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狗跳的!”
“不是吧?
我听到的版本是,燕王爷深情得很,王妃死了,他伤心欲绝,才性情大变的。”
“切,深情?
我可听我京城的亲戚说了,那燕王爷以前根本不待见正妃,宠的是一个侧妃!
我看呐,八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如今后悔了!”
春晓听得心惊胆战,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雨前龙井的清香在唇齿间弥漫。
“别人的事,与我们无关。”
我放下茶杯,声音平静无波。
心湖,早已不起涟漪。
顾燕迟是后悔,是做戏,还是真的疯了,都与我苏清无关。
沈清辞已经死在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只是,平静的日子,偶尔也会泛起微澜。
这日,绣坊来了位特殊的客人。
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带着几名随从,走进了我这略显简陋的小店。
他身姿挺拔,容貌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疏离的贵气。
目光在绣品上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
“掌柜的,”他开口,声音温润如玉,“听闻贵店的苏绣独具一格,在下想为家姐定制几件绣品,不知可否?”
我起身行礼:“公子请讲,小店自当尽力。”
他微微颔首,目光似乎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我心头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江南富庶,高门子弟众多,或许只是巧合。
这位自称姓“陆”的公子,此后便成了绣坊的常客。
他出手阔绰,定制的绣品要求极高,却从不催促。
每次来,都会与我闲谈几句,从苏绣技法到江南风物,言辞恳切,举止有礼。
春晓私下里悄悄跟我说:“小姐,这位陆公子……好像对您有意思呢。”
我失笑:“别胡说,人家只是来买东西的。”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心里并非毫无察觉。
陆公子的目光,有时会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似有探寻,又似有惋惜。
直到有一天,他带来了一幅未完成的仕女图,请我补绣。
那画上的仕女,眉眼间竟与我有七八分相似。
我拿着绣绷的手,微微一顿。
“这画……是何人所作?”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陆公子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是在下的一位……故人所绘。
可惜,画未完成,人已不在。”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位故人,一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