶路。”
李辰哼了一声,身上的肌肉逐渐放松,宛若没看见张广一般,沿着小路继续往山下走。
“唉哟,这不是辰哥儿嘛,领着婆娘要去哪里呀?”
张广晃晃当当地走了过来,腰间还别了一条哨棍,斜眉吊眼地看着李辰。
玉清婉心下发虚,只是攥着李辰的衣角不敢抬头,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
官人说,这个张广好像跟黑风寨的山匪有勾连,若是他知道了官人杀了他的弟弟,那,那......
她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李辰却是面不改色,语气淡淡地道,“去城里,卖猎物。”
“嗬,几日不见,居然学会打猎了?了不得呀,看起来,村子里要有新猎户了。”
张广哈哈一笑,围着李辰转了两圈儿,看着眉开脸润的玉清婉,嘴里啧啧地道,“看来是已经把这小婢妻给睡了,啧啧,就是不一样啊,更漂亮了,更有女人味儿了。”
说到这里,他还用手在玉清婉身畔的空气里捞了几下,吸着鼻子,一副下贱的样子。
小婢妻羞愤交加地躲开去。
李辰眯起了眼睛,左右看了看,周围好多人,他强自按捺下杀心。
若不是因为这周围有人能看到,他已经出手杀人。
“有事说事,无事闪开,我们要去城里。”
李辰领着玉清婉要往前走。
“站住,玛德,你个小兔崽子,几时学会这样跟老子说话了?”
张广横在了他的身前,拧眉立目地喝道。
“你想干什么?”
李辰略低下头望着这个比自己矮了足有一个头的汉子,眼神骤然间一冷。
就在这一瞬间,张广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一寒,那是货真价实的寒,就仿佛是陡然间被人扒光了衣服从炎炎夏日一下扔进了冰天雪地之中。
这一瞬间,他想动一根手指都无法做到。
“滚!”
李辰毫不客气地推开了他,而张广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推开,却无能为力。
李辰心下间倒也奇怪,好像,自己这凝威骤冷的一眼,真有特殊功效?
居然能让人瞬间身体僵硬?
昨天傍晚回来时遇到那些女人时,好像就有过类似的效果!
两息过后,张广才终于会动弹,恼羞成怒,他一下冲过去,可当李辰转身再看向他时,他却不敢再往前半步。
只是鼻子里咻咻地喘着粗气,“李辰,我且问你,昨天可否见过我家兄弟张虎?”
玉清婉心中“怦”地一跳,手不禁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
“没见过。”
李辰淡淡地道。
“放屁,他分明就是去你家了,怎的你就没见过?”
张广怒吼。
“他来我家干什么?”
李辰冷冷问道。
“他......说与你交好,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张广一时语塞,半晌才编出了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
“你自己信么?”
李辰冷冷一笑,带着小婢妻扬长而去。
“玛德,你肯定见过,甚至没准儿就是你害了我家弟弟性命。
小子,若你真敢这样做,就给我等着,我将你剥皮萱草!”
张广在他身后放狠话。
李辰并未回头,但在心里已经将他划入了死亡名单。
小婢妻吓得浑身发抖,等走出去好远才颤声问道,“官人,若是,他真发了泼性,要......对你不利,那,那可如何是好?”
“杀了便是!”
李辰浑淡淡地道,带着她,出了村,过了前方的一道宽十丈、高百丈的狭窄山口,上了前方的官路。
出村之后,李辰不禁回头打量着这道山口,略有些出神。
木儿村紧邻太白山,入村之处便是陡峭山壁形成的隘口,这也是进入木儿村还有后方的三个村子唯一的陆地出口。
若是想进村但不想走山口,就只能绕过这座绵延七十里的大山,从远处的玉龙河涉水而过。
“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只有一个出口,倒真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李辰心中暗自思忖道。
前一世佣兵之王的经历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习惯性地从军事角度去观察地理环境和周边事物。
官路很宽阔,可容八马并行。
辰时刚过,艳阳初升,不冷不热,正好赶路。
远处的平阳县城距离木儿村不过十里地,两个人都年轻力壮,脚程很快。
一刻钟后,转过官道前面的一个弯儿便能看见平阳县城了,可两个人的脚步却慢了下来。
就看见,前方右侧官道下的平地上,用树枝、草木搭起了大片大片简易的窝棚。
窝棚旁边,一个又一片衣衫褴褛、有气无力的人在那里或躺或坐!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瘦骨嶙峋!
就算是那些精力充沛的小孩子们,都因为饥饿而失去了活力,像一株株枯萎的小草,将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母亲的怀抱中。
远处的草甸上,堆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坟包。
有的坟包上的土尚未干!
“流民!”
李辰看着那些人,眼神略沉!
那些因为双蛮乱世而流离失所的人们,有不少人无奈北上,进入了北雁关,却因为没有户藉,变成了流民。
为了防止他们因饥饿作乱,镇北王发布法令,要求每座县城周边都要建立流民营,用来安置这些流民,并定期赈粮施粥,让他们勉强能活下去。
玉清婉没有说话,只是将红唇咬得发白,眼神无比沉重复杂。
曾经,两个月前,她也是这些流民其中的一员。
现在,她终于脱离了苦海,可是这些流民却依旧在地狱中挣扎。
当看到李辰和玉清婉时,尤其是看到李辰肩上搭着的兔子时,那些流民一个个全都坐了起来,一双双浑浊的眼睛里涌起了渴望与贪婪的光芒。
肉!
他们现在被饥饿折磨得眼里已经看不到人,看到的只有肉!
“官人,我们,快、快些走吧......”
玉清婉恐惧地扯了扯李辰的衣角,生怕走得慢了,那些已经饿得快要发疯的流民会冲过来打杀他们,抢他们的猎物。
眼看着,近处的一排排流民都已经坐直了身体,有的稍微强壮一些的,已经开始站起来,嘴里发出了“嗬嗬”的怪声,就要向着他们走过来。

“李家大郎,小两口儿这是去做什么?”
村正徐江的老婆刘金翠看到了李辰夫妇,不禁笑问道。
昨天的松鸡,好香!
刘金翠的身畔站着一个跟玉清婉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此刻正用一双皂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看着两人,尤其是盯着李辰。
那女孩儿身量极高,居然只比李辰矮半个头。
她眉眼开阔,有一股子只属于北地边民的大气之美。
尤其是那身材,尽管是乱世灾年,却依旧是高胸翘臀小蛮腰,任是哪个男人路过看上一眼,都不禁要吞口涎水。
若是假以时日,营养也跟上去,必是一个风情摇曳的大美人!
和玉清婉相较,一个胜在如江南细雨清丽婉约,一个胜在北地粗犷火辣身材,一时间居然难分伯仲。
女孩子正是村正的女儿,徐秀儿!
“进城卖野物。”
李辰一笑,眼神掠过徐秀儿,却并未在她引以为傲的身材上多停留一秒。
这半刻不曾停留的目光也让徐秀儿咬了咬嘴唇,眼里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这算什么,等这些爷们儿进山回来的时候,全村都能吃肉卖肉。”
旁边的村妇王彩凤看着他肩上搭着的两只兔子,不禁咽了口口水,又是嫉妒又是不甘地道。
李辰却是理也不理,向刘金翠打过招呼后,转身便走。
玉清婉低着头,一只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角,小碎步在他身边身后跟着。
旁边就有两个女子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少聒噪了。你们可不知道,那李家大郎......”
马莲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眼神不由得炽烈了一下。
接下来她眉飞色舞地一通说。
“天哪,这么说来,李家大郎岂不是个牲口?”
“看那小婢妻的柔弱身板,怕不是要遭不住?”
“可真苦了那小婢妻了,三娘,不若你帮她一把?”
“别拿我说事儿,我看是你想去享受一下吧?”
旁边的几个家中爷们儿都去了边关的农妇嘻嘻哈哈地笑闹着,转头看着李辰,心里似有火烧。
看着小婢妻更是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谁家有一个这般能打猎的官人,谁家娘子不得幸福到天上去?
“刘家婶子,你们说啥呢?什么牲口?”
徐秀儿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
她也才满十八岁,待字闺中,自然半懂不懂。
“你还未嫁人,少打听。”
刘金翠脸一红,扯过了徐秀儿,瞪眼骂去,“几个不知羞的婆娘,乱嚼什么舌根子?李家大郎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而已。”
“再乱说,撕了你的嘴。”
刘金翠骂道。
一群女人的议论声顺着风都飘到了李辰和玉清婉的耳中。
李辰倒也没什么,可玉清婉却是听得羞红了脸。
此刻,前方正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背着猎叉、拎着柴刀也沿着山路向山上走去。
无意间回头,就看见李辰正从岔路口走向山下,其中一个极为壮实的少年郎就欢喜地叫道,“辰哥!”
李辰一回头,就看见他们两个。
那是自小和跟他一起玩儿到大的玩伴,比他小两岁,高壮的那个叫赵大石,瘦小的那个叫侯小白。
“辰哥儿,你好厉害啊,居然猎到这么多野物,昨天晚上隔得那么远,都能闻到你家炖肉的香气呢。”
两个人跑到了李辰身畔,侯小白羡慕敬仰地道。
李辰自幼就是村子里的孩子头儿,已经在这些孩子心中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尽管家里的大人都叮嘱他们不要再跟李辰厮混,那不是个好东西。
可在他们心里,李辰依旧是他们的老大,对李辰特别仰慕。
“没什么厉害的,你们也能。”
李辰笑笑,突然间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野猪挂甲的松树坑,就对两个小兄弟好心提醒道,“上山务必小心,山里有挂甲野猪,易伤人性命。”
却不料身后那群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女人们就不干了,登时,对汉子们的送别之情化做了对李辰不忿的嘲讽。
“哟,李家大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有野猪你咋还敢上山呢?”
“就是嘛,吓唬谁呀?生怕别人猎了野物杀了你的威风么?”
“大石、小白,莫要听他唬你们,赶紧上山去,跟叔叔伯伯们猎得野物早去早回。”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吵闹了起来。
赵大石和侯小白只能背着猎叉,在长辈们的督促下无奈地跟李辰告别,上山去了。
李辰看着他们的背影,皱了下眉头,却未多说什么,继续转身下山而去。
“她们,好过分。”
玉清婉咬着唇,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涨红了,恨恨地小声道。
“世间事,过分、不公才是常态,人心平缓最是难见,只求自己心安便好。”
李辰淡淡地道。
玉清婉品味着这句话,不觉有些失了神,脚下一绊,“呀”地一声惊叫向前跌去。
却并未跌在坚硬的地面,而是跌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小心!”李辰扶起了她。
小婢妻半躺在他的怀里,心儿砰砰跳,不是吓的,而是,尚未习惯!
不过就在这时,她明显感觉到李辰身上的肌肉好像绷紧了一下,抬头望去,就看见,李辰正盯着右侧的一条村中小路,小路上,正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袖着手悠悠当当地走了过来。

云收雨住后,小婢妻早已不堪重负,沉沉睡去,腮畔兀自还有泪痕。
李辰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略有歉意。
刚才兴起,尽管已经轻柔许多,却依旧苦了她。
让她睡吧。
李辰掌灯,无声进了工坊。
光有猎弓不行,他准备自己做把弩。
以后再入山打猎时,也好有个备用武器。
佣兵自制和改造冷热武器是必须的技能。
况且,上一世他原本就是机械与化工双学历海外硕士,若不是同为科学家的父母不愿制造罪恶的生物武器被海外强权践踏致死,他本应前程一片大好,绝不会走上佣兵之路。
而前身被老爹揍着学了十年木匠,木工活儿也算精通。
两世经验叠加,技术上做一把弩根本不是问题。
不过,造弩,哪怕只是一把简易弩,也要大量的时间。
所以,做了一些配件之后,他就回去睡觉了,一点点完善吧。
第二清晨,卯时刚过,他便已经醒了过来。
那是他佣兵多年养成的习惯,就算后来贵为集团老总,也依旧保持。
先双脚套上了昨天晚上得空儿做的简易沙袋,绕着后山的山路跑了个五公里。
随后在附近的树上找了根横枝做简易单杠,标准引体向上十组,每组十个。
做完这一切,身体已经有些疲累不堪。
可李辰并不罢休,他必须要将这副身体在最短的时间内,练到可以发挥他真正实力至少一半以上的水准,这才可以。
回到院子里,俯卧撑十组,五百个。
再接下来,抱着三十斤的石头卷腹一百个。
手托五十斤的石块推举一百个。
不过,做完这些,李辰已经到了极限了。
没办法,长期饥饿,身体发虚,他不能再练了,否则就容易练出内伤。
他还要大量补充营养,再过几天,要加大训练量。
乱世求生,靠的就是自身实力!
打盆水将自己冲洗干净,此时小婢妻也已经熬好了一锅肉汤。
早晨没炖剩下的那只松鸡,而是将五只山鼠切成条,放了些野葱爆炒。
山鼠剥皮去了内脏,一只也有二两重。
又炖了两只大鸟。
那大鸟去了毛每只也有半斤重。
其实玉清婉是舍不得这样放开了吃的——这简直太奢侈了。
可李辰却要求她必须这么做。
没办法,她也只能听官人的。
经过了一早上的折腾,李辰饿得要命,风卷残云,将这些吃食扫了一大半。
他的饭量把玉清婉都惊到了!
当然,昨晚被折腾了半夜的玉清婉也倍感饥饿,可见李辰吃得勇猛,她便小意地只盛开了半碗汤,一些肉渣,坐在旁边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怕吃得太多惹李辰不高兴。
李辰吃得正欢,不提防看见小婢妻已经吃完,正收起了自己的筷子和碗。
他皱了下眉头,伸手抓过了她的碗,直接走到锅边,捞了干干的一碗肉,添了勺汤,重新放在了她面前。
“啊?官人,奴家,已经饱了......”
玉清婉慌乱地摇头。
“吃!”
李辰瞥了她一眼。
“官人,你是男人,还要打猎,要多吃,奴家饭量小,吃得很少的......”
玉清婉小声地道。
“让你吃就吃!”
李辰命令式喝道。
玉清婉不说话了,埋头继续吃。
眼里原本有泪涌出来,但她担心李辰看到心烦,就将头埋得低低的,任眼泪掉进碗里!
可那混了眼泪的汤肉,为啥还这么好吃?
吃饱了饭,玉清婉原本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已经开始红扑扑了起来,并且莹然温润。
小小年纪,居然便有了些艳色倾城的韵味。
李辰一眼瞥去,居然又有些心动!
“收拾一下,跟我进城。”
李辰转过去头收拾东西。
吃完了饭,他的精力体力已经开始全面恢复,背起了自己的猎弓和简易箭壶,向玉清婉道。
同时,他到院子前面的一口井中去,将昨夜吊在井中的兔子与剩下的野物取了出来——井底的温度可以有效保鲜。
否则在这热天里搁上一宿,兔子肉会变质的。
“官人,我、我还要去挖野菜!”
正挎个大竹筐要出门的玉清婉低头怯怯地道,走路好难受。
“不挖了,进城卖兔子,换米粮。”
李辰道。
打量了下她那身补丁摞补丁的麻衣,他又道:“顺便,扯些花布,做几件衣裳......”
“啊?”
玉清婉眼中满是不能置信的震撼!
“走吧!”
李辰不看她的眼神,简短地道,转身向外走去。
“好的,官人。”
玉清婉乖巧听话。
赶紧换了个小竹篮挎着,小碎步跟了出去,随后又关上了门,用生了锈的锁头将门锁好。
将钥匙穿根布绳挂在脖子上,还偷偷用小手拍拍,这才小意地转身垂首跟在李辰身后,向前走去。
“这家里还用上锁吗?有什么值得偷的?”
李辰摇头无语。
“那也要锁的。”
玉清婉小声地道。
“为什么?”
李辰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玉清婉轻轻垂首,局促不安地道,“锁了,才是家。”
“家......”
听着这话,看着那锁,李辰略略失神。
半晌,他转身前行,语气轻柔了一下,“走吧,去县城。”
李辰在前面走,玉清婉,挎着小篮子,低着头,小碎步紧倒着,小意地跟在他身后。
走了百步,绕过前面一道山梁,一条直路通向下方。
下方村口的大榆树旁边,此刻却聚集了好多人,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李辰搭额遮阳望了过去,看见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来了,居然有一百多号人,其中大部分是女人,三十多号男人。
而那些男人,要么是五旬以上,要么是身体有残疾,要么就是未及弱冠,二十至五十之间的无恙壮年男丁极少,倒是不满十八岁的少年郎居多,占了一半以上。
男人们有背着弓的,有拿着砍刀的,有持着长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出去打仗。
周围围着一大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如一锅沸腾的水。
就听见那些女人七嘴八舌地道,“天爷赏饭了,你们肯定能打着野物,早去早回。”
“小泼皮都能猎到,你们哪个不比他强?早去早回,娃等着吃肉呢。”
“大郎,万万注意安全。”
李辰心中恍然,哦,原来是那些蠢女人鼓动家里的男丁今天集体出征、上山打猎去!

“你怎么了?”
李辰看她神色不对,皱眉地问道。
“奴家,奴家,都听官人的。”
小婢妻低低埋首下去,假装喝汤。
李辰倒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又将碗里的鸡腿、鸡翅之类夹了一堆给她。
“你太瘦了,需要进补。”
“啊?官人,不可......”
“吃!”
李辰再次命令。
小婢妻咬了口鸡腿,只觉得香气扑鼻,充实了肠胃,也温暖了心窝。
她眼圈儿一红,两行清泪滴滴答答掉进碗里,油汤泛起涟漪。
“怎么又哭?”
李辰有些头疼。
“奴家......只是开心,好开心!
官人真好!
呜呜......”
小婢妻边说着开心,边抽抽噎噎地,哭得更凶了。
“夫妻一体,本应相互照拂。别哭了,吃饭。”
李辰又给她夹了个鸡腿。
“官人,不要......”
小婢妻慌忙摇头。
“嗯?”
李辰皱起了眉头。
“啊不,官人我要......”
小婢妻泣泪改口。
梨花带雨的这一声“官人我要”,听得李辰心下直跳。
看来,需要快些将身体养好了!
灯下看美人,真是别样的清秀美丽。
李辰愈发觉得,前身别的不怎么样,挑女人的眼光倒是凌厉,从万千流民中淘了这么一个宝藏女孩儿。
玉清婉却是被他看得害羞起来,螓首愈发埋得低了,小脸儿险些要埋到碗里去。
“之前听你吟了大康名家安无忌的词......你读过书?”
李辰收摄了一下心神问道。
在院子里射下那只小鸟时,玉清婉脱口而出的那句“会挽雕弓如满月”让他十分惊艳。
这小丫头,应该是有些底蕴的。
“幼时父亲曾为奴家聘过西宾。”
玉清婉声若蚊蚋,细声细气地道。
这也让李辰想起来了,玉清婉以前隐约说过,她家里以前也曾是凉京大户。
自从北莽破城之后,全家慌乱而逃。
可西胡同时作乱,横穿中原,截了他们南下的去路,他们不得不一路向北,进了北雁关。
逃亡路上,全家老少或是饿死或是被北莽掠走,入了北雁关时,便只剩下她一人了。
若是盛世,她现在还应该在凉京城内的书房里燃香读书吧?
李辰心中轻叹。
“倒是难得。玉清婉......清婉,唔,这名字也颇有古韵。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出自诗经某篇,对吗?”
若有所思地点了头,李辰顺口说道。
“官人也曾读书?”
玉清婉不觉抬起头来,眼神惊喜地看着他。
真没想到,他居然说出了自己名字的来历。
“私塾读过几年......”
李辰轻咳了一声,含含糊糊地道。
刚才的知识,是上一世的积累,跟前身毫无关系!
“这名字,是奴家翻遍诗书自己起的。”
玉清婉咬咬唇,轻声道。
“哦?”
李辰挑了挑眉毛。
“家父之前也曾给我取名为,娇儿,可我不喜......”
玉清婉眼神恍然了起来,想起了往事。
“玉质本脆,配娇儿更甚,从命格上来讲,颠沛流离,确实不太好。”
李辰不自觉地点头,便宜丈人虽然爱女心切,但起的名字确实一般。
“所以,娇儿便做了闺名,我懂事之后,择书另取。”
玉清婉继续轻声道。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李辰点了点头,心有所感,念出声来。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玉清婉不觉地接下去念道。
抬头望向李辰,平展如玉的眉宇之间有掩不住的惊喜。
官人,原来读书也甚好?
“可惜无酒,否则夫妻对酒吟诗,倒也痛快!”
李辰略有感慨。
“心为觥、诗做酒,欢笑解忧!”
小婢妻轻声回道。
“夫是天,妻为地,大被同席!”
李辰不觉地心动了一下,出言调笑。
小婢妻秀眸一瞠,瞬间低下头去,红透了脸。
“哈哈!”
李辰大笑。
世道艰难,惟人自怜,欢笑都弥足珍贵!
看着灯下的小婢妻,十九岁的李辰心火涌起,突然间就站了起来,长臂一舒,便已经将小婢妻整个儿抱起。
氛围已到,吉时刚好!
“啊......官人,灯,尚未熄......”
小婢妻一手捂脸,浑身颤抖,却不忘了另一只手指灯。
“天黑不得眼!”
李辰哈哈一笑,已经将小婢妻抱上炕去。
流连戏蝶聚窗外,残红艳红映帘中。
好一场春闺大戏。
只不过,居然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来到院外,偷偷地趴在墙头,借着灯光,向尚有灯光的屋内望了过去。
正是傍晚村口那个身姿波浪的女子,马莲。
马莲男人被征召北雁关去服徭役,现在生死不知。
男人不在家,原本她就闺中苦熬。
又赶上这兵荒马乱的饿荒年,家中尚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日子过得着实艰难。
今天李辰背回来的猎物算是把她严重刺激到了。
可是,有些妇人家中有男丁,约好明天同去入山打猎,她那服苦役的丈夫却不知何时能归。
夜晚回家,想着那鸡,她辗转反侧,更为饥饿。
一时间,她起了贪念,居然趁黑偷偷摸到了李辰家院外,想趁两个人睡着时,翻墙进去偷些猎物回去打打牙祭!
可是,正当她趴在破烂的院墙外,小心翼翼地抬头向着屋子望去时,瞬间,她就捂住了嘴。
虽然隔得很远,可是透过那映在窗纸上的灯影儿,她看到了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屋子里,李辰突然间警惕地抬起头来,皱眉望向院外,怎么感觉好像有人?
马莲吓了一跳,赶紧转身悄然离开。
李辰心中警觉逐渐消失,看了外面两眼,这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而马莲回到家中,兀自心绪难平。
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她才睡着了,可她却做了一个死去活来的梦!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