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在机场等到末班车。”
季寒突然扯开领口，锁骨下方有道新鲜刀疤，“林宇雇的杀手差点割断颈动脉。”
我攥紧鳄鱼皮包上的铂金锁扣，指甲在蛇纹上刮出白痕。
玻璃门映出他染血的袖口，和视频里疗养院窗帘下的灰西装完美重叠。
“北清今天烤的舒芙蕾又塌了。”
我划开手机屏保，妹妹围着草莓围裙冲镜头比耶，“但她把蓝钻镶在蛋糕叉上，说这样切奶油更漂亮。”
季寒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
那枚蓝钻本该锁在他母亲的骨灰盒夹层，此刻却在北清指尖折射出幽蓝的光。
我突然想起季云把标本盒递给北清时，镜片反光遮住了他抽搐的嘴角。
暮色漫过季寒颤抖的肩膀，在他西装上镀了层铁锈。
我转身时听见金属坠地的脆响，他染血的铂金袖扣滚到我脚边，内侧微型监听器闪着红光。
“令弟的礼物倒是贴心。”
高跟鞋碾碎袖扣时，蓝钻在手机屏上炸开星芒，“可惜他偷装追踪器那晚，你母亲病房的监控...”玻璃门在身后重重合拢，霓虹灯牌突然全部熄灭。
我摸到包里震动的手机，北清发来的自拍背景里，疗养院窗帘缝隙透出半张金丝眼镜——和季寒脸上那副同时裂开蛛网纹。
夜风卷着碎冰碴扑进领口，我数到第七步时，身后咖啡馆传来瓷器爆裂的巨响。
季寒嘶吼着我的名字撞碎玻璃门，鲜血淋漓的手攥着染成褐色的丝帕，像攥着块从旧伤口撕下的痂。
拐过街角时，鳄鱼皮包突然传出电子杂音。
我掰开夹层暗扣，北清送我的蓝钻项链正在高频震动，戒托内侧浮现出GPS定位红点——位置显示在季氏集团顶楼停机坪。
手机在这时弹出特别关注提示。
季云两分钟前更新的Instagram照片里，苏柔无名指上的粉钻正在渗血，戒圈刻着林宇公司的标志。
而背景虚化的玻璃幕墙上，倒映着季寒私人飞机的尾翼编号。
<6风云乍起，困局渐临我踩断高跟鞋跟冲进公司时，晨会资料正从碎纸机里喷涌而出。
法务总监举着被咖啡渍浸透的合同尖叫：“所有电子章昨晚集体失效！”
手机在掌心发烫。
三小时前刚约的客户集体发来解约函，附赠的压缩包里躺着五年前我流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