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夜空中最后一颗星星。
“我们会死吗？”
我的声音在虚无中显得异常清晰。
沈青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在一起。”
黑暗中突然浮现出无数光点，像夏夜里的萤火虫。
靠近后我才看清，那是一个个记忆片段——有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他紧张得打翻咖啡的画面；有我因为工作压力大对他无理取闹的场景；还有我们得知可能无法生育后，背对背躺在床上一整夜无言的时刻。
不是那些精心修饰的完美回忆，而是最真实、最原始的相处点滴。
“它们在保护我们。”
沈青轻声说。
确实，每当黑暗试图逼近，这些记忆就会发出更强的光将其逼退。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系统无法解析这些记忆...因为它们太真实了。”
“什么？”
“记得设计者说的吗？
系统收集情感数据作为武器，但它只能理解程式化的情感模式。”
我激动地抓住沈青的肩膀，“我们这些不完美的、矛盾的记忆，对它来说就像无法解码的乱码！”
沈青眼中闪过理解的光芒：“所以它一直试图让我们选择完美牺牲...因为那才是它能够计算和利用的。”
正当我们说话时，黑暗突然剧烈翻腾，凝聚成一张巨大的人脸——是系统的化身。
它张开黑洞般的嘴，向我们咬来。
“回忆！
快！”
沈青大喊。
我们十指相扣，同时闭上眼睛，拼命回想那些最不“浪漫”却最真实的时刻：我因为他忘记结婚纪念日而气得撕碎合照，后来又偷偷粘好；他因为我擅自帮他拒绝国外工作机会而冷战一周，却在得知我害怕一个人睡后默默搬回卧室打地铺；还有那些无数个平凡的早晨和夜晚，两个不完美的人，笨拙地学着相爱...两枚婚戒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发出刺目的光芒，像超新星爆发。
记忆画面如洪流般涌出，形成一道光茧将我们包裹。
系统发出刺耳的尖啸，像金属扭曲的声音。
“无法解析！
错误！
错误！”
它的声音开始破碎，“清除干扰源！
紧急协议启动！”
黑暗变得更加狂暴，但记忆之光也越发强烈。
我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我和沈青之间升起，仿佛我们的存在本身正在重新定义这个空间的规则。
沈青突然松开一只手，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