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我亲手绘制的图纸助他在北疆大捷。
当时他捧着图纸看了整整一夜，第二日不断试探我一个闺阁女子如何会有这样精致的武器图。
“阿昭。”
他声音沙哑，“你从来都不信我。”
我看着他一副痴情被我伤透了的模样轻笑出声，他怀疑我，揣测我，那时我只得敛去情绪告诉他，这是我母亲曾在江湖行走，这是她早些年留下的东西。
那时的他相信了吗……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太监总管王德全在门外颤声禀报：“陛下！
燕国使节连夜递了国书，说是……说是要接回他们的皇后娘娘！”
我明显感觉到沈听轩肌肉一僵。
“柳贵人？”
我轻笑出声，“原来燕帝的皇后竟在我们后宫，这倒是有趣。”
沈听轩猛地起身，龙袍带起一阵冷风：“传旨，封锁椒房殿，皇后身体抱恙，需静养。”
我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明月哭着扑过来：“娘娘！
陛下这是要软禁您啊！”
“慌什么。”
我抚过鬓间凤钗，“去把大皇子叫来。”
当夜，十五岁的大皇子沈承烨跪在卧榻前。
我摩挲着他与沈听轩如出一辙的眉眼：“承烨，母后要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大梁最正统的继承人。”
三日后，燕国三十万大军压境，陛下亲征。
与此同时，柳玉儿在御花园“偶然”展示的火药，炸死了两名工部侍郎。
“娘娘！”
朝霞慌慌张张跑进来，“柳贵人带着禁军往这边来了！”
我正对着铜镜描眉，闻言笔尖都没抖一下：“让她进来。”
柳玉儿一袭红衣闯进来，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带刀侍卫。
她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明黄绢帛：“姐姐，陛下有令，您涉嫌通敌叛国，即刻废入冷宫！”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螺黛：“柳贵人可知，大梁祖制，废后需要三司会审？”
她笑容一滞，随即狠声道：“陛下亲笔圣旨，谁敢不从？
来人，给我扒了她的凤袍！”
“本宫看谁敢！”
我猛地拍案而起，多年积威让侍卫们齐齐后退。
柳玉儿气急败坏地抽出匕首：“李云昭！
你以为你还是——呃！”
她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
一截剑尖从她心口穿透，沈承烨面无表情地抽回长剑：“辱我母后者，死。”
沈承烨身后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