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泪。
走出地铁口,夜色中的城市灯火辉煌,无数个直播间的补光灯在高楼间闪烁,像极了洗手间里那道歪斜的红光。
我知道,在某个商场的洗手间,某个工地的宿舍,某个医院的病房,正有人布置着新的“粪便陷阱”,等着捕捉下一个狼狈的灵魂。
<而我鞋底的臭味,终将淡去,但那些留在时代记忆里的污渍,却会永远存在,提醒着我们:当流量成为唯一的信仰,每个灵魂都可能成为别人直播间里的“粪便”,等着被观看、被消费、被遗忘。
保洁阿姨的拖把桶还在远处咣当响,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今天的直播打赏已经足够支付女儿的医药费,却永远换不回她手背上的烫疤,换不回男生母亲的生命,换不回父亲视频里的那句“对不起”。
而我,踩着新换的皮鞋,走向出租屋,领口的血迹已经变成暗褐色,像枚永远摘不掉的勋章,纪念着这个时代最荒诞的成人礼——在马桶外的直播间里,我们都曾是别人的“粪便”,也都曾是狂欢的看客,区别只是,有人被迫脱下西装,有人忙着按下拍摄键。
当电梯门在出租屋楼层打开时,我看见走廊尽头的住户正在直播“独居青年崩溃瞬间”,镜头对准地上的泡面桶和过期的止痛药。
突然想起男生笔记本里的下一页计划,原本写着“电梯假摔”,现在却永远停留在“母亲去世”的日期上。
原来在流量的食物链里,没有人能真正幸免,我们都是猎物,也是猎人,在马桶外的世界里,上演着一出出荒诞的悲剧,而观众,永远期待着下一滩更刺激的“粪便”。
2 直播间的陷阱第二节 直播间的陷阱疾控中心的防护服蹭过我裸露的脚踝,高压水枪的水流冲得小腿发麻,粪水混着消毒水在地面形成暗红的漩涡,像极了父亲临终前输血管里凝固的血。
穿连帽衫的男生被按在瓷砖上,卫衣帽子滑落,露出后颈处的条形码纹身——和超市里待售的生鲜标签一模一样,只不过下方印着的不是价格,而是一串数字:“直播编号:20250412-007”。
“放开他!”
我突然喊出声,声音在洗手间的瓷砖间回荡。
疾控人员的动作顿了顿,护目镜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