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运营,与平台无关”,而合作商的广告早已打在视频右上角,是我新公司代理的“精英皮鞋”品牌。
穿连帽衫的男生被发现在后巷死亡,警方定性为“意外 overdose”,但我在他手里发现了半张纸条,上面写着“他们在排泄物里加了癌细胞”——和疾控中心检测报告的关键数据完全吻合。
他的葬礼上,直播平台送来花圈,缎带上写着“感谢为流量事业做出的贡献”,而他母亲的遗像前,还摆着没送出去的急救包。
暴雨夜,我带着备份数据敲响了调查记者的门。
对方接过U盘时,手指在我领口的血迹上停顿了一下——那是今天在洗手间被直播运营推搡时撞的。
“三年前,我调查过你父亲的事故,”记者低声说,“混凝土桶的承重卡扣被人动了手脚,和这次洗手间的‘粪便陷阱’,用的是同一家设备公司。”
新闻曝光的前夜,新公司突然断电,我的工位被翻得乱七八糟,备份数据的硬盘不翼而飞。
总监在黑暗中冷笑:“小林,你以为凭一个U盘就能对抗整个生态?
你父亲的债,你母亲的合同,都在我们手里。”
他的领带夹在应急灯里闪着微光,我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城里的月亮,照不亮农民工的路。”
天亮时,保洁阿姨的女儿没能挺过去,她在直播中宣布噩耗时,打赏金额达到了空前的50万。
“谢谢大家,”她麻木地对着镜头鞠躬,“我会用这些钱,继续直播擦厕所。”
弹幕里有人提议“成立苦难基金会”,有人开始众筹她的养老费,而她手背上的烫疤,在补光灯下格外刺眼,像极了这个时代的烙印。
母亲的断指直播还在继续,她学会了在摔倒时准确地露出痛苦表情,学会了在镜头前数着打赏金额微笑。
我给她寄去父亲的工牌,背面刻着“体面”二字,却在收到的快递里发现,工牌被换成了直播平台的签约证书,上面写着“金牌苦难主播”。
地铁上,人们低头刷着最新的“病毒整蛊”视频,画面里,穿西装的白领在电梯里呕吐,保洁阿姨在拖地时被粪便滑倒,癌症病人在病房里被假老鼠惊吓。
每个视频的右下角,都有“刺激直播”的水印,像极了马桶里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