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慎,被赵琙刀背重击背部,吐出一口鲜血。
我强忍剧痛,想起父亲苍白的面容,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一剑,两剑,三剑!
赵琙终于倒在血泊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怎会…如此…这是为我父亲,也为你残害的所有无辜之人报仇雪恨!”
沈知意冷冷道。
赵琙断气的同一刻,我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鲜血从我腹部伤口汩汩流出,视线渐渐模糊。
“父亲…我为您报仇了…”我嘴角微微上扬,然后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知意!
坚持住!”
模糊中,我看到谢景行那张担忧的面孔。
谢景行一把抱起我,飞奔出庄园,马蹄声踏破夜色。
他抱着我冲进自己府邸,惊动了所有人。
“快请大夫!
准备药材!
热水!”
谢景行声嘶力竭地喊着,手掌已被沈知意的血染红。
大夫们手忙脚乱地为我包扎,一遍遍摇头叹息。
“伤口太深,又耽搁了时间,只怕…不!
她不会有事!”
谢景行眼睛通红,一把抓住大夫衣领。
三天三夜,谢景行守在沈知意床前,不眠不休。
他轻轻擦拭我苍白的脸,低声呢喃:“知意,醒来好吗?
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6 假死脱身谢府内,沈知意终于睁开了双眼,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我苍白的脸上。
三天了,整整三天的昏迷,让我感觉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
床边的谢景行眼圈泛红,见我醒来,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父亲他……”沈知意嘴唇干裂,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沈大人已无大碍,你且安心养伤。”
谢景行递过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我起身。
水滑过喉咙,我感到一丝生气重新注入身体,但心中的恨意却未曾减退半分。
窗外的鸟儿欢快啼鸣,与我此刻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
这场恩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景行,我想死一次。”
我望着窗外出神,语气轻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景行手中的茶杯险些落地,惊愕的目光对上我决绝的双眼。
“你疯了?”
他压低声音,生怕有人听见这荒唐的对话。
沈知意唇角扯出一丝苦笑,“只有死了,才能彻底斩断这些纠缠。”
谢景行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何尝不明白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