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账号被限流,私信里塞满了律师函。
更讽刺的是,一周后柳如烟和林子轩高调出席慈善晚宴的新闻铺天盖地,照片上两人恩爱般配,丝毫看不出丑闻的影响。
季博达坐在电脑前,刷新着空空如也的搜索页面,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蚍蜉撼树。
在这个资本为王的时代,真相不过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他开始跟踪柳如烟。
每天下班后,他就守在柳氏大厦对面,看着柳如烟和林子轩同进同出。
有时候他们会去高档餐厅,有时候直接回家。
他们的生活规律而优雅,仿佛季博达从未存在过。
有一次,季博达终于忍不住冲了上去。
柳如烟刚从美容院出来,独自一人走向停车场。
“如烟!
“季博达拦住她的去路。
柳如烟明显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博达?
你...还好吗?
“她看起来光彩照人,而季博达知道自己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像个疯子。
“我不好!
“季博达压低声音吼道,“我公司快倒闭了,我的名声毁了,我每晚都睡不着觉!
而你...你看起来过得真他妈滋润!
“柳如烟的眼神复杂,“博达,放手吧。
你想要多少钱?
““钱?
“季博达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以为这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那你要什么?
“柳如烟突然问,声音冷静得可怕,“报复我?
让我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季博达愣住了。
是啊,他到底想要什么?
让柳如烟爱上他然后甩了她?
让她破产流落街头?
这些幻想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幼稚。
“你做不到的,博达。
“柳如烟轻声说,语气近乎怜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一开始就不是。
“这句话像尖刀般刺入季博达的心脏。
他踉跄后退,看着柳如烟优雅地坐进等候的豪车,扬长而去。
那天晚上,季博达喝得烂醉如泥。
他跌跌撞撞地来到柳家别墅区外,对着那扇永远不可能为他敞开的大门嘶吼,直到保安将他拖走。
第二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派出所的长椅上。
警察告诉他,有人保释了他。
“谁?
“季博达揉着太阳穴问。
“一位林先生。
“警察递给他一张名片,“他说你们是朋友。
“名片上烫金的“林子轩“三个字刺痛了季博达的眼睛。
他苦笑着将名片撕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