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堂妹曾羡慕地摸着她的翡翠镯:“姐姐,你的镯子会发光呢。”
此刻,真正的母镯正在她腕间发热,内侧的刻痕映着水晶灯的光,在孩子眼底投下小小的锚影。
沈特助走到她身边,镜片反光里是苏氏集团的新logo——镜渊号船头的鎏金船锚下,多了朵含苞的玫瑰。
“国际刑警的冻结令已生效。”
他低声说,同时将平板电脑转向她,镜渊号黑匣子的打捞画面正在直播,藤壶覆盖的外壳下,“苏氏海运”的字样隐约可见,“三日后的公开展示,会有当年所有船员的证词。”
苏晚望向贵宾席,陈婉正对着她微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红绳——那是她今早替母亲换上的,绳结里藏着父亲坠海前的最后一条语音。
孩子突然抓住她的手指,小脑袋蹭过她颈后的玫瑰纹身,花瓣的弧度与背景屏上镜渊号的船锚完全重叠。
会场的音乐声渐起,是苏氏新谱写的司歌,前奏里混着隐约的海浪声。
苏晚低头,看见孩子的眼睛里映着水晶灯的璀璨,也映着她从未有过的坚定。
这一世,她不再是被风浪掀翻的船,而是亲手握着船锚的舵手——那些沉在深海的冤屈,那些刻在骨血里的疼痛,都将成为新船启航的动力。
当掌声响起时,苏晚望向窗外,暴雨初歇的海面波光粼粼,一艘船身印着“镜安”二字的货轮正驶离港口,船头的鎏金船锚在夕阳下闪烁。
那是她为孩子准备的第一份礼物,也是给父亲的祭礼——从此,苏氏的船只会记得,每个锚点都通向回家的方向,而所有的风浪,终将成为海面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