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石的声响。
她摸着腰间的双鱼符，想起地道里那声刺耳的“狮吼功”——那分明不是中原武学，倒像是西域僧人的“紧那罗王咒”。
帐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她推门而入，见李鹏飞正在清理泼洒的硫磺粉，脚踝处有灼伤。
“公子为何不用次声波？”
她取出金疮药，“昨夜您教我的‘耳机用法’，卑职已记下了。”
李鹏飞任她包扎伤口，忽然问：“莺儿，你可曾想过，天策府为何会有我这样的‘中郎将’？”
崔莺低头道：“自五年前老将军遇刺，天策府便开始招募奇人异士。
您腰间的虎符，是当年老将军从契丹人手中夺来的‘海东青符’，本应……”她突然闭嘴，像是触及禁忌。
更鼓敲过三更，李鹏飞独自登上澶州城楼。
月光下，洨河结着薄冰，远处后梁军营的灯火连成一线。
他摸着战术腰带上的U盘——里面存着《乱世雄主》的全兵种数据，此刻却毫无反应。
忽然，虎符再次发烫，背面的诗句竟多了两句：“此身合是忘家客，欲向柏乡试火雷。”
这是他昨夜在草稿纸上写的，此刻却刻在了青铜上。
“公子小心！”
崔莺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李鹏飞本能后仰，一支弩箭擦着胸口钉在女墙上。
月光中，三道黑影从屋顶跃下，鸦青服饰上绣着夜鹰卫的徽记。
他摸向耳机，却发现电量耗尽——昨夜试验火油雷时过度使用。
千钧一发之际，崔莺的吴钩剑已缠住敌人手腕，她反手甩出的透骨钉直奔对方膻中穴，正是白天李鹏飞教她的“人体工程学攻击点”。
最后一名密探倒地前，甩出一支竹筒。
李鹏飞认出那是后梁“血滴子”改良的信号弹，立刻拽着崔莺跃下城楼：“周将军！
契丹使者进城了！”
与此同时，城西方向传来闷响——那是他埋伏的“预警火油雷”被触发，意味着契丹的密使队伍已接近城门。
澶州城的战火，比历史记载的早了三天燃起。
李鹏飞看着周德威率军出城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自己每一次科技的应用，都在改写时间的纹路。
而虎符上不断出现的诗句，或许正是这个世界对“外来者”的回应。
崔莺递来改良后的连弩，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这双手本该在游戏中化作数据，此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