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青平静的面容。
忘记我，他会过得更好吗？
没有那些争吵，没有流产的痛苦，没有深夜的相互折磨...但也没有雨中共撑的一把伞，没有厨房里的面粉大战，没有每次争吵后笨拙的和好...“不。”
我抬头，握紧婚戒，“另一个方案。”
黑影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没有其他方案。”
“真爱协议。”
我回忆控制台上的话，“你提到过它。
那是什么？”
空间突然震动，黑影不稳定地闪烁：“系统漏洞...早已修复...没完全修复。”
我举起婚戒，它开始发出越来越强的蓝光，“这枚戒指里有钯金合金，能干扰你的时间场，对吗？
所以它能穿过游戏屏障，所以它能让你现出原形。”
黑影向后飘去，似乎忌惮蓝光：“那又如何？”
“真爱协议是系统最初的设定，对吗？”
我一步步逼近它，“允许真正相爱的玩家共同通关，而不是成为你的标本。”
“过时的理想主义！”
黑影尖啸，“人类根本不懂真爱，他们只会在生死关头暴露自私的本性！”
蓝光中浮现出一些画面：我和沈青在婚礼上交换戒指；他熬夜照顾发烧的我；我放弃南极科考机会陪他度过事业低谷...“这些对你来说只是数据。”
我轻声说，“但对我们，这就是活着的意义。”
黑影突然分裂成无数黑色颗粒，然后重组为一个中年女性的全息影像。
她穿着白色实验服，眼神疲惫而悲伤。
“我女儿也说过类似的话。”
女人的声音变得真实而人性化，“她设计了这个游戏的原型，想证明人类之爱能超越自私基因...但资助项目的军方只看到了武器潜力。”
我震惊地看着她：“你是...系统最初的设计者。”
女人苦笑，“现在只是被困在程序里的一段记忆。
我的女儿...她成了第一批测试者。”
蓝光中浮现一个年轻女孩在游戏舱中沉睡的画面，她的太阳穴贴着电极，嘴角带着微笑。
“她选择了牺牲自己救另一个玩家。”
女人的声音哽咽，“但那个人...最终选择了自保。”
婚戒的蓝光突然增强，照亮了整个白色空间。
远处，沈青的身体微微发光，黑沙漏开始逆向流动。
“时间不多了。”
女人看向某处我看不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