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庭时，程雾遥站在走廊窗边，望着顾时安在证人席整理照片的背影。
他的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润喉糖铁盒，边缘还沾着她今早塞的水蜜桃味糖纸。
十七岁的侧影与现在重叠，那时的她以为星光是公司给的追光，而现在才明白，真正的星光，藏在某个法律系学生七年如一日的偷拍里，藏在每张照片背面的法律条文间，藏在那些被资本定义为“违约”的、真实的心跳声中。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陆沉舟发来条新短信：“你以为173张照片就能证明自由？”
程雾遥望着窗外的星芒娱乐大厦，玻璃幕墙上的金色logo被云层遮住一半。
她摸出顾时安给的润喉糖，包装上的小雏菊被他画了对翅膀，突然笑了——那些被偷拍的侧影，那些被编号的伤痕，那些被法律条文保护的瞬间，早已在时光里织成网，终将兜住所有坠落的星光，让资本的蝴蝶效应，永远停留在第47条无效合约的褶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