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姐瞪眼,“你这丫头咋那么不知好歹呢?昨儿下班的时候我都看到了,你未来婆婆和小姑来找你,你那是什么态度,拿鞭子了是吧?”
听到这话陈曦握起了拳头,“大妈,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我未来婆婆?我连她们姓啥都不知道,哪来的婆婆小姑?
你别败坏我的名声,当心我大耳刮子扇你!你这是污蔑你知道吗?我是能报公安抓你的。”
“哼,啥污蔑?我两只耳朵听得真真地。”胖大姐哼道,“你叫陈曦是吧,刘小红是你亲妈吧?你连亲妈都狠得下心来不认,你婆婆他们家要你,你就烧高香吧……”
“啪!”
陈曦的大耳刮子很合时宜的落下!
胖大姐尖叫一声,被打懵了。
“哪来的高香?”陈曦打完左边又打右边,一直打,“你这封建残余,早该被历史的车轮碾碎,被我们无产阶级埋葬了。
你这败坏劳动人民的坏种,就知道给我这个无辜的小姑娘抹黑,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打死你这个搬弄是非的狗东西,看不得我好是吧?无中生有是吧?
来呀,看你这封建残余厉害,还是我们无产阶级劳动人民厉害!”
一下又一下,陈曦是真打出了火气来。
这人是故意的,她提到了刘小红,是特地来找她麻烦的。
不管有没有刘小红和林家人的手笔,都不能让他人以为她好欺负。
哪怕被人当成母老虎,也比被人当成可以随意欺负的小白兔强。
想到这里,陈曦的眼睛红了,哇哇地哭,“你们都欺负我,为什么都欺负我?
我爸在我八岁那年没了,我妈转头就把她嫁给了林满仓,还带着林家一大家子住到了我爸留下来的房子里。
林家所有人都没把我当人看,他们把我当奴隶使唤呀,呜呜!
我好不容易长大成人能工作养活自己了,你这个胖大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也想让我成为那些,想吃绝户的坏种们的奴隶吗?
你们不是人啊,你们怎么能这么不是人呢?呜呜!”
打到最后,她捂着脸哭着跑了。
实在是胖大姐被她打得有点儿惨,再不走这人再不反应过来就要晕了,周边人也要上来拉架了呢。
赶紧开溜!
她身体养了一个多月,有劲儿了,打像胖大姐这样的人完全没问题。
论打架她是专业的,打一个家庭妇女太小儿科了。
陈曦跑得太快,等胖大姐反应过来时,人家早就跑没影了。
留下一堆烂摊子,让被打者都不知道找谁做主。
胖大姐现在是哭都哭不出来,脸肿得像猪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她的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拉着身边人想让他们帮着找厂长告状。
然而,谁也不想沾上。
刚才陈曦的话他们听得真真的,又是封建残余,又是无产阶级,又是奴隶啥的,他们怕得很。
这年头政治当道,口号喊得震天响,谁敢不从?
何况人家小姑娘也很无辜的好不好?
陈曦是跑了,可马大姐他们都还在呢?
特别是马大姐,是真把他们科里人当成自己人护着,跟看热闹的人据理力争。
可胖大姐也是真的惨,这事儿还是捅到了李厂长那边。
李厂长的心是偏陈曦的,谁让这丫头太会做人了呢?
那么大的桃子她是真送呀,自家三大爷见了他也是说陈曦的好话。
李厂长了解了来龙去脉后,先是各打了三大板。就是嘴上打板子而已。